《[HP]A Phoenix Named Harry》水色微蓝

9、凤凰开始学飞飞

　　自打九月一日霍格沃茨开学，Voldemort突然变得忙碌起来——证据就是，他会一整天一整天的消失不见。

　　对于Voldemort变成工作狂这件事，Harry是非常喜闻乐见的。自从变成一只鸟之后，他已经不得不和Voldemort呆在一起大半个假期了。如果说变成自己死敌的宠物是一个噩梦，那么，渐渐发现死敌其实很有人情味很讨人喜欢则是噩梦中的噩梦。

　　Voldemort从不掩饰他对自己新宠物的喜爱，Harry不得不选择让自己忘掉他和他的饲主间的仇恨，让自己心中那只凤凰主宰他的行动。但是渐渐的，就连Harry自己都会动摇——他现在，还是原来那个名叫Harry Potter的格兰芬多吗？当他遵循新的本能在Voldemort掌中求欢时，他是否还记得他的饲主是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当Voldemort用宠爱的眼神看着他时，他所感受到的愉悦是出于凤凰的本能还是他的真心？

　　Harry开始感到害怕……他害怕，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他会真的喜欢上他的饲主。

　　所以，知道Voldemort会整天整天的不在家之后，Harry感到非常高兴。

　　那么……自家饲主不在家，他可以干些什么呢？毛渐渐长齐的小凤凰团在自己的小窝里望着天花板思考。

　　现在他还不能飞，但跑跑没问题，凭借凤凰的天赋本能，他还能小小的瞬移一下，高度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阻碍……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长得飞快，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飞了。然后他就可以任意的在房子里探险——老天！Harry突然意识到他正处在Voldemort的私宅里，对方还对他毫无防备！他可以在这儿肆意行走！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然后给Voldemort捣捣乱，收集他的秘密和弱点……

　　再然后……然后怎么样呢？

　　Harry的眼神变得茫然，隐隐的他感到非常难受，仿佛灵魂的某处突然塌陷，露出一个漆黑的空洞。

　　理智告诉他，然后当然是把Voldemort的秘密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作为一只凤凰，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保护魔法无法阻止他的天赋瞬移，他可以很轻易的把情报传递给邓布利多。然后……校长一定能找到办法干掉Voldemort，或者至少是戳穿他的阴谋诡计。

　　但是——

　　/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的主人!/

　　那个新的本能猛不丁迸发出巨大的声音，将Harry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在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撞击之下，Harry觉得自己全身发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嗝，喷出一些火焰包裹住自己。可是寒冷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那个陌生的本能在他的头脑中大声叫嚣，毫无理智的质问着他怎么能伤害自己的主人。

　　因为Voldemort是个黑魔王，他会伤害很多人……Harry的理智发出微弱的声音。

　　/是的，他是大坏蛋，但是所有那一切都和你无关，即使他毁灭全世界，他也依然是你的主人，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联系！你生来就是为了陪伴他的，你本该为他献出生命，而现在你竟然在试图毁灭他！/作为凤凰的本能疯狂而毫无理智，糟糕的是Harry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它。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我的爸爸妈妈就是Voldemort杀死的，怎么可能无关……Harry喷出更多的火焰，试图让自己变得暖和一点儿，他的小窝都开始焦糊了。

　　/但现在他是你的主人了！/那个声音说。

　　Harry无法反驳。所以这就是一切问题的死结……他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一只凤凰，而且不凑巧的，他的主人叫Lord Voldemort。他不知道这完全违背自己理智的本能算是什么，又从何而来，有何意义，但现在它们属于他了，他无法再把“原来的自己”从这些新的本能里分离出来。

　　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格兰芬多Harry，现在，他是拥有主人的凤凰Harry。

　　直到这一刻，Harry才骤然惊觉，他成为了自己的新的本能的奴隶。这场无妄之灾来得如此突然，并且完全无法反抗，甚至连他的思想都被紧紧束缚。

　　那么……接下来他该做什么呢？Harry想不通，也懒得去想。他只是放空了大脑，然后在Voldemort的私宅里闲逛，同时想着该如何给自己找乐子。

　　乐子……乐子……或许他可以在Voldemort枕头上拉屎？

　　Harry眼前一亮。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虽然……嗯……的确没品，但到底不算是背叛自己的主人，而只要不是背叛，他心中那只凤凰就对他的恶劣行径没有任何异议。第一次这样干那天晚上，Harry装傻充愣的看着Voldemort发现枕头上的便便，毫无威力的瞪他一眼，然后认命的换枕头——在那一刻，Harry被胜利的喜悦冲击得七荤八素。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把这个传说中最恐怖的黑魔王踩在了脚下，让他跪在地上唱臣服，一整个晚上他都兴奋得不得了。

　　接着是第二天、第三天……反正Voldemort又不会拿他怎么样，Harry才不要听他的话呢！而且他发现Voldemort沮丧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顺眼极了。

　　不过Harry的恶劣行径很快被Voldemort当场抓包了……那真是尴尬的一瞬间，当Voldemort打开房门，而Harry股间一紧，便便就欢快的出来时……Harry觉得他宁愿面对另一个索命咒……更糟糕的是，在那同时，他作为凤凰的那一部分正因为主人的到来而感到开心，雀跃的想要跳到自家主人手上去……那只寡廉鲜耻的凤凰让Harry更加窘迫了，慌不择路之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钻进Voldemort的被子里去的。

　　几秒钟后，他感觉自己被Voldemort揪着尾巴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那是Harry变成一只鸟之后，第一次看见Voldemort对他皱眉头说重话。Voldemort对作为凤凰的他总是那么温柔，而现在他却冷着脸在教训他……Harry心里那只凤凰感到极大的委屈，连Harry自己都不知道那么强烈而幼稚的感情从何而来，他只是被这种强烈的感情击倒了，感到既羞愧又委屈。直到Voldemort把他抱进怀里安抚，他才渐渐放松下来，然后他忍不住在那个熟悉的温度包围下睡着了。

　　不过自那之后，Harry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对Voldemort的枕头做什么非礼的事情了……

　　接下来，Harry开始试图把自己过剩的精力发泄在Voldemort放在卧室的各种物品上。即使是魔法物品也轻松无法抵挡凤凰的火焰，而只要Harry不去动这个房子里真正重要的东西，他心里的那只凤凰就对所有的捣乱行为无动于衷。所以他很快把Voldemort的房间熏成黑色的了。面对红眼睛魔王敢怒不敢言的眼神，Harry露出天真的笑脸，神情得意洋洋——看吧看吧，黑色才是黑魔王的特色嘛！作为一个黑魔王，装修风格就是要这样才对头嘛！

　　Harry的幸福生活持续了两个星期。他过得很开心，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只能呆在Voldemort的卧室里，因为他太过调皮捣蛋，又不会飞，所以Voldemort限制了他的活动空间。

　　他渴盼飞翔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Voldemort，作为一个可怜的和自己的工作结了婚的魔王，即使是周末也没有假休，所以早上十点的时候，Voldemort焦黑主调的卧室里只有Harry一只鸟仍在睡觉。

　　当Harry从他的美梦中醒来时，他突然意识到，到了能飞的时候了。

　　作为一种众所周知的优秀的神奇生物，凤凰的本能里印刻着所有它们需要知道的知识。所以当Harry一连三天梦见自己在天空中自由翱翔时，他就知道，时候到了。拍打翅膀的节奏在梦中已经重复千遍，即使稍有欠缺也很快能靠练习补全，而且他——作为人类时就是一个优秀的找球手——从来没恐高过。

　　一切似乎理所当然，今天他就要能飞了。

　　保险起见，Harry把自己的处女飞地点选在了Voldemort的床上，这样如果控制不好摔下来也不会伤到自己。Harry瞬移到高高的帷杆上，俯视着那张渺小的床，扑扑翅膀，朝Voldemort床的中央纵身一跳——从高处坠落时Harry毫无畏惧，他只是像在梦中重复了千百遍的那样，收起爪子，挺直脊背，扑扇自己的翅膀……

　　然后——Harry在半空中旋转了九百度——重重的摔到了Voldemort的床上。

　　谢天谢地先着地的是屁股……然而，即使床面够软，Harry依然清晰的听见啪一声，某种东西断掉了，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大声惨叫起来，甚至顾不得冷冰冰的被子，在床上狼狈的翻滚。几乎过了一个世纪，他才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发现原来是他的一根尾羽折断了。

　　尾羽断了！Harry本能的心疼极了……接着他开始感到庆幸，至少断掉的不是他最长最长的两根尾羽之一。它只是一根普通的短的尾羽。但Harry依然觉得有点心疼。接着Harry才被剧痛俘获，他甚至开始奇怪刚刚那一瞬间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尾巴那一块儿痛成这样。他费劲的扭头看自己的尾巴，这才看见那根断羽好死不死的插进了他的尾巴肉里，此刻血正在滴滴答答的从那儿流出来……

　　每一分移动都让Harry感到疼痛难忍，但总不能让那断羽一直那么插着。Harry试图咬掉那根插在屁股上的断羽，但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压根够不着！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现在圆滚滚的几乎像个球，即使伸长了脑袋依旧无法触及尾巴尖……接着他无法自制的想起Voldemort来了。他忍不住想要他的饲主……他从本能到理智都如此坚信，如果Voldemort现在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遇到这样可怕的情况。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可怜巴巴的呆在这儿，屁股还流着血，因为剧痛无法移动，只能躺在冷冰冰的丝质品上，等那个不知跑哪儿鬼混去了的混蛋Voldemort回家！

　　Harry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尾巴，感到自己被没道理的委屈充满。

　　他会成为第一只流血致死的凤凰吗？而且原因还是因为他飞翔失败……作为一只凤凰，却连飞都不会，这是多么丢脸啊！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真是不能理解，他只是按照本能飞起来而已……难道因为他不是一只真正的凤凰，所以他根本无法飞翔？这个糟糕的可能性突然闯入脑海，Harry感觉眼前一黑——可是，如果他不是凤凰，他到底算什么？自从莫名其妙失去人身之后，他到底怎么了？

　　在可怕的自我质疑和疼痛之中，时间缓慢流失。

　　Harry自己也没搞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按照他自己的感觉，至少已经过去一万年了。因为凶器没有被拔出来，疼痛还在继续，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血自己止住了，他终于摆脱了成为第一只失血过多死掉的凤凰的悲剧命运。而且他的理智也渐渐开始回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形，但他确定自己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凤凰……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可能会凤凰的天赋瞬移，也不可能因为那个见鬼的本能对Voldemort死心塌地——从这个角度来说，Harry倒巴不得自己现在不是真的凤凰了。

　　但是现在，事实荒谬却铁板钉钉：他的确是一只凤凰。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不能飞？Harry疑惑的展开双翼，因为挪动身体牵动伤口而哀鸣了一声，然后开始检视自己的翅膀。即使是作为Harry Potter，他也不能否认Voldemort把他照顾得很好，在他今天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之前，他全身的每一片羽毛都是绝对完美的。他有一双羽翼丰满的翅膀，强健有力，从没被剪过羽。这是一双为了飞翔而存在的翅膀。

　　Harry深深的疑惑了……既然一切都状况良好，那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错误，导致他连飞都飞不起来？

　　尾巴好疼，Harry再次转头，本能的用喙顺了顺背上的羽毛，同时试图弄掉那根插在尾巴上的羽毛。当然——毫无悬念的再次失败了。Harry眼巴巴的望着那根断羽咂咂嘴，突然意识到一件被他忽略得彻底的事——他现在是不是太胖了？他想起福克斯涅槃那会儿，那只从火中重生的鸟儿皱巴巴的，小小的，明显比他瘦了不少……难道……难道他飞不起来，就是因为他现在太胖？！

　　Harry此前从未认真考虑过他会被肥胖所困扰，体重问题似乎一直是达利的专利……但是现在情况似乎不一样了……Harry想起Voldemort每天喂他吃的那么多东西，那些魔力结晶的确好吃，但他几乎天天吃撑……他在霍格沃茨也吃撑过，但他也没有长胖到这个程度啊……但现在他不是人类Harry了，他是一只小凤凰，而且自从破壳伙食就好得可怕……

　　一切矛头似乎都指向同一个结论——都是Voldemort的错！

　　Harry突然恨死Voldemort了，甚至就连他体内那只凤凰都毫无异议的赞同他这个结论。他只想Voldemort快点回来，然后他一定要给他好看！那个家伙一定要为自己这该死的体型负责！讨厌的Voldemort！那个毁鸟不倦的魔鬼！

　　Voldemort……Voldemort……Voldemort……Voldemort……该死的，那个混蛋为什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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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大哭）：我太胖了飞不起来了！Voldemort，都是你不好！我恨你！我要减肥！

　　Voldemort（试图投食未果）：别这样小家伙……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凤凰，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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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重申一遍哟！虽然现在发的还没到，但写的进度已经到了能开副西皮的地方了……本文副西皮未定，亲们喜欢什么副西皮，可以在留言里提哟！
副西皮要求：最多可以接受黑暗方一对，光明方一对，黑白配一对。可为亲世代、子世代，除了黑暗方人物以外，西皮人物必须是原著中粗线过的至少是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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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 二十四桥 的提议，黑白配暂定为SSSB……这一对我从没写过，但的确是很有趣的一对呢，而且因为SS的间谍属性，还能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不是吗？
另外，东方提出了另一对GGAD，这里只能抱歉的说不行了……虽然我个人也挺喜欢这一对，但因为本文接的是哈5，也没有提罗琳的死亡圣器梗，所以GG的戏份大概一直是呆在纽蒙迦德想着跟他家阿不思“有缘千里来相会”（笑）……他们的确是一对，但问题是没法作为副西皮出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