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JoeyLan

9、赵小曼的泥沼

　　关于骗子赵小曼的谎言，钱文雪当然不相信。小曼的病房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果篮、补品和鲜花，这一切，发生在一个濒临倒闭的杂志社的老板那里显然不和逻辑。文雪质问小曼和张明远的关系，但是赵小曼的反映一反常态，她不是支支吾吾就是决口否认。
　　钱文雪只好警告赵小曼，“这个人水太深，你千万不要碰。”
　　小曼可怜巴巴的看着小雪说：“你不要冤枉我，我现在没有心情去招惹这样的人，更不想开始任何新的感情。”
　　钱文雪叹了口气看着赵小曼非常认真地说：“你在想什么，我是说你最好离这个人远远的，不要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他是出名的吃人不吐骨头。至于什么感情，你最好别想，第一他有老婆孩子，第二他换女人比咱俩换衣服还快，你可不要刚刚从一个泥沼里出来再大无畏的跳进去另一个。”
　　赵小曼看着钱文雪，无奈的说：“小雪，我还陷在前一个，至于跳出来，如果可以，我早都做了。”
　　钱文雪对于赵小曼的零智商言论显得比较无语，她翻了一下白眼：“赵小曼，我真的是懒得和你讲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男人那么多，你一定要在张默这一棵树上吊死。我在问你最后一遍，那300万是不是张明远给你的？你俩究竟到了哪一步？”
　　赵小曼知道钱文雪尽量把话题引开张默，但是她还是不经意的在想，如果张默在身边一切的一切都不用去想。对于赵小曼的沉默，钱文雪显得更加着急，看着赵小曼说：“那个混蛋快把你整成一个神经病了，你最好好回答我你和张明远的关系，不然我让你那个混蛋前男友来问你。”
　　这一招对赵小曼绝对管用，赵小曼央求的看看着钱文雪道：“我说，我说。”小曼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老夏，文雪示意老夏出去，小曼停了一会儿说：“我和张明远有什么感情，挺多是一夜情，还是在本人非自愿情况下发生的。但是你不要误会，那三百万是我帮他谈了东大产业在中国的代理，算的上是佣金。”
　　钱文雪看着赵小曼，嘴长的很大，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赵小曼，你疯了。”
　　小曼看着小雪的样子，不禁显得有点害怕，立刻改声道：“小雪，你好好的，我都够难受了，再怎么说我是一个病人，你不要再说我了。”小曼作势准备睡觉。
　　钱文雪的确很想骂赵小曼，但是鉴于赵小曼仍在病中以及新开4s店的一切事宜只好作罢。
　　小雪一走，天就黑了，护工老夏也下了班，又剩了赵小曼一个人。许多人登场，又离场使得赵小曼失眠的毛病比平时更严重，她只能靠比平时多几倍的安眠药强制睡眠，她实在是太累了，有太多的事情她得去操心，太多的人太需要去面对，她只是想逃避。
　　住院生病成为了赵小曼的一个借口去继续任性和胡闹，她天天给张默发短信，发到后来自己都累了，只是张默没有回一个短信。出院的那天小曼一个人收拾行李，小雪因为工作的缘故派了自己的小男朋友去接她，只是小曼还没有走出大门口，就收到了小雪男友“妈妈生病，不能来接”的短信，小曼这些时日，麻烦这个朋友最多，不愿多惹事情，准备自行离开。
　　小曼正准备和护士办离院手续，身旁突然站了一个人，小曼回头，心里突然暖暖的，张默就站在她的旁边，递出去自己的银行卡。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张默就是应该来接她，赵小曼就是应该享受张默的照顾。小曼显得很开心，嘴角里的笑都藏不住了，挽着张默的手开开心心的下楼，她多希望现在碰见一个熟人然后告诉人家这是她的男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经常投稿的女作家和小曼擦肩而过，小曼想起还欠人家几个月的稿费立刻开口叫到：“玲玲，张灵玲。”
　　女作家回头，一脸的疲倦看到小曼强颜欢笑：“小曼，你怎么在这里？”
　　赵小曼笑了笑告诉女作家自己突然胃出血了，还提到了稿费。女作家告诉赵小曼杂志社困难，钱上不必着急，还有最近她在弄一个电视剧，让小曼千万别担心稿费的事情。女作家看到张默，脸上一片漠然感，和小曼道了别，夸小曼有福气。
　　小曼知道张灵玲比自己更加不顺利的恋情，连忙介绍说张默只是自己的一个男性朋友，两人匆匆道别。
　　张灵玲走后，张默也没有多问，他帮小曼提了行李往车上走。张默换了一辆奥迪Q5，比起过去的那辆小尼桑，这辆车果真是气派了多。张默问赵小曼住哪里，小曼也说不清楚自己的租房在哪里，小曼说在北郊，又说了巷子的名字，张默不是本地人，两个人胡乱找了3个钟头才找到了小曼的房子。一进屋，小曼就发现锁被撬了，这是她搬过来第三次被偷了，好在屋里除了她的衣服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赵小曼就显得比较坦然。
　　张默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先是指责赵小曼为什么要搬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后来指责赵小曼居然不报警，在后来又指责赵小曼爸妈不管他，最后说着说着自己就不说话了其实最错的就是自己，他不该扔下赵小曼不管的。说到后来，张默就抱着赵小曼不说话。许久之后张默开始帮赵小曼收拾东西，其实只有几件衣服和鞋子，收拾起来也很快。赵小曼一直没说话，他看着张默拿着自己的东西只问了他一句话：“我们要去哪里？”
　　张默看着她拉她走，“回家啊，快走。”
　　“回家？回哪个家，我不想让父母看到我现在这么落魄，更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对我不好。”赵小曼讪讪地说。
　　“我对你不好，你凭着良心说我对你好不好。现在你和我回我家，你生是我张默的人死是我的鬼。”张默看着赵小曼一句一字狠狠地告诉赵小曼。
　　赵小曼听了后心里甜甜的，她知道张默还是爱他的，以前那么苦，现在这个男人终于可以带给她幸福了，想着想着赵小曼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