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JoeyLan

6、突来的灾难

　　赵小曼的左眼皮跳个不停，一路上不安心的安慰自己，“左眼跳财”。为了第一时间赶到杂志社，鸡贼的赵小曼同志破天荒的挡了出租车，只不过事宜愿为大概是上班点，二环上的车堵得一塌糊涂。小曼不停地看表，恨不得自己可以飞起来，出租车司机比赵小曼还要着急，从最新的道路设施一直骂到了社会主义。小曼无奈的笑笑，都不容易。
　　好不容易到了杂志社，小曼一进门几个小年轻都坐在椅子上不出声，小曼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走进销售丁丁的桌子，问道：“怎么样，现在卖出去了几本？”
　　丁丁没有说话，小曼自己去看报表，由于文晓的变故，售卖点少了一大半，小曼十分担心收益，她看了报表，心脏突然停了一下，“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我的天呢，10万，只发行了三个小时，10万。”小曼开心的大叫，许久许久，她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办公室的三个小姑娘一个小伙子加上赵小曼这个老板开心的大叫了起来，这场胜利似乎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丁丁一小时前把他们的数据放在了网上，并且电话通知了几个大的网点，消息一下子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杂志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的情景。小曼哭了，几个月来第一次哭。
　　正当喜悦冲击着这间屋子，门外几声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一切。小曼出去迎人，迎面而来的是他们长期合作的一个广告商，来人气势汹汹的把新出的《文晓》扔在了赵小曼的脸上。广告商姓林，50多岁的中年男性，公司是做某牌子厨具西部代理，手劲之重，让赵小曼差点每一个趔趄。小曼把杂志捡起来，眉头皱了皱，问道：“这是怎么了，林总？”
　　林总是重庆人说起话来，让人听起来有点费劲：“他妈的，把我们的弄名字错了，联系方式也没有打？你们他妈的是吃什么的？”
　　小曼赶紧翻开了《文晓》，停在林总广告那一刻她也傻眼了，名字错了，联系方式果真没有打。小曼立刻道歉，只是丝毫没有减轻林总的怒气，“你们他妈的杂志社就是要倒了，我是脑子进了水相信你们，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小曼立刻陪笑道：“林总不要生气，你看造成了多少损失，我们都会赔偿的，这个确实是我们的过失。”
　　“你不要多说了，我他妈就是要告你们。”林总摔下了赵小曼和一帮傻眼的员工，扬长而去。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低到了谷底，小曼傻傻的坐在那里问道：“谁负责的这个广告？”
　　丁丁小声的说：“这个是老周走之前就做好的，我们只是、、、、、、”
　　小曼把杂志狠狠地扔在桌上，道：“老周做好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要你们干什么？”
　　小曼说着，额角上的血混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桌脚上，小曼的头开始昏，胃里也开始说不清的痛。
　　销售的丁丁去找餐巾纸，递给小曼，柔声安慰道：“赵总，别着急。老林儿子今天过十岁生日，他老来得子特别惯这个孩子，我姑说在南门外新开的会馆，现在炒得最火最贵的那家，您去他饭桌堵他他不会不给您面子的。”
　　小曼盯着丁丁，把纸扔在地上：“你们是不是看我好欺负，你怎么不去，你是销售的你最该去。”
　　丁丁不好说什么，只能把纸捡起来。小曼看着这些跟着自己的孩子突然心里有了一丝不忍，孩子们跟着她少发了两个月工资了，都没什么怨气，任劳任怨的。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挽回这个错误，小曼没说话，只是哭，额头的血慢慢的流下来，面巾纸染得很红，很湿。

　　夜晚的朝安会所隐没在许多楼宇中间，南门古城楼赫然的守护着这片不属于的奢华中。小曼找了许多遍，才找到了朝安会所，老林给自己的儿子包下了三个包房。小曼一直等，等到菜陆陆续续的上齐，她包了一个9999的钱包进了厅。小曼一眼就看见了老林，老林挺着肚子和几个相同模样的人喝着酒。小曼举着酒杯笑呵呵地敬老林酒说：“林总，恭喜令公子今天生日快乐啊，令公子这么优秀，您看我下周给令公子做一个专题好不好？”
　　老林看到不速之客显得有些生气强压着火气，问小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走走走。”
　　小曼的脸皮虽然厚，但是额头的伤口还在疼，心里委屈眼泪几乎快要出来，老林见状，不想让小曼惹了今天的气氛，哄着小曼到外面，说：“我们外头说情况。”
　　小曼被老林一直推到了大门口，小曼借势塞了一张5万元的卡给老林，陪着笑道：“林总都是我们不对，令公子今天的生日我们做东，您看我们<文晓>刚刚起步，可千万不能惹上官司。”
　　小曼低头哈腰，老林趾高气昂，一个送钱一个收钱，都是理所当然。老林的老婆也闻风而来，这个情景无论是谁都会有几丝误会。老林老婆以为是老林的风流债，谁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情，又看到小曼买单的那张卡，本来的气突然烟消云散，也柔声劝着老林什么都好说。
　　老林是个机灵人，知道小曼来者不善，一时间改了口：“这个事情我们慢慢说，只要你们愿意赔钱，我们都好说，官司费事情，我也不想惹。你先回去，你看你也挂了彩，别惹了大家的兴。”
　　小曼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送走了老林，准备离开。只是一回头对上了她一辈子都不相见的张明远。张明远一脸的春风得意，不屑的看了一脸小曼，然后看回了身后一群人中的王博安。王博安是小曼的中间人，小曼心里骂了一大圈，今天出门绝对没有看过黄历。王博安笑嘻嘻地上前对小曼说：“小曼，这么巧啊，张总你见过了，怎么不打个招呼？”
　　小曼悻悻地，她知道刚才那一幕张明远一定看在眼里，“哦，张总好，上次耽误张总的时间了，我还有事情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
　　小曼作势要走，张明远拉住赵小曼的胳膊，道：“赵小姐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看赵小姐的公司债务一定解除了，不然怎么大庭广众的给人塞钱呢？”
　　小曼瞅了一圈，发现几个随性的人都是些惹不起的主，不敢发作，王博安也附和道：“小曼，来认识几个朋友，对你的杂志有好处。杂志带了没呢，快给几个领导看看。”
　　赵小曼笑了笑道：“那咱们饭桌上看吧，谢谢张总给我机会今天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