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1、第七十五章 ...
-
虽然距离上一次过情人节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温霆还是相信时代再怎么变化，逛学校也不会变成主流的情人节约会项目！所以，当他问顾温莛情人节心愿而被拖来她的大学校园时他还是足足愣了几秒才哭笑不得的看向她寻求答案：“你就这么喜欢你们学校？”
“你有意见？”顾温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句反问中警告意味十足。
收到警告，温霆立刻乖乖的陪起笑脸“当然不是。我女朋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这么喜欢自己的学校！很好！很好！”边说还认真配合着连连竖起大拇指！
温霆谄媚的讨好成功逗得顾温莛笑了出来，对他识相的态度连连点头，满意得称赞道：“不错啊！越来越懂事了！”有那么一刻顾温莛甚至觉得如果温霆把头低下来一点她或许会直接伸手摸摸他的头了，总觉得他越来越像是回到了刚认识时的那个19岁少年的感觉，率直乖巧，让她忍不住想欺负却又舍不得！
“之前有一天下午我在这条路上看到过我们的女教授。当时我本来想去和她打招呼的，但是后来没有过去。”挽着温霆漫步在校园内最美的林荫小路中，顾温莛开始讲起自己对这条路的回忆。2月份的天气，虽然树木还没长出新芽，只有空空的枝头装点着道路，但午间的阳光依旧将这条路装点得美丽温馨。
知道这句话后面一定有更特别的故事，温霆并没有开口提问，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她望向路尽头越发愉悦羡慕的眼神，静等她的下文。
“因为我看到她挽着她先生的手慢慢走在这条路上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个画面太美好了，不忍心打扰他们。所以，我就一直站在后面看着他们走远。”视线落回温霆装满温柔笑意的双眸中，顾温莛认真道出温霆隐约猜到的话语：“我那时候就一直期望将来可以有一个人和我手挽手慢慢走在路上。即使不是这条路，即使那个人没钱没车也没有关系。我只希望到很老的时候他也可以陪着我平静的走在路上。”其实她要的就是这么简单，一个真心相伴到老的人而已！
温霆一直都知道顾温莛的眼睛很漂亮，却没有一刻让他觉得这双眼中竟然有那么让人着迷的光芒。那样单纯真挚，美得让他一不开视线。还来不及开口给出心里那句‘好’的回应，顾温莛却突然顽皮一笑说出了煞风景的总结：“所以，就算你有一天不红了，破产了也不用担心我不要你，因为我本来就没想要那些。只要你别自暴自弃，要死要活的惹我生气就行。”
温霆哭笑不得的连连点头道：“好！好！”应完了才觉得不对，急忙补充道：“不过我想我应该不会让那种‘就算’实现的。”
“那是你要在意的事了”顾温莛一幅事不关己的口吻，五指顽皮的穿过温霆的指尖轻扣住他宽厚的掌笑道：“我只希望我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健康、快乐，还有…….最重要的！疼爱我！”还有，最最重要的，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这句话终于还是隐藏在了顾温莛心灵深处。未来太不确定，可此刻，她真的很希望眼前这个人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她发现与他接触的每一分，她似乎都更爱他了。
“好！”简单的一个字，包含着他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真心。“等等”温霆不适时的反应过来一个别扭的问题：“你当初在这条路上想到的人是谁？”如果没记错，她那时候还喜欢那个姓林的小子吧！
“呃…….”顾温莛心虚的别开了眼神，故作思考的模样明显是在逃避尴尬的答案。
“果然！是那小子对吧！”温霆一脸酸酸的表情，俨然是个闹脾气的孩子。
“你怎么这么小气！”为温霆孩子气的小心眼而哭笑不得，顾温莛轻晃了晃他的手，撒娇般的解释道：“他不过是你的影子，我一时错觉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的…….影子？”对于这个意外的解释，温霆显然一时间来不及消化，愣愣的盯着顾温莛试图听到更清楚的解释。却只看到顾温莛表情一僵，一脸说错了话的尴尬表情，温霆反而更确信这话的真实性，急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被温霆一问，顾温莛反而更加尴尬“我带你去我读书的院系看看吧”边说顾温莛边急急忙忙的拉着温霆向小路的另一方走去，却被不配合的温霆一把拉了回来，稍稍一用力便带进了怀里牢牢抱住。
“说说看，影子是怎么回事？”不依不饶的自后方探过头紧紧盯着顾温莛不停躲闪的眼神，温霆的脸进得几乎贴上顾温莛的脸，满意的看着她一贯骄傲的神情被羞涩取代，他只觉得越发有趣欢喜。
“就是……..就是…….我本来就喜欢你。18岁时候喜欢的就是你。”拗不过温霆，顾温莛只好不甘的坦白了真心“但是那时候不懂，不知道那种心情就是喜欢。后来失忆了，也不记得喜欢过你，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我要找的男生是一个说话真诚，脾气温和，单纯的，傻傻的男孩子。”讲到开心的回忆，顾温莛羞涩的低下头，口气却越发自然，温霆为他这句‘傻傻的男孩子’忍不住轻笑，却还是不愿在这里打断，继续耐心的听她讲述之后的故事“后来，遇到他，刚认识的时候他和你很像，脾气温和，问什么都照实说，傻乎乎的感觉。像当初的你。”说到这顾温莛带着满眼笑意侧头看向温霆，只见温霆一脸不赞同的抗议道：“我才没他那么傻呢！”
“现在没有，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比他还傻呢！”看到温霆越发无奈阴郁的表情，顾温莛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他呆愣之后立刻明朗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虽然他拒绝我让难过了一阵，但是我很庆幸他不喜欢我，不然我可能就不会知道这些年我真正在等待的人是谁。也可能就错过你了。”其实许多年前温霆就已住在她心里了，只不过她一直都以为那是她心中一个不存在的理想型恋人，却从没想过那其实是一个早已存在于她记忆深处的人！
“那种笨蛋也没有本事接受你。”她的好不是所有人都能懂的！还好，他是那个能懂的人！不过…….他好像快忘了，当初好像还有一个懂她的人……想到这，温霆忍不住将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头埋在顾温莛颈间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是我呢？那时候你应该有更多选择的。”至少……他就是……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问这种问题？”顾温莛心里隐约起了疑惑，试图从温霆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本来因为他头埋在她颈间使得她不能清除确认他的神情，但随后他却下意识的将头在她颈间埋得更深同时矢口否认着“没什么，就是问问。”却不知道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足够让顾温莛确认他有心事的事实。
“记不记得圣诞节前，你在我家楼下跟我说了什么？”既然他不想说，顾温莛也不打算追问，只是难得温柔的将侧脸贴上他头顶反问了他一个看似不找边际的问题。
“圣诞节前？”温霆不明所以的开始搜索回忆，几乎将那天的故事都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才终于在顾温莛耐心快要崩溃开口公布答案瞬间猛的抬起头“啊！”的一声恍然大悟般的惊叹，过近的距离震得顾温莛耳朵一阵难受，急忙侧开了头。
轻揉着受难的耳朵，顾温莛好笑的看着温霆道：“想起来了？”抬手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刘海，将他当初给予她的承诺又承诺给他：“你无可替代。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是温情暖语的时刻，顾温莛却偏偏在这一刻越过温霆的肩头看到他身后路径尽头那个诡异的身影，不禁停了动作微微皱起了眉。温霆本来还为得到一个美好的答案开心不已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情转变惊到了。
“怎么了？”
“我看到了奇怪的人”顾温莛的目光始终盯着路尽头那让她惊讶的身影，表情越发惊讶在意。温霆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会这么震惊，急忙转过头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路尽头摇摆着秃枝的棵棵大树！
“什么都没有啊？”温霆十分自然的一个回答，却换来顾温莛更加惊讶的反应。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极为可能的问题：
“你看到的是不是鬼？”
“难道我看到的是鬼？”
是了！温霆已经看不到鬼了，所以她能看到他看不到的那就是鬼了！
“难道他死了？”
“谁？你认识那个鬼？”温霆一头雾水，一时间想不到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见惯了鬼面不改色的顾温莛这么惊讶。
“是……他走了！”来不及回答完温霆的问题，顾温莛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便匆忙追了上去。温霆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她一同追去。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恢复记忆是因为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帮助我恢复的记忆么。”追着那个‘鬼魂’像附近的教学楼走去，顾温莛并没有忘记要给温霆一个解释：“我刚刚看到他了。”
“你是说他死了？”对于恢复记忆的事情，顾温莛只是简单带过，依旧是她那条理论：‘世界上特殊的人很多，他们做了什么，没有必要追问。如果需要你知道答案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来找你。’那时候他听了她的理论，也并没有追问什么。如今看来，这并不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故事！
“但是又不像！他不像是死去的鬼魂那么没生气！”所以起初她还以为他是又来找她讨论当年的事的。
鬼魂一路引他们到地下博物馆中的一间教室，才在教室门口的一座石膏雕塑前停下。
在门口远远看着雕塑前不言不语望着自己微笑的鬼魂，顾温莛却并不打算立刻靠近，而是提高音量远远问了一句：“你真的已经死了么？”如果他真是鬼魂，她道并不害怕。只怕他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
看不到鬼魂，又阻止不了顾温莛追寻答案的执着，温霆只好在顾温莛身侧紧握着她的手，准备发生变化时随时将她护在身后。只见顾温莛问了话却好像半天都没得到回答，神情有些不悦与不耐，微微皱起了眉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来找我做什么？”
可气的是对方始终都保持着沉默，只回应给她一个看似平静却总感觉诡异的微笑。
“你这样的态度，我没办法和你沟通！”顾温莛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本能的向前走了一步，却被温霆及时拉住，连连摇头提醒她：“别过去，可能有危险。”
正犹豫着，顾温莛侧目却看到了不远处的鬼魂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张塔罗牌夹在两指间，神秘的笑着晃了晃。
“命运之轮？”
“什么？”温霆对这个名词感到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对应的意义。
“是塔罗牌，‘THE WHEEL OF FORTUNE’（命运之轮）。就在他手里”简单的做出解释，再回过头，顾温莛却发现对方已经收了纸牌，转身向雕塑后的教室后门走去。
“他走了！”顾温莛终于忍不住甩开温霆的手快步向鬼魂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温霆被个熟悉的牌名唤起了某些尘封已久的回忆，一时走了神，等回过神才发现顾温莛已经离开自己几步之遥，急忙快步追了过去，还来不及拉住她，只听背后‘砰’一声巨响，再回头去望，发现门已经被关上了！于此同时，顾温莛眼睁睁看着鬼魂离去的那扇门也被人迅速关上了，那一瞬间虽然很短，但她还是看清了关门人的模样——那是前不久才见过的年轻女孩！“颜……染？”如果她没记错，她是叫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