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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忆·归留。 ...

  •   ————————————注意注意————————————
      本章有BGCP逗比黄鸡x炸毛秀,不接受可以选择跳过或者叉叉,不要喷……
      另,小调查,有想看这对CP的故事的喵?OωO
      ————————————注意完毕————————————
      壮壮还是跟来了。
      “别跟着我。”左转。
      “啊呀,好巧,你也往这边走呢……”左转。
      “很巧?别跟着我啊。”带着伤跑不快……
      “咦?我只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啊。”蹦跶。
      “你想去哪啊?别跟着我!”藏。
      “你躲在树后面我也看得见哦!”歪头。
      “…别跟着我了……”缓步前行。思邪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破罐破摔了。
      “噢~原来你要去客栈。早说嘛……咱们可以一起骑蟾蜍来啊。”壮壮跟着思邪一同止步在客栈前。
      “……………………”
      思邪走进客栈时已经不想跟壮壮说什么了,点了盘桂花糕点,只叫他在下面等着,自己片刻便下来,也应下了事情办完便随他回五毒待上几日。
      壮壮见思邪答应了回五毒,也听话,坐在桌子前乖乖啃着桂花糕。
      ……
      ……
      思邪转身从空无一人的房间走出来。刚才的人从窗户跳出去已经一炷香时间了,从他轻功的气流来看是向谷中无误,并且没有折返回来,说明自己的行踪尚很隐蔽。
      看来消息不日便可以到达谷里……思邪松了口气。
      客栈转角的楼梯下,壮壮坐在木质长椅上发呆。桌子上的桂花糕已经吃完了,空盘子上残留着由于捏握不紧而掉下的桂花糕碎屑。
      这一幕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思邪看见只觉得平淡。
      但平淡对思邪来说已经是奢侈了。
      任务、抢夺、杀戮、相识、离别、胜、败、伤、亡。见多了这些反倒觉得平淡的日子更让人心情激动。
      思邪跨下最后一节台阶时停顿了一刻。一直在杀人,一直为谷里做事,杀掉的全部是认为讨厌的人,贪官、腐败的伪君子,然后连带他们的家人一起送走,一直也觉得这不是很好么?省的他们的妻妾守寡、儿女守孝。也一直觉得有罪的人本该死,凭什么他们索了人的命,就以为没人会敢去送他们见阎王?做着毫无感情可言的事情,双手沾染的鲜血太多太浓稠,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以至于无论洗多少遍,总感觉双手是满满的血腥味像是深入了骨肉,甚至已经同存。
      若佛祖有意降罪于我,每杀死一个人便在自己手上划下一道小口,如今自己的双手必定血肉模糊……
      若能像这少年般,戒备全无,思考着简单的事情,不紧不慢的吃完一整盘桂花糕,不必担心身后是否有隐去身形的人反手一记驱夜断愁,意识抽离,便不再是活物……
      思邪摇摇头,走向壮壮。
      “喂。”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把壮壮从发呆拉了回来。
      “啊!思邪~事情办完了么?”
      “嗯。此事已完。”思邪在壮壮对面坐下来,“但还有一事。”用手指沾了沾空盘上的几颗碎屑,放入嘴里,“西湖秀坊。你可愿一去?”
      ……
      ……
      “你哭什么?”思邪皱眉。
      “那…那…无论怎么说,那位姐姐岂不都会伤心欲绝?”壮壮带着哭腔,一边轻轻抹着眼泪。
      思邪叹了口气,道:“这又有何办法?”拿出那枚簪子,用拇指摩擦上面镶嵌的珍珠,颠簸的路程让簪子上的精致装饰显得格外刺手。
      “若告知她真相,怕她要一辈子再不嫁人了,就算嫁人,年岁里,心必也是抽抽的疼。长痛不如短痛,这辈子大好命脉,何必苦了她。”
      壮壮只是听着,微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
      ……
      这位秀坊姐姐听完思邪的话恼火极了,“就觉得我们秀坊姐妹是女子,好欺负得很?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滚出去!别脏了我这清净地方!”便将二人从房间赶了出去。
      强势得很。
      硬气得很。
      似是只有愤怒,却无悲伤。
      思邪无奈,叹着气先行去定出扬州的船只。
      壮壮在房门外茕茕的立着,望着已经紧闭的房门,却是没有走,周围静得很,柳叶随风摇动也盖不住那姐姐一边独自大声的道着那藏剑的不好,一边狠狠的诅咒他得不了鸡仔的声音。
      憋着、憋着。
      然后慢慢地,声音带着哽咽……话语呜咽。
      忍着、忍着。
      渐渐句子也不完整。
      埋着、埋着。
      待到再也绷不住,从唇缝中还是溜涌出了颤抖的音节,变成嚎啕大哭。
      随后便是撕心裂肺……词字也发不出音节来……只有狠狠的嘶喊……在极其悲痛的音域徘徊。
      像是这样就能将悲伤全全吐出……似的?
      风扬起了人难以察觉的草木香气。
      壮壮在房门前‘噗嗵’的跪坐了下来。低头用双手紧捂着脸庞,颤抖着也制不住水流潺潺的从指缝溢出来,嘀嗒的在门口洒下一片湿润。
      ……
      ……
      飞鸽扇翅降在窗台,去下爪上所系,卷展字条:“可顺利?”
      抬笔,单字一个“佳。”
      卷上字条,系在足上,举臂放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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