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春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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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春游
文竹等人有了出去“凤堂”的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得到允许之后就去逛街，不过后来却演变成街上的人都在看他们就是了。不过人总是习惯了就好了，街上的商贩们在文竹等人来了几次之后就不再好奇，照常做生意，只是周边的住户只要听说他们来了都跑出来看，让街上非常拥挤。
这天一早，雅琴在窗边梳头，他突然想起什么来问：“文竹，你们家是住在京城附近么？”
“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村子里。”
“老板已经允许我们外出了”雅琴放下手中的梳子，“为什么你不回去看看？”
“我……”文竹低着头不语。
雅琴走近他，执起他的手：“我知道你害怕母亲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想让母亲难堪，但……对于你娘来说，能见到你一定就很开心了，根本不会去顾及其他的。”
“雅琴……”文竹惊讶于雅琴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娘还在不在家里了……”
“不管你娘有没有离开那里，你都要回去看看呀。要不我陪你回去？”
“不！”文竹几乎是脱口而出，但他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样一定伤害到雅琴了。
雅琴倒不在乎：“哎呀，我都忘记我长这副脸一看就知道是小官了，那我过几天带舞蝶到郊外游玩，你一个人去吧。不要在心里留下遗憾才好。”
文竹点了点算是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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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和舞蝶到郊外野游的时候，已经是春夏之交了，郊外大片大片地绿地种得都是粮食，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片灿烂的野花。
雅琴就叫车夫将马车停在那片开满野花地山坡上。舞蝶已经兴奋地下了车奔跑在草地上，雅琴却是不急不缓地从车上拿下带来的毛毯和食物，将毛毯铺在地上，食物也摆放整齐。
这里的地势稍高可以看到周围方方正正的田地，雅琴坐在毛毯上看着远处辛勤耕作的农民伯伯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
回头看看舞蝶，之见他在野花丛中笑着朝雅琴招手，雅琴看着他稚气未脱的小脸，心里默默算着，今年他和文竹十五岁，舞蝶十四，一年之内不能赚够足够的钱赎身，说不准就要开始卖身了，到时候向老板求求情，也许能让舞蝶晚一些卖身……
雅琴正想得出神，没注意到舞蝶已经到了他身边：“想什么呢？你看，我狗尾巴草编的兔子！是以前我们家管家教给我的！”舞蝶将那东西举到雅琴面前，雅琴伸手拿了过来，边看边说道：“真的还挺像，舞蝶手真巧！”
“嘿嘿。”舞蝶笑得灿烂。“我就会这一个，别的什么也不会，不像文竹，满肚子学问。”
雅琴听他说话还有点酸味，接口道：“舞蝶跳得舞可是天下无双！京城里有多少人挤破门想看你表演的！”
“嗯。”舞蝶又笑了：“雅琴，那天第一次登台我就知道了，我真的非常喜欢跳舞，像这样能每天快快乐乐地和你们在一起，还能尽情地舞蹈，我每天都过得非常幸福！”
雅琴微微愣神回给他一个微笑：“我也是，和你还有文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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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和舞蝶在草地上谈笑，渐渐地在困了，就在阳光下，毛毯上睡了过去。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雅琴迷迷糊糊地被身旁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见身边除了舞蝶多了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孩子。
他们二人穿着简陋，少年皮肤黝黑，但身体健壮。那孩子不过三岁，虽然衣着朴素，也掩饰不了他身为幼儿的可爱。他的小手紧紧攥着一块糕点，雅琴认出来是他刚才摆在毛毯上的糕点之一。
少年低声地呵斥着那孩子：“快放手，不许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快，来给哥哥！”
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他刚才就是被这些东西的香味吸引过来，怎么也不肯放手。少年急了：“再不放下就打你！”
雅琴道：“没关系，你让他吃吧。”
那少年吃了一惊，忙得跪下：“公子恕罪，都是俺的错！”说着直呼了一巴掌在他弟弟身上，那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少年也不安慰反而夺过孩子手中已经不成形的糕点低着头双手捧到雅琴面前：“都是俺们不好，扰了公子的午觉，俺们这些粗人怎么配吃您的糕点。”
雅琴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这少年一定是看雅琴和舞蝶穿着不似普通人家，又驾着马车，以为他们是出来游玩的公子，不敢冒犯，生怕惹了麻烦，才这么诚惶诚恐地。
“你这是做什么，我同意他吃了呀。”雅琴靠近那孩童，揉揉他的头，“乖，别哭了，这些都给你吃。”说着将毛毯上的糕点拿了几块递到小孩儿跟前。
小孩马上不哭了，伸手就要去抓糕点。谁知少年因为雅琴的行为更加惊恐，一把抓过小孩儿，自己也将头磕在地上：“俺们哪里配吃这样高级的点心！俺们就是耕地的农民，身份下贱，受不起这样大的福分。”
“这说的什么话！”雅琴眉头皱了起来，这少年说的话刺痛了他的神经。少有的，他话中带着些气氛：“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身为农民怎么就身份下贱了呢？为什么看不起自己？”
少年震惊不已，第一次抬起头来看这雅琴，一抬头就看见雅琴那绝美的容颜，接着就注意到他眼神里的悲伤和愤怒。
“身在王公贵族家里就高贵了？身为农民的孩子就卑贱了？为什么要这样？人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的道德、才干赢得尊重呢？”雅琴声音缓和下来，浓浓的悲伤流露出来：“你都下贱了，那我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官，连猪狗都不如吧。”
少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是个小官？难怪这么俊。以前在他心里小官连妓女都不如，根本做人都不配，现在……这个人……
“俺错了……是俺不对……”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里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又不知道是哪里。就只你能重复地说“俺错了”
雅琴平静下来，全身有有一种无力感，好不容易露出平时的笑容：“没事，我就是一时激动，这些吃的都拿给你弟弟吃吧。”
少年终于没有拒绝，拿了毛毯上的糕点，带着弟弟走开，离开的时候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雅琴，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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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文竹有“凤堂”地人跟着，回到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门没锁，毕竟是自己的家他就走进去。家里又什么变化，甚至比以前更残破了。文竹想起来母亲在时候家里就算简陋，可是却干干净净，现在，桌子椅子东倒西歪，还都落着厚厚一层灰尘。
出了房门的时候被隔壁的王大妈看见了，王大妈从小看他长大一眼就认出他来，激动地抱住他嘘寒问暖地问了许久。
然后从王大妈处得知那天他被他爹卖了以后，他娘当天晚上就悲痛不已，从来温和善良的她，第一次冲着他爹大吼大叫。逼着他爹说出他把文竹卖到哪儿去了，可惜文竹的爹那天神智不清，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娘哭了一个稀里哗啦。后来就让他爹把她给休了，她要自己去找儿子。三个月以后，本来一直努力寻找文竹的她，突然在一次进京之后找王大妈跟她说：
“我家儒儿不会有事的，我从小就教他要努力活下去，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死。我本来是要一直等在这里直到他自己回来，可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做。王大妈，您一直很照顾我家儒儿，不管是什么时候，儒儿一定会再回到这个家，那时候您一定要转告他，就说我在沐梁，请一定要来找我，越快越好！王大妈，一切拜托你了。”
他娘郑重地将这件事情交给王大妈之后就出发去了沐梁。(沐梁乃虚构市名)
文竹回到“凤堂”之后也一直在想今天王大妈给他说的话，母亲又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沐梁？又为什么要他也尽快赶到沐梁？
他想不出答案，不过，现在他也离不开京城，索性就不去烦恼。后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雅琴，雅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开玩笑一样地说：“那我们要快点攒钱把自己赎出去呀，然后我和舞蝶就投靠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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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里极慢的更新表示抱歉。。。。。。大家如果觉得太慢。。。尽管抽打我！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春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