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招牌》玛格利特

10、第十章 引子

　　第十章　　引子
　　十月初三，良辰吉日。"凤堂"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就在今天，"凤堂"的红牌将由皇帝同父异母的三弟建王爷赎身，入住建王府。

　　今天一大早小厮们就忙里忙外地来回奔波，生怕误了良辰让王爷怪罪。文竹等人这日看见如此景象，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想妨碍他们，也就没有在院中练琴。

　　接近中午的时候，外面的声音更加嘈杂，雅琴估计了一下时间，本来坐在椅子上研习琴谱的他站了起来，迈出脚步，似要从房内出去。

　　文竹心下疑惑雅琴的举动，转念想到雅琴昨天从墨染处回来就不怎么高兴，并没开口询问雅琴，而是跟着他出了房门。

　　雅琴很文竹出门之时墨染正从房间走出。雅琴他们和墨染的房间都在"凤堂"的北面，墨染一从房间内出来就让雅琴看了个清楚。身上的衣物具不用说，都是上品，墨染穿得是最他最喜欢的墨绿色的衣服，咋看似是素雅普通，可实际上衣服上的绣工了，在袖口和领口处还钩了金边。和衣服相合，墨染的发式和脸上的装也都是咋看朴素，仔细观来却寓意丰富，精心而成。

　　今天是好日子，墨染笑得开心，那爽朗骄傲的笑容楞是能把太阳的光鲜也抢去三分。雅琴知道王爷的马车就在北门外等着，于是走到北门，在那里等着墨染走近。

　　墨染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近雅琴，他还是笑得那么灿烂和骄傲。雅琴并没有出声唤他，在这么一大群人中，雅琴似乎就要被淹没，但墨染转头看见了他。

　　两个美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两人皆是一惊。墨染的笑容僵住，然后......在雅琴的眼中，他的眉头微微地皱起，嘴角的弧度慢慢退去，竟是显现出一张悲伤的脸来！

　　雅琴的心似被猛猛地揪住，刺痛瞬间传遍全身......

　　只是一瞬，就只是一瞬间，墨染又将头转回，嘴角的翘起，眉目带喜，又是一张骄傲微笑的脸！

　　"哈哈哈~"墨染的笑声传入雅琴的耳中，清楚而刺耳。心钝钝地痛......

　　等墨染一走出北门，雅琴就往回走，稍稍失神，什么也没有说。

　　雅琴一定不知道，那中悲伤与喜悦瞬间转换的表情，还会重演，只是下一次，那个人......不是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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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墨染离去，转眼又过了三个月，为了文竹等人的初次登台，“凤堂”上下也开始准备。按照林怡笑的想法，是要让他们在新年的春分，登上京城中有名的“舞榭”上表演。

　　按照大盛王朝的风俗，每年的春分时节大街小巷都会举行庆祝活动，集会，游行表演。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会穿上自己最好的服装，走上街头玩乐、看表演。而为了这样的节日，朝廷也专门在东城门外修建了供歌舞的“舞榭”。各个青楼妓院都希望自己的红牌能够在这个“舞榭”上表演以打出名声招揽客人。为了争夺在“舞榭”上表演的机会，各个青楼妓院可以说是想尽办法，而林怡笑为了这次的表演，从去年就开始争取，不知用了多少银两、费了多大心力才取得让文竹等人登上“舞榭”的机会。而且还不单单是有机会在上面表演，更重要的是林怡笑争取到了在春分这一天第一个登上“舞榭”的机会。

　　现在，“凤堂”上下一边准备着文竹等人那天的表演衣服，一边请了工匠为雅琴订做一把新琴。文竹、雅琴和舞蝶也不闲着，每天苦练技艺。他们自己深知能不能成名，能不能成为“凤堂”的红牌，能不能为自己在“凤堂”博得一席之地，很大程度上就靠这春分时“舞榭”上的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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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春分不过十几日，大街小巷无不在谈论这次的“舞榭”演出。在西里街上的“天食”酒楼的二楼正坐着几位衣着华美的公子。

　　“听说了？今年‘舞榭’上会有‘凤堂’的小倌表演。”说话之人正是里威猛大将军的儿子刘义斌。

　　“哎～往年不都是京城四大青楼的红牌上去唱歌跳舞么？这次竟然是小倌，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位满脸堆笑、目露□□的是户部侍郎的儿子王罗成。

　　知道王罗成向来好男色，刘义斌接着道：“听说‘凤堂’老板就为了这次的事情，花了得有几千两银子！”

　　“哎哟嗬～大手笔啊。那登台的都谁啊？”王罗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嘿嘿，说是都没有露过面的清倌。‘凤堂’老板从好几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是从小培养的极品啊！”

　　“真的？”王罗成两眼放光。

　　在一边一直没有搭话的白衣公子显出不耐烦的神色，只见他俊眉朗目、安静稳重，竟有一股文人的风韵。他开口道：“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些长得想女子一般的男孩子，不知你们为何如此兴致高涨。”

　　“哎哎哎～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李若飞，你是不知道男孩子的好啊～”王罗成眼睛微微眯起，开始神游。

　　“我根本就没想知道。”李若飞淡淡地说，“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散了吧，我还要去城东取货。”说着就起身要走。

　　“哎～别走啊，钱不是还没付呢嘛！”王罗成喊道。

　　在一旁的刘义斌笑着拉住王罗成：“你喊他做甚？你忘了这酒楼就是他家开的么？我们哪里需要付钱？”

　　王罗成一拍脑门：“嘿，真是，我都忘了人家是京城富豪李员外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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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竹林之中。

　　穆兰公子坐在他常坐的窗边，抚琴。只见红叶急急慌慌地近进入房中，气都还没捋顺就开口道：“公子，雅琴……春分要……要……在‘舞榭’上弹琴！”

　　穆兰脸色一沉，随即说道：“这与我们何干？”

　　红叶没料想到他会如此反应一时间不知如何做答：“公子……”

　　“他几个月前已决意离开此地，虽是我徒弟，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们就不需要再为他担心了罢。”

　　红叶知道自家公子说的是假话，刚想开口辩驳，只见穆兰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也没时间管他的事情了。刚才那边已经来人，皇兄重病。我要尽快赶回宫里去。”

　　红叶楞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