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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黄昏 ...

  •   叶团流冲击到了目标上,打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
      一个尚年轻的人修炼完每天必练的叶团流,坐在了地上,喝了一口水,看着远方的小河,红色的河水缓缓流淌,是夕阳的颜色。
      黄昏到来了。

      时间回到了几百岁前,鹿牙还是村子里一只小分队的队长,在没有任务的一天的黄昏,鹿牙像往常一样修炼着叶团流,在枫树下吹着风,守望着守木村的边界。
      鹿牙抬头看看天,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拿起地上的外套:“该回家吃饭了,晚上还要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
      ……
      突然,一丝奇怪的感觉从鹿牙的后方划过,鹿牙感到后背一凉,顺势转身抽出短刀,紧张的看着守木村的村口。然而……
      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鹿牙放下外套,拿着短刀小心的来到村口,虽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刚才的那种凉意让鹿牙不敢掉以轻心。突然,在树木的后面,鹿牙依稀听到了声音,他向树后说话,不久,从树的后面走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素衣女子,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鹿牙手中的刀,身体轻轻的颤抖着。鹿牙看到这番情景,愣是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来到树后,在树根旁边倚靠着一个老妇人,已经停止了呼吸,鹿牙叫来了村里的守村小队,把两个人接到了村里,这个女子,就是森的妈妈——琰姬白。
      在埋葬了白的母亲后,鹿牙才得知白的母亲名叫尖期葩,死于体内的毒伤复发,而随后鹿牙就被通知村子的长者要将白逐出村子的决定。鹿牙来到了村管理处,原来白没有任何历史记录,也没有任何种族承认她的身份,村长认为白的神秘的身份有可能给村子带来灾难,决定将她送到别的地方。
      在临走的那天晚上,鹿牙送了一些甜点给白吃,他们没有说一句话,白吃完后向鹿牙鞠了一躬,就在白起身的那一刻,鹿牙接触到了白的眼神,那一刻,他的心突然柔软了。
      那一天晚上,是月满之夜。
      在月亮下,一个手持盾牌的人在阴影里远望着守木村的万家灯火……
      ……
      第二天,鹿牙走进了村长的屋子,经过鹿牙的保证,村长最终同意将白留在村子里,鹿牙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给了她一份事情做。
      在那个正值村高层竞争激烈的时节,鹿牙的这个行为对他的升职十分不利,有关他因情徇私的流言传得很开。虽然鹿牙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最后时刻赢得了竞选,成为克璎家族的掌门人,但是这一事件导致了很多守木村高层对鹿牙的不信任,而鹿牙随和的性格也让他对此不太在意。
      不久之后,鹿牙与白结合,次岁,生子,名森。
      看似平静的生活中也有着不平静的时刻,虽然鹿牙性格随和,和蔼可亲,但是作为精英部队的常任队长,鹿牙的心里总是能够在随和的笑容中冷静的分析问题。
      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可惜的是,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结婚后,鹿牙一直犹豫的三个问题仍然没有解开,首先,鹿牙无法理解见到白的第一天自己的那种奇怪感觉,那种瞬间的冰冷对直觉敏锐的鹿牙来说绝对不是意外,其次,鹿牙通过朋友的帮助,一番周折之后还是没能找到白的身份。而最让他感到焦虑的是……不论是他对白动心的时候、结婚的时候还是森出生的时候,鹿牙总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息,似乎总有一个人在那里看着……
      终于有一天,意外发生了。
      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鹿牙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感觉……
      那一次,倒在鹿牙面前的对手,是偷走了木家族秘密资料的一名黑暗士窃贼。鹿牙手上的血滴在了他的脸上,结束了这一场战斗。
      那天,鹿牙站在自家门外,犹豫了很久,那天,鹿牙第一次看着白的背影悄悄的流下泪,那天,鹿牙终于找到了白的身份……
      ……
      一切回到遍地狼藉的战场,鹿牙和暗雷在空中看着对方,像是冰冻了一般,他们彼此心里清楚,这一次交锋将决定本次战斗的胜负走势。
      那种感觉……像是百花盛开的春天里绽放的一只冰花,美丽,却冰冷……那种感觉……
      鹿牙心中突然闪过白的影子,从身后传来的那种熟悉的感觉……那是自己终生都难以忘记的,在一瞬间爱上了她的那种感觉……
      鹿牙手中的叶团流突然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
      “……?”暗雷的心里突然闪过:“消失……时空之术?!”
      然而,就在暗雷闪过那一瞬间的想法的时候,战斗,结束了,永远的结束了。
      鹿牙所有的叶团流,包括身上开启了的叶团流护甲在瞬间全部失效,失去了全部防御的鹿牙就这样与暗雷会面了,在暗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暗雷刀穿过了鹿牙的身体……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鹿牙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看着血色的天空,感觉到了冷。暗雷看着刀上的血,站在那里,他还在想刚才发生了什么。所有的队员都呆住了,唯一还在思考的是暗雷手下的喀米达,他明白刚才的一幕并不是实力的体现,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意外,只不过他也无法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
      暗雷收起了刀,走到了鹿牙的面前:“刚才发生了什么?”
      鹿牙继续看着天空,天上的云朵好像是白的脸蛋儿,他微微的笑了,回想起那一次,当自己的叶团流失效的时候,被那个窃贼用刀割伤了手,但是自己还可以用刀解决他,从那以后,鹿牙就明白了白为什么没有身份,一旦她的身份被人所知,那么她的生命立刻就会结束。从那一天开始,鹿牙就明白终有一天,自己会死在白特殊的能力之下,但是,自己还是选择了跟她在一起……这一天终于来了……
      暗雷冷冷的看着鹿牙,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显然战斗已经结束了,自己此生见过的最强大的对手就这样倒在了自己面前,一切都该收场了,以自己没有料到的结局。
      “鹿牙,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对手。”
      暗雷走向了喀米达:“喀米达,我们该走了,那个家伙的距离应该离我们很远了,我们要赶紧赶路。”
      “哦,知道了。”喀米达也收起了刀,从鹿牙的队伍中走出,走向了还在昏迷的煊雷。
      暗雷四人组离开了,他们进入了木家族,继续自己的路。
      藤灵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就在刚才,暗雷完全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剩下的队友大多已经到了极限,完全不是暗雷和喀米达的对手,但是暗雷只是走向了远方,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在他心里,最大的对手已经死了,已经结束了。
      藤灵愣愣的呆在那里,看着队友向鹿牙跑过去,一切都是这么平静,仿佛失声了一般。
      ……
      这次任务失败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守木村失去了最伟大的领袖,整个克璎家族更是遭到了如雷轰顶的打击,年轻的鹿牙就这样战死沙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然而,太阳才刚刚落下,接下来的时间才是真正的黑暗。
      木老现在面临的是一个超乎他自己想象的烂摊子,他必须把鹿牙的死放在一边,因为除了悲痛,他还有更重要更让人头疼的问题要处理。
      首先是暗雷四人组,木老刚刚结束了和水家族长老凯穹的会话,他从凯穹那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本属于巧燕卓尔的龙尾沙丁熊已经重新出现,现在他的主人名为通尼阿森木,应该是卓尔的儿子,如此一来,暗雷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阿森木了,并且他们现在应该就在木家族内,如果在木家族里开战,联本者的杀伤力非同一般,一定要想方设法的避免这场战斗,即使是把战斗转移到木家族之外的地区也是可以接受的。
      其次则是鹿牙的死因问题,由于事发突然,全族的人都在讨论鹿牙的事情,木老并没有让鹿牙的小队直接回到家族内部,而是让他们转移到了一个秘密地点,以养伤为主。鹿牙的尸体已经被秘密送到家族的英雄公墓,木老也已经秘密接见了副队长藤灵,根据藤灵的描述,鹿牙的死因十分蹊跷,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如何向外界解释是一个不好处理的问题,克璎家族是木家族远近闻名的英雄家族,名声响遍族内外,倘若处理的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引发不满,在黑暗士已经成为外患的关键时刻,家族内部如果出现问题,后果将不
      堪设想。
      然后则是克璎家族的内部问题,暂且不谈克璎家族内部不满的问题,此外,克璎家族内部分为两派,其中一派因为涉及沾染黑暗力量,早在很久以前木老就暗中操作使得他们无法接近克璎家族掌门的位置,直到上一次选举,其派内的克璎桃魇实力太强,关键时刻是鹿牙挺身而出打败了桃魇,这也是木老重用鹿牙的原因之一,如今鹿牙因不明原因死亡,剩下的人中木老放心的只有鹿牙的哥哥、现任护卫队队长的克璎绒了,然而绒也不是桃魇的对手,桃魇早就以鹿牙私自收留白为由对他进行了批判,现在如果不处理好,桃魇极有可能借此机会夺得克璎家族掌门人的位置,让一个涉嫌黑暗力量的家伙坐上如此高的位置,如同在木老的头上挂了一把剑,这种情况一定要阻止其发生。
      经过考虑,木老找到了藤灵。
      “藤灵啊,我决定这样,对外就说鹿牙和对手死战,最终战死沙场,我会把他封为木家族的英雄,这些年他的贡献也配得上这个称号,至于魁科的事情也不要提了,没有人会知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借此把绒推上掌门的位置,首先,调查死因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回去马上告诉队友这个消息,一定要让他们对鹿牙的死因封口,然后,我们要偷偷联系绒,要极其迅速的办完鹿牙的葬礼、封号仪式,紧接着就办绒的掌门就任仪式,要在桃魇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事情都办完,一定不能给桃魇任何机会,一旦绒当上掌门,他就说不了什么了。”
      藤灵犹豫着:“如果桃魇突然造反怎么办?”
      “放心吧,”木老一脸严肃:“在办这些仪式的时候我会派部队潜伏在他们的周围确保安全,以任务的名义把桃魇他们支开一天,仪式现场又有那么多高手,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如果队友们那里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听着,不管鹿牙死的有多蹊跷,现在家族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况且鹿牙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外人一定不会说什么,关键就是参加任务的其他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封住他们的嘴!关于魁科和鹿牙的事一定要封口!不能有半点差错!”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木老挥挥手,示意藤灵可以走了。
      其实,木老心里清楚,藤灵要问的一定是索塔和隋,侃疾尔是鹿牙的弟子,他一定不会说什么,珈棋帕是藤灵的手下,也是比较好控制的,问题就在索塔和隋的身上,索塔是毒木家族的优秀战士,而毒木家族和克璎家族是由来已久的敌对家族,索塔的家庭又是两个家族族间战争的牺牲品之一,因此索塔愿意保守秘密的概率几乎为零。隋的情况比索塔要稍好一点,但是也不好处理,感知灵木家族和克璎家族是平起平坐的竞争对手,上次鹿牙对白的事情的处理就让他们抓住把柄并多次攻击鹿牙,这次鹿牙的离奇死亡说不定又和白有关,感灵家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隋和鹿牙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是患难之交,靠两个人的感情拉住隋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藤灵也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虽然藤木家族和克璎家族也是竞争关系,但是他们之间十分融洽,属于和平竞赛,藤灵不会眼看着克璎家族的悲剧发生,但是到底要怎样解决索塔和隋的问题,藤灵还是没有有效的办法。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藤灵安插在暗处的线人告知了他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消息,毒木家族已经怀疑鹿牙的死因有问题了,开始派人在木家族族内及周围寻找索塔的下落。藤灵迅速的向队伍的隐藏地点赶去,索塔很有可能已经暗中和高层联系,一旦确定的消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很快,藤灵回到了秘密基地,果然不出所料,索塔已经擅自离开了队伍,而让藤灵没有想到的是,侃疾尔也失踪了……
      藤灵下令在周围搜索,开启了感知灵叶之后,很快藤灵就在河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侃疾尔,而他身上的一条细微的伤口很明显是索塔造成的,里面应该掺入了麻醉的药剂,如此推断,索塔很可能已经向毒木家族前进了,藤灵的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按照木老的安排,桃魇应该在一天之后外出执行任务,所以在今天和明天,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消息的泄漏。
      藤灵命令其他不知情的队员驻留原地,开始了对索塔的追击,虽然自己刚刚经历了大战,身体比较虚弱,但是索塔的伤也没有痊愈,应该还没有走远,幸亏毒木家族的位置比较远,如果驻地选在毒木家族边上的话,估计藤灵现在已经自杀谢罪了。
      藤灵开启了最快的速度向毒木家族的方向冲去,在他看来,只要速度快,赶得上索塔,事情就有转机,然而,就在木家族内部的一片无比普通的树林里,一件让他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也彻底改变了事情的结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对木家族今后几百岁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事实上,索塔的情况比藤灵想象的还要糟糕,在走出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索塔的身体就已经不支持她继续走下去了,在一片小树林里,索塔躲藏了起来,因为她在等待一个人。
      索塔心里十分清楚,藤灵不久之后一定会追上来,到时候自己心里的那份重要的情报就会失去价值,索塔永远忘不了多年前自己的父母在战争中被人所杀,而造成这一悲剧的正是克璎家族。
      藤灵一步步接近了那片树林,按照他的想法,找到索塔之后先用语言打动她,争取时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自己就只能动用武力了,然而,有一句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而藤灵显然忘记了这句话。
      一心追击的藤灵毫无防备的进入了索塔所在的树林,就在他向前奔驰的时候,突然,一道光在异侧闪过,藤灵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一把刀从藤灵身边滑过,在藤灵的右臂上划出了一道血迹。藤灵掉在了地上,他立刻站了起来,抽出腰刀,准备应战,但是,仅仅过了一秒钟,藤灵的表情就凝固了。
      因为他看到了面前的人,这个人是索塔,是索塔!
      之所以如此表情,并不是因为惊讶,相反,藤灵已经考虑到了索塔变友为敌的可能性,隐藏在这幅表情之下的真正意义是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作为索塔的老领导,藤灵十分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作为毒木家族的优秀战士,索塔所有的武器上都涂有剧毒!
      如果换成别人,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可以准备后事了,即使你可以解决面前的索塔,你自己也活不下去,即使是慢毒迟早也能弄死你。但是作为木家族的老牌战士,藤灵有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也正是这种经验使得藤灵最终活了下去,至少算是暂时活了下去吧。
      藤灵举起了手中的刀,做出了当时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他一刀砍下了自己的整只右臂。
      藤灵带领索塔出战多次,他清楚的认识到,如果中了索塔的快毒,丝毫的犹豫都可能致命,虽然失去了一条胳膊,但是最大程度上也保证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相反,惊讶的是索塔,事实上,索塔的武器上的确都有剧毒,但是刚才的攻击却是少有的例外,虽然心里和鹿牙不共戴天,但是索塔对藤灵这位老领导还是很尊重的,她涂在兵器上的是提前准备的迷药,可以让藤灵短时间内昏迷,这样自己就可以从容的到达毒木家族。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想象,没想到藤灵毫不犹豫地砍断了自己的手臂,索塔愣愣的站住了。
      过了一会儿,索塔反应了过来,正当她打算开口和藤灵说话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几束锋利的藤蔓从地下窜出,穿透了索塔的身体,不久之后,索塔慢慢的倒下,冰冷的感觉从胸口四处蔓延,她看着这个世界,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和索塔所想的不同,在被攻击之后,藤灵的心理发生了变化,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昔日的队员,而是一个致命的杀手!在自断手臂之后,藤灵忍住疼痛,悄悄的打开了封印,从背后涌出了藤蔓钻进了大地……
      索塔倒下了,最后一刻,她的眼里泛起了泪水。
      藤灵松了一口气,这一切算是结束了,想办法控制剩下的队员对于当前的情况来说还是非常乐观的,他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回走,当然,是在埋葬了索塔的尸体之后。
      这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可惜的是,只是似乎。
      这一天对于藤灵来说已经可以结束了,只要再撑过明天一天,后天就是木老的计划实施的日子,前景一片光明,当前的主要事情是找地方治疗一下自己的右臂,把明天熬过去。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一天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木家族,某片小树林内。
      “唔啦啦~~~唔啦啦~~~”
      一个还略显稚嫩的小男孩口齿不清的哼着歌,漫不经心的沿着树林的小路前进着,他还有自己的目标,为了到达那个目标,他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他的名字,是通尼阿森木。
      虽然是一路颠簸,满是疲惫,但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后还有人在跟着自己。
      一阵清风吹过,小男孩停了下来,他已经感觉到在周围出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场,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正在靠近。
      阿森木做了几个手势,削弱了身上对联本兽的束缚,轻吸了一口气,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个身影一闪,一个用遮头大衣包裹着自己的家伙停在了阿森木的面前,只有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号称雷属性最强的家伙吗?你的队伍呢,叫他们都出来吧!”
      蒙面人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很年轻却丝毫没有胆怯的大孩子。
      一片平静。
      阿森木又开口了:“你追踪我已经很久了吧,在水家族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尾随我了吧?”
      依旧是一片平静。
      突然,阿森木感觉到了身后不远处另外几股能量的靠近,看来,真的要来了……
      蒙面人开始有动作了,在不远处的家伙逐渐靠近的时候,他伸出手,褪下了自己的帽子,那一刻,手指上的戒指划过的光晃到了阿森木的眼睛。
      蒙面人抬起头,米黄色的齐耳短发,朴素的面孔,但是,阿森木却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双眼睛——熊缚之眼上。
      阿森木呆住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可以用眼睛作战的家伙,其中号称四大眼术的眼睛分别是:光眼、迷幻之眼、意念之眼和异形眼,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种眼睛,这其中,就包括能控制龙尾沙丁熊的熊缚之眼。
      龙尾沙丁熊,是阿森木家传的联本兽。
      阿森木还记得妈妈给他讲过的事情,在中盛岛毁灭之后,龙尾沙丁熊就成了游离状态,将它束缚为联本兽的人,同时也是第一任联本者,是自己的姥爷柴岳,他把他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妈妈巧燕卓尔培养成了一个十分成功的联本者,而妈妈的眼睛就是熊缚之眼,拥有了这种眼睛,就可以和龙尾沙丁熊毫无障碍的交流沟通,极大的提升双方合作的战斗力。
      在姥爷和妈妈都去世之后,阿森木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像妈妈一样出色的联本者,练成熊缚之眼,然而,只有龙尾沙丁熊的联本者才可能拥有熊缚之眼,现在它的主人正是自己,那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有熊缚之眼?!
      阿森木还没有回过神来,面前的家伙开口了:“在木家族内部就召唤出龙尾沙丁熊不太好吧?”
      “你到底是谁?”阿森木定了定神,像这个神秘人物开口问道。
      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叫擎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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