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濡》小耕

10、第一章 我还没准备好的生活(9)

　　在班主任的安排下，我被分在第一个六人小组，在去往寝室的路上，大家拎着大包小包，开始互相介绍，当然，其中也有认识的比如张凡和周杰，其余三人，包文斌是第一个与我打招呼的，第一次见他觉得他满斯文的，带着一附金丝镶边的眼镜，像那种只会读书，吃饭和睡觉的老实人。但经过短暂的攀谈，我马上发现我错了，首先就是他的谈吐感觉就像在吐痰，除了各种流氓用语和口头禅，肢体行为也颇为放纵。
　　“你以前什么中学的？”我实在好奇，憋不住问包文斌。
　　“我xx二中的，麻B。”他仰起头，骄傲的回答。
　　二中，可以说是我们区，中心地区中最流氓的一个中学了，基本上，在他们学校，辱骂老师家常便饭，打架斗殴习以为常，有一段时间严重到本区铺天盖地的家教补习竟然对他们二中拒之门外，逼得二中的同学只能去跨区的学校找补习老师，而且发展到邻区的老师也对他们关上了神圣的大门，只能再跨好几个区去寻觅补习老师。这样就导致了他们二中中考率基本在本区排名倒数第二。
　　我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因为道理很简单，倒数第一的永远是本人就读的中学。光从我告诉包文斌，我是北中时，他脸上流露出那异常的笑容时，就能很明显的察觉出来。
　　由于起点的如此相同，所以有些话题聊得格外投机，甚至在交友上也有着诸多的巧合，“你也认识啊”“他我兄弟”等之类的回答，此起彼伏。
　　其实，说老实话像我们这种学校也有好的地方。
　　初中的小孩，家长有两件事最不放心，一是成绩，二是安全。就光这两点，我们比同年龄的同学，更能让父母放心的许多。
　　成绩上，只要进了二中或是北中，中考基本没戏，什么市重点高中，区重点根本就不用去多想，能上个普高，父母已经谢天谢地了。所以在学习压力上，我们也比同龄人少了许多，自然而然在各种课外活动上可以多花点心思,我主攻电脑，而包文斌主攻麻将。
　　其实早在市政府提出上海市初中生应该贯彻减负之前，我们俩母校已经先发制人，首先实行了独有的四个基本政策，基本早上8点进校，下午3点放学，请假基本不需要家长开条，只要第二天能活着回来，基本每节课都安排老师催眠，保证睡眠质量，最重要的，作业基本在学校当天完成。
　　就在回家作业这个问题上，我们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具体为：平民老百姓抄袭自己小组的小组长，每个组的小组长分别向各科课代表提出呼声，而课代表会求助学习委员，宣传委员，团支书等，而这三者再加上正副班长又会组成回家作业智囊团，想尽一切办法向老师发难。可以说，一环扣一环，一环掐死一环，层层升入，有条不稳。而效果就是在校方打出了“零”回家作业的口号后，引来底下群众一片呼声和惹得群众们的家长一片怒骂声。
　　而安全上，我们也比同龄的同学们，让人省心的多。在安全这个问题上，除了一些比如：自然气候灾害，车祸，生理心理疾病，或者吃饭被菜咽着，说话被口水呛到，挖鼻屎时，由于鼻腔内血管比较细嫩，而扣得血流不止等，人为不能控制的因素以外，最让家长担心自己孩子安慰的，莫过于上下课的漫漫路途中，会遇见这样或那样的小流氓了。而在初中时代最常见的几种小流氓，又分为以下几种：一种是各自为政，单兵出动型，他们时常在比自己身材小许多的单个或几个小同学身上下手，一般来说首先会放倒其中最具威胁的一个，好显出其自身威力，而震住对方，接下来会以各种理由索钱或者物，损失随机产生。第二种是以团体的形势，直接向目标切入主题，选择目标时，对方人数基本不会做过多考虑，只要不是多的很离谱就可以了，而这种类型的流氓行为，相对受害者来说，损失也是最大的，时常会遇见僧多米少的情况，也就是因为有了这种特殊的情况，往往这种流氓行为会持续几天，直到满足对方团体输出需求，而且由于大多数在校初中生，生理心理发育尚未完全，造成多数被害着产生胆却的心理，而使得家长也无从知晓，无意间助长了恶势力长期在这一片蔓延滋生。第三种就是劫色，一般只针对部分女同学，由于排除了男生和大部分容貌身材尽失的女生，所以在此也不详细解释。
　　这种种现实的问题成了，九年制义务教育最后三年家长不得不面临的严峻问题。可惜的是，由于中华民族生来就是不爱与人争执，善于妥协的民族。他的大无畏精神导致了大部分家长遇上这样的问题时，选择逃避，方法如转学，搬家，等一般行为和一些比如遇见片头地痞，轮着发好烟，点头哈腰打招呼更胜者，定时定点，替自己小孩向小流氓交保护费等过激行为，迎来小流氓们铮铮奸笑声作为结尾。
　　所以，像解决这样的烦心事，除了学习成绩外，便成了家长最担心的事情了。而我们北中和包文斌他们二中就不会遇见这样的情况，首先，基本上，在自己学校这片，最大的流氓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外人很难插足，其次就算遇见了，当他们看见我们校徽或者听我们说是二中获是北中时，脸上马上就会布满阴云，扬名在外这个形容词，可能就是用来形容我们这两个学校而诞生的，但由于名声在外，侵权之类的事情也时常发生，像是冒充我们北中的人，在外面招摇撞骗，或者冒充二中出入各大娱乐场所之类。
　　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如果你的孩子在二中或者北中读书的话，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和包文斌酣畅淋漓还尚未结束，队伍开始止步，我们同时意识到，我们的寝室到了。
　　110，好数字，身后的瘦个，用极为标准的普通话嚷了一句，这人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见过，我疑惑着找寻着删除已久的记忆。
　　带队的陌生教官替我们打开了门，随着门板吱丫一声，众人顿时惊呆了。
　　“我操。”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