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高》王川

18、第十八章

　　他们在学校外面的一家餐馆坐下。房丹今天似乎故意跟二牛过不去，竟在那男的身边坐下，还满脸幸福的。而对面的二牛，竟不敢多看一眼。拿着菜单头也不抬的说：“想吃什么自己点吧！”眼睛看着菜单眼角却时不时地瞄向房丹。多希望她能看他一眼，多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解释的笑容，多希望她能坐在自己身边。可这一切都被接下来的寂静给淹没。谁都没说话，房丹拿着手机在玩弄，身边那男的也拿着手机一直在不停地发短信，还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容。只有二牛，木头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容跟奇怪的眼神。
　　他似乎忘记了心是痛的，忘记了自己心爱的人坐在别的男的身边的那种快感，而自己却享受着空洞而冰冷的等待。时间好像停止住了，他们也都放下了手机，默默地坐着，身边来用餐的人来来往往，桌子上永远是那三杯透明而冷漠的水杯，里面的液体倒映着二牛寂寥的面孔。
　　然后一声嘹亮的尖叫声打破了沉寂已久的静谧。
　　“是你们。”话音刚出，小芳的身影已经在二牛身边了。接着，妍妮、小慧跟陈君也很放肆地坐在二牛周围。
　　二牛顿时感到脊梁有一丝凉意冒出来，身上的氄毛马上坚硬地竖起来。这下是认栽了，遇见几个女魔鬼，死定了。二牛似乎已经感到脚底已经湿透了。不过，还好今天穿了两件袜子。
　　“你们怎么在这啊！”小慧说着给自己倒茶。
　　“你们真不厚道，这样的午餐也不叫我们。”小芳开始埋怨了。真是得了棺材还卖乖。二牛只有想的份。
　　“那就一起吃吧！”陈君振振有词。
　　都坐下了，想不一起吃都难了。二牛瞪了一眼陈君。
　　“什么叫一起吃，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小芳这妖精就知道说添油加醋，回去一定给叫王8好好管教。
　　妍妮看向二牛，“方便吗？”
　　这是什么话？坐下了还问什么方便吗？二牛就奇怪她们怎么就不问房丹身边那个男的。看来今天亏大了。
　　二牛傻傻地点点头：“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吃吧！”
　　“什么叫都来了就一起吃？”小芳不爽地看向二牛：“如果我们不来你就不打算请我们吃了吗？”
　　“哎呀，既然人家不情愿，我们还是走吧！”陈君说着就要走。
　　二牛被她们一负一和的，心中是说不出是苦啊！今天是得罪谁了，早上等了几个钟头等来一个心痛，现在又等来几个烦人的妖怪。哎，男人不好当啊！特别是恋爱中的男人。
　　妍妮跟小慧嘴角堆积着笑容，看着小芳她们的举动，还有二牛的无辜，真想抱腰大笑。但她们的眼神马上转向一脸担心的房丹，她们的眼神不知道是抽筋了还是什么，一直抽动着。房丹脸上的担心也瞬间消失了，溢出得意的笑容。而身边那男的则一脸的不安，有一种想要跑的冲动。但见到妍妮严厉的眼神，脸上也迅速地溢出了笑容。
　　只有二牛最惨，请了她们吃饭，还收到这么多风凉话。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请了人吃饭，还要看人家脸色，不如以豆腐砸死他算了。
　　散席的时候，二牛想跟房丹单独待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分钟，都不能得逞。那帮女人刚散席就像不认识二牛一样，哄然散去，连房丹也不例外。
　　二牛闷着一肚子的闷气来到早上的那片树林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闭着眼，任疼痛在心中沸腾。在这期间，他还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房丹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看了他很久，脸上挂满着阴郁跟困惑，然后是很久的等待。这一个梦把二牛马上吓醒了，眼睛不断地搜索着周围。周围只有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苍穹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在那淡淡的残月周围，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
　　他落寞地收住搜寻，眼睛落定在树林的某一处。半响，便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走向宿舍。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树林的深处，一个熟悉的黑影正慢慢走出来。望着他那凄凉的身影，眼里马上涌起了泪波。
　　于是，大家都认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都各忙各的，小p还是一样，每天下课之后都要跑去排球场露两手，让女孩们尖叫一下。到头来，尖叫的只有自己，只好识趣地回到宿舍。小慧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没有跟小p常约会，就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偶尔靠那虚拟的网络眉目传一下情，但这是满足不了心中的思想的。王8最近貌似也很忙，只要你在学校，只要你耳朵没问题，就会听到篮球场王8的吼叫，打到最后，一个三分球都没见到。回到宿舍，拿电脑来发泄，还好电脑上的虚拟的，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他手下。毕胜永远是一个书呆子，下课没事也在教室，什么体育运动都不关他的事，但一回到宿舍，便放下书本，代木的坐在那里，然后睡觉。也不是睡觉，就是闭着眼躺着。心漂游于某地方。二牛最近也变得很乖了，经常跟我一起去打乒乓球，心情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了，他跟房丹的那件事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也不多问。不过，我们对他打造的方案也是时候实现了。但现在是和平时代，我们都井水不犯河水的。
　　妍妮最近也很忙的，对我还是爱理不理的。我真的纳闷，她们都是怎么了，放着情人不好好珍惜，天天瞎忙些什么啊！也有过一次，妍妮跟我说，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满足你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荡漾着诡异的笑。后来，我才知道，她们都在忙着期末考试。
　　“什么，期末考试？”小p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但脸面的惊愕马上就消失了，无所谓的说：“考就靠吧，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如果我是他父母，我一定会当场气绝身亡。
　　不过，我忘了我也是这样的人。
　　“你们就一点都不着急吗？”王8貌似没有什么比这还重要的了。
　　“着急有什么用。”我说完这句话，突然像想到什么，迅速地看向王8：“喂，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在我心底，王8永远把考试放在最后一站的，今天突然切换了，我不惊也不行啊！
　　“他可能是今天忘了生病才忘了吃药吧！”小p笑嘻嘻地坐到我身边。
　　“你们认真一点行不。”王8大吼。貌似他对这件事很是认真。
　　我们惊愕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一齐笑出声来。小p边笑还用那奇怪的声音说：“看来……看来不是忘了生病，而是忘了买药才忘了生命，哈哈……哈哈……”
　　我被小p这么说，我还真忍不住心中的乐了。但仔细想想，能说这话的人才是有病的人啊！
　　“小p，看来，看来你才是忘了生病的啊！哈哈……”
　　王8彻底地征服了，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堆积着压抑跟忧郁。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也马上意识到这次是认真的了。用手碰了碰笑得弯腰的小p：“严肃，正经点。”
　　小p安静地停了一会，然后又然不住：“我……我不行了，让我笑完再说吧！阿哈…..哈哈哈…..”
　　我也忍不住了，用力在小p大腿上来上一拳。他脸上顿时冒青筋，想说什么，还是说不出。因为那一拳可是我用了全部功力的，一般人可是受不了的。
　　“说吧，老王，”我收住笑，对王8认真地说：“是什么事让你对这次的考试那么认真了。”
　　毕胜也默契地放下手中的书，坐到王8身边。二牛又不知道跑哪了，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参加。小p也很识趣地想打电话给二牛，但被我制止了。因为我知道，二牛现在也有烦恼事在身，就不必再给他增加压力了。
　　“是我老爸。”王8打破脸上的压抑跟忧郁说：“他说我如果再考不及格，下学期就把我调到别的学校去。你们说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就是。”小p刚说出口，就意识到错了。因为他的大腿上又得青一块了。
　　“你爸爸这么做是不对的，”我还是很有良心的。“那你也不必听啊！”
　　然后大腿上突然一阵疼痛，小p得意地看着我。不远处，有两双白眼向我射来，就这样，我们这边就没有了发言权。
　　“放心吧！”毕胜把手放在王8肩上。“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会管的。”
　　“什么办法？”小p真是不要脸，没有了发言权还这么积极。
　　“你也凑什么热闹？”这是我报仇的机会：“难道你舍得扔掉倒数第一名的荣誉称号吗？”
　　“滚！”小p振振有词的说：“我这叫人往高处走，你才是水往低处流。你知道一个人要有上进心吗？你懂吗？”
　　“呦，看不出来。”我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说：“看来你挺有上进心的。”然后看向毕胜“偷泡面的上进心是不少。”
　　我知道他肯定会来那一招，幸好我早有防备，在他还没有动手的时候，迅速地逃到了王8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