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高》王川

12、第十二章

　　当妍妮唤醒我的梦的时候，我就看见杨刚跟张芹正漫步在操场的另一边。或许是我的眼花，杨刚还放肆地把手搭在张芹胳膊上，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耻辱，在我面前对我前女友那么亲密，你是什么意思吗？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我眼前了，妍妮正用询问的表情看着我，王8跟小芳也出现在妍妮身边。小芳眼里充满了惊愕跟询问，因为她看到杨刚嘲讽的眼神跟诡异的笑容，王8正用一种随时准备打斗的眼神看着我。算他小子识相，在关键时刻懂得跟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与我共同对敌。
　　从张芹的眼里，我看到了不敢相信，明显是看到妍妮拥抱我的那一幕。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给她一个下马威，不然说我堂堂周家大少爷既然都没有女人陪在身边，这不仅丢了我面子，还丢了我老爸的面子。因为我老爸常说，我们周家的子孙可以没有钱，但身边一定得有女孩子。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给我现金的原因，这会我才明白老爸的苦心。
　　杨刚又放肆地把手放在张芹肩膀上，张芹稍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没有了反抗的力量。我有股气正涌上心头，拳头不自觉地缩紧了起来。
　　“你们在这啊，玩什么呢？要不一起？”杨刚笑着说。
　　明知我心里的有气，他还敢这么说，我简直气爆了。但见到妍妮这么温柔的眼神，我的怒火也很快就熄灭了，毕竟女孩的温柔可以化解一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我现在也不能在妍妮面前表现出暴力的行为，那样我绅士的作风会大打折扣的。
　　“怎么，不认识了嘛？”杨刚见我不哼声，又故意这样说：“我叫杨刚啊，身边这位是我女朋友张芹。”然后大伙的目光一齐投向张芹，她看起来有些不安，拉着杨刚的手想要离开，但被杨刚给死死拽住，动弹不得。
　　我承认，我现在有种杀人的冲动。可妍妮的眼光一直看着我，一直在询问我，我不如如火如何回答。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然后一手勾住妍妮的肩膀，对他们说：“这是我女朋友，妍妮。”没想到妍妮不仅没有配合，还反过来给我一个巴掌，“谁是你女朋友啊！”说完，就一股烟走了，小芳见状也紧追上去。王8不舍的眼神也马上转换成责怪我眼神看向我，看他那样子是有种跟翻脸的倾向，但他没有，希望他在宿舍怎么整我都可以，可千万不能在这里，这里还有我们共同的敌人呢。我暗暗祈求着。
　　杨刚看到妍妮走后，大笑，还用嘲笑的语气说：“你看，你这个男人就不行吧！又被一个女孩给甩了，可怜。”
　　我想冲过去给他一拳，但那该死的王8一直拦着我，这比翻脸还难受啊！
　　杨刚说完就拉着张芹走了。在张芹走的瞬间，我看到了她眼里的绝望与破碎。我才懒得管这些呢！如果她还爱我的话，就不会接受杨刚，更不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这对我简直是一种侮辱。我凭什么么要给你好脸色看，过去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你倒自己找上来了，而且还是那么卑微的，这笔账我下了，杨刚跟张芹给等着，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你们一个的记性，不能让你们这么猖狂，女的也一样。
　　等我们都散去后，张芹甩开杨刚的手，然后说：“谢谢你。”说完就要走，但被杨刚给拉住了，“芹儿，你看他都那样了，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他已经不配了，你就忘了他吧，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给不到的，我也能给，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张芹挣脱出杨刚的手，“杨刚，谢谢你对我的这份情，但是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你对我的好我也知道，但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他，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样不值得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杨刚有些变态了，“我只知道不要为那些不愿在你身上花费时间的人而浪费你的时间。我只知道哪里有爱哪里就有希望。我的爱在你那，所以我的希望就在你那，你知道吗？”
　　“杨刚，你错了。”张芹平静地说：“金钱可以转账，但感情不可以。也许我是很痴情，明知道他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你知道这种感情吗”
　　“不，我不知道。”杨刚吼着：“我只知道，我的选择是爱或者更爱你，你的选择是爱我或者不爱我。你知道这种感情吗？知道吗？”
　　张芹好像屈服了，苦笑着说：“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之后的好几天，妍妮都没有理我。我本想借那个机会正式表达我的爱意，看是否弄巧成拙，可是我错了。在妍妮的心里，可能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求爱，或许她宁愿去追求那些书呆子，像毕胜那样的。即使长相一般，头脑简单，但她都会接受，因为这就是她要的平凡。可是我怎么知道她心里追求的是什么样的爱情呢！是罗曼蒂克浪漫？还是柏拉图真挚？还是神雕侠侣那样的平凡？或许我对她了解还不够深，因为某人说过，没有永远的爱情，只要深刻的相知。可是我连她想要什么样的爱情都全然不知，我还怎么要她接受我，还怎么有脸在她面前提爱情。
　　她曾经跟我说过，她喜欢的那个人是成熟而又有个性的，她还说像我这样的如果要追求她的话可能要等几年，或许更久。当时我就觉得她说这话有些清高，但发现自己对她确实有那个意思之后，才发现这些是那么重要，可就是办不到。因为自己现在还属于青春叛逆期，有些习惯跟思想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可是想想如果自己真的到了那种为了爱情去为一个人改变的话，那种爱情是不是很牢固？是不是很永恒？可是这些我还是办不到，因为自己还不达到为爱情牺牲一切的境界。或许毕胜说得对，谈恋爱就得下真本事。我永远都半懂半不懂这位哲人的话，什么是真本事？谈恋爱不就是多花点甜言巧语，钞票扔多少都无语的么？小p还常常教训我说，像你这样，永远谈不好一场恋爱。我问他，我怎么就谈不好了。他竟笑嘻嘻地说，因为你的心并不属于爱情，而是属于激情。激情过后，剩下的只有疲倦的身躯。
　　又过了几天，我看见王8牵小芳的手了。他简直比周星驰还牛啊，才认识几天就这样牵手了？小芳也太容易上钩了吧！为了缓冲一下往日的心情，决定打趣一下他们。
　　“小芳同学，王8是不是对你使用暴力了？”
　　然后王8的两只眼睛差点向的射来，但我不怕，因为我看到小芳的手正在他后面按摩。于是，我逃到了小芳的身边。“小芳，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了了解王8这个人啊，你这样会吃亏的。”不知不觉，我好像有点出卖兄弟的倾向。但这也好，正好敲王8一笔，我就不信，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扔点好处让我滚蛋。
　　王8两只眼珠一直瞪着我，看到他还没有表示，我干脆拉着小芳的手说：“小芳，陪我去逛街好吗？我心情好坏现在呢！”
　　王8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把我拉到一边：“这种人，你给记住。拿去，赶紧滚蛋。”他把五块钱塞到我手里。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这样被收买，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得好好把握。于是，我又伸出手。他见状差点气爆，又给我了五块，“别让我看见你。”我见他火气那么大，还是赶紧溜吧！这人要是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照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会放弃小芳跟要回那十块钱呢！我还是见好就收，等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我本来还想向小芳打听一下妍妮的事，可是看到王8已经匆匆拉着小芳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叫了。毕竟我也没什么野心。
　　拿着王8赏赐的十块钱，来到学校门口的一家奶茶店，要了杯奶茶。忽然想到妍妮，于是又要一杯，希望这杯奶茶能化解她对我的恨意。就这样，那十块钱就没了。我有些心痛，毕竟有些日子没拿到那么大的钱了。
　　走在宽敞的笑道上，空气很好，连小鸟都跑出来歌唱了。道路上很少人，但偶尔也看到几个搂搂抱抱的。我前面就有一对。
　　从后面看，他们很幸福的样子，这又让我想起了我跟张芹初中的幸福生活。那男的觉得有些眼熟，那件t恤好像在哪见过，哦，想起来了，我们宿舍特有的舍服，难道那个是……
　　我像突然想到什么跑到那人跟前，然后大叫一声：“是你？”
　　那个人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怯怯地说：“是，是我。”
　　然后我看向她身边的那个女孩，那女孩我没有什么印象，可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于是，我挥手就给他一拳：“小p，你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狗杂种，你这样做对得起小慧吗？我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