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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三十六章 柳映江潭底有情,望中频遣客心惊 ...
“慧妃娘娘千岁……”
平南侯府邸,司马无射以降都在凤辇之下整齐跪好,迎接我的大驾光临。
“起来吧……”我淡淡微笑,伸手示意他们起来,转身吩咐红药等道:“你们在这里候着,本宫一个人进去就好。”
“娘娘,可是……”红药踌躇道。
只我一个人进去,撇下一堆随从,确实不合礼节。
“皇上的羽林中郎将在,还怕保不得本宫安全吗?”
我不再理会她,径直吩咐司马无射道,“素闻平南侯府奢华富丽堪比皇宫,烦请大人引路。”
琥珀色的眼眸低垂,雪白的褠衣依旧纤尘不染,司马无射答道:“表兄已等候娘娘多时,随我来吧。”
司马无射,一贯忽视我的冷嘲热讽,不知今时今日,我这个已经成了他半个主子的女人,在他心中会是什么样子?他之看我,会不会也如摇光?
我心下苦笑,不知何时,我竟会在意司马无射的想法。
后日就是开阳哥哥和摇光大婚之日,平南侯府已经差不多准备停当,上上下下,张灯结彩,仿佛专等高朋满座之时,将喜庆迎接进来。
兰陵长公主拓跋伽罗是宣训太后最宠爱的女儿,宣训太后一生力倡节俭,却唯独对自己这个女儿赏赐颇丰,有求必应,她的府邸当然也是极尽奢华,说是富比皇宫也不足为过。亭台楼阁,奢侈靡丽的风韵却像是南虞旧日,十多年的南居生活过后,再跑回北巽,不知是因为习惯还是为了夫君司马邦彦,拓跋伽罗竟将府邸修成了这个样子,一草一木都像是从南虞搬了过来一样。
“表兄的婚事,父亲本来想亲自操持,只是皇上前日下旨,着父亲去北荒十城视察军情,所以礼节上怠慢之处,还望娘娘见谅。”司马无射恭谨言道。
北巽与西寰历来战事不停,北巽自从从父皇那儿取得北荒十城以来,方才屡屡转败为胜,此次西寰趁北巽内旱缺粮,兵秣短缺之际,不仅屡次来犯,抢人夺财,还割走了幽、云二城,如此大仇,北巽迟早都是要报的,如今旱情方解,南虞局势也渐渐得到控制,拓跋昊现在派他的好姑父去北荒十城视察军务,看来他掌控政局之后的第一把火儿是要烧在那里了。
“娘娘?”
“本宫一时失神,望少侯爷见谅。”
司马无射依然是那般毕恭毕敬,只是一声声“娘娘”却是刺得我耳膜生疼。
“三年,让我等你。”
那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在我面前自称臣下,料得到他性子恬忍,肯如此直剖心意,又岂是易事?
我恍然,不想伤他,却原来最后还是将他伤得深痛。
“哎哟……”
一个身着藤衣的小丫头,不知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慌慌张张,一不留神儿,撞在了我身上,未将我撞倒,却将自己撞得趔趄在地。
圆圆的物事顺着她吃痛的喊叫,滚落到我脚边,细细看来,竟是一块黍饼。
我不由暗笑,自己大病未愈,本是吹了风都要倒,这瘦丁丁的丫头竟被我撞得倒地,身体也太弱了些。
我捡起黍饼,小心拂去上面的灰尘,对着勉力爬起的青衣丫头笑道:“给你……”
小丫头抬首,接过黍饼,散乱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至耳后。
对视的瞬间,我与她具是一震。
湖风吹来,湿滑留滞,我方才发觉自己不是站在镜前。
眼前的女孩藤衣粗裳,脸上犹带着落地时沾染的尘土,似乎要小我两岁,身量略矮,竟是比我还要瘦弱,只是撇开这些,我与她面相上竟有八九分相似。
“姑洗,怎么出来乱跑……”司马无射上前,掏出锦帕,帮她拭去脸上的浮尘。
“阿兄,我饿……”司马姑洗嗫嚅,小心将黍饼收到怀里。
司马姑洗?司马无射庶出的妹妹?她与我如此相像,想必其母就应该是司马邦彦口中的代窈娘——一个做了我娘影子,令拓跋伽罗恨我娘入骨的女人吧。
司马无射浓眉微皱,伸手夺过姑洗手中脏兮兮的黍饼,扔到地上。
“脏了,吃不得,去我房里,那里有点心……”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司马无射淡淡说道。
“可是……”司马姑洗怯怯抬首,望了望我,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放心,长公主去看河阴公主了,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司马无射叹道,若水的双眸里却不知为何有了些许伤感。
司马姑洗复又望我一眼,薄唇轻抿,张口欲语的瞬间却又合拢,犹豫转身离开。
我望着脚下的黍饼,只剩苦笑。有谁会相信,堂堂平南侯的千金竟会如此食不果腹?拓跋伽罗知我今日要来,便早早躲了出去,可悲的是她躲得了我,却躲不掉司马姑洗,她的存在,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司马邦彦对她的背叛,恨意追加,永远是要追加到无辜的弱者身上。荻族女人悍妒成风,代窈娘在世之时,肯定日子不会好过,她既死,留下的酷似她的独女的处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娘娘,恕臣失礼。”
司马无射凝眉拉过我受伤的右手,小心揭开上面包裹的绢帕,从怀中取出一个紫色的锦囊。
“这是微臣开始习武时,父亲送我的白药,采自岭南五水蛮地,治外伤最好了。”司马无射边说,边将囊中的白药小心的取出。“可能会有点儿疼,忍一下。”
白色的药粉顺着他的指尖轻轻的涂抹在我掌间深红的伤口上,丝丝缕缕的痛感缓慢地升腾开来,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我的手是这个世上最易碎的瓷器一般,浅笑未及绽开却化作酸疼的触感。
眼前的这个人,或许真的会对我爱若拱璧,当年母妃和司马邦彦的誓言,却再难在我与他身上得到个圆满。如果八年的时光能够倒转,八年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我和他,是否能够不再如此承担错扭的命运?
“毁弃婚约,是我自己的意思,不要忌恨兰陵长公主……”
我下意识开口对他解释道。独生嫡子跟着庶女一起叫自己长公主,拓跋伽罗心中滋味,定是苦涩不堪。按理,这本是我愿意看到的,可是……
“娘娘误会了,这是微臣的家事,不劳您费心,”司马无射仔细系好绢帕,琥珀色的眼眸平静若水。“八年前的那一晚,命运改变的不止是娘娘你一个。”
刚刚缓和的氛围蓦地被他的这份平静打破。
我冷冷收回手掌,道:“这算什么?还在为你的好阿父辩解吗?本宫只知道结果,结果是本宫没了母亲。开阳哥哥呢?本宫要见他。”
眼中掠过一丝无奈,司马无射叹道:“从兄在湖上的水榭里……”
“有劳少侯爷,剩下的路本宫自己走就好了。”
曳动裙摆,我转身的瞬间,只看到火红的狐尾衣卷起的尘烟。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无法忘怀心中的这份恨意。
“辛夷……”
我蓦地僵直,这是司马无射第一次如此叫我。
高挺的身躯拦住了我的去路,司马无射与我四目相对。
“不要做傻事,更不要伤害你自己。”
“我若活着,就绝不会忘记复仇,这样,很累,对你对我,都一样。”
我静静吐出心中之言,与他擦肩而过。
呵呵,想不到,最懂得我的心思的竟然是他,我最恨的人的儿子。
不愿再想,我和他,或是其他的恩与怨,加快步伐,只想快点离去。
绕过镜湖石摞叠而成的“寿”字石山,目力所及,只见前方湖中,一个四角攒尖顶的水榭卓然独立,碧波轻荡,水气云绕,仿佛是飘在湖心的蓬莱仙岛。
今春大旱,赤地千里,惟独旱不到帝王公卿之家,平南侯府上,倒像是南虞水乡泽国一般,凉爽宜人。
湖畔垂柳依依,湖风过处,碧丝摇落,翠映潭底。轻移莲步,越过一步三折的长径,水榭中熟悉的身影渐渐清晰。
开阳哥哥一身素袍宽带,双手扶栏,正愣愣地瞅着湖中的一簇锦鲤出神。
“开阳哥哥……”我轻轻唤道。
“小十七,”开阳哥哥转身,淡雅的笑意带着三分凝滞从唇间缓缓绽放,“你看,这鱼儿,如此自由自在,倒是胜过你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鱼和你我又有何区别?”
静静走到他身边,我开口。
这鱼因为生得一副好皮囊,得免成为他人盘中之餐;我和他因为他人心中的盘算,覆巢之下,得免摔得粉碎。
“我去过天牢……”开阳哥哥凝视着我,叹道。
“唔……”
我鼻中哼语,应着他,双手扶栏,探出半个身子,仔细将鱼儿看了个仔细。这锦鲤生于江湖,便可飞身化龙,可是,若是生于王侯之家,便只能似如此般曳尾塘中。
“是你做的吗?是你还是摇光?”
开阳哥哥开口,淡淡的语气里却有着不容我回绝的坚硬。
“是我还是摇光,有区别吗?”
我转头微笑地在眼中描摹着他的紧锁的眉头。
“想要燕云隆的命的人不止是我一个,我也只不过是借力使力,在要他命的稻草堆上加了最后一根罢了。”
“辛夷,他是你兄长……”清矍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开阳哥哥摇头叹息。
“兄长?他叫我野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他是我兄长?”
“辛夷,那时你太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他怨你,是因为柳妃娘娘,”开阳哥哥摇头道,“那时虽然我也年纪不大,却也清清楚楚地记得,柳妃娘娘进宫之前,季贵妃是父皇最爱……”
我摇头苦笑,又是如此,我娘入宫得宠害得季贵妃失宠,郁郁而终,燕云隆每年都会去祭拜生母季贵妃,足见对其母的眷恋。宫中女人之间的恨意纠结,并不会随着她们的逝去而消亡,燕云隆恨我,恨开阳哥哥,也许还有父皇,也就是为了这份季贵妃传给他的刻骨的恨意。
开阳哥哥不愧是阎老夫子的高徒,燕云隆三番五次要置他于死地,他何曾念过半点儿手足之情?
“那我就应该原谅他吗?就为了这,他就可以大开城门让荻兵入城?就可以害你,害青阳哥哥?你要我怎么办?原谅他?我,做不到。”
我抑制住胸口上涌的淡淡苦涩,脸上依然微笑如故。
开阳哥哥默然良久,方轻叹道,“小十七,你长大了,变得让哥哥认不得了。”
“生于深宫,我没法让自己不快点长大,这一切早就从八年前父皇赐死母妃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或许,更早,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我静静抚摸着绢帕裹着的伤口,生于帝王家,这双手本就是注定要沾满鲜血的,无论这血是谁的,都好。
开阳哥哥闭目,仿佛不想看此刻的我。正午的阳光抚摸着湖面,和着水榭栏框剪出的水光,照了进来,抚慰着此刻尴尬的宁静。
这呆子,还真是让人没办法,可偏偏此刻他就是我生命里剩下的全部。
我缓缓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仿佛是在哀求, “五哥,别不理我好吗?我已经没有青阳哥哥了,不能再没有你了。”
我使劲儿拽着他的衣袖,摇晃着,从小到大,这是我惹他生气后最惯常的乞饶方式。
开阳哥哥缓缓睁开双眼,揽过我,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和发丝,从小,他对我,也是无可奈何呢。
我静静靠在开阳哥哥肩头,把玩着他胸口悬挂着的寸许见握的精致竹筒,不想再想其它。
“这叫口弦,是五水蛮族族人人人善吹之物。”温柔地看着我孩子气的举动,开阳哥哥笑道,“当年裕武开边,征了蛮族人巴涅为兵丁,他的妻子冬隆思念丈夫,每日登高远眺,随手扯竹削成乐器,放在口中吹奏,却是出奇地清澈……”
“后来呢?她的丈夫回来了吗?”我偎在他怀里不动,张口问道,心里却已经知道答案,当年裕武雄才大略,开疆扩土的背后,却是无数将士埋骨他乡,十室九荒,国势大伤,西裕在动荡中喘息了近百年之后,最终南逃,将中原沃野千里,拱手让给了胡族。北巽此时若要向西寰发兵,不知又有多少青壮要一去不返,深闺之中又要添多少泣妇。
“没有,”开阳哥哥叹道,“要听吗?哥哥吹给你听。”
“嗯。”埋首在他肩头,我微微点了点头。
侧目看着他那修长的双手从竹筒中取出口弦,我不再多语。
丝丝缕缕的声音游动在耳旁,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渐渐明亮了起来。
“吹得真好,谁教你的?”
一动也不动地听着,直到一曲终了,我方才抬首,淡淡问道。
“一个故人。”开阳哥哥微笑答道,眉目中竟飘逸出一丝异样的温柔来。
“是蓝靛?”我脱口而出,旋即揶揄道,“差点忘了,你差点被五水蛮族抓去当了女婿。”
“不要说笑,蓝靛是个好姑娘……”开阳哥哥叹息道,唇间竟有了些落寞。
笑容僵住,脑中却是摇光那日在火前凄艳的微笑。人生或许就是如此,动情容易守情难,开阳哥哥分明对蓝靛也不是无情,只是他认识摇光在前,只是摇光对他,不止有情还有说不清的恩义。
“开阳哥哥,明日就是你和摇光的大喜之日,答应我,不准对不起摇光。”
讶异于我眼中的凝重,半晌后,开阳哥哥叹道,
“我会的,摇光在我眼中永远是最美的……”
“哥哥,”我犹豫开口,“我记得,小时候,我不小心滴墨,弄脏了你最喜欢的绢画,虽然只是零星一点,你还是把它撕了个粉碎,现在,如果……”
如果那副绢画换成了摇光,你会怎样?摇光的脸,已不复当日风采,苛刻若你,是否还能接受如此的摇光?
“你是说,摇光脸上的疤?无射早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开阳哥哥略一浅笑,旋即却有些黯然,“你即使不说,我又岂能辜负她?国破家亡,七尺男儿尚不能自保,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女人呢?无论怎样,她都是摇光,无论怎样,她都是最美的。”
我淡淡微笑,果然是我的哥哥,如此,明日之后,对他,对摇光,我都可放心了。
“哥哥只是担心你,你真的决定要嫁……”直视着我的双眸,开阳哥哥眼中却是忧虑。
“哥哥,”我复靠在他肩头,不想再迎接着他的探问,“能再吹一首曲子吗?很好听呢。”
悠悠的叹息从头颈传来,知道再从我这问不到什么,开阳哥哥只是探手搂住了我。
清越的口弦声又起,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永远像现在这样,守在他身边,做一个长不大的女孩,可是……
现在的一切,都没有给他或是我,选择的机会。
回到宫里时,已是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温不了从足底升腾的清冷,我下轿静静站在萱莪宫外,等着姑姑召见,姑姑病了这么些时日,一直闭门谢客,蜗居宫中,所以这半个月来,我都没有再见过她。
宗公公缓步走出,脸上带着几分难掩的萧索,对我躬身施礼道:“老奴给慧妃娘娘请安。”
“宗公公何需多礼,”我微笑淡淡启口,“姑姑玉体可安康?”
“太妃娘娘本来这些日子身体已见好转,偏偏可巧不巧,今早刚服了药,违逆侯没了的消息就传了来,从那会儿太妃娘娘就一直不说话,又不让人传太医令……”
宗公公的嘴唇歙合,只是我的脑中只是反复回旋着一句话——燕云隆死了?
“宗公公,你说谁没了?”
“娘娘节哀,违逆侯今早在狱中没了,只说是暴亡,“宗公公垂首,道,“娘娘放心,虽然河阴公主的事尚未查明,但是念在违逆侯他昔日有功,皇上已着令礼部主持丧葬……”
暴亡?天牢重地,燕云隆又是拓跋昊严令严加看管的重犯,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暴亡?看来有人比我,比摇光更急着要燕云隆的命。拓跋昊如此急着要礼部安葬燕云隆,却不去彻查其中曲折,看来这个人,很可能是连拓跋昊都不愿得罪的。
“娘娘?”仿佛是被我苍白的脸色吓到,宗公公忧虑问道。“太妃娘娘要您只管回召南阁,操持公子开阳的婚事,天大的事儿都会过去。”
我微微点头,再难说出什么,只扶住红药,返回凤辇,只觉得胸口一阵气滞。晋都的这趟水有多深,个中纠结,还要牵扯进多少人,心中却是失了分寸。轿辇轻颤,我缓缓将头靠在明黄的绢绸上,真的是很累了,从萱莪宫到召南阁这短短一路,竟是这样长……
召南阁里,石径尽头,翠竹影中,摇光一袭湖底心碎花裙,正静静坐在石墩上做着针线。针线篓中一双五色履已经做好,玲珑精致,五色生辉。我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将五色履拿到手上把玩,针脚还真是整齐,新婚前夜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不在褧衣上描龙绣凤,反去做不相关的针线,摇光恐怕是第一人。
“你在做什么?”看着她聚精会神地在手上的红绸上绣着鸳鸯,我微笑问道。
“明日大婚时,要盖在头上的。”摇光抬首,微笑,眼中水一样的婉丽。
“为什么不用扇羽?”我诧异问道。
南虞风俗,女子适人多以扇羽遮面,这样一路走来,翩跹婀娜,扇羽半遮玉容,更惹人遐想。
“因为行礼时,我怕,”玉指纤纤,银针在红绸上反复,一对戏水鸳鸯已是活灵活现,摇光浅笑道,“我怕吓到你的呆子哥哥……”
放下手中五色履时,一声叹息从我的胸中逸出,原来,最在意脸上伤疤的,竟是摇光自己。
“燕云隆死了,你可以安心嫁给开阳哥哥了。”
银针猛地扎进手指,摇光猛地抬首。
“开阳哥哥,说无论怎样,你都是最美的,不管你心上的痕还是脸上的痕,他都不介意……”
我在摇光面前站起,悠悠说出,不管怎样,我此刻最希望的就是她和那个呆子能幸福。
“唔……”轻垂螓首,摇光轻轻应着,将指上的一滴殷红轻轻点在鸳鸯的头顶,竟是将它们衬得更加娇艳夺目。
戾太子讳云隆,字仁轩,顺帝长子也,母云乡宫季贵妃,梦夜坐玉盆上,遂有妊。景嘉十年五月五日,生太子于徐州邸。少美容仪,帝爱之,天顺五年正月丙戌,立为储君。及长,竟顽劣,骄奢淫逸,东宫之中,尽多恶事。而上善公子开阳,遂见疏,太子恨之。及北贼叩关,东洛孤危,竟引贼入,自毁社稷。
国破,入贼廷,得受违逆侯,已而,暗害公子开阳、骠骑将军,人唾之。终不得贼意,因事获罪,寻暴毙于囹圄。
——《虞书?戾太子传》
天气变化大,小客遭侵袭,喉咙肿痛,又被论文追,更新速度变慢,大大们见谅。也请大大们小心添加衣物,别像小客这样着凉伤风,惨啊。
更完一章,今天的更新,献给光棍节快乐的棍子和快乐的非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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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三十六章 柳映江潭底有情,望中频遣客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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