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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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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爸安妈回来的时候是蒋思捷和安姳姳去接的机,国际机场人很多,接人的时候有点困难。安姳姳打了几个电话给父母都没打通,周围没位子坐,安姳姳穿着高跟鞋很累整个人扒在蒋思捷身上。蒋思捷又要举牌子又要撑着安姳姳,热得浑身都是汗。
在接到安爸安妈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安爸安妈看到蒋思捷的时候就觉得很满意,而且他和女儿相处也很好。
“哎呀,思捷,你们等好久了吧,怎么留这么多汗呐?妈给你擦擦。”安妈看到蒋思捷就喜欢得不得了,搂着就不愿意松手了。
“没事儿,我和姳姳也没等多久,可能人多就流了汗吧。谢谢妈。”蒋思捷乖巧地笑,“爸,东西让我来拿着吧。”
安爸也高兴,直夸懂事。
看样子这个女婿位子是没多大问题了,蒋思捷稍稍放了心。
“思捷,来看看妈给你带的礼物。”石杏儿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块绿玉吊坠。圆柱体的绿玉通身墨绿的很好看,差不多筷子粗,一寸左右长,上面刻着细细的螺旋纹,底部刻着“J”的字样。
蒋思捷看到礼物有些受宠若惊,“这太贵重了,我...我...”
“哈哈!别不好意思拿。安喻、姳姳他们都有的,你和姳姳结婚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怎么能没有你的份呢。你拿好了,这也算是我们承认你了。”安秋明笑得开心,伸手拍了拍蒋思捷的肩膀。“好好照顾我们家姳姳就够了。”
蒋思捷眼含泪光,点头坚定的说“我一定会的,这是我分内的事!”安姳姳坐在边上也很感动“爸妈,我们会幸福的。”
安喻停在楼上走廊边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就端着刚泡的咖啡走回了房间。
安姳姳得到的是一套首饰,而安喻的和蒋思捷的竟是一样,只不过底部的字不一样。安姳姳在边上打趣说:“你们倒是情侣款的了成了。”
安喻撇了眼安姳姳把吊坠收起来,之后也没见他戴。蒋思捷一直戴着坠子,看得出很喜欢很珍惜,不过似乎和安喻的距离又变远了,比一开始更远......蒋思捷看着安喻离开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这几天安姳姳和蒋思捷准备办正式的婚礼了,蒋思捷狠了狠心,花光所有积蓄给安姳姳买了个大钻戒,其余费用都是安家解决。
安秋明发话只要孩子们开开心心结婚,以后幸福就行,操心事就由大人们来担着。
婚礼在高尔夫球场举行,夏天很热,中午的时候新娘只有誓词时露了个脸,其余时候就不见人影了。
蒋思捷一个人有点应付不来,来的宾客他都不认识,安父安母在边上一直都在介绍,说得口都干得喝水也没用。蒋思捷让岳父岳母去休息表示自己能应付得了。
等到安秋明夫妇都走了之后情况就直转急下,原本热闹的场面变得安静,一些人窃窃私语,斜眼看着蒋思捷。
周围的宾客见他一个人站着,眼神戏谑,没人搭理他。之前只是看在安秋明夫妇的面子过来说几句话,不然谁会来和一个无名小卒搭话,只不过靠些手段娶了安秋明夫妇的女儿,这根本不算什么,反而让人看不起。
没有人看好他,大家都等着看笑话。
蒋思捷站在太阳底下无助到有些晕眩,试图和刚刚打过招呼的人搭话但都遭到明确的拒绝。
蒋思捷一个人惶惶无措,没有人认识,没有人帮助自己,无比寂寞的感觉,心脏撕扯的疼痛,泪水溢满眼眶,快要呜咽出声,头根本抬不起来。
突然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想要成功这是必须经历的,你不是很努力吗,你不是不放弃吗,你这几天的表现我看到了,我被你说服了,今天你也可以。我陪着你。”
蒋思捷沉默地听完安喻说的话,抬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的,抿起嘴露出感激的笑“谢谢!”。
蒋思捷永远忘不了安喻那天对他说的话,那个时候的安喻就像无尽黑夜里最亮的离自己最近的星星,他给了蒋思捷擦干泪抬起头的勇气。
许多年后他想为什么会爱上安喻。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暗生的情愫……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安喻协助蒋思捷会客,有安喻在身边一切都变得很顺利,蒋思捷像是有了依靠。
晚宴蒋思捷表现很不错,大部分宾客都对他稍稍有所改观,但大多部分是因为安喻的出手相助。
不知情的蒋思捷很开心,觉得自己被认可了。某种意义上算是....
直到晚宴结束时蒋思捷才真正的松懈下来,和自己的父母通了电话交代了一下最近发生的是,提到最多的就是安喻了。
安姳姳挽着蒋思捷回房,蒋思捷回过头看见安喻站在身后手插口袋看着自己,安喻伸出手轻轻挥了挥报之一笑,蒋思捷也不自觉露出大大的笑脸。
婚礼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安喻,安姳姳说他国内有些事要回去处理。
蒋思捷很失落,他觉得自己和安喻关系变很好了,因为安喻愿意和他站在一起,不过安喻这次不告而别让他又觉得安喻帮助自己也许并不意味关系也跟着变亲近。
接下来就是安姳姳期待已久的蜜月,安姳姳从两人恋爱时就开始想好了要去哪里,并制定好蜜月计划。
所以什么都不用想按照步骤来就行。
在告别了父母之后,安姳姳和蒋思捷两人提着行李登上飞机,这次的目的地是在捷克的首都布拉格。
本来是想去马尔代夫的,考虑到蒋思捷不会水,男主角都不在一个人在水里有什么意义呢。
家里做主的基本都是安姳姳,安姳姳很有主见也强势。蒋思捷再有主见也不怎么可以说上话,毕竟惹得妻子不高兴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蒋思捷表示过如果去了哪里可能会语言不通,毕竟德国都是讲本帮语的,顶多能简单的英语交流,大街上不是所有人都能交流。
可是安姳姳认定了要去德国,语言方面安姳姳有为做准备学了一点,她觉得完全不会出现蒋思捷担心的问题。
刚下飞机两个人就赶去酒店睡觉倒时差,打算第二天早晨出去玩。
两人在柏林呆了一段时间,玩的很开心。安姳姳都快疯掉了,一副脱缰野马的样子,很快交到了那里的大学生朋友。
高兴没几天蒋思捷又病倒了,本来体魄就不好德国这边早晚温差大不小心就着凉了,发着高烧。安姳姳觉得有些扫兴,但又不能扔下蒋思捷不管自己出去玩。
吃了药也完全没有要好起来的意思,安姳姳有点不耐烦了,刚好安喻打电话来询问玩儿得怎么样。安姳姳支支吾吾说蒋思捷病了,不容易好,而且这边人生地不熟,情况危急,就把安喻骗来了。
事实上蒋思捷只是玩了几天累了加上感冒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哪有安姳姳说的快病死这么严重。
安喻来都来了,刚好手头的事都弄得差不多了,自己刚好也来过德国懂些德语,要比安姳姳这种半调子强得多,干脆就留下来一起旅行,蜜月两人游变成家庭三人游。
说是三人游也不算标准,安姳姳觉得蒋思捷还得养一阵,自己又迫不及待和朋友出游,刚好安喻来了帮忙照看,安姳姳就成了自由的鸟儿结伴飞走了,去了慕尼黑。
剩下的两人相处有些尴尬,安喻又不是做保姆的。蒋思捷表示自己没大碍只是想休息两人就在酒店住下了。安喻和蒋思捷住在一间房里,觉得这样方便一点,又没有睡一张床。
蒋思捷一直对之前安喻不告而别的事耿耿于怀。开口问出时,安喻表现的有些诧异,随即解释道:“那天实在很急,我凌晨的时候就赶飞机走了,让安姳姳转告你的,她没说吗?”
蒋思捷嘴巴动了动,“说了...但是我可能误会了。”
安喻见他这种神情觉得好玩就问:“误会?误会什么了?”
蒋思捷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扣扣另一只手的手指头“也没什么,我以为你上次帮我没有要和我关系变好的意思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安喻目光沉着,抬手摸了摸蒋思捷雪白细瘦的后颈“那天我是真心帮你的,说的那些话也是真心的,什么时候都有效。”
安喻靠的太近,说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蒋思捷的脖子、脸侧。蒋思捷脸一红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心里很激动没有躲开。声音低低地“嗯”了一下。
安喻看着他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喻和蒋思捷的关系变得空前的好,蒋思捷发现安喻把爸妈给的吊坠也带上了。有些欣喜“这挂坠你戴上啦?”
安喻看着他微微一笑“嗯”
“之前我都以为你不高兴爸妈给我们买一样的坠子。”蒋思捷说这句话有些撅嘴,好像在埋怨、撒娇……
安喻发现自己很喜欢蒋思捷对自己说“爸妈”“我们”这类字眼,感觉听着很享受。“嗯,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戴?”安喻反问一句。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拿出来戴,看到蒋思捷戴着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戴着,觉得就像安姳姳所说的那样情侣款...
蒋思捷低声说:“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