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女之我是红拂》慕容芹溪

14、独孤城与杨素

　　在唯一光线明亮的地下宫大殿中。
　　独孤城正与杨素面对面而坐，两人正在对弈。当下到紧张时，杨素突然开口说话：“城儿，你说红拂这次的任务会不会成功？”
　　“......”独孤城沉默，他并未回答杨素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棋盘。他看得出来杨素已经开始怀疑他，不会是自己的问题，就是有人在告密。可杨素应该没有确凿的证据，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试探。
　　“怎么？连你这个最熟悉红拂的人都无法确定？城儿，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杨素见独孤城并不回话，便故意试探道。杨素如独孤城所料开始试探他，可他真的能从独孤城口中得到什么？当然不可能！这点杨素也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还要如此呢？
　　“义父，您与我有恩，怎能隐瞒！”独孤城说道。
　　“哈哈，好！”杨素听了此话，大笑道。好像是独孤城的话正对了他的心思，他的脸开始笑眯眯的。可就是这样，独孤城还是开始从心里防备着杨素的每一句话。杨素，一个地位如此之高的人，心机已定不会浅。更何况独孤城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已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就算不能完全知晓，但也是八九不离十。这种微笑，让独孤城感觉到了危险。
　　就在这时阴世师突然从远处跑来，来到杨素跟前，在杨素耳边一阵私语。杨素听完看了独孤城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意，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阴世师退下去。
　　杨素转过脸去看着独孤城，边又开始下棋边说道：“城儿，这些年来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认为最残忍的杀人方法是什么？”
　　“凌迟。”独孤城冷冷地说出几个字，顿了顿又说道，“被杀者断气之前，会遭受地狱一般的折磨。”
　　“那最仁慈的杀人方法是什么？”杨素又问。杨素的这句问话，让独孤城认为他是意有所指。
　　“在睡梦中死亡，一点痛苦都没有。”独孤城一如前世般回答。
　　“那红拂会用什么方法杀死李靖？”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杨素就是想问这句话吧！
　　“......”独孤城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杨素，只是如前世不一样的是，他知道初尘的全部计划而且参与其中，所以他知道初尘并不会杀李靖，连尝试都不会。这不是初尘的心软，而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一个可以让杨素后悔的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他只能以沉默应对杨素的问题。
　　“怎么连你都不知道？！呵呵，城儿，你今晚有什么别的安排吗？”杨素见从独孤城口中真的问不出什么，便转了个话题。
　　“没有。”独孤城抬眼看着杨素。
　　“那我们就下个通宵，今晚的夜会很长。”杨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好。”独孤城答应道。对于你来说，今晚的夜是很长，而且它会改变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包括你——杨素。

　　在一片寂静中，独孤城和杨素的对局就开始了，独孤城的棋路步步紧逼，而杨素则是沉着应对，最终独孤城棋差一招，露出个破绽让杨素一子落下成定局。
　　“啊！城儿，你输了。”杨素故作惊讶道。
　　独孤城放下手中棋子，对杨素说：“义父棋高一着，我甘拜下风。”这只不过是独孤城故意所为，以杨素的智谋早已敌不过独孤城，可就是这样才能让他放下戒备。
　　“这局你虽输了，但我给你一个机会扳回一成。”果然如独孤城所料，杨素放下紧绷着的神态，轻松的说，“我们打个赌，赌红拂杀不杀得了李靖，白子作红拂，黑子作李靖，你赌哪方赢？”
　　“......”独孤城沉默久久，然后伸手拿起白子。
　　杨素看了哈哈一笑，眯着眼睛看着独孤城：“我真希望你赢，可这局你又输了。”
　　说罢，杨素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独孤城看着杨素，心里却是想，我是拿初尘作白子，你做黑子。都快死到临头却不知，就这样一步步的踏进我们的陷阱，真是让我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杨素，从那日我知道真相起，你便不再是我的义父，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是你先不仁的。
　　尘儿，你的计划进行的可还好，可否将李靖救出？杨素对我已经开始怀疑，你更不在话下。尘儿，你一定要小心，等我。等我确认杨素已无大害时，我回来追你。

　　“城儿，去看看吧！”杨素不知为何放独孤城离开。
　　独孤城听到杨素的话，先是一抬头，再然后低下头回答：“是。”
　　于是独孤城便离开地下宫，殊不知杨素看着他的背影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