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圈性用品店》白羽城

15、张家祖坟

　　“外公！”我道。
　　“欧阳曼！怎么原来..........”段贤道。
　　“小曼，你回来啦！”外公激动地起身道。
　　“贼汉子.........不！段贤，你找我外公做什么？你不是失踪了吗？”我道。
　　“你怎么知道我失踪了？豆丝告诉你的？”段贤道。
　　“恩，之前他一直在找你。”我道。
　　“什么？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儿？”段贤道。
　　“他.......他已经死了。”我道。
　　“不！你在开玩笑！”段贤道。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他的尸体我亲眼见过.........”我道。
　　“不可能，在我没有拿到族谱之前，他们是不会伤害豆丝的。”
　　“小曼，这个人是你的朋友？”外公道。
　　“恩，不错。”我道。
　　“那你快和他说清楚吧，《张氏族谱》是随你曾祖父下葬了的，他再怎么求，我手上也是没有。一本族谱，拿来有什么意思？”外公道。
　　“老人家，你不懂，那本族谱对于我很重要。欧阳曼，你快和你外公说说清楚。”段贤道。
　　“真没有？”我对外公附耳道。
　　外公摇头。
　　“对了，段贤，你刚才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道。
　　“‘花圈性用品店’的人！”段贤道。
　　”果然是这样，怪不得，李坤给我短信要我回峨眉祖屋，那一群人果然觊觎《张氏族谱》！“我道。
　　”李坤？他也知道这族谱的重要性吗？“段贤道。
　　”他和你一样，在去过’花圈性用品店‘后就离奇失踪了，而我和豆丝一夜白头。“我道。
　　”不！我没有去过那家店铺，当时是豆丝去的！“段贤道。
　　”那你如何遇见要你找《张氏族谱》的人？“我道。
　　”那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处一个暗室之中，每天都有人来送水送饭，诡异之极。一开始我以为是绑架人质的悍匪，但是却并没有要挟我的意思。我本来不知道被囚禁在何处，每每问送饮食的人也不搭理我，我失了神，本来以为关押无期，没想到突然有一天那个送饮食的人问我想出去吗？我说先告诉我在哪儿？他这才说’花圈性用品店‘。那人说只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就放我出来。我问他什么条件，他却说来日方长。我便答应了，再要问他名字，也是沉默。最后他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日后遇见陌生人对我这么说的话，就是我实现承诺的时候。我以为是那人闹着玩儿，不想到，第二天真的把我放了出来。只是一路上蒙着眼睛，被几个人押着，最后对我说什么：大哥这次犯险救你，若是老爷子怪罪下来非同小可，不过既然老爷子对《张氏族谱》那样魂牵梦绕，你如果找到，大哥的罪过想来可以免去。小子，你听着，大哥对你一片情意，白白地把你给放了。我们可不能害了他，你这次出去，如果拿不回《张氏族谱》，你的朋友豆丝也休想活命。真是破例了，这么多年，咱们店向来是有进无出的。你丫是怎么勾走咱大哥的心的？那族谱的地点写在你掌心了，我们说话算话。然后我就后脑勺吃了一记闷棍，醒来时在解放大道旁的一个巷口。“段贤道。
　　”原来如此，豆丝身前一直说他对不住你，言语中很是歉疚。你也知道他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是很难这样苛责自己的。段贤，你也不必再寻什么《张氏族谱》了，估计豆丝的家人正在准备丧事，你回去也正好帮忙。“我道。
　　”不！我还是不相信豆丝他已经死了，他身上明明有我自己50年的阳寿........“段贤道。
　　”你说什么？50年阳寿？难道那人还在人世...........“外公喃喃道。
　　”外公，你说什么？“我道。
　　”没什么，没什么，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我说的话。“外公道。
　　”什么话？“我道。
　　”当年他的一个朋友的事情。非要窃取我张家的族谱，企图力挽狂澜，扭转国民党的败局。但天下的民心向背哪里由得一些奇技淫巧就说了算？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人相煎太极，被父亲一枪打死。“外公道。
　　”外公，曾祖父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姓白？“我道。
　　”怎么你怎么知道？我.......我好像根本没有跟你讲过这件事吧？“外公道。
　　”恩，外公你确实没有给我讲过，但是这件事是请我亲眼看到的。“我道。
　　”小曼，你不要吓外公。这件事是曾祖母给你讲的？“外公道。
　　”也不是。我还知道曾祖父有个好朋友叫李健，是同曾祖父一起在民国19年从东京早稻田大学毕业的。“我道。
　　”你？这不可能。难道他真的没死？嘿嘿，要死现在还活着已经是九十多了，云生叔叔，你可真能熬啊！“外公道。
　　”什么？云生叔叔？难道是白云生？“我道。
　　”不错，小曼，你遇见他了？“外公道。
　　”没有，我和他的曾孙白羽城是好朋友，今早在医院遇到了，他的曾祖父也就是白老先生受了伤。“我道。
　　”嘿嘿，他也会受伤，想必是遇见厉害的对头了。真是夙世的冤孽啊，现在我终于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了。“外公道。
　　”我父亲？外公，我不明白。“我道。
　　”唉，怪我对这个女婿自私了些，并没有叫给他什么我张家世代流传的自保之法，如今知道那老匹夫居然还在世上，想来你父亲并不是溺水而亡那么简单。“外公道。
　　”可是，可是我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对堂兄太过失望才神志不清投了水的。“我道。
　　”我记得那一天下午，仓若给二伯父打了个电话，似乎在争吵着什么，仓若好像要什么东西，二伯父不答应。“一直静静听着我们说话的独孤言沉思道。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道。
　　”不！小曼，应该有的。你说你在花圈性用品店的门口听见了仓若的声音，而那店里的人威胁段贤拿《张氏族谱》换豆丝的命，李坤给你发短信叫你回峨眉老宅。这一切不应该是一个简单的巧合，你还记得在二伯父死后，仓若就人间蒸发数年，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去了北京，而那以后他性情大变........我怀疑，当年仓若找二伯父要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本’花圈性用品店‘求之不得的《张氏族谱》！“独孤言道。
　　”不！听起来有理，但又似乎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比如说，那本《张氏族谱》早在1950年我父亲起棺下葬的时候就随葬墓中了，小曼的堂兄想要也不该找他父亲要。不要说小曼的母亲，那本族谱就连我也是没有看过。父亲有言，告诫过我，勿动杂念翻阅，否则遗祸子孙.........“外公沉吟道。
　　”老张，老张，你们家的祖坟在西龙岗被盗了！快跟我走！“门外传来马爷爷急促的声音。
　　张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