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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宋凯文的番外二 ...


  •   几乎在西藏转了一圈,我们来到日喀则市。一天她告诉我说她不想走了,要留在这里。我问她想做什么,她说想留在这里做志愿者教小学生。她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她见我不愿意的样子,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留下来好吗?”
      我笑:“你不知道我这样会损失很多生意吗?”
      她一撇嘴:“你那种生意不做也罢。”
      我沉下脸冷冷道:“你这是在求我吗。”
      她发作道:“你走好了,关我什么事。”
      我冷哼一声:“我就是要走,而且要带着你走。”
      她气冲冲地跑出去。跑好了,反正也跑不远,我让一个人跟着她。过了会儿,她自己上来了,坐下来,沉默半晌忽然道:“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不快乐。”
      我不禁问:“为什么?”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到现在也没有答案。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在对我说,你失去了挚爱,失去了一切。我不知道我的挚爱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的,会不会是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我想不起来,也一直忘不掉这种感觉。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生无可恋,仿佛死去就能解脱,就能再次得到失去的东西。。。”
      我心一紧,打断她:“你不许去死。”
      “不会了。我一直想找到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想寻找自己依恋的东西。起初我以为没有,父母?我没有。爱人?我不知道自己爱谁。世人追求的名利,情爱我统统都不感兴趣,我所能追求的就是生死了。我想了解死去的世界,我甚至认为我是知道的,就好像我到过那里一样。我想找一个答案。不过,现在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
      “我看到了那些孩子们,看到他们的眼睛,我瞬时觉得自己太执着,太过于自寻烦恼。他们的生活那么简单甚至艰苦,可是他们是那么的快乐,他们的眼睛那么清澈。为什么活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应该怎么活着。我想留下来,感受他们的快乐,也希望自己能让他们更快乐。”她看着我重复:“我想留下来。”
      我怔怔地看着她,说了声“好”。
      她愣了愣,小声问:“真的?你不会反悔?”
      我笑:“说二不一。”
      她大笑:“是说一不二,文盲。”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她的笑容像一道阳光撕破了乌云,照亮了整个房间,也进到我心里。我上前搂住她,她收敛笑容,小声说了句“谢谢你”,随即又鼓着嘴不服气道:“分明就是该做的事情搞得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土匪。”
      我抬起她的下巴:“感恩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戴德呢?”
      “一样的意思。”
      “你是该对我感恩,唔,给点奖励。”盯着她的唇。
      她不屑道:“强盗。”
      “你不给我就自己来要。”说完我覆上她的唇在上面辗转,最后泄气地放开她,她还是那副死沉沉的样子。慢着,好像有点不同了,她的眼睛在生气,脸上也是一副气呼呼的表情,特别可爱。我得意地笑起来,终于有点不一样了。后来又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这样一点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后来她又告诉我还是去拉孜那边,因为她跟几个志愿者谈过了,他们说那边更缺人。我把两个手下打发走了,就我们俩到拉孜去。她要去教书的是一个牧区小学,只有一个老师,藏族人,会说汉语,叫什么顿珠,怪名字,她告诉我是事事顺心的意思。
      顿珠让我们住在一个有空房间的牧民家里面,这一家的条件好像稍微好些,有一些牦牛和一些羊,房子看上去也好些。还有几条狗,挺凶的样子,不过再凶的狗对我来说也只需要一下。男主人叫多吉,这个名字倒不错,多多吉祥,比那个顿珠好多了,女主人叫桑姆,不知道什么意思,一个男孩叫扎西,在上学,女孩叫央金,还小,不知道几岁,女主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安顿下来,她就开始给小孩子上课,她教他们语文,数学,讲一些历史故事,还有好些西藏的故事,那些故事我都没听过。我问她怎么知道那么多,她笑着说她本来就是学建筑史的,对西藏的建筑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兴趣,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这次来之前做了一些功课。她学建筑史的么?我以为她是学建筑的。她还给大小孩讲简单的物理和化学,就像讲故事一样讲给他们听。那个顿珠挺差的,自己懂得也不多,于是她空下来也会给他讲课。那些小孩最喜欢她讲课的时候画画。他们都是藏民小孩,汉语不大好,她就用画画来教他们认字。她画倒是画得不错,看来下过功夫的,不过她那种家庭出来的人,没这点功夫怎么行。
      她有一次闲下来的时候给顿珠画了一幅铅笔画,那些小孩子看到了也吵着要,于是那段时间她所有的闲暇功夫都用来给他们画像了。我那段时间特别不高兴,她也不管我,笑着说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是的,她笑着对我说的。她的笑容越来越多,人也一天比一天高兴。我现在觉得跟她到这里来挺值得的,好像可以这样过一辈子。我心一惊,马上把那个想法收回,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一开始,那个顿珠问我可以教什么,我笑着说可以教打架玩刀子,不知道这些小孩子愿不愿学。他以为我开玩笑,说我这么斯文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打架。我懒得理他。
      后来她看我整天绕着她转,说我无所事事,让我带着那些小孩玩球做游戏。哼,你看我像是做那些事情的人么,我问她。她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摇晃着我的手。我心说,你别摇了,真是受不了这个人,难怪方琢之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心生警惕,不行,我不能这样。我狠狠心拒绝了她,她有点失望的样子,不过没再求我,我也有点失望,我想她再多求求的。
      她自己带着那些小孩子玩,我坐在一旁看着她,她笑得真美,我偷偷地用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她朝我招招手,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她拉着我和他们一起玩。没过几天,就变成我带着小孩子玩了,我恨恨地想,又着了她的道。可是,我最喜欢这个时候的她,她坐在一旁给顿珠讲课,时不时抬起头冲我笑笑。
      顿珠叫她拉姆,告诉我说是仙女的意思。我看着她,她可不就是一个仙女么。虽然穿着藏族人的袍子,脸也不像以前那么白嫩,可是她那个样子好像全身都在发光。
      她跟着顿珠学说藏族话,她学得很快,没过多久都可以和多吉他们交流了,他们的两个小孩跟着她学汉语,因为经常说,在他们那里算说得好的。扎西告诉她长大了想去拉萨,在那里上大学,还可以在那里工作。我心里摇摇头,在他们心里好像拉萨就是天堂一样,等他们见过外面的世界就不一定想回来了。
      我们睡在一张炕上,我每天晚上抱着她睡,我喜欢贴近她闻着她的体香入睡,即使不动她我也觉得很舒服,我想要她又舍不得要她。有她在身边,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不管是再安全的地方我都时刻保持着警觉。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相信她,虽然她不喜欢我这样缠着她,总想着逃跑,可是我相信她不会害我的。她不喜欢我这么抱着她,可是她又怎么能强得过我。我对她说,你要么这么被我抱着,要么脱光了被我抱着,你自己选吧,她只好气鼓鼓地依了我。

      一个周末,她说想去日喀则。我问她做什么,她说想买一些画画的东西,再买一些书,上次过来没有准备,附近没有多少画画的东西卖。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带着她出发了。天气不好,路上不大好走,有公路的地方还稍好些,但是有好长一段没有公路。到了日喀则买好东西天已经黑了,不得已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不大顺利,下了公路走小路的时候车爆胎了。我看看车停下的地方,让她帮忙一起换车胎,快点换完赶紧走。她问为什么。我告诉她今天风大,车停在一片山坡边,搞不好上面会滚石头下来。她眨眨眼好像没听明白的样子,不过还是乖乖地配合着我。
      刚换好车胎就出事了,山上滚下石头来。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卧在地上,依靠着车挡住了一些,还是有不少打在我背上,好在没什么大石头,不过打上来还是挺疼的。
      好不容易这阵子过去了,我放开她上下检查了一番,好像没什么大碍,我松了口气。她小声说:“我没事儿。你呢?你怎么样?我看看你。”
      我摇摇头:“先开出这一片再说。”
      我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车,她帮我解开衣服看后背的伤势,解到内衣我听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问:“怎么了?”
      “出了好多血,你不疼吗?”
      我笑:“不算疼。”
      她拿出急救包,轻轻帮我剪开内衣,有的地方已经有一点粘上,她也很小心地尽量不弄疼我。我笑着告诉她:“你撕好了,不疼的。”我心说,比这厉害得多的伤也有过,估计她看了要晕倒。
      她仔细看了看:“有几个地方比较严重,其他地方主要是红肿。我先帮你消毒,你忍着些。还好不是夏天,不然伤势更严重。”
      我笑:“这点痛还用忍,挖一颗子弹出来都没问题。”
      她愣了愣:“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吗?”
      我看着她笑。她拿起药棉帮我消毒,又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你很喜欢吗?”
      “没什么为什么,生下来就注定要做这些。”
      她摇摇头:“没有什么事是注定的,人总是有选择的,”她说了句英文:“你总是有选择的。”过了会儿又问:“你不可以不做吗?”
      “我不做别人也不会放过我。”我看着她笑:“你不想我做我就不做,我们俩隐居起来养老。”
      她抬眼飞快地看看我,将目光转移到我背上:“再帮你上点消炎的药,不过好像纱布不够了。”
      “把你的贴身衣服撕下来好了,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她白我一眼:“先把严重的地方包起来,剩下的回去再处理。”她的手指轻柔地触摸在我身上,我不觉有点神魂颠倒。“这几天你都要照顾我啊,要帮我上药,帮我按摩。”
      “按摩?”
      “对呀,有瘀青的地方不是要按摩才能化开么。”
      “你自己按好了。”
      “有的地方我够不到。”
      “那就让它这样好了,你不是说这是小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叫起来:“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可是为了你才这样的,是你要出来的,也是因为保护你才这样的。”
      她斜眼看着我,我扭头见她的唇就在旁边,忍不住偷了个吻。她冷笑着按在我背上:“还有色心,看来伤得真是一点也不重。”我心里恨恨地想,这个恶毒的女人,按在我伤口上。
      她放开手:“我来开车吧,也不知道你刚才怎么开过来的,真的不疼吗。”
      “路况不好,我不放心你开。”
      “没关系,开慢些,又不是没开过车。再说,也没有多少路了。”
      她果真开得很慢,花了两倍的时间才回去。

      回去后她问桑姆要了些干净的棉布扯开来帮我重新包扎好,弄好后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还有那些瘀伤怎么办?”
      她皱眉:“现在也没有冰块,只好明天才化瘀了。你还有什么地方伤到了?”
      “还有腿上,嗯,屁股上也有,我脱掉裤子你看看。”
      她瞪我:“你住嘴。”
      我笑:“你这人怎么一点救死扶桑的精神都没有。”
      “是扶伤!哼,你这种人。。。”她瞪我一眼不理我。过一会儿又问:“你后面有好大一个伤疤是怎么弄的?”
      “哪里?”我装傻。
      “后面,靠近腰那儿。”
      “哪儿?”
      她用手比划上来:“喏,这个地方。”
      我很受用地被她摸着:“是有一次被刀砍的。”我笑:“我身上的伤疤多咧,”我拉着她的手摸着:“你看,这儿,这儿,胳膊上也有,这些都是刀伤。不过这都是以前了,以我现在的功夫没有几个人能用冷兵器伤我。腿上还有一个子弹留下的。”
      “你不是有手下的吗?”
      “有时候也有意外。”
      她冷哼一声:“自作自受。”
      我把她拉在炕上,伸臂抱住她,见她要挣扎,赶紧道:“你就当给我点安慰嘛,就这样抱一会儿。”我凑到她身上闻了闻:“你好像也很久没洗澡了吧,怎么一点也不臭的。”
      她咯咯笑:“你忘了,昨天才洗过的。不过我就算很久不洗澡也不会臭,哪像你啊,臭男人。”她得意地鼓着嘴。
      我盯着她的唇,实在忍受不住这个诱惑吻上去,可是最终还是放开她:“你给我一点反应好不好。”
      她一撇嘴:“我不愿意。。。不理你了,你自己休息吧,我答应了扎西和央金要帮他们画一张好的。”她站起身。我没有阻止她,反正晚上她还会回到这里,晚上我就可以抱着她了。

      这次受伤后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又更好些了,有点亲昵的样子。天黑后,我们聚在多吉家的客厅,简陋宽敞的客厅。她和桑姆还有两个小孩坐在一起,桑姆做一些针线活,她给两个小孩讲故事,教他们画画,有时候还轻声地唱几首歌。中文歌我没听过,不过她唱得真好听,她只要一开口不管说什么唱什么都很好听。有时候桑姆和那两个小孩也会唱歌,他们唱的我更不懂了。
      这时候我在做什么?大多数时候都坐在那里看着她发呆,有时候会帮多吉做些粗活,比如说处理一下皮子,钉个什么东西之类的。多吉看着他们,笑着对我叽哩咕噜说了些什么。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没理他,反正我也听不懂他说话他也听不懂我说话。桑姆看了看我,笑着对她说了什么,她也看向我,笑着摇了摇头。她们在说什么,说我吗?说了我些什么?
      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这样的人本来应该坐在高贵典雅的客厅里,接受人们的恭维和爱慕,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魅力。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也以为她是这样的人,一个受尽宠爱的公主,瓷器一样的人。可是她就这样坐在这个破破的房子里,穿着脏兮兮的袍子,吃着从来没有吃过的粗糙食物,她还是那么高兴。她看着我笑,眼睛里的光芒比高原夜空中的星星都要亮。她这样看着我笑,我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她的眼睛勾走了。
      晚上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很习惯这里的生活,她笑着说除了不能每天洗澡其他都还好。我又问她只是因为一时新鲜才喜欢的吧,总是这样一定不会喜欢了。她苦笑着说,我想一直这样可是别人也不会让我这样啊。别人?谁?我?还是方琢之?她倒挺有什么什么自己明的,我问她那个词叫什么,她白了我一眼说是自知之明。对了,就是这个。我搂着她的腰叹息,像她这样的女人,男人怎么舍得放过她。如果她不是方琢之的人,估计早就被别人抢来抢去了。我说她是红颜祸水,是妲己。她瞪我说你不懂历史就不要乱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说错了么,妲己不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么。

      多吉以前不怎么理我,好像也不怎么瞧得起我。我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后来有一次我实在挺无聊,就说要和他一起去放牧,他叽哩咕噜说了什么,她笑着给我翻译说多吉说我不会骑马。我不会骑马,笑话!我翻身上马骑了一圈给他看。
      后来又跟他去放过几次牧,有一次回来的路上碰到几只野狼来叼羊,狗还没冲过去,我一个刀子飞过去就毙了一只,其他几只有点退缩的样子,我杀得兴起,想催马过去,多吉拦着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放过它们,我也没管。他捡起那只死狼,看了看我的刀,赞叹了一会儿把刀还给我,我们就回去了。
      回去后他对她说了好多,她一直笑着听着。后来多吉把狼皮狼头骨弄好说是我的,我把狼皮送给了扎西,他很高兴,狼头骨我挂在了房间里。她苦着脸笑说,这下晚上要不敢睡觉了。我搂着她笑,有我在身边你还怕什么,没人能伤害你。她撇着嘴角笑了笑,我怎么觉得她那个笑有点讽刺的意思呢。
      她骑马也骑得不错,我们有时候会骑马出去。她总是会停下来到处看,不停地赞叹,还说要记在脑海里,回去画出来。我学着她的样子四处看了看,也就那样嘛,没什么特别的。她很喜欢看太阳落山,每次看的时候都呆呆地想着什么。我怕她想起以前,总是打断她不准她发呆。

      有一次她看见我帮多吉家干活的时候结绳子,好奇地问我是不是绳子也有好多种结法。那当然了,这还用问,我给她演示了几种,告诉她攀岩的时候该怎样,露营的时候该怎样,绑东西的时候该怎样,救人的时候该怎样。她跟着我学,笑着问我是不是还有水手结,还问我绑人要怎样才不会挣脱。我给她示范,她很认真地学着,最后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要实践一下。我不肯,但是她一向我撒娇我就投降了。我伸出手脚让她绑,还指导她这下该怎样,接着该怎样。她绑好后皱着眉头问,真的挣不脱吗?我得意地说,那还用说,还告诉她这种方法经过了我的改进,更好用。我还告诉她为什么挣不脱。她很高兴,帮我弄掉了绳子,又练了几次。我笑着问她是不是想和我SM,她朝我瞪眼睛让我住嘴。
      她最喜欢看我玩刀子,我就总玩给她看。她放几个瓶子在远处,让我去打。其实挺没意思的,都不是活物,有时候心里会忿忿不平,搞得我像打把式卖艺的一样,不过见她高兴我就玩给她看。我告诉她瓶子是死的,要掷中会动的东西才叫本事,比如说天上飞的小鸟啊,像小野兽之类的可以一刀没入脑子,大的就不行了。她一脸惊叹地看着我,我很得意。她问我为什么练这个啊,我说没什么为什么,就像玩枪一样,玩得好了总是一项防身的本事。
      后来她让我教她防身术,我说我不会让你有什么意外的,没必要学。她坚持,我后来想想教她的时候可以顺便吃豆腐,就同意了。我告诉她应该用哪个部位发力,要击对方的哪个部位哪个穴道。学的时候,我摸遍了她的全身,也拉着她的手摸遍了我的全身,真是享受啊。她学得很认真,我也教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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