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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个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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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帽}：猎人和狼一样，接近女孩都心怀不轨。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相谈一下，恩……”
迪达拉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直直望向眼前的蝎，虽然在脑海中无数遍地演练过这样的场景，但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仍然感觉力不从心，对方无论何时都没有波动的神情让他在紧张和挫败的双重压力下几乎无法维持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心平气和，一度想收回刚才的话直接扭头离去，但是蝎恰时地打断了他反悔的念头，或者说，蝎很擅长这么做。
“和长辈说话不可以用使役态。小子。”
“……”迪达拉意外地被堵了一下，颇不情愿地低头，视线扫来扫去，最后落在泥地上那道被飞段砸地深陷的刀痕上，“……旦那，我没心情和你打嘴仗……”
很自然地接受迪达拉的妥协，蝎无声地挑高了左边的眉毛，“这里，还是进屋？”他问。
迪达拉没应声，朝蝎身后的拉门看去，目光淡淡的。目光所及，一个侍者打扮的少女战战兢兢地跪坐在门口，手里捧着瓶辛味清酒，脸色苍白眼神涣散，莫大的惧怕让她在原地颤抖着无法离开。
迪达拉感觉到这个侍女的存在是在飞段出现后不久，也就是说，她很不巧地撞见了刚才庭院里发生的整件事。
蝎臃懒地敛了敛眼睑，转身向她走过去，缓慢的、充满危险意味的靠近，让那个女人畏缩地连连后退。
突然觉得有点悲哀，迪达拉抬头望向天空，一片鲜红。
悲哀的是，晓已经成了一个危险的，无法被理解的存在。
自己和飞段的“拉家常”、双方都没有挂彩的刀刃相向，在别人看来却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更悲哀的是，无法被理解的晓，已经连“被理解的机会”也不屑施舍。
他再次看向那里的时候，蝎已经成功地将侍女逼至墙角，他缓慢地弯身，从容地拿过她手里的酒瓶，女人抖着唇张嘴想尖叫，但因为极度的恐惧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破碎的抽气声从嘴里溢出来，像离开水的鱼。
比起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蝎似乎对酒瓶更感兴趣，一手托着瓶底，另一只手用三根指头握着瓶身轻微转动。
那双手白皙修长，而且，灵活。
迪达拉知道那是个印的姿势，傀儡师的动作总是很优雅，而且充满艺术气息。
纳站侍女在蝎把酒瓶转了一个圈后，停止了颤抖，迷离的瞳孔变地没有一丝神采，她机械地跪坐起来，欠身，“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声音也是木然地如同死物一般。
蝎的表情从头至尾没有任何的变化，向迪达拉摇了摇酒瓶，里面的液体“哐当哐当”地闷响。
“穴子天麸羅，如何？”
忙不迭整理好了情绪，迪达拉朝他弯起嘴角，笑地若无其事：“山葵不要，味噌汤里多放点昆布。
恩。”
“挑嘴的小子。”
…………
夕食是在一片意外的祥和气氛中进行的。
这让迪达拉始料未及，在他少的可怜的、与人相处的经验里找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说些什么话让气氛不会如此尴尬。
如果对方是零，他也许只要静静地等着零主动开口，然后只要默默地领受指示，即使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至少相谈是轻松的。
鼬则相反，他是个绝对不会主动交谈的人，像一颗软玉沉在水底，没有人把手伸进水里触摸的话，他就永远冷冰冰地待在那里，从不要求他人的救赎，但是如果有人主动把软玉从水底捞起来捏在手心里，隐隐约约是可以感觉到藏在玉中的温度的。
蝎，却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迪达拉用竹筷搅动碗里的汤，瞥了眼对面的人。蝎正把一盏清酒端起来，不急不徐地贴上嘴唇往里倒，有些许液体沾上了下唇，闪着晶亮的光泽。
那双唇瓣和主人的脸一样，别致、细洁、还有，危险。因为永远不能预测从那张嘴里吐出来的是尖刻的讽刺还是张扬的挑衅。
无论哪一样，都让迪达拉浑身不自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蝎很成功地掌控了他的情绪波动。
感觉到迪达拉的目光，蝎抬眼往他这里看过去。
“不是要相谈么？”
愣了一下，迪达拉适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开，回到一开始的初衷。
“旦那……是不是以前认识大蛇丸？恩？”
蝎放下酒盏，神色不变，眼眸的色泽加深了几许，被这样的深紫色所注视，迪达拉回忆起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蝎的本体的表情，空洞却邃远，深不可测。身体本能感觉到危险地握紧了拳头。
一小段的沉默过后，蝎重新端起酒，递到嘴边，“有些积怨。”
蝎用不着欺骗，但有权利保留。这样坦诚却干巴巴的回应，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回答了他的问题，却不愿多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然则这四个字的答案已经让迪达拉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他松开了拳头，神情有些恍惚，“原来如此……”
飞段和角都的出现，迪达拉不会愚蠢到真的相信只是顺路，依他们两人的性子，如果真的要杀了自己是不会顾及场合的。虽然在组织内部并没有禁止私斗的约定，但是对于一群同为S级危险犯的忍者来说，同样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贸然寻衅滋事，只会引来更多对自己不利的因素。
所以，对于飞段和角都的行为，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是：
有人要 求他们这 么做！
而这个人，是零。
整件事情的旁支错节纷纷杂杂，可以肯定的是零并不是想真的除去自己，很明显的，比起其他人来，飞段和角都有自己更加坚持的东西，这对于零来说是很难控制的不安定因素，所以惟有略做试探。
如此突然的试探，恐怕和大蛇丸的脱离脱不了关系，零毕竟也是多长了几个心眼。
做一件事情，想要得到的，是几个结果。
他再次看向了蝎，不明来由的，戚戚焉。
借助大蛇丸的事，零真正要试探的对象除了鼬、飞段、角都……
还有自己和蝎……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零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站在最高的地方，他不是不信任别人，他只是想把一切尽收眼底。
这样的零，让迪达拉惶恐。
心境纷扰，思绪混乱。但，火上浇油的人却总还是有的……
“小子，看来你没有我想象的愚蠢。”
蝎继续嘬酒，讽刺的信息传递过来，迪达拉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心虚起来，并不是单纯地想转变话题，他习惯地“恩”了一声，用筷子戳饭，低着头道：
“还有件事……”能感受到对方的注意，他却突然失去了抬头的勇气，只是专心地把米饭戳出一个个小洞，“……我想拆组……”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仍然没有抬头，他开始想象蝎会有什么反应，也许哼一声就走，或者会像之前一样掴自己一个耳光，再或者冷笑着刺自己几句……
…………
“好啊。”
蝎这么说，“反正我们的合作并不愉快。”
迪达拉愣了，完完全全地愣了。
他以为……
以为什么呢……
蝎不是零，不是他能耍性子的合适人选，他可以搅尽脑汁去揣测零想做什么，然后义无返顾地帮他达成；但他却无法触及蝎的想法，他总是在一些意外的场合，做一些让自己意外的事。
“那最好了。恩。”
他摔了食具站起来，他知道自己很愤怒，却不理解愤怒的来源，转身走向拉门，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直接抬脚踹上去。
“但是……”蝎似乎又一次地阻止了他火暴的破坏行为，“契约已经形成了。”
契约？什么契约？
迪达拉皱着鼻子恶狠狠地瞪着在自己忍具袋里翻找的蝎。
“啊！在这里。”从一堆卷轴中终于找到了一张纸牌，用两根指头夹着，亮出来给迪达拉看，蝎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无辜。
那张牌是当初零用来分组的，砂国的标记。
“我的……已经扔掉了……恩。”迪达拉的太阳穴开始跳动，当时似乎一气之下把纸牌撕了，他恶质地提醒对方，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些后悔。
蝎似乎早料到如此地挑眉，“那就没办法了。”他把牌收起来，迪达拉悻悻然地移开视线。
“那么我们就此拆组。”蝎无所谓地为自己斟上一小盏酒。
“当然，如果你不想失去零的信任的话。”
………………
在听到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心音后，迪达拉知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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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打起来的，迪达拉的印象有点淡薄了。
离开了纳站，两人继续北上，接近云国边境的时候，可能是自己憋地太久，也可能是岩国加强了边控，再也按耐不住地动了手。
望过去，云国的边境只有几公里之遥。
迪达拉跳上飞行用鸟飞到半空，借助月光，底下一片黑漆，耳边除了岩国暗部的喊打喊杀之外，还有更多的哀嚎声，和耳边呼啸的风声夹在一起，让他血管扩张，杀戮的快感涌上来，此刻的自己很兴奋。
感觉到蝎的查克拉在自己下方不远处，由于自己在半空中，暗部的兵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蝎的周围
惨叫声不断。
掏出两个黏土团子，夜色中由于无法精确判断蝎的位置，迪达拉只能估计出一个大概的范围，两只鸟窜出去，轰出两个巨坑，鲜血淋漓的断手断脚夹带树皮草屑洒了一地。
当然，还有蝎的咒骂，“小子！瞎了眼了？”
在肚子里吐了吐舌头，迪达拉握住鸟脖子一提，飞到更高的地方，云国的守城忍者多起来，拽着火把聚在一起，却迟迟没有过来协助的迹象。
所谓联盟，原来就是这么滑稽的一回事呢……
心里暗笑。
蝎已经把底下的战场扫干净了，再一拨岩国支援也许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赶到，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让他们藏进云国。这么想着，迪达拉把鸟划向地面，跳下来。
殊不料脚一沾地，一道劲风横空扫向自己颜面。颇有些狼狈地朝后跳开，着地后，蝎那条巨毒尾巴赫然扎在原先自己站的地方。
离开纳站后蝎就套上了绯琉琥，一时间的不适应差点让迪达拉找不回原来的相处模式。只是，多了一身武器的蝎，除了出口讽刺之外，也会时不时地出手攻击，就像刚才那样。
自知理亏的迪达拉抓了把刘海，“旦那，你知道我夜视不好，恩？”
蝎一节节地收回尾巴，哼了一声，“迟早杀了你……”
讪笑了几声，迪达拉把黏土鸟收回袋子，朝云国的方向努了努嘴
“不知道，云国欢不欢迎我们呢……恩？”
蝎摇晃着尾巴，没搭腔，沙沙地往前爬行。
迪达拉保持着笑脸，刚才的一仗让他打地神清气爽。
“小子……”也许是感受到他的心情，蝎停止爬行，“你还太嫩。”
迪达拉也停下来，心中升起复杂的味道，有种不被承认的失落弥漫开来，他笑了一声，佯装不在意地开口：“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么？”
蝎不置可否地沉默下来。
身后几丈的距离，急促的脚步声密集起来，迪达拉愤懑地啐了一口。
霍地转身，视野所及之处，又一队追忍围上来。
“喀喀喀”地弹开绯琉琥的机关，蝎沉闷的声音从底下传出来：
“如果能活着入境。”最大的暗器筒举起来，“就送你一个有趣的东西。”
迪达拉在月色下划开嘴角笑起来，纯粹、妖媚。
“这个礼物，我很期待呢……恩……”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