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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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说完了么？”淡淡的雾气中，坐在对面的少年看不清表情，有几缕红色的发遮住左眼。
红发少年微微皱眉，他是为毛要陪一个兀自纠结的人聊这么久的天，推掉和伊藤霜的约会啊混蛋！！
而且是在这个不歌特的咖啡屋，难喝的卡布奇诺，不是美女，是个面色淡漠的金发少年。
晴川弑夜看了看手表，是不耐烦的样子，然而金发少年却罔若不见。
咖啡已经飘散它的热气，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托起。
暮雪妖轻抿一口拿铁，琥珀色的瞳眸冰冷如雪。
心亦成灰。
雨水沙沙打在落地玻璃窗上，行人在惊呼中逐渐稀少。
“弑夜，能帮我的只有你了……”金发少年狭长的眼微眯起，目光穿过经久的雾气。
【秒速五厘米，你的发间樱花吹雪。】
他遇到那个雪一样的漂亮少年是在某个慵懒春日的偏僻九州街头。
那条路上樱花开的极盛，也许是这地方过于偏远，赏樱的人寥寥无几。路边有一个小小的神社和几个丸子摊，老板也许是有事，不在摊上，只留下蒸腾的热气。有微风吹起，丸子摊上的风铃叮叮咚咚响起，煞是好听。
而古老的神社中，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樱花树，上面挂着粉色的丝带。暮雪妖轻轻跨过门槛，小声轻问：“有人在么？”然而无人应答。
他便索性偷窥起树上的布条。
“希望二年C班的日吉若同学能够多看我一眼。听说你很灵哦~~樱神大人，拜托您啦。——by月形夜佳。”
“希望女生越来越少，男生越来越多，那样会有更多BL美型王道出现在我面前。——by若
雨--+”
就在他兴趣索然之际，又一阵很大的风将丝带吹起，轻轻拂过少年金色的发，有无数的樱花落在地上，院子里是一片粉粉的亮粉色。
当暮雪妖跟长长的丝带纠缠不清时，有隐隐的笑声自樱花深处传来。
——有一个白衣的少年坐在已经看不清的树干之上，层层叠叠的樱花簇拥着他，白色的和服，就要隐在芳香的雪中了。
还好那黑色的碎发轻扬，黑色的瞳眸是温润的黑曜石，他的肩上满是落花。
真是过分清秀的少年呐。
金发少年不禁莞尔，他举起单反，琥珀色的瞳孔对准镜头，有金发粘在镜头前，他不厌烦地拂去。
“咔嚓”一下，风起花落，和煦的风夹杂着暖意和花瓣。黑衣的冷漠少年的轮廓却柔软下来，暖光下的金发有着亮亮的透明，银色的耳钉叮当作响。
“我说你啊，这样偷看别人心意可是会受到樱神的惩罚哦！”白衣少年的皮肤在日光下微微苍白，他用小猫的柔柔声音轻声补充。
“我叫沧瞳樱夏，你呢？”白衣少年跳下树来，和服的下摆有几处花渍。
“暮雪妖。”金发少年不觉得眯眼，那一抹白，有些刺眼。
金发少年将咖啡握在手中，他低眼，却暖暖微笑，却被晴川弑夜打断。
“真是、艳遇啊。”红发好友脸上有着促狭的笑意。
他也不反驳，只是一本正经的说：“我该是从、那时候爱上他的。”
那个白衣少年，淡然的不食人间烟火，他微微笑着看过他，仿佛已经等待许久。
【你的瞳眸装满苍雪。】
{今天天气真好啊，夏。}
白色和服的少年站在神社的木头信箱旁，拿出一张雪白的明信片。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有些潦草的连体字，红色的邮戳，还有专属于他的——凛冽的青草香味。
沧瞳把明信片抱在怀里，嘴里轻衔着一小片樱花。他回到日式的古屋里，路过水井旁顺势敲了敲钟，顺便看了看樱花树上新添的丝带又写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日吉若，你你你——就这样偷走了我的心！~！MR.樱神大人，快帮助我吧XD！！——by J｝
｛我只是看看，希望我以后不要这么受了啊……｝后面还有留言：｛沫我也是。｝
｛希望沧瞳樱夏能够活得很快乐哟……｝？！这是什么？沧瞳刚想看下去，却被抱住了腰。而一只不安份的手却攀上少年的眼。
冰凉修长的手指，日光的暖意，微醺的青草香……以及，好死不死地趴在自己肩上的那个金毛--|||……
“妖……”软软的声音，有些淡淡的撒娇味道，像樱花一样娇嫩。
“夏，是你自己说不可以偷看的哟……这样会不准的哦。”暮雪妖手中睫毛微微颤动，像扑腾展翅的蝴蝶。
“我爱你。”不等回答，暮雪妖在少年的后颈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他停留了许久，轻轻抚摸少年的肩，微微的凉意，棉布下纤细的线条若隐若现。他安静的轻吻，像亲吻一片花瓣，黑色的发与一片金色交缠于一起，带有恶意的挑弄。
“你呢？”他放开他，却更加紧凑地环上少年的纤腰，把下巴抵在白衣少年的肩上，几乎有些急切地等待一个回答。
沧瞳樱夏轻笑着推开少年的怀抱。在下一秒，他已经悄然转身回抱住暮雪妖，唇间的微笑妖冶如火。
“我也爱你。”少年往怀抱里小心蹭了蹭，找了更好的姿势，却感受到暮雪妖触电般的颤动，继而怀抱更加紧密。
“嗯。”暮雪妖闭上眼，怀里的少年柔若无骨，发间的樱花清香扑面而来。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是充满了好闻的樱花味呢？
有些静谧的午后，黑色眼眸的少年绽放了极其醉人的微笑，却在眼瞳里盛满了寂寞的苍雪。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淡淡的雾霭中，咖啡屋里的红发少年轻叹，凋落一地落寞。
【你的血液滴落流樱。】
在几年后的繁华都市的午夜，在五星级的酒店顶端，那个金发男子眺望纸醉金迷的城市时——或伦敦、或巴黎，他唇间的微笑，总会寂寞如死。
再多的盛世繁花，你不在，便不是良辰美景。
再多的红尘喧嚣，你在了，便是锦绣天下。
暮雪妖算了算那段时间，不长，刚好一个月，却好像把我一生的幸运都用完一样。
原本就不爱学习的暮雪妖在东京的贵族学院请了病假，将自己的行李家当全都搬到这间小小的神社里。
神社很简陋，来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暮雪妖在打PSP，或者玩玩单反，而沧瞳樱夏则是枕着午后的日光看神社里的藏书。神社里似乎只有沧瞳一人，他在没遇见暮雪妖之前已经独自一人很久了。也有人来拜访他，但由于主人的不冷不热，那些热情的欧巴桑和欧吉桑也只好退开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这样貌似与世隔绝的样子。
在很多很多午后的树下，金发少年褪去在学校有些冷漠的外壳，与穿和服的沧瞳樱夏玩捉迷藏之类幼稚的游戏。却乐此不疲，理由是：
“夏，你看我那么爱你，帮你重温儿时的记忆哦……”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玩好吧？！”
……
而有时和服少年会在树下睡过去，醒来后发现一脸奸笑的暮雪妖在亲吻他的嘴唇。他没反抗也没承认，只是脸已经不好意思地红了一大片。
啊啊，真是讨厌。盯着一脸得逞的暮雪妖。
……
又有些时候，沧瞳樱夏会特别认真的看着《源氏物语》，或者《本草纲目》，是关于樱花那一节的。
“汝等终将匆匆飘散,宛若逝樱。”沧瞳却轻轻哼起了歌谣，日光柔软的不可思议。而黑衣的少年温和微笑，日光倾城，日落惊雪。
可是有些东西，在时间中，变了样。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暮雪妖抱着怀里的少年建议，“我们去北海道玩吧，不然，不然……我们去德国？我已经很久没回家过了呢……”这是第几次的建议了。暮雪妖希望会有奇迹。
“后天，是我奶奶八十大寿哦……”他而后补充。
“不要。”手里的水果刀忽然停滞，苹果流畅的皮清脆断开。沧瞳不着痕迹地离开他的怀抱，在走出房门前，他忽然回头。而水果刀和苹果却已掉落在地。
“妖，你是不是厌倦我了……”他的手指上陡然多了一条划痕。鲜血如粉色的樱花衬于白皙的皮肤上。在暮雪妖就要抱住自己时，沧瞳樱夏退开，有些踉跄不稳。
“妖，明天你一个人先回去吧，我会帮你买好票的。”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像地上碾碎的满地落樱。然而这样苍白的脸上噙有一丝笑容，似在安慰自己。
“晚安，妖。”少年脸上的那个笑容如荒野踯躅之路摇摆不定的一盏灯。
他的血还在流，像极了樱的泪。
暮雪妖心念如灰，然后沉默不语。
“然后呢？”晴川弑夜显然进入了状态，而阴影里的少年又轻抿一口拿铁，冰冷的气息直抵神经末梢。
没有应话，雨已渐渐稀少。
【樱花礼祭，鬼族之舞。】
第二日，暮雪妖按照原定计划坐上前往机场的特快专线。就在樱花树下，沧瞳樱夏出奇的沉默。亭子里有一桌小小的酒宴。
在最后一杯酒喝下前，白衣少年打破这寂静，他说：“妖，让我为你跳一支舞，今天可是樱花礼祭呢。”
从未听闻沧瞳会跳舞，暮雪妖夸张地抱住少年，说要娶他回家云云，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沧瞳樱夏只是一笑置之。
白衣少年转身走进一间黑暗逼仄的小屋，门闩合上，打开，已是另一副装扮。
黑色的长发直披脚踝，白色宽大的衣服，袖口及衣领绣有精细的樱花图案。丝绸质地，少年瘦弱的身材一显无疑。而腰间长长的银色流苏垂于地面。象牙面具绘有银色的金边。
而他的右手中执有一把长剑，手柄和剑鞘已经锈蚀斑斑，出鞘的瞬间，却是一把锋利的利器。不染纤尘的剑身，寒气扑面而来。
沧瞳樱夏举起手臂，便露出了白皙的胳臂，黑色长发在风间乱舞，有残落于枝头的樱花被剑气卷起，凌乱落下。蓝色剑芒直指日心，一刹那的风华，甚至超过了正午的太阳。
然这时白衣少年起舞，白色的衣袂在风中翻飞。樱花与黑发和长剑纠缠连绵，满地都是碎花，白色面具下少年的嘴角起了个弧度。
“刷”的一下，他的剑已经逼近樱花树。树上残留的花瓣通通落于地面，那纷纷扬扬的花雨，暮雪妖不禁愕然。
长长的丝带碎成了粉末，等舞到兴起时，所有地上的樱花离开了湿土，旋转着围绕着白衣少年。
“好……好美。”暮雪妖看呆了眼。
这一舞似乎有不尽之势，他分明看到了少年滴落的汗水。那把剑一定很重是吧，他不由得心疼起来。
就在暮雪妖分神的时候，一声清脆的裂响，象牙面具应声裂开。少年的剑停了下来，只余下光秃的枝丫和一季暖黄的青阳。
满地碎花。
他的嘴角微微沁出血液，逆光中竟是淡淡的粉色，状若逝樱，匆匆而逝。
“这是上古流传的舞蹈。和金发红眸的鬼族之舞出自同一代宗师。”少年在落花之上，长发凌乱。
“亲爱的妖，”他顿了顿，一抹凄然的微笑，却是一句暧昧的话：“我爱你。”
这是樱花礼祭，金发少年仿佛看到江户年代、战火下的鬼族之舞。
——金发红眸，状如罗刹。却是宛若天人的绝美少年。
“鬼族么？”红发少年轻笑出声。
【为了你，就算深陷地狱，毁尽灵魂，我也要天下，死无葬身之地。】
之后暮雪妖去了德国，那里渺远的莱茵河和西欧清新的海风味并没有让他留恋多久。一个星期后，他赶上柏林去往日本的夜晚班机，他只想快些见到他。
时差是一件头疼的事。他在飞机上昏昏欲睡。
然而邻座的交谈却让他陡然清醒。
“你说什么？英知街那座古老神社毁于一场大火！”少年已经顾不上用敬语。
“是啊，整条街都烧了。至今原因不明，真是可惜啊。”中年男子后又补充，“年轻人，你是不是有朋友在这里？”
后面的话暮雪妖已经听不见，他木然坐着，飞机的轰鸣声在他耳畔放大了无数次。
飞机迎着落日，却最终赶不上地球自转的速度，云层之上，全是阳光。那是死去的日光。
刚下飞机就奔往taxi，金发少年心急如焚。号码无人接听，终于到了英知街的时候，他却忽然冷静下来。
满目的废墟，神社已成一堆焦黑泥土，只留下残垣古井。大钟是熏黑的痕迹，那棵古樱已经完全毁掉，是刺鼻的味道。
这一切的一切中却没有熟悉的樱花气息，他转身时候便想起来沧瞳樱夏之前不寻常的举动，不安慢慢笼向心头。
“他一定还没有死。”直觉这样告诉他。
可是天地之间，物尽人灭，他唯有在一片虚妄中跪地痛哭，绝望和恐惧让一向心思缜密的暮雪妖都失去了理智。
警察已经拦出了警戒区，却拦不住这个执拗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金发黑衣。一身价格不菲的装束，却在废墟里疯狂寻找。
“一定遗漏了什么细节……”暮雪喃喃，“夏……”
“为了你，就算深陷地狱，毁尽灵魂，我也要天下，死无葬身之地。”他的眼神如若狼般的，从未有过的狠意。
只有这尘世喧嚣，怜悯的看着这个绝望的少年，不发一语。
“stop，”红发少年听到这里，犹豫着插嘴，“事情不该结束在这里吗？后来你又发现了什么？”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沧瞳樱夏这个人，这好象是我一个人的一场梦而已。”少年苦笑，“邻居都说神社已经废弃多年，他们都说我疯了……弑夜。”
“你没有疯。”红发好友笃定，“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由于电压的不稳，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得晴川弑夜的脸阴晴不定。
【漆黑的温暖，抑或浮光的微凉。】
“他是樱神。”红发少年十指交叉，一字一顿，缓慢的，却无比坚定的说道。
有一束光倏忽的越过金发少年的眼帘，他有一种快要破灭的眩晕感。
“那个鬼族之舞，樱花礼祭是吧？”晴川弑夜淡淡叙述，“这明明不是人类该会的舞蹈，他就算不是樱神，也该是有樱花变成的妖精……”
“还有他的血，不同于常人的粉色……”金发少年却释然微笑了。他将双手蒙在眼睛上，手背下的泪水却不可掩饰的流下来。
“他是妖精，可他却爱上了一个人类，而且是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类！~”晴川弑夜不禁觊觎。
“是啊，呵。居然是这样。”他冷笑，“那么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死吧，害我内疚那么久，总算轻松了。”
“那么，弑夜我走了。”
暮雪妖起身，金发下的阴影漆黑一片。
“你不想再见到他么？”晴川弑夜从座位上站起来，红眸冰冷如霜，“你可知道，他为了你，至少死了一次么？”
死了一次么？暮雪妖怔了一下，他的嘴角起了迷人的微笑，缓缓哼起了歌：
Like dying in sun......
是的，那场火灾，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劫。而沧瞳樱夏却逆天而行，进入了不该进入的，他的生命，打乱了原本既定的轨道。作为代价，他即使身为妖精，真的可能会死一次。
还好还好，妖精是不会真正死去的，顶多变回原形而已。妖精的生命是永恒的，对于他们长达千年的生命里。这点时间，只不过是他们浅浅的，午睡时光而已，甚至不过于弹指一瞬。
可是他也如此寂寞了千年。
“沧瞳樱夏，”金发少年默念着，这个名字于他来说是一个诅咒，他却甘愿沉沦。
“明年，明年的樱花祭，却神奈川吧！”晴川弑夜用通灵的密语对好友说道，“如果他在，一定不会错过这一场盛典。”
“谢谢。”暮雪妖瘦削的背在黑暗中不分明。
“他一定会回来见你的。”晴川弑夜作为通灵师的直觉告诉他，“你是他寂寞了千年后，唯一不让他寂寞的人。”
暮雪妖不理会。他温和闭眼，缓缓踱出咖啡馆，已是华灯初上的街头。
有渐大的雨，微凉的路灯迷幻的将光线铺在地上。他不打伞，这次他只是慢慢地走，一直走一直走。静静的，不说话。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一个地方，那是我梦都不敢梦见的地方。｝
——｛漆黑的温暖，还有浮光的微凉。｝
——｛日光里你微笑着说，明年，我们一起去神奈川看樱花吧。｝
——｛那时候是西方列强叩开国门的年代，战火纷飞。｝
——｛你说，这一次我又见到你了。在这个早就不是使用刀和剑的年代。｝
——｛你说你叫沧瞳樱夏。｝
———这是连弑夜都不知道的，纠缠过往。
【你走之后这世间的灰】
五年后。神奈川。
樱花祭。
报纸上充斥着今年樱花开得如何如何之盛，参加祭典的人如何如何之多。而红发少年却在人群中叹了一口气。
汹涌的人流将三人冲散。银发的清秀少女伊藤冷霜郁闷的站在某个角落，急切寻找红发少年的影子。她雪白的帽子里落满了粉色的樱花。
“真漂亮啊。”听到熟悉的声音，伊藤冷霜刚浮上淡淡的红晕，却发现晴川弑夜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顿时气结，刚想发作，却被捂住嘴巴。
“你看，霜，那是妖爱过的人呢。”弑夜在耳边温柔絮语。
“谁？”伊藤冷霜转身。
“你看不到的。”他轻笑，“因为他只想让他看到。”
在弑夜的视线尽头，有一棵长的极盛的樱花树，而暮雪妖在树下长长驻足。
“那是，一个妖精和人类，矢志不渝的爱恋啊。”梦呓般的低语。
有一片樱花落在少年的肩上，眼前便幻化出了白衣少年的模样。
暮雪妖想说什么，却见白衣少年轻轻的抱过他。极其依恋的抱着，却没有力度，只是一团空气。
“等我么？”沧瞳樱夏问，“还有三年。三年我就又可以真正见到你。”
“三年，三年太长了。你离开后的那五年，我已经快发疯了。”暮雪妖保持着一个拥抱的姿势，温柔缱绻
。
“不过我会等，”他后又补充，有一个缓慢之极的微笑，“你等了我这一次又一次，该轮到我等你了。It's my turn.凡事要讲求公平，不是么？”
微风吹来，樱花在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原点，正如他们兜兜转转，分分合合的永生永世。一切都会在最初缘起的地方重又开始。
“不要太久，我怕我等不及。”少年的声音如同魔咒。
“嗯。”是某个承诺般的坚定。
“你知道吗？”暮雪妖在心里喃喃的说，“你走之后，这等待。这时间都成了灰。”
“可是，”沧瞳樱夏仿佛感应到般，笑出声来，“当你离去一世后，茶微温，风清凉，而我却依旧在这里。”
彼时岁月静好。一切安然无恙。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