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爱》Winterreifen

21、我要陪着你痛

　　赵奇却盯着后头的湿淋淋的拿着发卡愣神的陈初航。
　　“阿奇，发卡是你故意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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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初航的发丝还滴着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赵奇看着陈初航湿透了的衣服，有些惭愧，瞥眼又看到了冰湖对面的赵墨，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似笑非笑。
　　赵奇突然就有些不甘，不知道是为了谁，她张嘴就大声顶回去：“对，我就是故意扔的，怎么了？”
　　“……”众人吸气，陈初航沉默，眼底有伤痕。
　　“他们都说你喜欢我，很喜欢我，我不相信……”
　　“是，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
　　那天赵奇是一个人回家的，陈初航赵墨都没有同她一起，她有些不习惯。
　　第二天，日子便又恢复了往常。
　　陈初航一如既往的对赵奇好，赵奇也就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只是，赵墨对赵奇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
　　而这一招，却是对付赵奇，吸引赵奇的最佳办法，赵奇都快觉得自己对赵墨这么上心，是不是自己喜欢上他了呢？
　　就是这样，陈初航的心里眼里依旧只有赵奇，赵奇的目光追寻着赵墨。
　　我们知道天空乌云密布时，那是要下雨了，所以，当赵墨脸色阴沉时，赵奇便担心他是不是难过了。
　　陈初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依旧随着太阳东升西落跟随着赵奇。
　　当陈初航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有磁性时，赵墨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又浑厚，而赵奇的声音也是婉转细腻了，他们已经长大了，高三马上毕业，即将去国外留学。
　　他们都变得俊朗，她也变得更加漂亮，而最勾人心魄的是陈初航长得越发的美丽，美丽得没有一丝瑕疵。
　　二月末，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陈初航到赵家去问赵爸打算让赵奇去哪所学校，他自己想去斯坦福大学，可是到了赵家才发现赵奇不在，赵墨也不在，只有管家在，当他走出赵家的院子时，听到了引擎声，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以为是赵奇回来了，结果下来的是赵爸，赵爸威严却不生疏的声音响起：“初航，你来了，奇奇去篮球场找墨墨，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嗯，赵叔，你们打算让阿奇去哪个学校？”
　　“我和你赵婶想让她去斯坦福，可是她想跟着墨墨去麻省理工，这不我不让，她就去找墨墨了，看墨墨能不能去斯坦福，哎，奇奇又不是不知道墨墨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怎么会改呢？”
　　“嗯，赵叔，我去找奇奇了。”
　　当陈初航到达篮球场时，篮球场已经没有人了，在那个休息的角落，围着黑人和赵奇赵墨，赵奇赵墨因为学校的事和赵墨吵了起来，赵奇把篮球向赵墨扔去时临时又舍不得给扔到一个黑人身上了，由于赵奇赵墨都在气头上，语言交流又不是十分的顺畅，他们起了争执。
　　当陈初航走近时，看到的是赵奇护着赵墨的画面，他心里抽抽的痛，有密密麻麻的针在他身上扎似的，他推开撕扯着赵奇衣服的男人，把赵墨赵奇护在一边，保护的姿态。
　　其实，陈初航是那种漂亮又精致的男生，绝美的面庞，白皙的脸颊上绯色的薄唇，一双桃花眼里常常是温柔的笑意。他美丽而清瘦，相反，赵墨要健壮一些，属于俊朗型的男子，他们俩身高差不多，此刻，单薄的陈初航保护着赵墨和赵奇。
　　粉嫩的人儿容易勾起人的□□，即便是男儿也一样，他们在一起混战，手机在一旁孤独地响着。
　　当其中的一个男人将手伸向赵奇白皙细腻的脖子时，陈初航甩开了撕扯他衣服的男人，冲过去踢开了那个欲对赵奇不轨的男人，或许是越反抗越有征服感，转而间，男人们都一齐来对付陈初航，粉嫩而精致的陈初航奋力反抗，带着怒气而使唇畔更加鲜红，他喊：“阿奇，快走，去喊爸爸！”
　　赵奇咬着牙看着这一切，站在那儿忘了动，赵墨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向外跑。
　　男人们的目标是陈初航，根本就没有再在意赵墨赵奇。
　　手机的铃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当年少的陈初航被压在第三个人的身下时，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绝望，究竟有多久了呢？
　　做完的一个男人餍足地咧嘴笑着，坐到一旁看着同伴享受，撑在地上的手按住了一直在响的手机……
　　有多难受呢？李安冉该有多难受呢？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自己儿子压抑的声音和别的男人淫-秽的哄笑声、喘气声，她明明是打电话让初航回家吃饭的。
　　其实，在电话那头传来李安冉温柔地声音时，陈初航是有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要是他妈妈知道了该多难受，可是他们不放过他呀，他们折磨他，逼他发出声音……
　　当城市报纸上刊登8位外籍男人失踪的消息时，李安冉抚摸着陈初航的苍白的脸蛋儿说：“初航，没有人比你更重要，谁也不能伤害你。”
　　陈初航在李安冉的怀里发抖。
　　8个在场的男人都被陈家派人暗杀，当陈初航没有告诉李安冉自己为什么去篮球场，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儿，明明他都不去没有赵奇的地方的。
　　李安冉何其聪明，她不逼问陈初航，她只是温柔地摸摸陈初航的头，抚摸着他的脸，初航是她和他的孩子，她怎么忍心让初航想任何不开心的事？
　　她只是觉得难受心痛，她该怎么向天堂的初航的爸爸交代？
　　陈初航不知道的是，他在急救病房时，李安冉看到姗姗来迟的赵墨和赵奇，狠狠地给了赵奇一巴掌，说了一个字：“滚！”
　　赵奇红着眼睛，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死死地盯着急诊室。
　　赵墨终于温柔了，他轻轻地把赵奇裸露在外面的脖子处的暧昧红印掩盖起来，这么显而易见的做法谁会看不见，赵爸走过来，沉着脸问：“怎么了？”
　　赵墨说：“爸，对不起，我会对奇奇负责的。”
　　对不起……负责……
　　一切都不用言明了。
　　陈初航醒来时，李安冉站在他身边，保镖挡住了门外的赵奇和赵墨，赵墨紧握着赵奇的手看向陈初航，赵奇没有挣扎，悲悯地看着陈初航。
　　陈初航敛了眸子，转过身去，李安冉温热的指尖擦拭着他的眼角。
　　事情谁也没有明说，只是一个月后赵奇怀孕的事这一片富人区都知道了，李安冉也没有故意不让陈初航知道，但是当她看到自己儿子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中的碎玻璃混着鲜红的血时，她觉得，赵奇应该去死的。
　　当赵奇来到医院做人流手术时，是陈初航出院的那一天。
　　他们在走廊相遇，然后擦肩而过。
　　赵奇对我说：“小姑娘，你知道吗？那天好痛啊，做人流时也好痛啊，我没用麻醉，我想，初航那么痛，我要做什么才能陪着他一块儿痛呢？赵墨拉着我出了篮球场就带我往前走，是寒假，我们到学校教室里做-爱，在冰冷的地上，又痛又冷，我想要和初航一样，我想要感受他的痛苦，真的是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