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5、大幕拉开

　　“那个老头可真奇怪！”恋次有些抱怨的说。的确，那个被露琪亚救上来的老人，在躺了三天三夜醒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问，是谁配的药。知道是露琪亚以后非赖死赖活地要教露琪亚医术，露琪亚居然也就答应了，现在又跟着他跑得不见人影，一男也着迷似的跟去了。
　　“真搞不懂那些药草有什么好的。”并没有人回应，勇夫一心一意地炖着鱼，佑助在编草蚱蜢。恋次忽然沉默下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露琪亚是与他们不同的。在戌吊。大人都是强盗，小孩都是小偷，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他们，早已忘了原来的世界，拼命地适应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但露琪亚不同，第一眼看到她，自己便清楚地意识到—露琪亚眼中映现的是不同的世界。遇见她，我们的梦想才开始复苏吧！勇夫希望成为一个厨师。这样，他就可以做出让人们惊叹的食物。佑助希望找到自己的爷爷。佑助爷爷去世时，他和父母远在美国，等他们赶回去，一切都晚了。现在，他编的草蚱蜢据说就是他爷爷教的。一男想成为一个医师。至于自己，恋次眼中闪现期待。
　　“佑助，你去干嘛？”勇夫问。此时，佑助手中拿着草蚱蜢和一个芦苇编的小船朝河边走。恋次也回头看着佑助，在两个人的注视下，佑助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我家乡的习俗，有远方的亲人无法联络到的话，就把自己想说的话写下来，放在小船里，将船放到水中，诚心祈祷的话，河神就会将它带到远方的亲人身边。”恋次和勇夫都沉默了，这些天以来，他们是不是地去打听一下消息，却没有任何进展，也对，流魂街这么大，佑助一定很失望吧！
　　“其实有些傻吧！可是有时我又想，既然人死后有魂魄的话，那么也会有神明吧！”佑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那我们一起祈祷吧！神明或许真的在聆听呢。”露琪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喂，你要吓死我们啊，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恋次吓了一跳，大声嚷着。露琪亚却没有向往常一样反驳，只是微笑。
　　河水带着小船晃悠悠地远去，佑助目送那一份牵挂离开。
　　爷爷，日本有很多叫佑助的人吧！我怕你认不出是我，特地编了你教我的草蚱蜢呢，你说过，那种草蚱蜢只有你会编。那么爷爷你一定会认出来的吧！
　　“小子，你再不过来，这鱼汤就糊了。”
　　听到老人的喊声，勇夫火烧屁股似的冲了过去。
　　“那个老头怎么也来了。”恋次不满的说，毫不顾忌当事人就在不远处。
　　“红头发的小子，年轻人要有礼貌。”
　　“你就很有礼貌了吗！”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几个人哈哈大笑。
　　“佑助，下次我们走远一点吧。”露琪亚说，声音中有着无比的坚定。

　　经过几天的准备后，露琪亚一行人踏上了寻找佑助爷爷的旅途，随行的还有那个奇怪的老人。恋次，佑助，勇夫原本是相当怀疑的，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能禁得起旅途颠簸吗？露琪亚和一男却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年轻人，不要小瞧我呢。”老人按着恋次的头，把脸凑上前。
　　“快闪开啦！”无论是头顶的压力，还是，那张放大的脸，都让恋次极度不爽。
　　“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啊！”避开恋次张牙舞爪的动作，老人把手背在头顶，一吊儿郎当的姿势前进。
　　“恋次，师父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啦。”露琪亚拉住即将暴走的恋次，“而且，现在，我们是要去找佑助的爷爷哦！”说话时，露琪亚，一直示意恋次看看佑助。此时的佑助似乎很不安。恋次眨巴眨巴眼，跑过去给恋次鼓劲，四个男孩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往前走。
　　现在，露琪亚就走在老人和恋次他们中间了，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因为大叔而缺失的那一块似乎已经回来了呢？露琪亚下意识地摸了摸背篓，那里除了食物和药品外，还放着小风，那个他不愿放手的过去。恋次他们一直不清楚小风对她的意义，还为此嘲笑过她，她也不解释，因为那是她和大叔的秘密啊！
　　流魂街分为八十区，露琪亚所在的戍吊是除了七十九区—草鹿和八十区—更木以外最混乱的地方。但除了有能力成为死神的人以外，很少有人会选择离开，因为在他们的灵魂初到流魂街时，身份就已经被所到区确定，那么，你在这里还有一份保障，离开，在流魂街对普通的整来说就意味着死亡，而现在，对于一孩子形态出现的露琪亚他们来说更是一个危险的境地。因为对他们来说无论离开还是留下，他们面对的都是一个危险的境地。所以，寻找佑助爷爷的行动才会变得这样麻烦。
　　“年轻真好啊！”老人忽然长叹一声。
　　露琪亚笑嘻嘻地走上前：“那您是……”
　　老人忽然伸手拦住露琪亚：“快跑！”
　　天空中，巨大的爪子伸出，撕破那一片蓝色，黑色的裂缝不断延伸。
　　这是…虚吗？怎么会…如此庞大！露琪亚怔怔地看着那巨大的黑色怪物。

　　“露琪亚，还愣着干什么，快跑！！！你们几个也是。”老人将露琪亚向后一推，转身冲向虚的方向。
　　“师父……”露琪亚伸出手想抓住老人，却只感触到老人离开所带起的风。
　　“你们不用担心我，先离开这。”尾音渐渐消散。曾经独自面对过虚的露琪亚最先反应过来，跑到还在发愣的几个人身边：“我们先走，他能应付的。”
　　为了应对虚对流魂街的攻击，每个区以静灵庭为中心的一个环，每隔一公里就有一个临时避难所。当露琪亚他们来到最近的避难所时，面对的便是大批的人潮。
　　“大家快点！”露琪亚站在人群边缘向恋次他们招手。看着四个人一个一个挤入人群，露琪亚并没有向前踏进一步，而是趁这个恋次他们无法注意到她的时候掉头向他们逃离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师父是死神，因为师父是使用大叔曾向她提到的死神四大基本技能之一—瞬步离开的。死神的话，对付虚应该比她厉害得多吧。可是她无法不担心，不管师父的实力如何，他要面对的是那样的庞然大物，而且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类似那怪物的灵压在不断增多。
　　“消失了？！几乎是一瞬间。露琪亚顿住了脚步。又出现了，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悬起。不，不是虚，是死神吧。可是接下来露琪亚感知的事让她更为忧心。那是两股巨大灵压的碰撞，露琪亚更加拼命地跑。

　　可恶！好强的压迫感。已经可以看到那两个正在搏击的身影了。刀相碰撞的声音不断传来，其中夹杂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大脑在轰鸣，他们的对话露琪亚只能恍惚听到几句。
　　“真不愧是前四番队队长—京极暮堂呢。”
　　……
　　“原本是隐秘机动的工作，可是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哟！”
　　为什么，那个男人好像在笑？现在露琪亚真的很难受，因为那一波比一波强的灵压冲击吗，所以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此刺耳。
　　“因为总队长攻击留下的伤不能恢复吗？所以被只是副队长的我逼到如此境地。”
　　不，师父的灵压在衰弱。
　　“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离开呢？就是因为对那些药草的痴迷吗？不高兴的话，卯之花队长应该会注意您的意见的！毕竟是元老呢！”搏击的声音暂时中止了，此刻那个男人的声音异常清晰，“不过，那种东西真的已经过时了呢！”
　　……“终于要解放斩魄刀了吗？京极医师！”
　　“聆听吧！音恸！”京极暮堂的声音带着毁灭一切的悲伤与愤怒。有多少年没有解放音恸了呢？一百年，两百年……音恸是在接触到敌方灵压后，由斩魄刀的持有者控制敌方的灵压在灵峰与灵谷之间不断震荡，就像用手指的舞动控制笛子音乐的旋律一样，死神的战斗是灵压的战斗，灵压的剧烈震荡足以将敌方撕裂，所以，名为“音”，但音乐是不应该用来杀人的，所以是“恸”。……眼前忽明忽暗。支持不住了吗？元柳斋，你可真够狠啊！因为使用者的迅速衰弱，已经解放的斩魄刀变回原形—一管笛子。
　　市丸银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手。笛子吗？呵呵，据说是尸魂界唯一一把未解放的形态不是斩魄刀的斩魄刀呢。
　　“本来不想用这个对付你的。”说话间，一阵绿色的烟雾扬起。
　　“缚道之八十一 — 断空。”市丸银不假思索地舍弃咏唱。京极暮堂在受到不可恢复的创伤后仍然逃逸了这么多年，除了他原有的可怕实力外，弥补他受伤后无法持续使用灵力的弱点的便是他的药了。对于此，他当然不能掉以轻心，不出所料，烟雾散去，那个人已经无影无踪。

　　“小妹妹，刚才一直在吗？这里刚才可是很危险的呢！”收刀入鞘，市丸银带着笑的面具走向露琪亚。从露琪亚一出现他就发觉了，京极暮堂也是吧，否则不会特意将他引离。但是这个小女孩的灵力不错哦！在刚才那样大的灵压冲击下仍然能够站立。崩玉就被封印在她体内吗？真是有趣，上次虚的实验找上的就是她，兜了一圈，居然又回到她身上了。
　　露琪亚看着眼前眯着眼的男人，强迫之间做出最快的反应：“死神的职责不就是保护我们吗？你不是在这！”
　　“是啊﹏”依然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却让露琪亚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可是小妹妹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啊！”
　　“你没有问吧！”露琪亚笑着回答。
　　“是吗？”市丸银看着露琪亚那双紫色的眼睛，“小妹妹，记住我的名字—市丸银。”摸了摸露琪亚的头。
　　眼神不再刻意躲避，直视眼前的男子，露琪亚轻声道：“我叫露琪亚。”既然对方已经报上自己的名字，那么，无论对方何种来意，她都直白地对待。
　　“那么，再见了，小露琪亚。”
　　所幸，死神还要打扫战场，在这之前不会打开避难所的门，利用这段时间露琪亚跑到了避难所，而后，挤在人群中找到了恋次那头显眼的红发。
　　从后面拍了拍恋次的肩膀，露琪亚对回头看她的几人说：“终于找到你们了，我刚才进去的时候被人群冲散了。”
　　“好啦！”恋次拽拽地说，“还以为你跑回去了呢？我们快点去找那个老头吧！应该没事吧！”
　　“嗯，他可是师父呢！”露琪亚重重点头。
　　不远处，被镜花水月遮蔽的两人—市丸银和蓝染惣右介正注视着他们几个。
　　“蓝染队长，需要安排什么吗？”
　　“不，她会成为死神的，在崩玉成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