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千夜月

9、泪别

　　流光似水，飞逝而过，转眼已过了两年。

　　“喂，丫头，你们来这龙景山也两年了，怎么就没见你们下过山呢？不会也和我这老太一样，是看透人世沧桑躲俗世来了吧？哈哈哈....”一间简陋却不失清雅的茅舍内，有一白发老妇正与一金发美如仙子的女子下棋对弈。

　　龙景山，山顶终年白雪皑皑长久不化，两年前我带着夜星飞过此山时，喜欢山中的清新与远离人世的宁静，便决定在此停下了脚步。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人迹稀少的雪山顶我们居然还有邻居。

　　幸亏我早收起了双翼，所以令人吃惊的也只有我那一头金色的长发与碧绿的双瞳，还有‘惊世骇俗’的无袖裙袍了。

　　不过，在天堂这么久被众天使敬崇，我倒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类叫作‘丫头’。听到这么不尊敬的称号，梅妮第一个急燥了起来，手腕上的红链几次都发出了不平静的颤动。依人类的眼光看来，对方已是白发苍苍风霜满面的老人，而我看上去则是青春貌美灵气逼人一个永远16岁的少女，所以称我为‘丫头’也不为过，而且我并不讨厌对方这么叫我，于是在我的默认下安抚了梅妮。

　　“人世循环本就有它一定的规律，有些事情既已成过往，何苦再去追究是对是错呢？人生匆匆不过数十载年华，秋老你所说的‘沧桑’在这时间的洪流里，怕是顶多也只能算是一小朵的浪花吧。”落下一白子，我平静无波的说道。细看秋老太心想道，像她这样的人应该就是凡人口中常说的隐世高人吧。

　　我并不知道这位老人为什么会在这龙景山隐居，也不清楚她有过怎样的过往，只是她给我的感觉像背负了许多沉重的往事与情感。

　　今天见她，我发现她的生命之火有快燃尽的迹象。相逢既有缘，两年来她对夜星视如己出，把一生的武功与才学都倾囊相授，那么在她生命的尽头，我便指引她一条光明之路吧。

　　“哈哈哈哈...丫头，你果然不似凡人，句句禅机。人，多有欲望与杂念，这两年来我多次与你对弈，棋局之中你无欲无求清心寡情，这实乃不像是一个人会有的现像啊。你若是一心求道将来必成正果，但你若落入凡尘之中，只怕会受很多情感之苦啊。”秋老太落下一黑子轻叹说道，听她的口气好像在说我，却又好像在说她自己。

　　“秋老，你已无子可下了。”一局完棋，黑子不知何时落入白子群围之中，已无回天之力。

　　“唉，丫头，好歹你我做邻居两年了，而且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师傅，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下棋输了你两年很没面子喔。”秋老太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秋老太教导夜星学文习武，也时常告诉我这时空的世事百态，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与认识。这个世界应该是东方神界之下的人界，从时间上看似乎还处于万物未更的古代。

　　鼎宇王朝，国号为尚。国家制度仿若远古母系，是以女为尊，男卑下，此就不多说，只要比照中国封建社会的男女关系，倒转过来便是了。（不过，男虽卑但也不是一定很低下。男尊女卑里也常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女子，也有男子不如女的，有穷人有奴才，所以本文也一样。虽为女尊，但不过份，一切与正常社会一样。）

　　女子地位较高，官场商人大多皆为女子，偶有男儿（无女子继承）。此地女子多数魁梧高大，相貌一般，而男子却俊美非凡物，所以在这女子为尊的世界，美丽大都便成了悲剧的导线。女子十五岁成年，便可选择通官或行商之职，女子身负传宗接代生子重任，在男子服下胎儿果后女子才可受孕，所以可以娶多位夫君侍宠；而男子因以色侍人，故多重视自己相貌与外表，美貌之人常会戴以轻纱缚面，十三岁成年便可婚嫁，左臂之上有红色朱砂示为清白。

　　现今女皇复姓东方，单名镜字；曾娶夫陆屏婷立为凤后，生有皇太女东方浩天，后青春病逝，故另立叶家长子叶紫枫为后，另有宠妃若干，女皇共生有皇女五名，皇子三名。朝中分立两派：一为叶氏家族，以凤后之母当今太师叶秉海为首；一为三朝元老，皇太女之师太傅萧品章为尊，两党各有势力，相互牵制。

　　这些事情就是我这两年来的收获，当然，我也有跟着夜星一起学习这个时代的琴、棋、书、画等等，秋老太虽说那些大多是男子学的东西，但我甚觉有趣而且当个有学识的‘人’也不错就一并学了。秋老太说我聪慧非常，天生英才，两年的教导让她培养出了绝代才女。

　　“秋老，下棋贵在互品其技。围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体，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斗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秋老你人虽在棋却心未入棋，岂有不输之理？俗世凡尘多堪苦，秋老，你是时候放下了。”今夜一过，你想不放都不行了。

　　“丫头... ...”活到她这岁数若再不明白丫头所指何意，那她秋老太真是白活在人世这一遭了。

　　“师傅—，雪姐—”茅舍外，传来了夜星小儿的叫声。观夕阳西下，知道他是练武回来了。

　　人随声到，一个身穿绿衣男童裙衫的人跑了进来。两年习武学文的时间，已经让当年那个瘦弱肤暗的男孩变成了雪白粉嫩的可人儿。

　　如今十岁的他，白皙的孩童面庞，挺直的鼻子，眉眼清亮，唇红齿白。圆圆的脸袋红润，乌溜溜的眼睛看到我时更会发出亮光，我很喜欢夜星的笑，他一笑起来，那乌黑发亮的眼睛就变成两个弯弯的月牙，称着原本就娇好的面孔更是可爱与漂亮。

　　“师傅，雪姐，我今天抓到了一只雪兔，晚上可以加菜了。”夜星兴奋骄傲的向我们展示他的战利品。

　　照习惯，我上前轻轻抱住了他，在夜星的额头落下一吻以示鼓励。夜星的脸‘噌’一下子红了个透，眼神闪烁，娇羞万分，而秋老太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当然，我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不正常。额头轻吻是很早以前就养成的习惯了，它是天使之间表达的一种方式。

　　“哟，不愧是我的徒弟，看来你的轻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嘛。”秋老太的开口差开了这尴尬气氛。

　　秋老太和我都知道，这雪兔虽好吃，但它可是龙景山跑得最快最难抓的动物，用来无影去无踪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所以夜星的轻功修为可想而知。

　　“是吗？嘿嘿...嘿嘿...”听到师傅的表扬，雪姐眼里的赞许，夜星不好意思的憨笑着。他只知道自己要努力，要用功，把师傅教他的东西全都学会学精，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保护好雪姐。

　　“星小子，你要把这兔子做好了喔。师傅我今晚就等着一饱口福了。哈哈哈哈...”秋老太一说到听，两眼放着光的看着夜星。这两年都是星小子在做饭，害得她都觉得自己以前在山上的日子，吃得都是猪食啊。

　　“雪姐，你呢？...”夜星他知道雪姐不是凡人，所以不吃人间的食物。

　　以前与师傅独处时，和师傅说的都是等她老人家吃完自己和雪姐才吃，害得她老人家一直夸自己和雪姐尊师重道。今天雪姐也在，他要怎么说呢？

　　“我还有书没有看完，星儿，你就和秋老一起吃吧，今晚多陪陪她老人家，不用管我了。”留给他们一个告别的空间吧。

　　“嗯。那我就先去做晚饭了。师傅，您老等着一尝美食吧。”夜星高兴的提着雪兔出去拾捣了。

　　我也正起身准备告辞，方才还一脸谗像的秋老太突然收起了笑弄变得正经严肃。

　　“丫头，你不是凡人吧？”虽早猜测，但她仍隐到了今天才问，因为她仍有心愿未了。

　　“秋老，你心中早有答案，不是吗？”我从未打算瞒她。

　　“你是什么神仙呢？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尘世呢？”好奇心人人都有啊。

　　“我来自西方神界，人类称我们为天使。因为意外在时空光流里我力量受到了反嗜，丢失了身为生命天使守护钥匙的七情彩羽。”

　　“七情彩羽？”

　　“凡是人类皆有七情六欲，其中以各种颜色为代表的就是：‘爱’、‘喜’、‘欲’、‘怒’、‘惧’、‘忧’、‘恶’。在这个时空里丢失的就要在这里找回，这就是我出现在这尘世的原因。”我简要的述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更多的事情我不能说，也说不得，秋老太明白的没有再问。

　　“呵呵...丫头，你我也算有缘，能帮老太婆我最后一个忙吗？”把事情交给她，自己才能放心的走吧。

　　“...嗯。”本来我应该不参与人类的俗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命运早就注定好了一切。

　　秋老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黄缎布包，布包里是半块流光溢彩的盘云暖玉，暖玉正中有一个斗大的‘禾’字刻立在上。秋老太抚摸再三，把它递向了我。

　　“将来，如果你遇到一个拿着与这相同的半块暖玉，上面刻有‘火’字的男子，若他有困难请助他一臂之力。”对他，自己这一生注定是亏欠了。

　　“好，我答应你。”接过暖玉都能感受到仍留在它上面秋老太的体温，可想这暖玉定是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边，意义非凡。

　　“丫头，如果你要入世，记得把你的头发和眼睛隐藏起来，它们都太美太耀眼了，一看就知道你非凡人哪。还有，谢谢你，丫头。”走出茅舍，耳边却传来秋老太的声声叮咛与真心诚意的低声谢语。

　　心，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

　　当夜，隔壁传来夜星伤心痛哭哀叫的声音让我知道，秋老太走了，那个风趣幽默的老人永远的走了。从此，再也不会有人宠溺的叫我‘丫头’了。

　　放下书本，从空间袋里取出心爱的竖琴弹奏起了一首古老安魂的曲子。曲终，我走出屋内，站在雪地里仰望星空。

　　‘嘀嗒——’平整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个细小水珠滴落的痕迹。怎么回事？我伸手摸向脸庞，好奇怪，明明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可为什么从眼睛里会流出水来？落入嘴中，是咸咸苦涩的味道。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抹去脸上的水，低喃的说了一句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话：

　　“师傅，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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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看了太多的悲剧文与电视剧，唉。。。心情糟糟，害得我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如此，写着写着，好好一个师傅就被我给写死了，阿门~！

　　那个。。。这个。。。那个那个。。。。这个这个。。。。总之还是那句话：要命的留下爪印来！！！

　　我就是改行当强盗了，咋的吧？！哈哈哈哈。。。。有数风流人物，还看大大我~！试与天地比猖狂！！！谁让你们每次看文都不留爪的~~！！！大大怒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