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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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预料中，也在预料外。
月末瞅着眼前几个黑衣人，暗暗叹气。
画面来到几分钟前——
月末正预备出门，拉开门，毫无生气的眼眸中映照出影片中才会出现的戴墨镜的黑衣人。
“十条月末小姐吗？请跟我们走一趟。”
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啊。于是月末很自觉地点点头，然后将纸条递给一位黑衣人，看着他离开。
“走吧。”
行进的步伐停止于一栋大厦前，没有想象中阴森可怖的小木屋，也非幽静的森林。
月末怦怦直跳的心恢复了以往的节奏，她直给自己打气。
继续跟着黑衣人，听着那清脆的踏步声，月末感觉肌肉在紧缩，也不管是肱二头肌还是肱三头肌的动作，她在只有脚步声的空白世界里四处张望，是新生儿跟着父母的引领而前行的好奇。
终于，世界因一扇门而破碎，敲门声打破了幽寂，也敲醒了月末的头脑。此时，月末竟没有来时那样紧张了，反倒是舒了口气。
随着“请进”这一口令的下达，早已伫立在门旁的黑衣人推开门，做出与口令相应的手势。
深呼吸一次，月末提起左脚，跨入办公室。
“嘭！”门被关上，仿佛要隔开一个世纪的距离。
“十条月末，是吗？”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浅棕色的头发，但仔细看，可以发现里头夹杂了少许花白，年龄应该是在四十上下；但若是保养得好，应该年近半百。虽然脸上有少许皱纹，但整个人却没因眼角的细纹而显得无神，却是平添神采。
但月末觉得这人的年龄在四十五以下。【所以说其实月末你是有玛奇的念能力么？大囧，直觉这东西不是你说不靠谱的吗……】
“不公平。”面无表情的月末蹦出一句话。
“哦？”
“你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我是一条言墨。”
实际上，在月末平静的脸下隐藏着万千思绪。一条这姓氏原来已经泛滥到和伊藤这种姓氏一样程度的满大街都是了吗？为什么还是觉得山口比较顺口呢？
“一条先生，您好。请问昨天是贵家族的哪位遭到不良分子的侵害？”
对方呆了，忽而哈哈大笑，道：“为何如此说？”
“大叔，我这人算是比较懒，脾气又挺怪的；但月末自认为月末为人处事并未到无故招惹麻烦的程度。”月末咽下口水，接着道，“而我只有昨天经历了比较特殊的事。从对方配枪的角度来看，可能是盗贼，可能是警察实施救援时误发，也有可能是□□分子。”
见对方露出了兴味盎然的表情，眼神中有着“继续”的意思，月末身子微抖，清了清嗓子：“咳咳嗯，不过就大叔您这架势来看，就是事业上的问题引来的杀身之祸吧，那么是……大叔您的妻子？”
“哈哈哈！真是聪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受袭击的是我的妻子？”
“猜的。”这很简单好不好，会在某个类似商场的地方被摸清行踪的不应该是雍容华贵的富家夫人么？
对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更多的是笑意：“只猜对了一半。”
“所以大叔您是想说您的女儿也在吗？”
对方显然愣住了，眼中闪过释然，随后说道：“那么我想我知道你在那种情况下也临危不惧的原因了。”
月末攒眉，过了一会儿后又松开，面色在那刹那间苍白，而后回复气色。同时，她紧了紧拳头，再放松。开口说道：“一条先生，您是否弄错了？我可没说过我不害怕。”
月末觉得喉咙有些涩，那种感觉她不会忘的：死亡就在眼前，她仿佛置身于悬崖，举步维艰，背后便是万丈深渊，若非自己习惯性地往前一大步再停下脚步，那么自己可能就已经到地狱为自己准备的蒸锅里去了。
“……一条先生，普通人都是对某些事怀有恐惧感的，也无法做到在危险的情况下镇定自若。我自认为没有像怪物那样的外貌，也没有怪物般的头脑，又如何被归为怪物而非普通人呢？”
“那为何众人看到你的样子那么平静呢？”一条言墨眼中已有了了然。
“不过是不想平添麻烦罢了，和周边那些人一同惊慌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况且这枚子弹是误发吧，才会引起尖叫不是吗？”月末头脑飞快地转动着。
“所以，你是把恐慌带到家里？”他脸上扬起几分明媚的笑意【大误！】，“那么，月末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这些人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月末搜索到了这个词，也就引用一下了。
“好！好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不错，总会有办法惩治这些人的。不过，像我们这种在商场打拼的人所做的事也不算正义，那是否会自我灭亡呢？”说这话时，对方声音明显有些异样。
是啊，不也是身不由己吗？
“大叔，您要知道，骄、奢、淫、逸，所自邪也，若大叔您真有这些的话，那就证明您是您自己所说的那种人。但很显然，您不是。”月末耸肩，心底暗自好笑。
能自己孤身一人打拼出一番事业的人，心计又会差到哪儿去呢？
谁又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双方陷入到诡异的谧静之中，办公室内空调造成的气流很凉爽，与外面的热浪形成强烈的对比。在这本该觉得舒适的室内，月末感觉到冷，不，不算冷，是一种透彻心扉的凉。
月末的头顶上仿佛悬了一口锅，刚刚那段话就是将锅反转的机关，现在锅里的水全部浇下，透心的凉。
僵持不下。
依旧是那诡异的气氛，可卷入一切的漩涡莫名地消失，逆向旋转地吐出了被吞掉的温度。
“哈哈哈！很好，很好！我很欣赏你。”这笑声很爽朗，却与他之前笑声给人的感觉不同。
是什么不同呢？月末思索着两者的比对性。陷入沉思的头脑被推门声惊醒，她有些惊奇地看着同为浅棕色头发的某个拥有中长披肩发的女孩走进，于是她那茶色眼瞳闪了闪，桃花眼微眯，嘴角翘起一个弧度，这个形象便被称为“玩味的狐狸脸”。
“爸爸，你有没有……”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了某只的笑脸，愣了一下，随即扬起那同样熟悉的笑脸。
“原来是十条同学啊，我父亲有为难你么？”
坐在位子上的一条言墨眼角狠狠地抽了抽，无奈地笑。
“一条先生是个有趣的人呢。”月末继续保持笑脸不变，如是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不过我父亲呢，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说一些怪怪的话，别在意啊。”月末好像看见她瞪了她父亲一眼。
“这样啊。”月末的右手握上拳头，敲上了左手心【月末其实你就是伊路米转世对不对！】，她睨了一条言墨一眼，口气带上愉悦，“我和一条先生聊得可是很开心呢，是吧，一条先生。他可是教了我很多大道理的啊。”月末在“大道理”上加重了语气。
“是吗？”
于是月末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那么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月末转身，走出了门。
留下办公室里相似度起码85%的两人。
想知道月末离开后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不告诉你~
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名叫一条道道子的女孩带着“温柔”的笑走出办公室，走上与月末相同的道路。
镜头转移——
办公室内坐在位子上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异常委屈，口中喃喃：“女儿，我真的没做什么嘛！”接着他严肃，“是谁暴露我的？！”
站在门外的黑衣人们看着刚来的某个不知名的黑衣人，眼神中带着责怪。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