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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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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歓虹王冷战后,阿蒲女再也不出云熙殿每日以泪洗面,迖叔和吉天祥多次来劝解他,可他依旧不肯出门。后来吉天祥找歓虹王询问为何与阿蒲女冷战,歓虹王却冷冷的回她不要多管闲事。
某日,吉天祥不由分说的拉着阿蒲女出了泽翊宫来到神祇苑的墟凌銮殿,殿中空谷幽兰声传入心情低落的阿蒲女耳中,抬眸望向高座传道的玄鯥王,吉天祥安排他与自己坐下后精心听道,小声与他说“四哥的传道还是蛮有趣的,你听后肯定会豁然开朗。”
转头望向圣光普照高座上的玄鯥王。
“据《无上秘要》引“洞玄空洞灵章经”称:“善信男女,香灯供养,见世光明,身入无为,受福自然。若能长斋,诵经灵章,万遍道成,身生水火,立致飞行,其道高妙,不得漏泄。”因为,“千遍通神,万遍通真”,通神就可以“逆知吉凶”,通真就可以“经灾履厄,腾景三清”。正由于如此,在天地运终,星宿错度,日月失昏,四时失度,阴阳不调,国主有灾,兵革四兴,疫毒流行,兆民死伤,师友命过等事发生时,都要诵经,“上消天灾,保镇帝王;下禳毒害,以度兆民”。...........道教长期以来积累了丰富的戒杀放生、戒奢以俭、遵循自然、是道则进、非道则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等...........”
这人讲道跟平日没有不同,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
“你四哥,平日里就无趣的很,没想到讲课亦是望着季交恕,一板一眼地说。”
“咦~有吗?”
“怎么没有?只不过与泽郎共用同张脸......”讲到歓虹王时他低下头默默啜泣。
抽抽搭搭地哭咽,吉天祥知道他又想起那个倒霉催的哥哥了。唉~我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嫂嫂啊~怎么就许配我那不懂情理的哥哥了?害得我这可怜的小嫂嫂哭哭啼啼以泪洗面半月有余也不曾看他一面,我怎么会有如此铁石心肠的哥哥呢?人,是他自己求来的。现在人家也在他面前了就开始不理对方,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这小嫂嫂呢?
“小嫂嫂...我问你哈~你之前也不肯跟我说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给阿蒲女擦拭泪水。
“我...我也不知道...记得就是大嫂花宴后我们就这样了,...我找他好几次,他都不肯见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也不听我说,也不看我了,以前我哄他,他立马就会好的。”
“你有没有说了什么刺激了我哥?才让我哥对你态度冷漠的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说什么...我们...你哥哥会不会不要我了?”可怜兮兮的说出这几句话后,又啜泣起来。
在高座上的玄鯥王见他们来后就一直在留意那边的情况,只不过低头的功夫这小孩怎么又哭了?果真像小妹说的娇滴滴水做的。
在他身后的婆娑炎见玄鯥王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娇滴滴的阿蒲女,听闻阿蒲女与歓虹王近日有矛盾,冷战已有半月有余。往日二人还甜蜜如初今却这番模样,不知歓虹王真要与他解除婚约还是两人偶有分歧,如他们当真解除婚约,那么帝鳶天会不会把人收入帐中。毕竟世人皆喜爱美物,尤其阿蒲女艳绝天宫,就算他身为男子又如何?是问哪个男子能像他软糯娇滴,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小嫂嫂,你这样逆来顺受的可不行哦~什么都听我哥,他不会哄你吗?为什么要你去哄他呀?”吉天祥为他愤愤不平。
“其实,这不算什么...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我冷漠,我......”欲言又止。
“所以啊~你都惯坏我哥了,不然现在干嘛对你欲予欲求,任意拿你的真心践踏。”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他...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吉天祥摇头叹息不再言语,转头听高座上的玄鯥王讲课。
半时辰后,冗长的布道终于讲完了,阿蒲女基本没在听一直在神游天外,而吉天祥更不用说也在神游。他跟吉天祥说下次不会再来,可终究拗不过吉天祥的撒泼耍横应允了与她同来听课。
玄鯥王讲完后本是要找阿蒲女聊聊的,却被崇拜他的神官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好在婆娑炎眼尖留住要走的阿蒲女他们,不然玄鯥王只好眼睁睁地见他离去了。
在侧殿等久的阿蒲女百般无聊想着应该和吉天祥一起回去,正打开门时玄鯥王已经站在门外,一时之间阿蒲女恍惚以为是歓虹王在门外,可惜这人却是玄鯥王,与歓虹王共用同张脸。
“啊~嗯~四殿下...”喜悦转瞬失落的小表情尽收玄鯥王眼中。
“瞧是我,这小表情垮的...呵呵~不是十二弟看来挺失落的。”
“确实挺失落的,以为是泽郎不成想是四殿下。”
见他心情不悦,踏进殿内东观西望询问道“咦~小妹不在?”
“嗯,吉天祥大主说有事就走了。”跟在玄鯥王身后。
“你...听说你与十二弟感情...”还没说完就看到阿蒲女眼波流动又要留下泪水。
“唉...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你怎么跟水做的,那么爱哭呢?”也不顾礼节为他擦拭泪水。
亲密地动作让阿蒲女吓到后退几步,徐徐才缓过神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应该明白的吼~”
“嗯,明白,毕竟你以后是十二弟的小君。”露出菀菀笑容。
阿蒲女黯然神伤的低语道“说不定就不是了。”
玄鯥王听后笑着对他说“你们二人感情深厚怎会闹到如今这番田地呢?”
按照十二弟的为人自己好不容易用计谋夺来的人怎会随意弃之不理呢?应当是俩人有了矛盾,却不知是因何生气了嫌隙。由此可见阿蒲女是深情他的,不然怎会提到十二弟就潸然泪下。
“我也不知道?我找了他好几次他都避而不见,也许是厌恶我了,不想与我长久了。”一颗一颗泪水掉落如同玄鯥王的心也跟着坠落。
“我害怕没了他,我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我是一方山主,从小被他呵护养大根本挑不起重担。虽然我的灵力强,可法术是仙家中最次的,如果邪魔外道入侵阿蒲山,我根本没办法应对。天帝伯伯说过如果我们没了婚约,那么阿蒲山也没了保障,随时会有邪魔入侵。”
玄鯥王为之一怔,原来父上也拿他和十二弟的婚约束缚他。可...为什么要威胁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呢?难道他有什么地方可操纵的吗?但...阿蒲女没权没势,父上又被祖上流放到破煞道永世不得回天界,像他这种身世能有什么地方可利用的呢?如果当年不是父上四处找人抚养他,估计现在还有没有这小孩都不一定,那么为什么要以联姻的方式束缚阿蒲女呢?还是说十二弟早早就相中他,就想与他鸳俦凤侣呢?
“其实也不一定没了天界的援助你就不能守护好阿蒲山,况且你快成年了有许多事你应当独当一面才是,任何事都倚靠旁人那么你能立足多久呢?”
“可是......我没有信心...从小都是在泽郎的羽翼下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不懂得御权之道。”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而你也不是那般柔弱无能之辈,我信你柔弱胜刚强。”
“信我?柔弱胜刚强真的可以吗?”似乎内心豁然开朗,想着应该要有所改变才行,不然一辈子都依靠泽天哥哥可怎么办呢?
“嗯...与其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我陪你逛逛神祇苑可好?”玄鯥王想让他打消顾虑邀他游逛神祇苑。
“嗯,那就有劳四殿下了。”
随后二人出了侧殿在各个殿宇参观敬拜神像。
与此同时,才踏进泽翊宫的歓虹王向迖叔询问今日阿蒲女的近况,迖叔便向他告知今日阿蒲女与吉天祥大主去了神祇苑听四殿下的布道,不过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要回来了,可快傍晚时分阿蒲女迟迟未归。
歓虹王听后微微皱眉‘哦’了一声便回了寝殿内。
此后两人依旧处于冷战状态,不是阿蒲女放弃了,而是每天天不亮就出了泽翊宫去往神祇苑找玄鯥王学习经史、策论等。白日里又要在墟凌銮殿听他冗长的布道,这让他常常在听课时偷偷睡觉,时常被人抓包害他每晚回到泽翊宫后还要罚写经文,所以他哪有多余的时间想他与歓虹王的事情了。
这日,许久未踏入云熙殿的歓虹王捻脚捻手走近无倦书斋,见阿蒲女伏案写着什么东西。
悄无声息地来到阿蒲女身侧时,见他毫无反应专心致志的写着经文。歓虹王微微皱眉轻缓的开腔“......一国男女,倾心归仰,来者有如细雨密雾。无鞅之众,迮国一半。土皆偏陷,非可禁止。于是元始,悬一宝珠,大如黍米,在空玄之中,去地五丈。......天人仰看,惟见勃勃从珠口中入,既入珠口,不知所在。国人廓散,地还平正,无复欹陷。元始即於宝珠之内,说经都竟,众真监度,以授於我。......这是《度人经》的《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卷上》,我怎么不知你喜欢道了?”
认真罚抄的阿蒲女听见熟悉的声音后,丢了毛笔起身转向多日未见的人,话还没开始说眼泪水就淅沥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泽...泽...泽郎...呜呜......你终于肯见我了......”
喜悦的泪水看不清眼前人的冰冷的表情。
“嗯,你都快成年了还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本王今儿过来通知你再过五日琉椒宫摆戏台子,邀圣子们和家眷一道前往。”他的话不似从前亲昵,像是从冰窖传来,让阿蒲女心凉了一大半。
“我...我知道了...我会改的...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呜呜...你要是哪里不满意...我改了还不成...呜呜...”抹掉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攥着歓虹王的衣角不让其离开。
歓虹王冷漠的看着我见犹怜的阿蒲女,心悸为之一怔叹道“好一朵娇艳欲滴我见犹怜的蒲花,可惜许了我这种风云多变的劣根子。”擦拭阿蒲女眼角的泪水。
“没有,没有...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拥入歓虹王的怀中。
转头望向梅花窗“时候不早了,你不是明日要去神祇苑吗?”
深感面前要离开,把他抱得紧紧的不让其离开。
“不,我不要...你走了,又会像之前一样离开,不再找我...呜呜...我们和好好不好...我...”说罢就要卸下他的蓝衣。
歓虹王两手高举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任其摆布。
火红高烛把痴缠的人影照射摇曳,满室的春光道不尽旖旎风光。闭目轻吟让上位者失了魂,寻求无尽的沉沦,追逐欲望的胜利者。
“我想你了......”他的声音蛊惑着早已迷失方向的阿蒲女。
“我...我也是...”
“你会因为我是怪物而不要我吗?”盯着对方的眼睛想要满意的答案。
“不会~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扶手揉搓。
“可是...我这副身体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几乎每次都要向歓虹王索要他心中的答案。
“你在我心中不管是男女永远都是最好的,你是世间难寻的蒲花,不管...这儿...还是这儿...亦或是这儿...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对吗?”指着标记的地方,目光凝视着阿蒲女。
“是,我是泽郎的......”
此时的阿蒲女早已沉沦在欢愉无法自拔。
“他教的好不好,有没有像我这样......”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阿蒲女迷茫不明白他讲的是什么?
“曾经...他是父上最为器重的儿子,就连我也不过是他的替身...我只能做的比他更好才能获得父上的夸奖。一句夸奖...只不过是他弃之敝履,而我要付出的代价、时间比他更多...父上却看不见...父上说...你与兄长共用同张脸,都是拖了你四哥的福...哈...只可惜了,他喜欢的人在我怀里...他永远都不会得到你,对吗?”
“嗯...”
阿蒲女恍恍惚惚一时没听懂他讲的是什么,事后他细细回味歓虹王的话后才知道,冰壶秋月的泽天哥哥居然是在吃他四哥的醋,可是这又有什么好吃醋的呢?就算两人同张脸又怎样,他也不会喜欢四殿下的,因为自己永远都会是十二王的正君。
翌日,阿蒲女直到午时才起来,身边的歓虹王早早去宝殿了,他见时日已晚便差人向玄鯥王告知今天不去学习了。后来的几日也都是这般往复,他恳求歓虹王让他次日能去神祇苑听学,却被歓虹王无情拒绝他只好作罢,深怕歓虹王又一个不高兴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