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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若猜中了你可答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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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已过,安枫冥也终于习惯了那复杂再复杂的华丽衣服,不再因为繁琐的衣扣或是一层又一层的中衣外衣而发牢骚。白扬听到自己家头儿说终于不用替安枫冥更衣了,差点抱着安弋泽的大腿痛哭流涕,“想当年我堂堂一暗卫,如今竟然要干丫鬟的事去伺候人,简直是给跪了。”想想都心酸。
“无论多么陌生的地方,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翠儿,你说对吗?”安枫冥看着风中只剩零星几片树叶的枝干,扭头问一边的颔首而立的翠儿。翠儿是安枫冥王爷身份确定之后安弋泽安排下来的,“一个王爷的邸府连个下人都没有算什么样子?”安弋泽挑眉。安枫冥撇了撇嘴,“不是有小白么?”“我去,我不是下人。”于是若干人在白扬的惨嚎中被安排进来,翠儿是安枫冥的贴身侍女,安枫冥极不情愿的让她打点一下白扬魏然野剩余的事,起名废随意安排一个名字就打发走了。现在发现,没有小白然也的日子真是孤单啊,也只剩翠儿了。
“是的,王爷。”
“……”我说吧,就是很无聊吧。安枫冥两手托腮,趴在桌子上。
在古代的日子是悠闲的,安枫冥明白这也是安弋泽心甘情愿的养自己这个米虫的缘故。于是也就安分守己的当个米虫,把初到古代时因为恐慌孤寂一不小心减得肥补了回来。
“这么快,就过年了。”安枫冥表示现在的感觉很微妙。忧桑到难以言明以致气血梗塞不顺,最终打出一个嗝来才得以通畅。就像是大一下学期刚刚到学校,在和一群逗比欢腾完之后一个人躺在被子里想起远方那个人来的感觉一样的。忽然,好想。
“怎么,心情不好”安弋泽看着无力趴在桌子上的人,莫名的想起丢了瓜子的仓鼠。
“快过年了。”安枫冥的语气闷闷的,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理解,当初我也是这种感受。”安弋泽走到安枫冥身边,坐了下去。
“弋泽,你当时是怎么生活的?那么多陌生的东西。”听到安弋泽难得提起当时,安枫冥瞬间精神起来。
“怎么,想知道”看安枫冥熠熠发光的眼睛,安弋泽起了捉弄的心思,即使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抚毛安慰,可是看安枫冥炸毛的样子好暖心-_-||“要拿什么换”
“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全身上下只剩没电的手机和取不出钱的银行卡。”安枫冥立刻装作悬然欲泣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安弋泽,“如今值钱的也只有这身子了,你若是感兴趣的话就拿去吧。”
“嗯哼?让我看看”装作很有兴趣的勾起安枫冥的下巴。安枫冥也是配合,顺势到在安弋泽的怀里,乖乖的抬起头。“这位公子可要温柔点,这是我的第一次。”
“长的太丑。”安弋泽扭头放开了他。其实凭心而论,安枫冥长得很俊逸,倘若真是心甘情愿的话,安弋泽也到乐的去做,不过不想的话也勉强。美人神马的速来不缺,若是做了安枫冥一个贞烈撞了墙,还是很得不偿失的。不得不说,现在安弋泽很珍惜安枫冥这个难得的现代人,多半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在安枫冥这里给了他无限的不自觉的宠溺。
“讨厌,你嫌弃人家。”安枫冥没有起身,躺在安弋泽的怀里蹭了几下,装模作样,“软软的好暖和。”^O^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吧!”
“还真是敷衍啊~”换个方向继续窝着,“可怜我孤家寡人,过年没有春晚可以吐槽,没有家人陪着放烟花,人生真是悲凉啊~”安枫冥说着说着抬起胳膊压在脸上没了声响。
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忽然没了声音,安弋泽疑惑的低下头,“怎么了?”拿下安枫冥的胳膊,发现满脸湿痕,“在这里没家人的话,我算什么?恩?”安弋泽底下头,环住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想想当初的自己还有魏然野和白扬,这个人单独来到这里,也是蛮可怜的。
安枫冥没有说话,任由安弋泽抱着。有时悲伤集聚到一定状态就会奔波而出,难以抑制。就这样在别人面前流眼泪,饶是安枫冥神经大条还是有些赧然的。还是静静的享受安弋泽难得的温柔吧。
皇宫里的除夕远比现代热闹,欢腾的气息也感染了安枫冥,把神马悲伤孤寂都抛在了脑后,开心的跟在安弋泽后面参加各种宴会,好开心咯~
看安弋泽总是在宴会上关注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一时间朝野中舆论纷纷,暗潮涌动。不少大臣想着“我还有个未出阁的妹妹(女儿)等过了年……”至于为啥是年后……现在皇帝和王爷形影不离,哪个没事干的在皇帝整治风纪的时候凑到皇帝身边行贿?
所以说安弋泽在现代受的刺激不是一般的大……-_-|||
“枫冥,你可知古代的情人节是什么时候?”元宵节那日,安弋泽邀安枫冥一同去赏灯。
“不就是七夕嘛。”安枫冥笃定道。
“不是。”安弋泽的话语中带着笑意,“是今日。今日在灯会之时,养在深闺的黄花大闺女便都来出门赏灯。若是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男子两人一见钟情,便去寻了媒婆定下这亲事。”
“我可以认为你是图谋不轨吗?”
“随意,那你上不上钩?”
“能有选择么?元宵节不去看花灯一个人凄惨的独守空房,哎,凄凉呦!”安枫冥一脸小哀怨的表情。
“那就现在去换下衣服,等等在那些大臣面前别失了体统。”
“还有大臣?”QAQ
“废话,快去换衣服,要不我亲自动手了!”这几天总是在这安枫冥一同出席宴会,蠢蠢欲动的大臣不少已经漏出头角了,感觉还是把人放在身边安心些,安枫冥在现代也就是刚刚步入社会,应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大臣一不留神缺个胳膊少个腿神马的处理起来可真是麻烦啊~
“你个逼民为娼的滚蛋……”安枫冥挠墙。
规规矩矩的跟在安弋泽身后,和一群笑的满脸是牙的大臣观灯猜谜,顿觉“好无聊啊~~”理科生的脑子干这个实在是……泪啊。
走在路上半晌,安弋泽在津津乐道的与其他人聊着灯谜韵律。安枫冥边走边打着哈欠,“终于快到自己写的灯谜了,不知道弋泽能不能猜出。”一路上安弋泽猜出的灯谜不少,不禁有些期待自己的他能不能猜出来。虽然说不是自己写的,不过盗用纪晓岚的灯谜也不用付版权税,说不定还能难住安弋泽,何乐而不为呢?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也是妙文。
安弋泽站在花灯前,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正在洋洋自得的安枫冥,估计也是盗用古人的佳作吧。
即使没有署名,不过看到那个狗字,多半是安枫冥的杰作了。
“这灯谜是不好猜啊。”旁边的大臣沉思。
“是啊,这灯谜写的不错,不过,这字……”张大臣一边思索答案一边痛惜安枫冥的字体,“如此人才,可惜了。”
“你猜啊,你猜啊~”安枫冥甚是嘚瑟。
“皇弟,你说若是我猜中了这灯谜你可答应我那件事??”安弋泽话一出,无数道目光从各个方向射来。
“???什么事?”安枫冥满头雾水的看着久久不说话的安弋泽,“……嗯”艰难的点点头,在无数道热切的目光下,安枫冥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事”这几个字。即使知道有坑,还是闭着眼跳了下去,“尼玛,你就这样坑我。”安枫冥在心里泪流满面。脑海中一个一群大臣围成圈殴打一个小人:让你问什么事。让你不答应。当今圣上说的事你竟敢不答应,拖出去喂鸟!
安枫冥在如银似玉的满月光辉下抖了抖,屏蔽了众大人能杀死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