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FZ/赛镜]Light up your heart.》violet之殇

5、Offwards

　　“在这个宇宙里，被各种各样的住民奉为神话一般而传颂的所谓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候拯救这个宇宙于水火之地的，并不只有帕拉齐之盾一样，而且不在少数。这中间有许多都仅仅是虚无缥缈而无依据的故事，但的确有几样是真实存在，也的确有这样的威力的。现在为人所知的，除了帕拉齐之盾，还有与这次事件相关的，Infinite Crystal。”

　　镜子说到这里便停止了，几秒钟后，詹伯特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Infinite Crystal，意为代表无限的水晶。根据艾丝美拉尔达星皇家资料库的记载，它是一块拥有着强大力量的水晶，因此被冠上‘无限’的光环，名字应该也是由此而来。资料中还提到，曾经有一位艾丝美拉尔达皇室的成员，曾经在应邀前往一次宴会时有幸目睹过这块宝石，但由于种种原因，最终被记录下来的描述这块宝石的只有寥寥几字：无色透明的类似于两个四面椎体的合成结构，特定的时候会散发出幽蓝色光芒。关于‘特定的时候’的解析这里并没有写出，系统也无法根据已给出的资料进行推测。与此同时，我在宇宙开放资料库编号为DK03624即来自K星系第60号无名行星的资料夹中找到了这块宝石的另外一些被隐藏起来的记载。这颗行星就是当初Infinite Crystal传说的起源之地。但是十分遗憾，这份资料并不完全，浏览者只能看到最前面的几行简介，剩下的内容需要输入特定的指令才能阅读。而我的系统无法对此指令进行破解，所以十分抱歉，已经无法再往下浏览这一份资料了。”

　　“没有关系，詹伯特。你的说明已经足够了，谢谢，因为下面正是我将要进行解释的。”镜子骑士向他微微欠了欠身，感谢他的帮忙。“这份资料之所以不能够被全部查看，是因为很久之前有几个行星秘密地对这些消息进行封锁——其实这些消息原本就不为人所知，但这些内容所能牵连的实在太大，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这样干了。镜之星是参与者之一。”

　　“等等等等等等等...我越听越晕了，这里面的关系会不会太复杂了点？居然连镜之星都能扯上，我开始怀疑海贼团会不会也与这些事有关了...”差点就被这些一大串一大串的话洗脑的红莲抱怨出声。

　　“炎之海贼团与这些事情没有关系，你放心。即使有耳闻，问题的中心也不会转到他们身上去的。请不要急躁，这件事的关系的确十分复杂，否则我不需要留在镜之星那么久来理清它们。”停顿了一下，镜子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镜之星为什么会参与到这件事中，我不得而知，因为二次元人并没有向我提起。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不短，我也没有办法深究。我所了解的只有以下这些——很久之前，曾经有人利用Infinite Crystal的力量毁灭了一个星系。当时这件事在整个宇宙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有行星自发提出对Infinite Crystal进行轮流的守护，虽然最终参与的行星只有少数，但他们立下了约定，相互监督与制约。而且一旦有外来的侵略者因为Infinite Crystal的关系对正在保管它的行星进行侵略的话，其他参与这项计划的行星将无条件地提供支援。就这样这几个行星便有了这样的传统，Infinite Crystal轮流传到他们的星球，由他们看管，而他们却不能使用里面的力量。但在几个循环之后，意外发生了。Infinite Crystal在那次意外中丢失，至今没有找回。——这也是刚才那份资料中被隐藏起来的部分的主要内容。然而极少有人知道，没有被记载下来的实际情况，也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那场意外的详细记录。”

　　“最重要的地方被隐去，必然有其原因...”赛罗开始在脑中飞快地思考，却渐渐把两条连自己都认为它们永远都不会相交的线连了起来。他并没有克制自己的想法，停顿了几秒后，他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你不会告诉我说那块什么水晶是在镜之星弄丢的吧？！”

　　“你的反应比我从二次元人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更加激动，赛罗。事实的确是如此。”对面的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镜子知道他们心中肯定会有些难以理解，但他们也没有继续讨论，而是等待着着他的解释。

　　“这场所谓的意外，实际上就是一场侵略战。蓄谋已久的侵略者在此之前就已经把目标瞄准在了Infinite Crystal上，但由于这几个行星的力量如果联合起来的话的确不容小觑而难于下手。最后，他们瞄准了镜之星——他们利用一些手段，堵住了镜之星向外求助的通道，并立即进行袭击。突如其来的侵略让镜之星陷入困境，但终究没有到不知所措的地步。求助信号很快就成功发送了出去，支援队伍也在快速赶来。即使是这样，变故还是发生了，Infinite Crystal掉落在一个地方，一个当时根本无法触及的地方。这个地方我相信比Infinite Crystal更为这个宇宙的人所熟悉，Vacant Space。”

　　“噢噢噢，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个什么异度空间对吧？会进去了就出不来的那个...”红莲还在炎之海贼团的时候就已经听过关于那里的传说。“还有人说奇怪的东西时不时就会从那里蹦出来呢。”

　　“Vacant Space，意为虚无的空间。关于它的资料以传说居多，在经过筛选之后留下的真实信息有以下几条：一，这个空间之所以被认为是虚无的代名词，是由于曾经有进入过它的内部且成功回来的人对它进行的描述。先补充说明一下，经过我的系统分析，进入过Vacant Space并成功回来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个神话，几率低之又低。这个人将内部的情景形容为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看清。生物在里面几乎无法进行正常活动，即完全处于失重状态，而这种情况是十分少见的；二，根据许多科学家的考察与分析，得出关于Vacant Space的几点推论。Vacant Space的外部形状是一个球体，换言之，这个球体的内部就属于Vacant Space。刚才红莲也有提到，‘会有奇怪的东西从里面蹦出’，于是他们推测这个空间的外部可能连通着不同的宇宙。这也就可以解释奇怪生物的到来：他们无意中从一个入口进入了Vacant Space，却意外地从另外一个出口来到另一个宇宙，原因极有可能是找不到原来的入口。这符合当时人所描述的‘内部是一片混沌’‘无法正常活动’，由此也引申出了另一个猜想：Vacant Space内部表面的任意一个点都可能通向另一个宇宙，而每一个宇宙都可能出现一个或多个进入这个空间的入口。但很遗憾的是，这两项都只属于猜想的范畴，并未被证实。鉴于Vacant Space的内部可能存在许多未知的危险，科学家们都不被允许进入这个空间进行考察。但依然有不少人尝试突入。结果正是我需要说明的第三点，他们大部分没有能够再回来。”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詹伯特没有再发出声响。他的系统告诉他，接下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发生一件不太好的事，而在此之上，对于这件事的后果的形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糟糕。

　　“辛苦了，詹伯特。”在詹伯特的思考结束之前，镜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而说出的话语正要验证詹伯特的系统分析的准确性：“Vacant Space的入口，有一个在镜之星。这一点我相信你们都已经猜到了，即使没有说明。这个入口被二次元人视为危险的存在，所以一直处于封印状态。那场侵略战中，敌人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以致镜之星最后要动用储备的能量进行反击——封印Vacant Space的力量也被暂时解除。但就在援兵赶来的前一瞬，侵略者似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发动了最大程度的集中攻击。巨大的能量波动影响到了Vacant Space的入口，那里裂开了一大道口子，而Infinite Crystal就是在那时掉入了Vacant Space。”

　　“慢着，这样的进展是不是有点...奇怪？”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赛罗歪了歪头，开声发问：“既然是危险的地方，会有二次元人抱着那块东西接近它？”

　　“这里面肯定存在某种偶然性，甚至是必然性，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久不出声的詹奈也开了口。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办法找到答案。”镜子如是回答。

　　“算了，你先说下去吧。现在关键也不在这里...”赛罗摆了摆手，示意镜子继续说下去。

　　“Infinite Crystal失落在Vacant Space中的消息很快就被其余的支援行星所得知。在商讨了许久之后，他们最终达成了对Infinite Crystal的处理意见——如果要将它取回来，必然要使人突入Vacant Space，这很有可能会导致很多生命的失去。而Vacant Space勉强算是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将Infinite Crystal至于其中也不算是一个太过离谱的行径。于是他们就这样干了。将Infinite Crystal放在Vacant Space之中，解除协定，抹去关于Infinite Crystal的消息，对外只说Infinite Crystal丢失了。”

　　“说到这里，我觉得可以联系上我们这次的事件了。这次镜之星侵略战的目的，是为了Infinite Crystal。接下来的你们应该可以猜到了。”

　　Infinite Crystal...藏匿在Vacant Space的Infinite Crystal...镜之星内部的Vancant Space入口...Infinite Crystal的力量...敌人的侵略...围绕着那两个名词，越来越多的线索反复在詹奈的分析画面中出现。然而，就在他把这些关键词连成一句话时，他猛然抬头看向镜子骑士。

　　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詹奈相信绝对不止他一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因为在他抬起头的下一秒，詹伯特也重复了与他一样的动作，然后是赛罗，再接着是红莲。

　　“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是因为你们都明白了么？”镜子略带笑意的声音在此时却像是几记重锤砸到了他们几个的头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带有几分决绝的意味，缓缓说道：“我这次所要去做的事，就是进入Vacant Space，将Infinite Crystal带回来。”

　　镜子骑士离开，是在三天之后。因为这是他与镜之星约定的时间。

　　詹奈的眼扫过靠在墙边上一言不发的赛罗，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蹲在一边犹自在不忿地嘟囔着什么的红莲，以及站在自己身边的詹伯特。

　　于是他得出了三个结论：少了一个人的Mighty Base无论怎么看都很不对劲；赛罗和红莲都还在生闷气；兄弟机器人系统有时也会出故障，因为他现在没有办法检测出自己的哥哥究竟在干什么。

　　在得知镜子骑士将要一个人前往Vacant Space时，他们四个人给出了一模一样的反应。因为他们都不觉得孤身前往Vacant Space是一个很好的计划。而镜子骑士给出的解释原因并不多，却让他们无以反驳。

　　首先因为他是二次元人，镜之星的子民，所以由他去承担这份责任，这很应该。这次他没有再提“二次元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这种话，但引起的效果明显比上次还要伤人，詹奈暗想。

　　其次，是由于Vacant Space的特殊性。镜之星曾经也有人进入过Vacant Space，有出来了的，也有没出来的。这样的几率在整个宇宙看来已经算高，镜子骑士说，他是二次元人中最合适的那一个。

　　最后，是能源供应。整个镜之星将能够动用的能量都集结起来，经过精确的计算，只供足够一个人往返以及作为应对危机的储备能量。而镜之星不能向任何人要求支援，因为，没有一个行星的统治阶级对Infinite Crystal不会产生兴趣，包括艾丝美拉尔达星。

　　他解释的话语詹奈有点记不太清了，但他最后的那句话却还会出现在接收器中：“我不能够让你们去，其实还有一个私人的原因。我需要值得我信任和依靠，能够让我托付的人留在这里。那么，镜之星，还有这个宇宙，就拜托你们了，在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然后他朝他们鞠了一躬。

　　詹奈转了目光，看着Mighty Base的进出口。今天早上，镜子骑士还站在那里。赛罗和红莲生闷气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镜子骑士婉言拒绝了他们的送行，即使只是到镜之星外。

　　等等，拒绝送行，算不算是许下“他会回来”这一承诺的另一种形式呢？詹奈快速地对这句话的可能性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几率为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