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守》童谣

5、定情

　　第四章 定情

　　一
　　今晚的夜，尤其暗，天上没有一颗星。
　　林彻望望漆黑的夜空。尉应该已经走了，但是还有冷凌风。为何杀他的人只有尉，冷凌风却好像并不知情。还有林依，她好像很喜欢冷凌风。
　　林依？洛樱？
　　林彻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还有林依。
　　“林彻！”
　　舒影走过来。
　　“什麽事？”他淡淡的问。
　　她撇撇嘴，道：“我来是想谢谢你这一路对我的照顾的！”
　　“不必客气！”他冷冷的说，“你是依依的朋友！”
　　“只有这个吗？”她追问，她想听到别的回答。
　　但他没有回答，把头转向别处。
　　也许在他的心里，仅此而已吧。她想，心里终究是失望了。
　　她从腰际取出一个蓝色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掌心，“这个送你！”
　　是一个男人戴的指环，上面是上等的猫眼石，猫眼石里面还嵌了一朵纯白色的百合花。
　　“这本来是我买来送我父亲的，可林依说你就是百合，所以现在送给你！”是林依当初要买的那枚指环。
　　“你真的要送我？”林彻愣了愣。
　　“你不喜欢？”她的脸上满是失望，“我还在里面刻了‘影’字和‘彻’字呢，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他的心头一震。
　　“你不说话，就是喜欢了！”舒影直接将指环塞进他的手中。
　　“舒影，你知不知道这指环代表什麽？”
　　“能代表什麽！你快戴上让我看看吧！”舒影不管他怪异的表情，抢过指环帮他戴在无名指上。
　　看来她不知道，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笑了！”
　　“真好看！”舒影不禁佩服起自己来，它和林彻挺配的。
　　“小王爷！”
　　正在开心时，陈中又出现了，还有冷凌风！
　　“我先回房了！”
　　舒影知趣地走开了。
　　“小王爷，尉都尉不见了，他的官服和令牌都放在了属下的房间里。”陈中说，眼睛一直盯着手指上的指环。
　　林彻看看冷凌风，只淡淡道：“由他去吧！”
　　“冷凌风，你明早先回临阳向父王禀明这里情况！”
　　冷凌风微怔，随即明白了林彻的意思，便退了下去。
　　“小王爷，这指环……”
　　陈中又道。
　　林彻皱眉，“我连收礼物的权利都没有吗？”
　　“但是小王爷，这指环……”
　　“她不知道指环的意思，”林彻打断陈中，不耐烦的说，“我也只是当普通礼物收下的。”
　　但是，在他的心里，它永远都不是一件礼物！
　　舒影不知，男女之间互赠指环，那代表着——定情！

　　二
　　山谷中，琴声婉转。琴声中有淡淡的忧伤，像是在感伤痛苦的过去。
　　穿了一件红袍的洛樱，在一片翠绿中耀眼妩媚。
　　一曲罢。
　　“姑姑，您的琴真好听，仙儿每天听都听不厌。”仙儿娇笑道。
　　“好听吗？”洛樱苦笑，她竟听不出琴声中的苦。
　　“当然了！”仙儿笑道，“尤其是您今天穿的这件红色的衣服，您不知有多好看，多适合呢。”
　　洛樱冷笑，当初，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就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他说，她是世上穿红衣服最好看的女子。
　　“尉——”
　　仙儿突然惊叫，他什麽时候来的。
　　“你回来了！”
　　尉一脸的冰冷。
　　“尉，你怎麽了？怎麽看上去这麽疲惫？”仙儿担心地问，“你杀了林彻了吗？”
　　“没有！”
　　“为什麽不杀了他？”仙儿有些激动，还是因为林依吗！
　　尉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洛樱。
　　洛樱也冷冷看着他。
　　“我父母是怎麽死的？”他问。
　　洛樱冷笑，拂了一下琴，“你都知道了。”
　　“为什麽要杀他们？”
　　洛樱大笑，“要怪就怪你父亲要为林政祥卖命！你父亲是林政祥最忠诚的属下，而你却要去杀他的儿子，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那你也应该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说着，尉已拔剑向洛樱刺去。
　　洛樱没有动，旁边的瞳愫已然出手，仙儿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
　　“瞳愫，让开！”尉吼道。
　　“除非我死！”
　　瞳愫与尉战成一团。
　　“瞳愫，退下！”
　　洛樱命令。
　　“姑姑，我想尉一定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只是一时冲动，您不要怪他”仙儿趁机求情。
　　洛樱冷冷注视着尉，笑道：“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对手吗？”
　　“废话少说！”
　　尉持剑挥向洛樱。
　　正如洛樱所说，尉的功夫是她教的，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出二十招，洛樱就用尉自己的剑刺进了他的肩。鲜血流了出来，他无力的跪倒在地。
　　“尉——”仙儿哭着扑过去，抱起尉，“尉，你没事吧？尉——”
　　“姑姑，求你放过他吧！”仙儿哭着给洛樱跪下。
　　“尉？”
　　冷凌风赶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明白了刚才的事。
　　他跪地向洛樱道，“主人，求您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放过尉！”
　　“是林彻，一定是林彻让他这麽做的，姑姑，您一定要明察啊。”仙儿又道。
　　“滚！”洛樱终于放过了尉。
　　“我不会罢手的！”
　　丢下这句话，尉带着伤踉踉跄跄的走了。
　　“姑姑——”仙儿恳求，“我……”她想去照顾尉。
　　“你也想背叛我！”洛樱紧紧盯着仙儿看了一会儿，对她说：“仙儿，你最好不要去找尉，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你给我记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尉也一样！”
　　“是！仙儿明白！”仙儿含泪答应。

　　三
　　午后的阳光洒进花园，花香弥漫在春风里。
　　含翠亭中，冷凌风低头品茶，林依支着下巴，怔怔望着对面的他。
　　真想每天都这样，他从池州提前回来几天了，直到今天才得以和他单独相处。
　　林依微微笑着，他和她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她甚至觉得，他应该也有一点的喜欢她。等哥哥回来，就和哥哥说，让他把冷凌风派给她，她心里打着小算盘。
　　“我很英俊是吗？”他突然笑着问。
　　“不是！”她凶巴巴地回应。
　　“那你干吗总盯着我看？”
　　“我只是想问我哥什麽时候回来？”林依红着脸扯了个理由。
　　“你刚刚已经问过三遍了。”
　　“啊？”林依的脸更红了。自己的记性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差了。
　　冷凌风不怀好意的笑了。
　　“郡主！”静冉打断他们刚开始的拌嘴，神秘的说：“您猜谁来了？”
　　林依看到藏在静冉身后的白色身影。
　　“舒影！”她一下子从石凳上跳了起来，上前抱住舒影，“臭丫头，回来这麽多天才来找我！”她是和冷凌风一起回来的。
　　舒影叹了口气，委屈的说：“我这次溜出去的时间太长了，父亲把我关起来，不准我出门！”
　　“这样啊。”林依看看冷凌风，坏坏的笑了，“我可是听说有人和我那小王爷哥哥私定终身了！”
　　“私定终身？”舒影急了，忙问：“是谁？”
　　“当然是送指环的人了！”林依笑道，“哥哥好偏心，怪不得要带你去呢，哼，他有了心上人就把妹妹抛到一边了。”
　　舒影正要问清是怎麽一回事，却见林依突然拉下脸来。
　　“如玉姑娘！”
　　冷凌风及静冉还有几个侍女太监都向舒影的身后行礼。
　　舒影回头，见到一个天仙似的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娴静端庄。
　　“曾如玉！”林依低喃。
　　曾如玉？
　　整个人如遭电击！
　　舒影看着曾如玉，她和林彻的确很配！
　　“听说王爷最近身体不适，我熬了碗参汤给王爷送去。”曾如玉指指侍女手里端的白瓷碗。她的声音似黄莺般动听。
　　林依白了她一眼，“我父王身体好的很，你少咒我父王了。”
　　曾如玉尴尬的一笑，见到舒影，问：“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哥哥的心上人！”
　　不等舒影回答，林依抢先答道。
　　“是这样啊。”曾如玉涩涩地笑了，也不恼。“依依妹妹，那我先走了！”说完，就轻挪着小碎步走了。
　　舒影看着曾如玉的背影，她看上去人倒挺好的，人长的漂亮，又端庄贤淑，自己恐怕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你知道她是谁吗？”待曾如玉走后，林依问。
　　“她是你未来的嫂嫂！”舒影小声回答。心痛的要窒息。
　　“你知道？”林依奇怪的问，“是我哥哥告诉你的？”
　　舒影低下头。
　　知道舒影舒影伤心，林依安慰她，“舒影，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会让我哥哥只宠你一个人的，什麽曾如玉还是李如玉，让她们统统都靠边站！”
　　曾如玉？李如玉？
　　舒影摇摇头，在中原，一个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却必须对一个男人忠贞不渝。但在冰族，一个男人只会娶一个女子为妻，只有妻子去世，方可再娶。
　　她想起在通州听到的长相守，林彻对她讲过的永远。
　　长相守……
　　永远……
　　怎会有！
　　他会有很多女人，他不会跟她长相守，更没有永远。
　　她的新好痛——
　　“舒影！你没事吧？”林依见她久久不语，知道她还在想曾如玉的事，便转移话题，“舒影，你送了我哥指环，就是我哥哥的人了，以后我可就要喊你嫂嫂了！”
　　“指环？”舒影有些糊涂，“那个指环有什麽意义吗？”
　　“指环是定情信物，你送给小王爷指环，小王爷也收下了，这代表你们已经私定终身！”冷凌风告诉她。
　　“可是林依不是也要买来送给林彻的吗？难道她要和自己的哥哥私定终身吗？”舒影问。
　　“我那是让哥哥送心上人的！”林依解释。
　　舒影怔怔的看着林依和冷凌风，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与林彻私定了终身。
　　但是，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林彻收了她的指环，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四
　　梳妆台前，仙儿一下一下的给洛樱梳理着头发。
　　“仙儿！”洛樱轻唤。
　　仙儿却好像没听见一样。
　　“仙儿！”洛樱又唤，声音大了一些。
　　“姑姑？”仙儿终于回过神来。
　　洛樱转头，两眼瞪着仙儿，仙儿赶紧低下头。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叛徒？”洛樱厉声问。
　　“仙儿不敢！”仙儿怯怯地说。
　　“不敢最好。”
　　“主人！”瞳愫进来禀道，“凌风来了！”
　　冷凌风走进来。
　　“王宫里最近有什麽动静？”洛樱问。
　　“林彻明天回来！”
　　洛樱微点头，道：“上次忘了问你，你不是和林彻去池州吗？怎麽提前回来了？”
　　“是林彻命我回来的，他好像知道了我和尉是您派去的。”
　　“哦？”洛樱冷笑，“是我小瞧他了！”
　　“凌风，”她吩咐道，“给你五天的时间，杀了林彻！”
　　冷凌风一怔，眼前闪过林依的影子，杀了林彻，林依会伤心。
　　“是！”他还是接受了命令，林依伤不伤心，那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他须要做的，是杀了林彻！

　　“凌风！”
　　刚一出来，就听到仙儿喊他。
　　“仙儿，什麽事？”他问。
　　“你见过尉吗？”
　　冷凌风摇头，“我也在找他！”
　　“如果你找到他，一定要告诉我！”
　　“好！”

　　五
　　上林苑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林依很没形象地伸着拦腰走进来。
　　冷凌风带着一群侍卫走过。
　　“冷凌风！”她唤住他。
　　“郡主！”
　　冷凌风和侍卫们向她行礼。
　　林依撇撇嘴，对侍卫们道：“我有话和冷都尉说，你们先去执勤吧！”
　　“冷凌风，我哥哥今天回来！”她说。
　　“我知道！”
　　“昨晚是你执勤吧？我没见到你，你去那了？”
　　“我……”冷凌风想了想，道：“我出去喝酒了。”
　　“喝酒？”林依嘟起嘴，“擅离职守，跑出去喝酒，看我不让我哥撤你的职。”
　　“你舍得吗？”
　　“我——”林依说不出话来，脸羞的通红。
　　冷凌风见她联红，抿嘴笑了起来：“安平郡主，我昨晚回来时看到上林苑门外有一个人很像郡主，不知是不是郡主呢？”
　　“才不是呢，我才不会那麽傻等你呢！”林依凶巴巴的说。
　　“我有说过你等我吗？”冷凌风笑着拍拍林依的头，“看来，还真有有人那麽傻等我。”
　　林依羞说不出话，脸也更红了。
　　“你的脸怎麽红了？”他故意问。
　　“那有红？是你看花了。”林依狡辩。
　　“是吗？”冷凌风竟笑着用手捂在林依的脸上，“好像不止红，还很烫呢，要不要末将拿一块儿肉来烤一下啊！”
　　“冷凌风——”
　　林依气的大喊。
　　“末将在！郡主有何吩咐？”
　　冷凌风双手抱拳，等她吩咐，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逗她了，只可惜，她不是容雪儿。
　　这时，侍女静冉气喘吁吁的跑来，“郡主，小，小……”
　　“是不是我哥回来了？”林依忙问。
　　静冉点头，“小王爷在，在王爷的书房！”

　　“哈哈……”
　　书房里，传出昭义王的笑声。
　　“彻儿，你不愧是我林政祥的儿子，你这次办的的很好！”
　　“谢父王夸奖！”
　　林彻身子站的笔直，冷漠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彻儿，父王让你见一个人，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就向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应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名女子进来。那女子端庄秀气，楚楚动人。
　　“彻儿，这是如玉！”
　　曾如玉盈盈走上前，向林彻福了一福：“小王爷！”
　　林彻朝她勾勾嘴角，来的好快。
　　昭义王“呵呵”笑了，“如玉，你可以直呼彻儿的名字！”
　　“是！”
　　曾如玉脸微红。
　　“我已经让她住到上林苑了。”昭义王笑道。
　　林彻脸色微变，对曾如玉道：“你先退下，我还有话和王爷说。”
　　“是！”
　　曾如玉欠欠身，退了出去。
　　“彻儿，你对如玉的事好像不满意？”
　　待曾如玉出去后，昭义王问林彻。
　　“如玉是个好姑娘，温柔娴熟，而且……”
　　“而且还可以拉拢曾黎藩，让他拥护你称帝！”不等父亲说完，林彻就道，语气冰冷。
　　“不错！”昭义王生气的看着儿子，“只要联姻，双方就避免了战事，对双方都有利！”
　　林彻苦笑：“但是，父王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棋子！”
　　“放肆！”昭义王怒吼，“林彻，你不要以为你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的事我不知道！”
　　林彻一惊，冷冷道：“你想怎麽样？”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昭义王的语气缓和下来，“彻儿，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算父王登上帝位，但是父王已经老了，这个天下还怒都是你的。”
　　林彻冷笑：“明明是你自己想当皇帝。我告诉你，这个天下我不希罕，我是不会娶曾如玉的……”
　　“啪——”
　　不等林彻说完，昭义王已经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儿子脸上。
　　“林彻，天下和女人和女人你只能选一样，但你是我林政祥的儿子，你只能选天下！”
　　林彻怨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是林政祥儿子！
　　“只要你是我的儿子，你就必须这麽做，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哈哈……”林彻突然大笑，不错，他是他的儿子，他也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显的父亲，永远都不会！

　　六
　　“舒影姑娘，你怎麽来了？”
　　舒影回头，见一个天仙似的女子向她走过来，是曾如玉。
　　“我是来找林依的。”舒影回答。她听说林彻回来了，她想见他。但一看到曾如玉，想到她和林彻的关系，她的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舒影——”
　　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林依。
　　“你是来找我哥的吧，我也正要去见他呢！”林依边说边朝这边走。
　　曾如玉听后，微笑着上前拉舒影的手，“我们一起吧！”
　　但是——
　　“啊——”
　　好像被人推了一把，曾如玉身子后仰，跌倒在地。
　　“小姐——”
　　几个侍女忙上前扶起她。
　　舒影奇怪的看着她。
　　“舒影姑娘，你干吗推我啊？” 曾如玉委屈的问。
　　林依走过来，小声道：“舒影，做的好！”
　　舒影不敢置信地看着林依，她也相信了？
　　“你们在干什麽？”
　　“哥？”
　　林依惊喜道。上前抱起林彻的胳膊，“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和父王谈什麽呢，谈了这麽长时间。”
　　林彻轻轻推开林依，看着满脸委屈的舒影，颤声道：“你，都知道了？”
　　舒影低下头，眼中含泪。
　　“彻，舒影姑娘不是故意推我的！”曾如玉突然道。
　　“谁说我不是故意的！”舒影承认了。
　　“舒影啊！”林依向舒影使眼色，怎麽可以承认呢。
　　舒影看着林彻，“我就是故意推她的，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就是讨厌她！”
　　两行泪流了出来，她终于忍不住哭着跑开了。
　　“哥，舒影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林依连忙解释。
　　“彻，她不是有意的！”曾如玉楚楚可怜的说。
　　林彻狠很的瞪着曾如玉，冰冷的眼神好像要杀死人。曾如玉吓的后退几步。
　　“哥——”
　　林依担忧地唤他。
　　林彻看看林依，手指触到左手无名指的指环上，忽然想到什麽，他勾勾嘴角，快步去追舒影。

　　七
　　终于，林彻看见了舒影，她正一个人呆呆的走着。
　　他加快脚步，追上她，把她拉到一座假山后。
　　“你拉我到这儿来干什麽？”舒影问。脸上还挂这泪。
　　他却不说话，看着他傻笑。
　　舒影愣了，他不是喜怒不行于色吗？不会是傻了吧。她伸出三个手指，“这是几？”
　　“舒影——”
　　他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生怕他一松开，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舒影动也不敢动。
　　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又让她伤心，他到底想怎样？
　　但是，不管怎样，她还是喜欢他，她不后悔！
　　“你抱的我太紧了，有点喘不上气。”她突然说。她没骗他，是真的。
　　他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羞红的脸。
　　“彻！”她低下头，呢喃低语，“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他微笑着点头。
　　忽然意识到什麽，她的脸色又马上变了。
　　“彻，那个……”她在顾忌曾如玉，她还是不能接受他还有其他的女人。
　　“舒影，”他扳起她的俏脸，很郑重的说：“没有那个，只有你！”
　　他知道她的顾虑。
　　“可是……”她又低下头，那个曾如玉始终是个事实啊。
　　“再过三天就是十五了，那天我生日，到时会有很多宾客来，你一定要来！”他嘱咐道。
　　“我……”舒影迟疑着，她恐怕来不来了。
　　“就算我求你了，那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他的眼中带着恳求。
　　“好！”她下定了决心，到那天她一定要来。
　　“真的？”他反而有些怀疑了。
　　舒影急道：“不信我们可以打勾勾！”
　　“好啊！”他先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不对！要用食指。”她伸出自己小手指，“用食指打勾勾，这可是我的独创哦。”
　　他微笑着伸出修长的食指，勾住她的。
　　怦！怦！怦！
　　舒影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抬起绯红的脸看着他，娇羞地偎到他的怀里。她相信他，他会有办法的。
　　紧紧拥住她，他突然发现了什麽，说，“舒影，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右耳后有一颗红痣。”
　　她将头埋进他的怀中，不管它。
　　“彻，你那天让我来不会是有什麽阴谋吧？”
　　阴谋？他笑笑，算是吧。他知道的，父王是最爱面子的，他是林政祥的儿子没错，但他也喜欢她,虽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他还是想两样都要。

作者有话说

　　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