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双胞莉莉 初稿》婧枫妩煜16

46、炼金

　　莉莉安退了房，趁着对角巷里移形换影人正多时拿出来门钥匙，回到了索尔家店铺的二楼起居室。放下随身行李，站在隐形的楼梯上看了看前头没有认识的人，转身熟门熟路地绕到后梯下去，进了作坊区。一进去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到左后方似乎有光线传过来。刚挪步，就听见提尔浑厚的声音传来，“莉莉安，是你吗？”莉莉安口里答应着，转过身去，看见炉火前就着火光正挥舞着锤子一样的东西敲击着金属薄片的提尔。一个多月不见，提尔又长高了许多，身形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有了几分成年男子的魄力。许是热，银金色的半长发被扎成一束，光着上身，汗水顺着肌肤纹理向下流淌着，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有诱惑力。

　　莉莉安清了清嗓子，“没想到炼金器物还会用到打铁的工具手工打造。”提尔回过头冲莉莉安笑笑，将手里的金属薄片弯成一个手镯的样子，丢进了一旁装着奇怪液体的池子里。镯子落入液体时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却并没有冒烟。“并不是每一件都手工制作。只是手工制作有单纯用魔法或魔俑批量做没法比的好处。当然，这个只是练习用。”

　　莉莉安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提尔肌肉匀称的上半身挪开，指着那个奇怪液体问：“这是什么？”“一种冷却液体。我只能告诉你它的功能，想偷师是不行的。”提尔走过来揉乱莉莉安的头发，笑着说。身高过了两米的人，偏偏行动起来有猫的灵动，莉莉安一时不查，头发遭殃。

　　将头发理顺，努力想稳定过快的心跳无果后，莉莉安左右看了一圈，避开提尔问：“西弗呢？他不在这里吗？”

　　“我以为，你会早就问起我。”西弗的声音懒洋洋的，却说得莉莉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从火炉后走出的西弗对提尔说：“火温的稳定虽然重要，好像适度波动对魔纹形成更有利也更自然？”
　　提尔拍拍同样光着上身的西弗大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密米尔那个笨蛋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一个劲儿地在‘固定’火温上下功夫。”

　　“西弗，没发现哦，你身材不错嘛！”莉莉安凑上前来仔细欣赏，就差没有上下其手了。
　　提尔一手夹住西弗，爽朗地冲着莉莉安笑着说：“那可是我的功劳。刚来实习那会儿他可不是这样！不过他进步很快，也不偷懒。我真想把密米尔跟西弗换换。”
　　莉莉安看看疑似有些赧然的西弗，凑趣说：“只怕索尔夫人不会干。”
　　“不不不，我们家除了密米尔以外，一致同意拿他跟西弗交换，可惜斯内普夫人不同意。”提尔冲莉莉安挤了挤眼，“密米尔被嫌弃了。”
　　莉莉安挥挥手，“我需要担心密米尔的心理健康状况吗？”
　　提尔笑着看莉莉安，“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突然发出一阵爆笑。

　　西弗敲了敲一旁放置的金属材料，“提尔，跟你说过的。”
　　提尔这才止住笑，“西弗跟我说了，你的金属亲和力，嗯，不太好。”
　　“你太客气了，是非常不好。”莉莉安翻了翻白眼。
　　提尔笑咳两声，“我倒是有个想法，也许可以用合金，甚至你自己炼化一种新的合金都可以试试。离开学还有几天，说不定你能找出一个合适的组合。”
　　莉莉安想想自己那只能用杯具形容的金属亲和力，也就不客气地接受了提尔的好意。

　　眼看后天就要开学了，莉莉安仍然一筹莫展。完成了实习期正在研究狼毒药剂到了一个阶段的西弗好奇心起，也参与研究。
　　“是火温调控的问题吗？”
　　“拜托，西弗你自己才刚说过我对火温的微调控能力比你好多了好不好。”
　　“你总不至于连铜和铁都排斥吧？”
　　“事实胜于雄辩。”
　　“秘银都不理你......我该说好在你没有那么昂贵的品味吗？”
　　“你还不如说这是终极打击。”
　　“纯金属是不要想了，先试试看含非金属成分的合金吧。”

　　一整个下午的忙碌后：
　　“......我真的无语了。”
　　“......你以为我有什么话可说吗？”
　　“你干脆变成植物算了。”
　　“我要是植物事情就简单了，我也不用在这里跟你大眼瞪小眼了，而且我压根就没有请你来帮忙，你凭什么拿那副嫌弃的表情看我！”莉莉安怒了。
　　“我以为，以你的智商是没法这么快想到这种组合的。而且，你再不把它放进固定液里，你以为这种组成能稳定得保持多久？”西弗老神在在，气死人不偿命。
　　莉莉安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好不容易弄成的那块宝贝嘎达放进了固定液，眼看着它变成了既不是固体又不完全是液体，说是凝胶状又泛着金属光泽的一堆。松了一口气，莉莉安这才有心情跟西弗斗嘴，“以你的智商又想得到，不过是个复读机罢了。”说到“复读机”这个词时，莉莉安有点酸溜溜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恐怖的记忆力。
　　“哼哼，那么，这个复读机就不把刚才的配方写下来给某位智力超群的女士了，毕竟，以她的聪明才智，是不难自己重新弄出来的。”西弗转身，正要展示一把黑袍滚滚而去的功力，被莉莉安拉住。策略性低头是必要的，莉莉安给自己做了N遍心理建设，抬头送给西弗一个灿烂的微笑，西弗顿时有时光回放的感觉并再次被惊吓到。
　　“亲爱的，亲爱的西弗，你不至于如此心狠地对待我吧？”莉莉安露出小鹿斑比似的眼神。
　　“你，你，你正常点儿说话。”西弗果然大乱阵脚。
　　“想起来，我还是莉莉的双胞胎妹妹捏，你不至于对她的妹妹如此刻薄吧？”
　　“好好说话，扯到莉莉身上干什么！”西弗脸上出现疑似红云的东西。
　　“那么，那个配方？”
　　“给你！”西弗略显粗鲁地拿出纸笔一挥而就，扔给莉莉安，然后有些狼狈地走掉了。
　　莉莉安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左手拿配方，右手捞好不容易可以控制自如的金属合金胶，得意地一摇三晃上了楼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