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双胞莉莉 初稿》婧枫妩煜16

15、濒临崩溃的莉莉安

　　西弗觉得，自己已经在莉莉安的逼迫下练就了即使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下也能闭着眼睛光靠嗅觉和手感调配好镇静药水的绝活。这个学期开始了没多久，莉莉安就初现魔障状态。开始还能矜持地在正常时间要求西弗和莉莉的帮忙调制镇静药水。然而，自从一个月前，西弗半夜突然惊醒，看到莉莉安诡异地站在自己床前，眼睛发直地不停反复喃喃自语着“镇静药水，平衡”后，西弗就开始了二十四小时待命熬制镇静药水的悲催生活。莉莉虽然想帮忙，奈何镇静药水虽然做起来快但有效时间也很短，提前做好没有什么意义。
　　莉莉安上个学期是魔力暴动，这个学期却变成了魔法力逐渐施展不出来。莉莉安可以感到自己体内有充沛的魔力，整个人都处于精力过于旺盛的状态，几乎不怎么睡觉也不觉得疲倦。但莉莉安也知道，这种感觉是错误的，因为自己的思维明显变得僵硬。每天清晨和Ivy教授的散步确实可以缓解自己这种难过的感受，但总不能一直这么走一天吧？用魔力平衡在空中维持魔文元素的练习也止步于代表未知因素的第二个元素“wyrd”。虽然Ivy教授也说了，这是最难掌握的三个中的一个，但莉莉安还是觉得很沮丧。冷情的Ivy教授还更进一步的打击了莉莉安的积极性：“人类巫师想要完全掌握所有魔文、魔纹元素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让你做这个练习目的只是提高你的魔法力微控制能力。以你的年龄想把魔文元素弄明白是不可能的。太过于专注这方面对你没有益处。还是把注意力放回在保持魔法力平衡上吧。”
　　Merrythought教授对莉莉安的进展也委婉地表示了不满：“你确实明白不能对莉莉·伊万斯小姐做到足够的大脑封闭对你们俩都可能有致命的危害，对吧？”莉莉安听了，只有力气憋出个笑容，颓然地离开练习教室，留下一脸担心的莉莉。
　　这学期斯莱特林和格林芬多一年级的课程只有一门课排在一起，还是精密度高的魔药课。莉莉安又一下课就往禁林跑，每晚睡前莉莉要不完全练习不上莉莉安，要不就是还没用胸针通话器跟莉莉安说两句，就会听到莉莉安睡着的声音。这样一来，莉莉反而还不如西弗跟莉莉说的话多。
　　这天正好是魔药课，莉莉安和西弗照例是最早完成的一组，教授一宣布将药水交到前台就可以下课，莉莉安就冲出教室。莉莉无法，只好拦住西弗。西弗冲着莉莉身后努努嘴说：“先跟你后面的格林芬多四人组打打招呼，我接下来还有课，没空跟他们决斗。”莉莉扭头拿出魔杖指着四人，“我有正事跟西弗商量，你们别总惹事。”詹姆斯看看莉莉的脸色，边往后退边说：“我对可能成为你妹夫的人怎么会做什么呢，是吧？”说完冲着周围一笑。马上有好事的说：“原来鼻涕精喜欢泥巴种。”一群小孩开始起哄。
　　西弗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将莉莉拉着往下一堂课的教室走。詹姆斯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刚想上前对西弗施法，Dumbledore却出现了，詹姆斯只得悻悻作罢。
　　西弗找了个就近的教室和莉莉进去，一进门就松开莉莉的手，退开几步靠着柜子站定说：“说吧，什么事。”莉莉深吸一口气，问：“莉莉安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奇怪了。她现在一天要喝多大剂量的镇静剂？她是怎么了？”西弗的话音像是从牙缝里飘出来的，又轻又冷：“我做的镇静剂，不会让她身体出问题。你是质疑我的魔药水平吗？”
　　“当然不是！”莉莉急忙否认。
　　“你最近有感受到从莉莉安那边传来的情绪波动吗？”西弗又问。
　　“没有，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Merrythought教授还是对莉莉安的进展不满意。”莉莉困惑的说。
　　西弗对这个新消息很吃惊，“这怎么会？我最近几次陪她练习的时候，她把大脑封闭得十分彻底，时间也很长啊？”
　　西弗想了想，问：“那你知不知道她跟Ivy教授都学些什么？”
　　莉莉迟疑地说：“不是散步调整魔法力平衡和学习魔文及魔纹元素吗？”
　　“她上学期每次散步回来都精神很好，这学期怎么变差了。很有几天早上我看她都像累得随时会晕倒。而且如果就是这样，不至于这么紧张，要靠镇静药水来稳定情绪吧？”西弗心算了一下，“虽然我给她喝的总剂量还在正常范围内，但喝的频率还是太高了。其实，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商量了。就是不想又碰到那著名的四人组。”
　　莉莉急急地说：“要不这个周末跟莉莉安好好谈谈。我觉得问题出在Ivy教授那头儿，Ivy教授又实在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也许她给的练习程度太难了？”
　　西弗点点头，“那么周六下午两点变形课教室，我拖也会把莉莉安拖去的。”
　　两人商议定，西弗赶紧赶向下堂课教室，恰好赶在教授进教室前坐下。趁着教授发放材料，西弗低声跟莉莉安说：“周六下午两点变形课教室，莉莉有事找你，要我无论如何把你拉过去。”说罢，不理莉莉安的抗议声，埋头做课前小测验了。

　　到了周六早晨，是个狂风暴雨肆虐天。莉莉安得以免除禁林之行和魔文元素练习。西弗特意在莉莉安的早餐牛奶里加了少量镇静剂。果然，莉莉安吃完早餐就开始打哈欠。在西弗的建议下，莉莉安回到寝室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房间里黑乎乎的没有人，莉莉安一惊，还以为自己睡过头，错过了和莉莉的约会，拿过闹钟一看，显示的是“20min to see Lily”，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收拾过来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看到西弗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身前摆着一份热腾腾的午餐。看到莉莉安过来了，西弗指了指那份餐点，头也不抬。莉莉安赶紧吃完，西弗这才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说：“快走吧，别让莉莉等久了。”
　　莉莉安闻言，打趣道：“怎么，迫不及待要见心上人了？”
　　西弗冷冷地看了莉莉安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从你对上那个波特？”
　　“.......”
　　“从莉莉为你对波特不假辞色？”
　　“.......”
　　“从你对格林芬多四人组没好感”
　　“.......”
　　这丫头哪有什么问题，我就说莉莉是白操心。明明睡一个好觉就活蹦乱跳了。西弗暗自饮泣腹诽中。
　　到了变形课教授，西弗一副责任已了的架势，站在一旁继续看他的《稀有魔法材料精解》，任由小姐妹俩联络感情。
　　突然，一道闪电似的魔法力袭向西弗，西弗差点儿没躲过。魔法力撞到墙上被墙上的魔法阵吸收后又鼓出来一个不停扭动的包，感觉很像一只被蜘蛛网抓住后垂死挣扎的昆虫。
　　“我的天呐，西弗，你没事吧？”莉莉冲过来把西弗翻过了掉过去的检查。西弗有些难堪地轻轻推开莉莉，说：“我没事，没打到我。”
　　莉莉安也松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到那个鼓起来的小包那儿仔细观察起来，还拿手捅了捅。
　　西弗抿着嘴看看那个奇怪的鼓包，冲着两姐妹说：“我以为，你们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莉莉安颤抖了，这就是斯内普招牌问句模式啊，有木有，果然气场强大。
　　莉莉抗冻能力显然不如莉莉安，已经颤抖着回答了：“我们在实验用魔杖使用魔力怎么平衡地在空中写魔文元素。莉莉安对第一个“fehu”的掌握本来已经到位了，才接着练习“wyrd”。但在这个上怎么都没有进展，我才说要不先试试下一个。结果......”
　　莉莉安很绝望：“在这个‘wyrd’上已经止步不前一个月了。”
　　西弗咬牙，“就是为了这个‘wyrd’，你这段时间经常半夜把我叫起来给你熬镇静药水？”
　　莉莉安瑟缩了一下，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
　　西弗气到无力，“我假设你没有想到，Ivy教授不会让你这个一年级的学生做太难的魔法力微控制练习？”
　　莉莉安愣了一下。
　　西弗有想吼人的欲望了，“我假设，Ivy教授只是让你用平衡的魔法力维持住一个平衡的魔文元素？”
　　莉莉安做深思状，只可惜游移的双眼出卖了她。
　　西弗终于忍不住咆哮了，“结果你却莫名其妙改成了去研究魔文元素本身的意义，还妄图把意义和符号形态连接起来找施法平衡点？”
　　莉莉安沉默着。
　　西弗继续咆哮，“还把我的魔药课本当草稿纸进行物理力矩计算？你当这是麻瓜的物理课？”
　　莉莉安继续沉默。
　　西弗开始抓狂，后袍翻滚功初现江湖。“就这么点儿事就折腾莉莉折腾我，你好意思！”
　　莉莉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其实不介意”，就被西弗的眼神秒杀了。
　　能把毒舌蛇王逼成咆哮马也是咱的本身不是？莉莉安自我安慰道，却止不住地头越来越昏，费力也听不清莉莉和西弗在说什么，眼睛也觉得一片模糊，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 ，全身一阵抽搐后很快就没有知觉了。

　　醒来时已经在医务室了。西弗和莉莉都在旁边守着，两人悄悄地说着什么。“不该逼......也该早说明白......预期值太高......这样不负责......都要崩溃了......”
　　莉莉安什么也没听明白就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守在床边的居然是Dumbledore。“蜂蜜柚子茶不错，要不要来一杯？还有松软的小馅饼？”莉莉安无言地接过茶，抿了一口，望着Dumbledore教授，很奇怪他在这里做什么。Dumbledore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先问候了一番，才切入正题。“你昨天下午的小实验差一点儿让你彻底崩溃。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状况的发生，我有很大责任。”Dumbledore教授停了停又说：“Ivy教授其实对你的进展一直非常满意，是我对你在魔文方面的有些想法十分有兴趣，所以才让Ivy教授不要纠正你的练习方式，让你自己试验。我忽略了你这个年龄的精神承受力，这是我的失误，我很抱歉，孩子。我会亲自帮你修补你体内的魔力损伤，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周以后你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莉莉安看着Dumbledore教授一副想要自己说什么的样子，迟疑地开口：“那么，谢谢？”
　　Dumbledore囧了，僵硬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莉莉安躺下后暗想，魔文元素怎么平衡什么的，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干的事儿简直媲美用微积分证明一加一等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