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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回》天山不是山?盘古不是东西!殿下是吧?要不要这么邪恶? ...

  •   “银耳莲子汤”一声粗犷的声音将在妆台上发呆的犹华带回了现实中来。嚓尔睿亟郁闷。每每过来她便是一副失神的样子。本想去依了她看她尴尬的模样。谁知竟被人误会自己有什么。当事真是满头黑线。

      “汤?”犹华看着眼前一个人高马大的熊?熊猫帅哥?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将端着的汤往桌上狠狠一搁,就跟那汤同他有仇似的。

      其实,其实…不能夸欺负自己的流氓很帅是吧?

      好吧!她开始相信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好吧!她也承认他这样一身打扮,这样的身姿真的很帅。

      头发左边编有一髻辫子。乌黑长到后背的青丝比女人还保养的好。右耳钉了一枚很漂亮的不知道是什么形似白玉材制的耳圈,上头刻着极其富有艺术性的图案。之所以艺术完全是由于某女看不懂。汗!此处省略三百字各种鄙视文。

      宝蓝色锦衣,小喇叭长紧袖。袍子下面一双长皮靴。粗犷中又带点文雅。十分好看,只是…只是除了左眼上的一圈淤伤。咳!好吧,这是某女干的。

      话说时间从此倒退十分钟:

      ……………………偶系回忆滴分割线,快乐的分割线……………………………………………………………………………

      “啊………你个色胚!混蛋!”犹华一睁开眼睛便发现阿龙的脸在自己的眼前。于是乎毫不犹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挥了过去。哎哟…打的手好疼。

      嚓尔睿亟吃痛的捂着自己的眼道:“好狠毒的女人。本殿下救了你,你非但不知感激反倒恩将仇报了?”

      “你恨不得把我吃了还救我?你当…殿…?殿下…?”犹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有点儿发懵。再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妆台,流苏帐,织花地毯,书架花瓶毛笔从东到西从上到下还包括床塌边的男人,无一不在告诉她,菇凉,欢迎光临!您穿越了!汗!

      “怎么?怕了?后悔了?”嚓尔睿亟一副正等着某女跪地求饶的样子,岂料某女满脸布满的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请问,这是哪儿?”嚓尔睿亟见她突然一下子又变得那么温柔。又问的那么无助。想到她出现的那么奇怪。便很自然的为她解说了起来:“这里是天山。为大陆之西。今朝元和国。帝族十八世。”嚓尔睿亟之所以解释的如此清楚乃是缘于她的非凡。

      犹华看着他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踱步很平常的说着一帝族十八世!那是什么玩意儿?再看看自己还是原先的脏衣服睡在别人的床上。床?床上?这就上床了?前戏都没有?感情都不谈?甜言蜜语都不说?切!这都算是含蓄的了。人家多少女主穿过去都光着衣服辛勤劳动着呢。可那毕竟是小说哇亲?咳!想什么呢?学小沈阳儿跑偏了。妈妈说:纯洁的姑娘才是好姑娘。蒽!言之有理哇!某女纯洁回归中。

      “天山?是什么山?那么请问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如今正值哪个朝代了?”犹华一本正经很严肃的说。可即使是如此的正经也感觉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她明明是在桥头巷的,怎么眨眼间就天?天山了?这不科学啊喂!

      “天山不是山,它标志着我们元和这个大国。盘古又是什么东西了?还会开天辟地?这么厉害?在我印象中也不过只有幻灵之镜能毁天灭地,开辟新地。不过那都是幻境加巫术完成的。”

      “你…你不认识盘古?他,他不是东西。”不认识盘古?什么概念啊?穿的不一般啊。庆幸的是她没有挨个把各个朝代念出来。否则绝对要接收到别人打量神经病的眼光。

      其实对于历史超烂的她无论是正史还是架空的都没大关系。只是离自己的世界又远了一步了。

      一想到这她就无比的哀伤。就象那只被天鹅群遗弃了的丑小鸭。丑小鸭能变成天鹅之所以是一段凄美动人的故事。那是因为它是被遗弃在同天鹅比起来根本不起眼的鸡群鸭群里。这样它的化身是美丽的。

      倘若是被遗弃在野猪群…虎豹群呢?能不能活?会不会把美丽蜕变说成是会飞的怪物?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不知道未来看不清前途的丑小鸭。

      以后的日子里……她不敢想…她不想想。所有的逻辑都超出了她的认知。也超出了二十一世纪的认知。她不清楚在她的那个世界里有多少人穿越了。穿越过。不知道伟大的科学家们发现了这一点没有。她到底怎么来的?怎么一睁开眼睛全世界都变了?这真是,天大的玩笑。

      明明是有个流氓非礼她来着…好象还吻了她。吻?恶心…

      “你怎么了?”喳尔睿亟见他一直发呆又突然向他瞪大着眼,仿佛在说: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认识你了。这让他很是郁闷也很是恼怒。

      “水,有水吗?我要喝水。”

      “水?什么是水?”嚓尔睿亟问的很童真。童真的很逼真。嚓尔睿亟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子似乎特别好玩儿。

      于是乎某女的表情错愕了。差点掉了宝贝下巴:“水啊…人渴了要喝的水。天上的雨。地下的江海湖泊。”犹华的样子象极了再说你妈妈姓什么你知道吗?

      “噢,你是说大泽啊。可是现在能喝的还没有…除非等到下雨呢,怎么办?”

      “大泽?好吧。怎么办。可是我渴了呀怎么办?”

      “渴了?唔…,就目前而言…恐怕姑娘只能先忍着了。”

      “要忍到多久?”

      “额…这个不好说。毕竟我不是龙王你说是吧?”嚓尔睿亟眨着眼满脸堆笑的说。

      “没有水总有汤吧。我该相信你吗?我要银耳莲子汤。”

      嚓尔睿亟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有些不可思议,如风抚柳的样子。

      犹华扶额,有点儿想哭。一时也有些想不起来那个混蛋到底非礼了她没有。只想赶紧找点水簌簌口。然而对着这只怪物也只能表示巨无奈无比失落压低了声调:“Mirror,mirroralwayshavePleasegivemeamirror.”

      “你说什么?”嚓尔睿亟微起着眉欲探究她的哪国语言。

      “镜子,请给我把镜子。”犹华想,盘古。你把这个告诉我悲惨命运的男猫劈了吧…我佛慈悲…功德无量…双手合十。

      喳尔睿亟有些不忍…这次倒真准了她。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幸好。脸也是自己。犹华其实挺想来一句,哟!这镜子不错啊!谁说古代的镜子只能照出个鬼影儿的?却没了心情。

      “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你先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的吧。然后我………”低头做委屈状.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你竟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若非是大哥发现了你,很难想象你现在到底会是人还是渣”

      犹华瞪大了眼睛。“天?天上?”原来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啊。她直接忽略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可能带有咒骂她的话题。不过,她要是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可能会被气死。

      听风楼上,初夏的风摇曳着浓密的柴胡杨树,西域撩人的阳光欲穿透绿叶。四面八方飘散着淡淡的蘼荼花味儿……

      嚓尔多伦修和嚓尔睿亟正谈论着三公主的婚事:“大哥,三妹都快成婚了。你若再这样呆下去就不怕惹恼了母后吗?”嚓尔睿亟对待凡王子都要去他郡封王兹事甚是忧心,特别是在眼下的这种情况。

      “呵…二弟啊,你若是信因果便不会如此愁闷了。我有种预感。天空不会永远都这么灰暗。现在离开我还不放心。况且,只要我一日缓拖着御兽术就不怕她们敢轻举妄动。”虽然嚓尔多伦修说的风清云淡,可睿亟仍旧满脸布满阴霾。

      “我御兽至今也没有见过此等奇异的动物。”多伦修指着断崖处高空上的影子。

      嚓尔睿亟随着他指的方向往去“蒽…这什么东西。鸟不都在空中飞的吗?怎么一直往地面落?”

      多伦修也耸了耸肩道:“呵!管它什么东西。小事情勿须理会。大事情勿须你我理会。咦…九童哪去了?”

      “呵!你那只坐骑除了吃就是睡,恐怕又是去偷吃的了。比猫馋比猪懒的。我看它不出一年连自己都飞不起来了,还如何能载的动你?哈哈…”一提及这只磨人的仙鹤,睿亟的脸色才稍微舒展些。

      正说完却见正前方九童扑面而来。翅膀朝着睿亟就是一狂扇,就知道这家伙一笑准笑它。

      看着睿亟匆匆躲闪的狼狈模样,嚓尔多伦修也不禁笑出了声:“怪说不得你几次三番求着九童载你远行。它都宁愿跑去戏弄野猪呢。哈哈…原是我家九童听力极好,判断力极好。识得歹人,不为其所用也。我说怎么我偏生就这么宠着它。原是有诸多卓著优点可循啊。唔!不枉我苦心教导一番”九童一听到自家主人夸它,就立马飞身下来。

      “呼!你就是太宠它了。看看这偌大的元和国除了你养的这帮崽子还有谁敢对我这堂堂二王子半点不敬的。幸好今儿它就此打住了,若同往常般追着我满园子跑还不得累死我啊。累死事小被笑死事大。同这只畜生掐架打赢打输都实在是件没什么光彩的事。”多伦修很有涵养的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那只奇异的鸟?竟然是个人?”多伦修看着九童背上的东西错愕地问向睿亟。“怪哉!这般矮小,皮肤倒白,头发竟是黄色的。这…她可当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多伦修看着躺在九童背上的异族女子像沉睡了很久似的。一动也不动。若非她红润的面色和浅薄的呼吸。倒真和死人无异。伸出手号了下脉,确实无碍。

      “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被我们先遇到了。就勿须此刻告诉母后。我这里藏几百只动物倒是不成问题,若要藏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恐怕会出大事。你就先带着她回府吧。途中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了她。”

      睿亟盯着这穿着奇装异服的美妙女子。心理更显复杂。或许一切的迷团只得等她醒来。“那倒是,九童,带着她回进阿宫。”平日里万般请不动的九童仙鹤今日唰的一下飞没了影。睿亟是瞪大了眼。多伦修倒觉很是平常。毕竟九童是对事不对人的。平日里是懒散了些,可关键时刻并无马虎。好几次外出遇敌可都靠了它。“大哥,我看你这些年只会御兽并未有过配种。你实在是太对不起这帮崽子了。你看人家九童积极的。我就不信刚正大快朵颐着菱鱼干的九童会觉得那从天而降的会是个人。”

      “呵…你且在此胡说些吧。如若方才九童因泄愤不够一口将你那宝贝阿剌瓦给吞了?你可莫要来找我哭才好”看着嚓尔多伦修离开的背影,睿亟立马飞奔回了进阿宫殿。

      “喂!想什么呢!快喝你的汤吧…”嚓尔睿亟很郁闷。这姑娘怎么老是走神。

      “我…你…你能带我去我落下来的地方吗?”嚓尔睿亟看了她一眼,“你去了又能如何?莫不成还能再飞上去了?”

      “我…”犹华放下镜子,走至嚓尔睿亟面前鞠了一躬道:“不能。但是,请你带我去看看吧…”

      嚓尔睿亟看出了她的迫切,看出了她的无助,看出了她的端庄。“那个地方,恰好是天山的禁地。除了母后,任何人也不得进内…”犹华看他说的十分之认真“那么巧…”一下子便觉得希望渺茫了。

      “噗…这什么汤?”犹华只想着用汤来簌簌口,却不想这货竟是苦涩不堪的。便条件反射的一大口全喷…全不小心的喷在了嚓尔睿亟的身上。

      “不是你要的银耳莲子汤吗?”嚓尔睿亟咬牙切齿的隐怒道。再用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汤渍。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每次遇到这个女人他都那么的促不及防。

      “啊…不好意思…我…这…这汤怎么这么难喝了…这什么味儿啊?好怪……”犹华方才是失望之极才未反应过来汤的异样。“这…这银耳…这是银耳吗?这是什么东西?”犹华用汤匙舀了舀碗里的东西。撇着嘴问着眼前面如薄冰的人。本想漱漱口的却更怪了。

      “唉…算了…你不用说了…闷…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犹华最后嘀咕了一声。以嚓尔睿亟的功力当然是听的到的。

      “银耳,是银鬣(lie)兽的耳朵。配上莲子具有…补肾、壮阳、清热、解毒之功效。”

      “啥?壮阳…?咳!”犹华抚了抚额头上的斜刘海,可真是教人没有话说…

      “殿下,姑娘的洗浴水放好了…不知姑娘可否要现在沐浴更衣?”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位身着紫衣的妙龄女子来…约莫十六七岁。身材苗条,极高,皮肤偏黄,头上发辫缠着彩穗,中分的发路间坠着条细美的头饰。直到额头。后面还系有长长的纱丽。其实我不用描述的如此复杂。请直接参照印度服装就得了。对,没错。因为她的服饰和印度的大相近庭。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并没有什么不能露肉的封建规矩。

      “水?”犹华瞪向了嚓尔睿亟。又看向了身前方的丫头背着手学着嚓尔睿亟的样子说:“你们殿下方才同我说,如果我渴了只能忍到明日早晨。他不知道什么是水。他说你们喝的天上下的地上有的都叫大泽,而今日能喝的大泽却没有了。这货是在欺负我吗?”犹华并着双指指着嚓尔睿亟问向那位紫衣丫头。却只见得嚓尔睿亟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无所何谓。轻咳出声警醒着紫衣丫头想笑又不能的失态之色。

      “姑娘的浴水和衣物都准备妥贴,请姑娘移步偏房。”

      “你先下去吧…”嚓尔睿亟拂袖道。

      “是,奴婢告退!”

      “等你沐浴完再好好说说你是什么人。最好老实交待!”

      “你脸好红噢…”其实没什么好红,只是某女故意为之。

      谁让这是只撒谎都不会脸红的不折不扣小小人。

      正待某男发窘之时却听到屋外传来一片大笑:“阿奴姑姑,你在笑什么呢?”

      “哈……没…没事…不过刚刚看到了一只无尾鼠在和狸猫掐架。”

      “噢…?无尾鼠…?呵呵…真逗…”

      无尾鼠?丫头!你胆子肥。看来介家主人很懒…犹华回头看看无尾鼠,噢…不,是嚓尔睿亟,(这给误导的…)笑靥如花“无尾鼠…你脸更红了,象猴子屁股…”可爱的眨了下眼便朝隔壁偏房走去。

      嚓尔睿亟的嘴抽了两抽,手不自觉握紧。有多久未曾生气了?可是,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颜,狡黠可爱的双眼。又不禁温柔的弯上了嘴角。

      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以木头建造的。上都刻有或美丽或精细或诡异的奇形怪状的图案。人多是高大威猛。兽亦是活灵活现,甚至是还有半人半兽的。

      天色已大晚,依稀可以看见远处寥寥的几颗疏星。

      “姑娘穿着我们元服可真好看,姑娘的皮肤可真是白的没有话说…呵呵…”

      “蒽,就是我矮了些…你看,这衣服都长了好多。”

      “蒽…殿下只说准备套衣服。并未说明尺寸。这都是前些日子玉琳郡主赏与奴婢的,还没舍得穿了,进阿宫里除了我们这些奴婢便再无女眷。所以奴婢便拿出了这件新衣,请姑娘莫要嫌弃…殿下定会另替姑娘裁制的…我们刖(yue)丽纺的织品手艺可好了…”

      “呵呵…真是好笑…我又怎么会嫌弃呢?若不是你们殿下肯收留我的话,而今,在哪儿歇夜都不晓得…”犹华十分感伤的望向外面的天空…墨蓝色一片,掩了月华…

      “走吧阿奴,有只无尾鼠还等着呢…真是闲的慌!你们这儿的王子都没事儿干的吗?”阿奴噗哧一笑。却什么也没敢说。因为她听到她刚才喊的是无尾鼠,虽然王子性子温和,从未乱打骂惩罚过下人,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能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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