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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卷十九 相见与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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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皇帝驾崩了......大行皇帝驾崩了......”声音犹近向远层层穿透那高耸的宫墙,传出了整个紫阳皇朝。
躲立于大明宫外的身影猛然一震,抬腿便往内冲去,却突然被一声万分熟悉的天籁之音止住了迈出去的脚步。
“剡,剡,是你吗?”是幻觉吗?是因为太朝思夜幕想所以看花了眼?夏侯媚兰木楞地盯住眼前这个蒙着脸的男子背影不禁喊出了声,比起方才听见先帝驾崩的时候,现在的她更是震惊。
同样亦是不敢相信的齐天剡呆立在原地,半晌才转过身去。四目相触,天地间一切画为无物。“你对我......你的心已不再这里了吗?”见齐天剡并未摘掉面具,只是立在原地亦是哀愁看着自己,夏侯媚兰哀怨地说道。
他果真恨着自己的离开,恨着自己回到齐天浚身旁。
“我对你的心重来不曾冷确过。”面具之下,低沉的男声述说道此刻他的心情.
两两相望,近在咫尺。“剡......”忘却了自己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回到这阴谋算计,杀机重重的紫阳宫的目的齐天剡再次听见夏侯媚兰对自己的动情一唤,再也控制不住僵硬在那的身躯,扯掉面具,露出了那隐藏于下英气逼人的面庞。
上前一步,将佳人紧紧裹入胸怀,生怕她再一次眼睁睁都消失在自己眼前,感受着娇躯传递过来的阵阵体温,忘却了自己正深陷危机之中。
“媚兰,跟我走,这一次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管它什么皇权帝位,什么王爷将相,我都不在乎。”
“剡,我跟你走,即使前方等待我的是万劫不复,坠入深渊,我也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你们能走到哪去?”一声寒意慑人心魂的男声打断二人久别重逢的对话。
齐天浚与齐雾狂接旨赶到大明宫,却恰好碰见了拥抱在一起的齐天剡和夏侯媚兰。这才察觉出自己早已被禁军团团围住的齐天剡并不恐慌,将媚兰轻藏于身后,直视皇兄,不,应该是新帝道:“皇位我给你,我只要她。”
“她?”齐天浚好似听了什么荒缪之谈冷笑道:“我乃天命所归,启是你这乱臣贼子所让?而那个女人,是我的后妃,你凭什么跟我争?你又有哪些筹码能够跟我争?”
“皇兄,正事要紧。”察觉出皇兄失控的情绪,齐雾狂担忧在这耗时过多,耽搁了大明宫内的情况,欲上前提醒,刚一开口便被齐天浚喝住:“滚开。”
他是真恼了,齐天剡心中倒捏一把汗,暗自算计着周围将自己和媚兰层层围住的御临军。即使自己单身突破亦无十全把握,何况现在还有媚兰在旁相随。
“嗵。”的一声齐天剡双膝居弯,跪倒在兄长面前:“皇兄,天剡为臣不忠,为子不孝,此乃不忠不孝之孽障,人人得而诛之。但请皇兄看在你我同脉血亲,手足兄弟的份上,放我和媚兰一条生路。至于九鼎宝座本就属于您,不是天剡这等俗人可以窥视的。”为了媚兰,皇位他不要了,自尊他亦可抛于脑后,只希望能打动那个男人。
“同脉血亲,手足兄弟?好个同脉血亲,手足兄弟,如你视我为兄长,为何还要夺我所爱?”一句看似简短的话半晌才从齐天浚口中挤了出来,此刻的他真想扑上去食那两人的肉,饮他们的血,以解心头之恨。
“爱?我从为认为过我是你的爱。”被靖王护于身后的夏侯媚兰终究是忍不住了,她不能,也不愿在看见这个为她甘愿受辱的男子继续卑躬屈膝下去,他应该是任意遨游在苍穹天幕下的雄鹰,应该是奔腾于茫茫草原上的骏马,而不是此时此刻为了自己跪倒在齐天浚身前的靖王.
“媚兰......”齐天剡不明夏侯意思,恐她受到伤害,欲想阻拦。
却不想夏侯媚兰忽地摸出一把挂日流荧细小匕首,虽说刀身短小细长,但反射出的阵阵寒光足以证明它自身的锋利程度。“保护新帝。”齐雾狂大喝一声,率先挡在了齐天浚身前。禁军们纷纷拉开了手中紧握的弓弦,箭锋齐指夏侯媚兰。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忽地佳人仰天长笑,承绝美之名,禀绝美之颜,却也选择绝美地哀诉道:“我不会杀你,也杀不了你,我要得只是自己的命。”说完刀身一转,比在了纤弱玉劲上。
“媚兰。”两个深爱着她的男子异口同声道。其实夏侯跟本没打算自刎于此,若她死掉,就丧失了可以威胁齐天浚的筹码,保不了剡。
一手比刀,一手握住齐天剡的肩头,夏侯媚兰哀怨地对齐天浚说道:“放过我们吧,让我们离开这里,就像昨夜我跟你说过一样,我本不是金丝雀,为何要执意留住我?天剡本不是真心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废了他的亲王之位,扁为庶民,从此对便你没有任何威胁。”
“昨晚?昨晚的一切都是你装的?”亦是声音梗塞,齐天浚募然发现,自己就好象个小丑,被他所爱的女人肆意玩弄的小丑。
“是的,我说过,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为了剡,昨晚我才对你如此。”残忍,也许残忍能打破他对自己的爱吧,他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来晚了,自己的情感不可能一分为二,以给了剡的不可能在施舍给他,媚兰亦是哀伤。
“如果我不放你们走呢?”齐天浚怀有侥幸的试探道。“那你能得到的只会是两具尸体。”齐天剡站起身来,冷冷答道。
如果那个温柔胆小,善良单纯的媚兰为保自己而自刎的话,他也没有在苟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了。
“好,很好。你们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好妃子。”不展的愁颜,悲哀的语调显现出此刻齐天浚的心情,:“三皇弟,你赢了,你彻底赢了为兄。”你们全部退下,让他们走。”话毕转过身去,他不愿,也不想再看见那两个人。
“皇兄,这样好吗?”齐雾狂担忧道。“还要我再说一次吗?”他的声音已经冷至到了冰点,赛过飘落下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