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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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驾驶着爱驾STARK 4出现在晚会现场。甫一出现，他便吸引了无数异性的视线，闪光灯往他身上不要钱地招呼。绵绵细雨也并未降低人们对他的热情和八卦的喜好。
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看到了很多美人。但是他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奥巴迪，你在哪里？斯塔克一路向里走去，但是始终寻不到奥巴迪的身影。突然，一抹熟悉的亮色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小辣椒。他不自觉地朝那个宝蓝色、笑意盈盈的身影走去。但是有人不长眼地把他拦下了。拦下他的人正是前不久想要和他约谈的那个属于组织名称很长的部门的特工——科尔森探员。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但是眼睛一直锁定着佩珀。
“随便了，你说了算。我们到时候见，现在我要先去找一下我的助理。”说完，他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你今天真漂亮，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斯塔克调侃道。佩珀根本没想到斯塔克会来到慈善晚会的现场。所以当她看到身后出现的熟悉脸孔时，眼中划过一丝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斯塔克问，“明明是以我的名义捐钱来着……既然记者和大众们都很期待我的出现，那我就遂了他们的心愿。奇怪了，为什么我反而没收到请帖呢？”
佩珀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推辞这种晚宴，现在公司正是需要宣传的时候，你不出现可以，但是至少得有能代表公司的人出席，让大家知道斯塔克集团的近况还不错。”
“所以公司派你和奥巴迪出席吗？”斯塔克还有问题想问，但是他们周围围着太多好奇心旺盛的无关人等，于是他问：“你想跳舞吗？”
佩珀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斯塔克牵着手走进了舞池，而且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这下，她想甩手离开也不行了。她尴尬地朝刚刚谈话的人笑笑，跟着斯塔克乖乖跳起了舞。
柔美的钢琴曲，昏黄的灯光，还有对面美女身上传来的似有如无的香气，斯塔克差点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样的舞会，早知如此，我也不用挤时间出来参加这个无聊的酒会了。”佩珀实在受不了托尼的注视，不停找话说。
斯塔克听了，说道：“原来你也知道无聊，所以不能怪我以前讨厌出席这种场合。而且，就算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出现，你也逃离不了出现在这里的命运。”
佩珀笑着道：“为什么逃不掉？你现在有爱瑞斯了。有这样一位大美女陪伴你，既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又能自得其乐，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我只用负责公司报表上的数字就可以了。”
佩珀无意中提到爱瑞斯的名字，倒是叫斯塔克想起来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但是舞池还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他观察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发现刚才的那个特工还站在原位，监视他的动作。
于是，他凑到佩珀的耳边，轻声问道：“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在观察周围，所以错过了佩珀因为他的靠近而受惊缩小的瞳孔。
“好，好的。”佩珀忙不迭地答应，然后用比斯塔克还要快的速度向阳台走去。
“感觉真是太奇怪了。和我一起共事的人看到刚才的情状到底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我是一个不择手段、想要靠美色诱惑老板往上爬的人。天哪！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佩珀喋喋不休，而斯塔克虽然听着，但是他分散了很多注意力在其他事情上面。
好不容易，佩珀停了下来，因为她注意到斯塔克刚才根本没吭声。按他的性格特点，至少会说两句。一句不说，真是太奇怪了。“托尼？”她试图唤回自家老板神游的思维。
“不要担心，他们不会在意的。我们只不过是跳了一支舞而已。这很正常。”斯塔克安慰道。
“和其他女人跳舞没问题，但是你是我的老板，我们……”佩珀没说完就被斯塔克用食指点住了嘴巴，制止她继续往下说。她住嘴之后，注意到斯塔克的食指上沾上了一点自己的口红。
“小辣椒，我有些话要问你。”斯塔克紧锁双眉，不复刚才的放松。
“什么？”看到这样的表情，佩珀也正好把自己被扰乱的心态暂时放到一边。
斯塔克问：“我离开公司之后，武器部还有给某些组织或个人输送过武器吗？”
佩珀道：“我不知道。这些事情轮不到我管。武器订单以前是由你来决定的，现在是由董事会讨论决定的。”
“你知道奥巴迪在哪里吗？”斯塔克又问。
“前面我在入口处碰到他，有和他聊上几句。分手之后，他好像去了楼……”佩珀还没说完，斯塔克就看到了奥巴迪。很显然，他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
“托尼……托尼！你要去哪里？”不顾身后佩珀的呼唤，斯塔克急急忙忙朝着奥巴迪的方向奔去。今天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则，他的退出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让公司脱离了他的控制，让事件朝着更坏的方向前进。
幸运的是，场外的记者阻拦了奥巴迪的脚步，从而使得斯塔克能够赶上了他。“奥巴迪，我有一件事情要询问一下你。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武器被卖到了格米拉吗？”
奥巴迪拉着斯塔克一起转过身背对着众媒体记者，他道：“托尼，你可不能这么天真。”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邪恶的弧度，脸上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但是这一切，记者们都看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只落在斯塔克一人的眼中。
“托尼，我们是武器商人。既然有生意上门，我们只要负责点钱就可以了，何必管那么多？那个小镇原本就已经是废墟，根本不差这一次。”
斯塔克双眼放空，但是嘴上却在说：“所以，你看过那些照片和电视上的新闻。”
“是的，我很高兴看到自家的产品效力如此惊人。以后肯定会有更多人前来购买的。”商人多冷血，但是能做到奥巴迪这个份上的却不多。而他似乎还嫌斯塔克的心情不够差，在人前故作亲热地拍拍斯塔克的肩膀，实质上却在斯塔克的耳边恶意地说道：“你以为董事会是怎么赶走你的？是我签字发的命令。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说完，他又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才离开。
闪光灯记录下这一刻斯塔克失魂落魄的表情。在佩珀小步跑过来开口安慰他之前，他先打断了她的思路：“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先回去了。”说完，他从侍从的手里接过车钥匙，打开车门，逃一般地驾车驶离了这里。
直到回到别墅中，斯塔克仍未恢复过来。他吩咐贾维斯不要惊动爱瑞斯，因为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如此沮丧的一面。他希望能够多一些时间让他准备一下说辞之类的。但是他不知道他的糗样已经让爱瑞斯看到了。
“欢迎回来，斯塔克。”爱瑞斯出声道。这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关上车门的斯塔克吓了个半死。斯塔克一转身就看到了静悄悄站在他身后的爱瑞斯。
“For God’s sake，你想吓死我吗？”没来由地，斯塔克发起了脾气，胸中的火气蹭蹭冒了上来，他加快脚步想要逃离爱瑞斯的身边。
但是爱瑞斯并不打算给斯塔克逃避的机会，牢牢跟在他的身后一步开外的距离。她看出来斯塔克竭尽全力想要摆脱她的跟随，所以加快了走路的速度，但是她哪有这么容易被甩掉呢！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斯塔克的暴躁情绪。
爱瑞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很清楚托尼现在最想一个人待着。但是她并不希望他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
斯塔克又不是没有朋友和亲近之人，为何总是喜欢独自背负所有事情呢？她虽然奇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开口安慰。
因为无论如何，托尼斯塔克骨子里面的高傲和自大都不会允许。或者，还要再加上一些男人的自尊心？她敢肯定，如果是罗迪站在这里的话，情况就会有所不同了。
所以，她开口把这段对话导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你比我想象中回来得要早，刨去你驾车来回的时间，你在宴会上应该待了不到一小时。我假设你大概还没用过晚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恳请老板你赏脸和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助理一起用晚餐？”
斯塔克闻言，依旧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但是神情却是放松了不少。见他没有反对，爱瑞斯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还未踏进厨房，他便闻到了意面的香味。本来还不饿的他当下被这个味道勾得口水直流。
白色的骨瓷盘中放置着最简单的肉酱意大利面，鲜红的颜色在视觉上便吸引了他，口水分泌加速，充斥了她的口腔。爱瑞斯在放下两盆意大利面之后，又转身在餐桌和料理台之间来回了几次。不一会儿，桌上便放满了美味的食物。
意大利面、蔬菜沙拉、切片吐司和撒了黑胡椒的杏鲍菇，最后登场的是干红葡萄酒。好样的，他都不知道爱瑞斯竟然还烧得一手好菜。
许是真的饿了，斯塔克一句话没多说，马上就开吃了。比起平时的进食速度要快一些，甚至有点急切。爱瑞斯觉得，现在的斯塔克就像刚踢完足球，饿极了回家就上桌吃饭的熊孩子，忘记了所有的餐桌礼仪，嘴边还有鲜红的番茄酱。
对于下厨之人，最好的奉承便是把她做的所有食物都吃光。爱瑞斯看着一直动手往嘴里塞食物的斯塔克，脸上绽开了满意的笑容。
如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可以动手做好吃的给哥哥吃。或者一切发展顺利的话，她这个年纪就算结婚有了孩子也说不定。不知道她的厨艺够不够格做一个合格的妈妈？但是转而她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讽刺。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没有那么多如果。她与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好好安抚眼前的斯塔克。
“谢谢！”斯塔克把最后一点番茄酱用面包擦拭得干干净净之后，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还摸了摸撑大的肚子。然后对她笑了笑。
爱瑞斯看着斯塔克脸上浮现的可爱笑容，瞬间放下心来。不过等她看清斯塔克脸上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就笑出声来了。
“怎么啦？”斯塔克不明所以。可是爱瑞斯只是捂着嘴笑个不停，一点都没有停下来和他解释的意思。
无奈的斯塔克皱起了眉头，对于自家助理疯癫了一般的行为只得不断叹气。他无聊地一手握拳撑着自己的下巴，然后打量着爱瑞斯。
他发现自己之前似乎根本没有好好观察过爱瑞斯。今天爱瑞斯反常地没有穿小辣椒准备的死板的职业装，而是穿着家居服。上面的卡通图案让她看上去小了不少。本来爱瑞斯就比他小上十多岁，今天这么一穿，平添了几分大学生一般的青涩感觉。
厨房间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好像磨平了原先的棱角，增添了几分温柔的感觉。他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饱胀的胃部，还是酒精作祟，他浑身上下都感觉好温暖。那种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暖意他已经许久未曾拥有了。自从父母去世，他都快忘记了这种“家”的感觉。是的，家的感觉。
这时，爱瑞斯终于笑够了。她把手伸向纸巾盒，抽出了一张纸巾，用它来擦拭自己眼前笑出的泪水。然后她起身，绕过桌子，伸手又抽了一张纸巾。只是这一次，她弯下腰，认真细致地用纸巾抹去了斯塔克嘴角的番茄酱。
“你是小孩子吗？吃个意面还能把意面酱弄到身上，还有嘴角。刚刚看你伸出舌头舔了的，怎么完全没舔对地方呢？”爱瑞斯好笑地问。她并没有注意此时斯塔克的表情，而是仔细审视着斯塔克身上还有没有遗漏的番茄酱痕迹。
斯塔克注视着嘴角含笑、异常温柔的爱瑞斯，心内有一块地方不可避免地被触动了。好像一颗种子被埋入了黑色的土地，那笑容就像甘甜的水源滋润了龟裂的土壤。他克制着自己想要伸手拉过爱瑞斯，拥抱她的欲望。因为对方很可能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受惊后退。他可不想吓坏爱瑞斯！
在确定斯塔克身上没有遗漏的番茄酱之后，爱瑞斯终于站直身体，道：“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你刚才满嘴番茄酱的样子，恐怕斯塔克工业的股价又要下跌了。年纪不小，但是连饭都不会吃。”说完，她便开始收拾桌上的餐具。
斯塔克望着爱瑞斯忙碌的背影，心脏蓦地快了好几个节拍，差点让他以为反应堆出现了故障。最后在意识到真正原因后，落荒而逃。
而爱瑞斯转身打算询问斯塔克需不需要喝杯茶的时候，整个厨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当晚，托尼回到房间之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起爱瑞斯替他擦拭嘴角时手指柔软温暖的触感，心中的愤懑之情便渐渐消失无踪了。
他得意自己的眼光如此独到，找到了这么一位能干的助理。连他内心的空虚都能一点点填满。他不想放开，就算最后罗迪发现了爱瑞斯在他这里，哪怕拿绝交来威胁他，他也不想放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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