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六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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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因为洛基的这句话而为托尼捏了把汗。爱瑞斯是托尼的死穴，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亲眼见证了托尼失去爱瑞斯之后那段异常颓废的日子。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可是托尼一定很想知道爱瑞斯消失的那段日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让她选择遗忘属于自己的记忆？
还有唯独托尼一个人知道的，是什么把爱瑞斯的身体改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该死的，他当然想知道了！多少个晚上他被迫被噩梦惊醒，梦里面的爱瑞斯的每一声哭喊、遭受的每一次苦痛都被深深烙在了他的记忆中，他感同身受。为此很长一点时间内他都不愿意踏出自己的房间，甚至拒绝入睡。可是他没法接口，洛基的每一句话的背后都有一个陷阱和一个地雷，踏错一步，他就会被震到坑底，爬都爬不上来。现在并不是解决私人问题的好时候。
托尼沉着脸盯着洛基看了许久，就是没开口说一句话。洛基隔着玻璃罩心下另有一番较量。他现在倒是有些佩服这个铁皮人了，竟然没有上他的当。看起来比他的那些队友聪明多了，至少没有急吼吼涌上来沦为他的利用工具。橄榄绿的眸子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赏，随即嘴角翘起的弧度更为明显。
“看来你不好意思开口，但是我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渴望。我是一个聪明人，不需要你把所有话都说清楚。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来告诉你吧。好东西就是要和别人分享，才会产生更大的乐趣。”
托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因为洛基的言辞而稍显躁动的情绪。他道：“我来这里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如果你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交流，那么请告诉你肚子里面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打主意。”
“我不相信。不得不说，你刚开始的演技真的把我给骗过去了，但是仔细想想，我越来越觉得不可能。把你抓住的过程太简单了，简单到我有一种你是在自投罗网的感觉。但是你有损失吗？你没有任何损失。你带去的人没有出现伤亡，而且还如愿抢走了海因里希博士的东西。顺便达到了震慑人心的目的，打得难道不是一手好算盘吗？”
洛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不过你们太自谦了，我确确实实被你们抓住了。”
“那是因为你投降了！”托尼咬牙切齿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打不过你们，我又何必浪费我的体力呢？你们长枪短炮地对着我，不是一点恐怖啊。”
耳朵里面听着洛基委屈的控诉，托尼只觉得自己再也压制不住身体内流窜的怒意。“人的眼睛不会说谎，你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恐惧。你现在的表现从根本上说明了你是在玩弄我们。”
“因为你们都是好人。”洛基眨眨眼睛，满是无辜。他在玻璃罩里面悠闲踱步：“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好人，虽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缺点，不过这很正常不是么？毕竟人无完人。但是……”洛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托尼。“我很感谢你们没有派另一个大家伙来对付我，说实在的，如果他出面，我可能就会粉身碎骨了。”
托尼盯着洛基胸有成竹地表情看了好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要这提到他？如果不是你闹出的这档子事情，他甚至不会被叫过来……”然后他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所以那是你搞出这幕戏剧的重要原因——浩克。”
虽然被拆穿了自己的目的，洛基也没有多大表示，只是无奈地耸耸肩。监视器另一边的众复仇者们纷纷把目光看向班纳博士，开始思考洛基为什么那么在意浩克。是不是想用浩克来破坏什么东西？在套出洛基此行的目的后，托尼转身便想离开，但是洛基成功地只用了一句问话就把他钉在了原地。
“你真的不想知道爱瑞斯经受了什么？我以为你很爱她。”
托尼捏起了拳头。“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胡说八道呢？我很关心爱瑞斯。”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还要捅她一刀？”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如果放任她不管的话，你今天根本看不到她。至于那一刀，我明明避开要害了，只是皮肉之苦而已。”洛基笑眯眯道。
托尼恨不得能用目光杀死洛基：“如果你真的关心她，你就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按照你这个逻辑，其实你根本不爱她咯。因为你让她受到了伤害，你没有尽责保护好她。不要把你的罪责推卸到我的身上。”
托尼不想再听洛基的连篇鬼话，抬腿便要离开。他下定决心，这次无论洛基说什么他都不会理会了。可是洛基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呢？除了浩克，他记得铁人的能力也不小。于是已经走到门边的托尼听到了下面这句话。
“除了那个死去的小姑娘和背叛的朋友，她还失去了一样，不对，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洛基拉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说道。此等闲情逸致弄得好像他才是这艘天空航母的主人，其他所有人都是他请进来的客人。
“我知道，那是她的父亲。但是爱瑞斯恨死她的父亲了。如果你想用她父亲来欺骗我的话，你可打错算盘了。”他的手放在了按钮上，只要按下去，门就打开了，洛基的话语再也进不了他的耳朵。
洛基低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他的父亲还是我一手解决的。我说的人与你有关。没有你，也不会有它的存在。”
这个暗示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洛基用的是“it”，不是“he”，也不是“she”。托尼只觉得喉咙发紧，嘴巴开了闭，闭了开，说不出任何话。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过显然上帝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她一直不清楚自己的情况，说起来也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为此，她的心情低落了很久。如果不是有仇恨支撑着她，我甚至怀疑她会自杀。”
“我，不，相信。”
“随便你相不相信，反正你询问爱瑞斯她也不会回答你，因为这才是她选择性失忆的真正原因。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罪恶。”
托尼几乎站不稳，他用手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呼吸着，心中的绞痛和疼惜几乎把他淹没。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自己的自私行为竟然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没有良药，爱瑞斯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无论换上谁，碰上这种事情恐怕都承受不住。
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爆炸，船体整个向一边倾斜，托尼很清楚，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引擎出了问题。他立刻接到了尼克福瑞的命令，便借着这个机会，逃也似地离开了。他不想顺着洛基的话语往下思考。
洛基的计策已经成功，他的心思已经被搅得一团糟。
托尼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把洛基放了出来。克林特从另一边潜入了航母，而爱瑞斯则和剩余的部下来到了洛基所在的位置。
洛基一出玻璃罩子，就走向了爱瑞斯：“没想到你会来接我，我还以为你会赌气不出来呢！”只是他话刚说完，爱瑞斯就一拳揍了上来。
“怎么了？”洛基莫名其妙地揉揉自己的下巴。被绝境病毒开发过后，爱瑞斯拥有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中庭人能比的，这不留情面的一击让他尝到了咸涩的血的味道。
爱瑞斯冷笑着，声音有些抖：“为什么告诉他？为什么要说出来？！”她一吼，眼泪便落了下来。以心脏为起点，那个熟悉的心痛无助感向全身蔓延开来。
洛基冷冷道：“你不应该偷听我和他的谈话。”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如果不是你有意放松对我的控制，我根本不懂怎么闯进你的脑子里面，窃听你和他人的谈话！你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我往这个陷阱里面跳，是吗？”爱瑞斯忍着满心愤怒，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洛基顿了顿，眼神转暗，继而抬高了下巴，缓缓翘起了一边嘴角，邪恶地笑着：“是的，你终究和其他蝼蚁一样愚蠢，简简单单得就任我摆布。”
爱瑞斯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怒，火焰在她的皮肤底下涌动，她轻而易举地把洛基推倒在地，然后整个人骑在了他的身上。不过这个姿势不带任何浪漫色彩。因为她的手正死死卡在洛基的脖颈处。
洛基笑了笑，道：“我们这样的姿势如果被铁皮人看到的话，会引起的误会的。”
“在这之前你就会丧命！”爱瑞斯加大了手下的力度，岩浆一般的热度炙烤着洛基的皮肤，这对冰霜巨人来说如同酷刑一般。洛基不再有力气开玩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渐渐发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如果不是他耍诡计，你根本不会怀孕，不怀孕自然就不会流产。他给你带来的痛苦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着？”洛基抓着掐着他脖子的手腕，费力地说道。
爱瑞斯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看着那双不知悔改的碧眸，心痛地说道：“你到现在还是没抓到重点。我不想你说出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知道这段记忆带给所有人都只有痛苦，我不想再次体验那种失去的悲伤，也不想让托尼知道。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想他体验我经历的种种！孩子并不算什么，以后总归会有的，总有一天我会迈过这道坎。也许是上天注定我要失去它。但是你把这个作为你施展诡计的工具，是我不能忍受的。我还不能忍受的是，你一点都没有学到如何爱一个人。”
“爱谁？你么？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
“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想要夺得父兄的瞩目和关爱，所以我未曾对你的计划提出半点异议。事实却与我想的恰恰相反。”眼泪模糊了爱瑞斯的视线，因为重力，砸在了洛基的脸上。
洛基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高温的状态下爱瑞斯还能有眼泪流出来。那些滚烫的眼泪就像烧开的铁水砸得他好疼，连皮肤都要焦了一般。甚至有两滴掉进了他的嘴巴里面，苦涩异常。
“我对你期望太高，对自己的能力自信太强。你就和你的种族一样，冷心冷情，不知道如何去关心一个人，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爱瑞斯抽噎着说完了这句话，一把匕首从她的袖管中滑出。她握紧了刀柄，向下扎去。如果没有人打扰，洛基也不动弹的话，他的胸口一定会多一个窟窿。
不过横生枝节的波折一定会有，遇到洛基就没有简单的事情。就在爱瑞斯狠下心打算下手了结洛基性命的时候，索尔赶到了现场。在爱瑞斯做出反应之前，他手中的锤子便飞向了爱瑞斯，并且因为高速把爱瑞斯带出去好远，直到狠狠撞上墙角才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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