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能为我唱首歌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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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一路上不停地打哈欠，好不容易回到风云阁，看到正在打扫的小厮沐华，至于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当然是因为这个小厮眉目如画了，眉目如画这个词通常是形容美男，例如潘安之类的。
“沐华。”聂风眯着眼睛走在就算是瞎了也会走的地方，肆无忌惮地解开腰上的束缚和外袍，随意地丢到地上直到剩下白色的内长衫，便窝到露台处的白色吊椅上怀里抱着一个软绵绵的抱枕，真他妈的现代主义。
“风堂主，你回来了。”沐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捧在手中的青百合花瓶轻柔地放在桌面上，跟随着聂风的脚步捡掉到地上的衣服，倒了杯温茶，蹲下身将手中的茶放到聂峰手中，继续轻声说道：“风堂主如此劳累，不如先喝杯茶，热水沐浴后再休息？”
“沐华你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虫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聂风用他那长发及腰的脑袋蹭着怀中的抱枕糯糯地说，他用手中的茶水湿了湿干涩的双唇，再把茶杯递给了华安。
沐华接过茶杯，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张薄毯盖在聂风身上，转身去准备热水与其他的各种沐浴品。
另一方面，秦霜把受伤的猫儿带到医宫，里面只有医工长一人，果然聂风把它交给自己是对的。
“赖神医。”秦霜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别误会，赖姓虽然是医神医世家，但是这位赖神医不是赖药儿（①），也不是赖药郎（①），而是赖宝儿，赖家之所以能称为是‘世家’当然是因为门第之高贵，人数之强大，总不能所有赖家的人都只能在《布衣神相》里吧，赖家代有美男出，而赖宝儿也不会例外。
“霜堂主，哪里不舒服？”赖宝儿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他那双修长的腿，只是挡在木桌之下似乎是有些浪费了，拿出手枕让秦霜的手放在上面。
“这次不是我，是它。”秦霜小心翼翼地把怀中的猫儿放到木桌上。
猫儿已经醒来了，它坐在了木桌上，低头舔了舔自己腿上的血渍，一面迷惘一下左一下右地看着秦霜和医工长，发出软绵绵的喵叫声。
“首先，我不是兽医，其次，一只猫需要用到我医工长么？随便一个医工都能够解决吧。”赖宝儿的口是这样说，但是他那发着精光的双眼早已出卖了他对猫儿的喜爱。
“噢？是么？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哦。”秦霜挑了挑眉，秀气的眉目此刻狡猾似狐。
以上这句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别说得这么暧昧。”赖宝儿揉了揉猫儿毛茸茸的脑袋，猫儿的喉咙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赖宝儿解开了绑着猫儿腿部大动脉止血的布条，那被尖锐物划伤的伤口在金疮药的治愈下已经没有流血和流脓了，只是猫儿的脆弱的腿骨已经裂开了，赖宝儿点了猫儿的麻穴，猫儿软趴趴地趴在了桌子上，赖宝儿用消毒后的柳叶刀拨开猫儿受伤的皮毛露出破碎的腿骨，虽然这种狰狞的伤口有点颤人，但是对于赖家人来说不算什么，赖药儿用镊子把碎骨夹了出来，转身到百子柜里找出赖家独创的生骨水，生骨水的味道就像是埋在酒窖过千年的烈酒般浓烈，一打开瓶盖秦霜觉得他已经醉了，赖宝儿将生骨水滴在了猫儿腿骨的破裂之处，一下子从裂缝中冒出了许多泡沫，就像是将硫酸泼眼睛里一般，秦霜看得都为这只弱小的猫儿觉得疼了。
滴过生骨水的裂骨很快连接了起来，赖宝儿满意地笑了笑，他很佩服做这种药的赖家祖先，找出了两块木板夹住刚刚连接起来的骨头再用绷带缠紧，解开了猫儿的穴道，猫儿站了起来，走一步踢了踢腿看上去是不习惯被绑住的感觉。
猫儿跳下了桌子，跟随这自己的嗅觉，往风云阁跑去。
“喂，别乱跑！”秦霜哪知这只弱小的猫儿一醒来就往外跑，他愣了愣才跟着猫儿跑走的轨道追了过去。
“啧，连一只幼猫也看不住。”赖宝儿摇了摇头，慢慢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水雾朦胧的风之厢里，聂风泡在浴桶之中，眯着眼享受热水融化着肌肉疲惫的舒适感，露出的脸颊被热气熏出淡淡的粉色，及腰的乌黑长发被挡到了泉水之外，尽管如此，仍然被空气中水雾湿润了一大片，顺滑如连绵不绝的泼墨。
屏风后传来轻轻的响动，但这不会逃得过聂风的耳朵。
“谁？！”聂风拎着内衫往身上一裹，抓过边上的装饰鹅卵石打了过去，或许他不应该如此大的反应，但是从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无论何时‘小心驶得万年船’。
“风师弟，是我。”秦霜推开风之厢的门，一阵温湿的水雾迎面而来，朦胧中他看见了，如仙似幻，似幻若真的聂风，长发披肩，洁白的长内衫毫不保留地贴在那优雅的身躯之上，露出被包裹着泛着淡粉的蜜色肌肤，隐约间可看见胸前红梅若隐若现，纤薄细腻的布料将那单薄的腰部直到膝盖的肌肉曲线勾勒出来，内衫的下摆呈不规则圆装散在水面，这让秦霜想起从藏经阁里看到的一本西方书籍的记载，人鱼。
“霜师兄，有事吗？”聂风没有想到会是秦霜，他没有丝毫的避忌，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避忌的呢？
秦霜漫步走到聂风跟前，他们离得很近，秦霜的双手向聂风伸了过去，看到此般美景他已经不清楚自己是在梦中还是清醒，他一手伸到水中人身后再扳回来手掌扶住那人的后脑，五指穿过那勾人的招魂鬼旗，另一只手抚摸着长发者那被泉水熏得淡红的巴掌脸。
“能为我唱首歌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能为我唱首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