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结局二（嫌雷的不合理的无须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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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煜恒失魂落魄行至公主府的一处僻静宅院时，回忆着方才那句“礼成！”，他的柔儿，终归不是自己的了。忽然听得里面有人在谈话，今天还有人没去道喜吗？他无意探听，正想走开，里面的人忽然提到：“无尘道长，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秋兰给您跪下了！”“姑娘快起！”无尘道长！小姐？怎么回事？
黎煜恒素来不是八卦之人，更不喜刺探他人隐私，但是妹妹婚礼上理当出现的座上宾没出席却出现在这里，他还是起了好奇心，悄悄向大门走去。
“她身体里本就带着寒毒，又是换血之后，能撑着这一口气活到现在已经是不错了，贫道此举已是尽力，接下来如何，得看上天的造化了 。”黎煜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实在是压抑不住心中那团团疑问了，他双手附于大门上轻轻一推，紧闭的阁门被他推开。
房间里掌了四盏灯，黎煜恒刚进门，从旁边的屏风后边走出一位鹤发灰袍，仙风道骨的长者，捋着雪白的长须，“看天命吧！”刚说完就和推门而入的黎煜恒碰个照面，老者见到黎煜恒并不吃惊，似乎是早料到黎煜恒会来此一般，作一揖道：“贫道无尘，见过皇上！”黎煜恒淡淡道：“免礼！”
他一点都不奇怪这老道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九五之尊的。他并未和无尘道长有过多的交集，绕开无尘道长，往被屏风挡住的闺房去，他大概晓得，住在此地的人是谁了。无尘道长也不拦着，这几个羁绊不断的人之间，该是有个了断时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因当今圣上而起，如今，这最后一个结，该由他来解了。
如黎煜恒所猜测，安静卧于床榻间的女子，正是他那日见到的花魁姑娘。旁边跪在地上哭肿了双眼的，是秋兰等几人。他望着这位容貌与夏云柔极其相似的女子，想起了夏云柔被他灌下七日散的那天，也是这般面无生气。
“她这是怎么了？”黎煜恒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只见过这个女子一面，感觉她的身体应该很不好，上次见到的时候，她就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贫道以为，如今一切，皆因您而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间女子汪氏，温和聪慧，深明大义，舍命相救于相国之女令其死里逃生。朕感激其及其主新安长公主相救之恩，特赐其主新安公主免死金牌一枚，赏黄金千两，西域诸国进贡奇珍异宝数件。而今后宫后位空缺，国不可一日无国母，朕见其深明大义，聪慧温和，容貌端庄，以册宝立其为皇后，执掌凤印，并废除六宫，钦此！”
黎丽静已经听不见司礼太监念的什么，又上前来说了什么，只是木然接过圣旨。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皇兄，再次抢走她最爱的人，而且，又是册封为皇后。他们，他们仅仅一面之交。她，她最爱的，不是自己吗？为何，她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嫂子，一国的皇后呢？
今日一早，她按讷不住那份强烈想见她的心情，赶去了方雪阁，见到的，却是一间收拾干净的空房子。她们主仆四人，都走了，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问遍了府里的下人，都没有人知道。她不知道的是，守门的侍卫隐瞒了她皇上用那件貂绒大披风包裹着雪儿小姐离开的事情。
“你……不后悔？”黎煜恒心知，眼前的女子，心里始终都只有自己的妹妹。她之所以一直望着自己的眼睛，他苦笑。他们兄妹俩，把这两个容貌相似的人，都当做是她们双方的替身。如今，妹妹圆满了她的心愿，而自己，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无尘道长说得对，一切，因自己而起。若非自己给云柔灌了药，她也不要为了救柔儿，被妹妹强迫取血换血，如果不是无尘道长早到了那么一盏茶的时间给她服下了清骨回魂丹，她大概早就没命了。
“何来后悔一说？”汪雪盯着那龙纹锦缎上的精致纹样，皇上此举，算是在赎罪吗？才出侯门，又入深宫。可是，眼下，还有比这更好的处境吗？公主那儿，她是留不得了。她本就有离开的打算，只是身体的状况实在是不容许她再奔波劳顿了。公主大婚那日，她在那一望不到尽头的回廊上昏了过去，醒来时，竟然是在当今圣上的寝殿内。秋兰她们，也都跟了过来。当今的圣上，公主的同胞兄长，他和公主，有着那么一双相似的眼睛。而自己，却和皇上青梅竹马的恋人，曾经的皇后，有着九分像的一张脸。当今皇上，和自己，都是伤心的人。
皇上将她带离公主府的事情，公主也许，还不知道，又或者，她知道了，但是默许了。不管是皇上面前，还是公主眼中，自己始终，都只是前皇后的替身，公主已经和前皇后永结连理了，自己这个没意义的替身，就该识趣的退场。她醒来后，这个一国之君就衣不解带照顾着自己，许久都未见他合眼。她对他不知道是何种感觉，眼下，她心底是感激他的，将她带离了那尴尬又心痛之处。而他，也对她提到了很多事。似乎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倾诉的对象。他提到了前皇后的事情，公主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倾听者，倾听着他所经历的一切，也包括，令她魂牵梦绕那人的往事。
而在这期间，他对她提出了一个令她都始料未及的要求，他要封她为皇后，将兰妃所诞之女过继于她膝下，此后一生仅她一人。只要她点头答应，他立刻颁布圣旨并着令册后大典之事。此后，六宫尽废，只余中宫一人。
汪雪并不想探他是为何有这个想法，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这张与前皇后九分相似的面容，又或许，他只是想有个倾诉的对象。即便……不是她所想的，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虽然看到那双眸子，那张脸的轮廓，就不由自主想到曾经那个高傲得跟凤凰一样的女子，想到她，心口就一直作痛。但若是心如止水，尘封过去，不再回忆。慢慢的，岁月会冲淡很多事情，会冲淡她记忆中的那段时光。
她点头答应了，皇上册封自己为后，也是有顾虑，不会再有前朝后宫联手引起的波涛暗涌了，前朝根基已稳固。夏家已经被贬为普通贵族，再无滔天权势。自己这么个无背景的民间女子，不会有掌控自己的家族势力崛起在朝中与帝王是势力抗衡，对于他来说，亦是最好的选择。
终于到了封后大典举办这天，诸王侯将相，内外命妇都要参加朝拜这位新后。对于皇族内部近来这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变动，众人早已不觉离奇。公主娶了个女人还是当过皇后的，他们都不奇怪了，更何况是皇上册封个民间女子为后，至少还是正常的吧？皇宫的事情，他们还是少议论为好。
黎丽静站在诸翁主之首，望着曾经与自己耳鬓厮磨的柔弱女子，如今面若桃花黑眸朱唇，一袭及地火红凤袍，头戴九凤珠冠，手持一柄玉如意款款而行向大殿之上身着玄色九龙皇袍的年轻男子而去。她望见的，只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首位，而兄长所见的，仍旧是，那年的夏云柔。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周围诸王百官内外命妇纷纷下拜帝后，黎丽静也跟着麻木下拜皇帝与新后。曾经倾心于自己的花魁清倌儿，如今安坐于自己兄长的身侧，接受群臣诸王命妇朝拜。从命妇手中接过凤印及册书的女子，与皇兄一道庄严目视向前方，似是望向这大夏王朝的万里河山。她们之间，已经隔了一道鸿沟，她们是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祝陛下和娘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我们都退下吧！让陛下和娘娘单独说话！”宫里的掌事嬷嬷有些暧昧的瞅了瞅面若桃花的新后，她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为何新后的模样有九分像前皇后。宫女嬷嬷都鱼贯退下后，身着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回身，对坐于绣着龙凤呈祥图案床褥上垂首不言，涂着蔻丹的十指绞着衣袍的女子，叹道：“你……无需这么紧张，朕自有分寸，不会……不会……强迫你……”
早生贵子，对于他们来说，这句带着祝福的道喜，简直不能再讽刺。他和她，都是倾心于她人，注定是同床异梦。他早已有子嗣，虽然是位公主，但是大夏王朝并未对子嗣继位有多严苛的规定，只要是有治国才能，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皆可继位。
距离封后大典，已过去数天。黎丽静留在宫里保护哥哥的人，后来变成了暗中保护皇后，如今变成了一个尴尬的身份，黎丽静嘱咐他们，在盯着帝后的一举一动，每日都要例行询问他，皇帝当日有否留宿于皇后宫中。然而，他们每次都很恭谨的回复他们的主子，皇上自册封皇后以后，几乎每日都留宿于皇后的宫中，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皇后也时常为他缝制衣袍制作锦囊。在他批阅折子晚了时，还会带着自己亲手熬制的补汤前去养心殿陪伴，为他红袖添香。她每听到内侍道来一句，心就揪上一分。
她记得，那女子的绣工，即便是宫中的御用绣女也不及她的一分。她为自己亲手缝制的礼服，自己是叠好收藏了起来，这也是她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她所穿着的衣物和使用的东西，都在她被皇兄带离的那日一起被带走了，一样都没有留下。她在她的视线里消失得很干净，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提醒了自己，那边曾经住着一个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差点香消玉殒的女子。
随着天气愈发寒冷，每年最隆重的节日新春即将到来。这段时间，宫里宫外一片忙碌。除夕这天，黎煜恒宴请了文武百官及诸王候公主等百人在宫里共度佳节，黎丽静作为诸王侯公主之首，自然在被邀请行列中。
收到皇兄的邀请，黎丽静的心跳速度比平时快了起来，她终于可以再见她一次了。即便有皇兄的无需诏令也可进宫的特许，已经在宫外安置府邸的她到底还是不便每日都前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生长经历斗争的地方，更不用说，再见一见那个每日梦到的人儿。自从册后大典之后，她就不曾再见她一面。只知道，皇兄待她极好，两人可以说是举案齐眉，伉俪情深。黎丽静苦笑自己，上天曾经将一个对自己情深不寿的女子赐予了自己，而自己却对她极其恶劣，甚至逼迫她以性命去换取他人性命。她没有一丝一毫怨怪，而是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她对不起那个女子的真心实意，她不配她。而今，那人却是帝王之妻了。
很快，除夕之夜到来了，这天进宫来得人很多。黎丽静与夏云柔才刚刚在席间就座，就不停有官员命妇前来拜见自己这位大长公主。黎丽静只是颌首以对，她无心应付这些人。她想见到的，不过一人而已。
大宴开始前，她魂牵梦绕那人，终于是与自己的皇兄携手前来了，她和众人一起纷纷行礼参见帝后。她听到皇兄道诸位爱卿平身时，她就迫不及待抬首望向帝后的方向。那人，青丝挽髻，头戴九凤珠玉冠，眉如远山黛眸似寒潭，肤如白雪以红梅点缀，身着一袭正红色云锦所制上有金线凤纹的曳地凤袍。她那着蔻丹的素白纤纤玉指，被皇兄握在那宽厚结实的掌心中。而令黎丽静失望的是，那人并未望向自己，而是浅笑着面向文武百官。
整场宫宴下来，黎丽静始终都未将目光从皇后的身上挪开。她亲眼见到了这于众人而言是恩爱情深在她眼中却是刺目揪心的画面，那人坐于皇兄身侧，为他斟酒，夹菜，不时对他耳语，二人一边欣赏舞姬精彩绝伦的舞蹈和诸王女的技艺展示，席间的轻歌曼舞与美酒佳肴，都不及高位之上身着凤袍的女子的掩唇一笑。皇兄待她，确实极好。帝后的伉俪情深，被许多王妃翁主嫡女等女眷看在眼中，艳羡之私欲频频而来。
皇兄对待一个心中无他的替身，都如此上心，而自己当初，对待这个一心都系于自己身上的女子却满是算计和利用。他失去了柔儿，她则失去了雪儿。如今，他们兄妹，都只能对着相似的面容……将一腔深情埋葬……
宫宴散后，按惯例，应当回府守岁。黎丽静也只得与众人一道离宫，回首再贪婪地望她一眼，却只见到了她微醺倚靠于皇兄身侧闭目养神，似是喃喃自语。黎丽静在这一瞬看清了黎煜恒目光所在的方向，正是夏云柔淡漠转身离去的背影。她苦笑，他忘不了夏云柔，她则苦恋上雪儿。如今，她将柔儿当做那个再也无法拥有的女子替身。皇兄则将她的雪儿，当成夏云柔的影子。
“水……唔……”养心殿的宫女见皇帝陛下横抱着披着玄色龙纹披风的皇后前来，就如皇后娘娘刚刚入宫那日，陛下也是用这件象征帝王的披风包裹她。黎煜恒小心翼翼将已经醉意酩酊的皇后放于自己的龙床上，并小心替她取下沉重的发冠及繁复的发簪，放下她那一头青丝递给旁边的宫女。这小宫女年方十六正是情窦初开时，见俊朗沉稳的帝王这般温柔对待皇后娘娘，一颗心都要柔成水了。陛下，对皇后娘娘，是真的很好啊！
“水……”黎煜恒见皇后喃喃想饮水，心里有些好笑，明明是不胜酒力，非逞强喝了四壶桃花酿，殊不知这酒后劲极大。便对一旁的宫女道：“放旁处吧！替皇后娘娘斟杯茶来，别烫着她！”小宫女看得面红耳赤，赶忙应着声就出去了。很快，小宫女就端来一盏清茶，黎煜恒接过茶，“你扶住皇后的身子，朕喂她茶水。还有，你跟王公公说句，今晚皇后留宿于朕的养心殿内，让他去趟凤仪宫跟秋兰她们说不必等皇后了！”“喏！”
一盏清茶饮尽后，汪雪总算不再喃喃自语了，小宫女也知趣的退下前去与王公公禀告皇上嘱咐事宜。养心殿的寝屋中，就剩帝后二人了。龙床上身着凤袍的女子云发平铺，此时因为醉意，粉面上的浅红愈加明显，朱唇半启，明明清丽的面容此时在柔和的灯火光亮之下，愈是妩媚可人。黎煜恒微醺着眯起双眼，着迷般伸出手抚摸着她鬓角的青丝，“柔儿……”
似是觉得有人轻触，她直接唤出被埋葬于心中最深处的依恋：“公主……”听着这妩媚可人女子朱唇轻启后的称呼，已经不胜酒力的黎煜恒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公主，她怎么还在想着公主？她怎么会想着他的皇妹呢？他的手指已经停不下来，顺着面容轮廓，滑向那截雪白的颈子。“咦……”她轻呼一声，并未睁眼，只是挣扎了一下身子躺得舒服一些。这一下，在黎煜恒的眼中，无疑是欲拒还迎。
他清楚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他的柔儿，而是他曾经亏欠过要负起责任，名义上的皇后，他曾在心中立誓，绝对不可以动她。只是现在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了。地龙的热度，香炉烧制的熏香，还有她身上带有的脂粉香气，这对于一个三十而立，已经清心寡欲许久的成年男子来说，都是致命的挑战。
理智一点点的崩溃，（省略一万字）黎煜恒望着他名义上的皇后，不管她是谁，今夜，他要与她共度。
……（省略一千字）
泪水只是加剧了被冲昏头脑君王的动作，她只得放弃，这样的事情，她心底还是只能接受公主那不算温柔的对待。即便他承诺过，他不会强迫她，只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因为不足月身体羸弱多病的公主。即便他现在与自己相敬如宾，将来，迫于群臣的压力，绵延子嗣，他还是要迈出这一步的。他曾经对自己提过，他厌恶了后宫的尔虞我诈，所以提出尽废六宫。那将来必须为他诞下子嗣的，只能是自己了。自己与公主，终是再无缘分了。
帝王待她极是温柔，在与她交融的那一刻，她甚至已不觉厌恶，只是在想，从今往后，该与过去，做最后的道别了。在公主府时，她也曾经与过去的自己道别，那是因为爱。而今的这重重宫墙之内，与过去道别，是因为命，她已为人妻，是他昭告天下的皇后。那半年多的时光，她要学会去遗忘，埋藏……
养心殿中的灯火，快至黎明方才熄灭。在外守夜的宫人，望向远处逐渐泛起鱼肚白，心中满怀期待，希望皇上早日与皇后诞下嫡子与嫡女。皇上很是幸运，他遇到的两位皇后，都是极好的人。
汪雪朦胧醒来时，她就已经记起了醉酒之后的所有事情。该来的，终究要来。侧卧于自己身边的帝君，他待自己已是令皇室内外艳羡不已。连那些一开始反对的朝中老顽固，后来也都不吭声表示默认。今日的她，不再以眼泪告别过去，仅在心中默道，将某个名字，试着去埋藏，去遗忘。
冬去春来，黎丽静安置于皇兄身边的内侍，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皇后娘娘有喜脉了，皇上非常高兴，对待皇后也比平时更加上心了，他非常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啪！”龙泉一带进贡的上好瓷杯摔落于地上，只余一地碎片与冒着热气的茶水。她，她有孕了？和皇兄的孩子……一旁的夏云柔只是默默摇摇头，对于心如止水的她而言，这一切皆与自己无关。公主府不过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她与朝堂之上那人，有着不共戴天的弑父之仇，她无需在意他跟谁缔结姻缘诞育皇子。
可是公主，这一切，终归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虽然这一切，皆是朝堂之上那人而起，但是就算没这么一出，那个可怜的女子，似乎也很难逃过劫难。公主始终都将她当做自己的替身，而那人也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影子。她这辈子，似乎总是在做为一个替身而活。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错综复杂，无人能解……
夏荷映日后便是枯荷听雨时，很快又是一年红梅绽放时。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诞下了一个小皇子！”黎煜恒干坐在凤仪宫外着急，听见内侍来报，喜出望外一把推开旁人就往皇后的寝宫内奔去。
“皇后娘娘，您看！”稳婆将小皇子用明黄色的襁褓包裹好送至汪雪身边，她侧过脸，望向刚刚才出生的孩子。这是除夕元夜，他与她仅此一次，便有了这小毛头。看来，这是天意。上天将这个孩子带到他们的身边，她心里很清楚。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还能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去回忆过去。而今，她知道，该是担起一国之母位置的时候了。
“雪儿，你辛苦了……”他还未换下朝服就赶来了，红光满面，瞧他这般高兴，自己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欢喜。汪雪见他小心翼翼抱起孩子哄着他逗他玩，再望向自己时的眸光，她看得分明，那分明是情深意切与宠溺。“妾身，很开心，该言谢的，是妾身……”直视帝王的眼眸，心中那一道道的坎儿，却在这一刻，一下子飞跃过去了。此世，定然不负君之情意。此生，定要与卿携手并肩，坐拥笑望着万里河山。
皇长子被赐名“思睿”，并于满月酒上被帝君册封皇太子，这冠绝天下的荣宠，仅此一人。黎丽静迷醉中望向坐于帝君身边身着隆重宫装，头戴九凤来仪之冠的女子。她的气色，比一年多以前，不知要好多少。而她与皇兄在这席间的琴瑟调和，比翼连枝之心，众人皆可见，她不但获得了皇兄的真意，亦是令文武百官认可。皇后在向众皇亲国戚百官言谢之时，目光无意间投向自己。
黎丽静并不刻意闪避，而是与她的眸光直视，试图寻找曾经那个会对自己巧笑倩兮的花魁娘子。然而，她失望的发现，皇后只是颌首以对，她并未捕捉到一丝的异样眼光。她曾经金屋藏娇的花魁，如今，已是自己的嫂子，与皇兄携手坐拥江山的，仅她一人而已。
“雪儿，如果还能回到过去，我愿以全身心，对你一人好……”宫宴之后，黎丽静望向那携手而去的伉俪，默默道……
“夫君，今日妾身为您备下醒酒汤，您多少饮些，晚上好安寝，明日也好上朝！”“还是你贴心……”
一切都已经是雨过晴天……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结局二（嫌雷的不合理的无须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