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
高中最后一次考试……
“华素玉，你感觉怎么样？”卓旭音抱着书追上华素玉问。
“还好吧。”华素玉低下头整理着书籍，淡淡地说。
“啊？上次那个钟允风抢了你的第一，这次是最后一次考试了，你可得给我们女生争口气啊！”
华素玉听到这句话，恍惚了一下，忽然扯起一抹虚虚的笑，说：“呵呵，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事而已，别的又关我什么事？”
“华素玉……”卓旭音见华素玉意志似乎有些低沉，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你没事吧……”华素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下午有空吗？”一句略带暗哑的男声拦下两个人前进的脚步。
华素玉没有抬头，只是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穿着休闲鞋的脚，摇摇头回答：“我下午要回家，可能没有时间。”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沉默了。卓旭音在看到钟允风时，就已经偷偷留走了，只剩下两个人相对着，默默无言。
“你们两个含情脉脉地站在这里存心让我眼红啊！”许笑嘻嘻地走过来，一手搭在钟允风肩膀上。
华素玉被钟允风拦下就已经受到周围的目光的聚焦了，现在再加上一个许，虽然那个喜欢来管闲事的那个女生不再了，但难保还有别的女生来管。为了少惹一些麻烦事，华素玉十分果断地抬起头，对两个人说：“对不起，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我想离走一步。”说完抬脚就要走。
“等等。”钟允风伸出手拉住华素玉的手肘。
“还有什么事吗？”华素玉看着他，一眼不眨。
钟允风低下了头，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一句话，华素玉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连一旁看着的许也不好奇了。“没事。”
“哦，那我可以走了吗？”华素玉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钟允风点了点头：“嗯。”
“哎，华素玉，听说你家开了家服装店，是吗？”许钟允风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手，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定不好过，就随口问了一句。
“嗯，怎么了？”
“呃……我是想问，什么时候能够有幸到你店里去参观一下？”许笑得灿烂非常。
“我家店就在北街，店名就叫‘华衣素坊’。随时欢迎您的光临！”
“呃……好吧，我知道了……”许挑挑眉，撇撇嘴，偏头扫了眼旁边的好友。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华素玉说完头也不抬地离开了。
“唉，你都暗恋人家三年了，怎么还是说不出口呢？！什么时候咱们魅力无穷的风少爷也变得这么缩手缩脚了呢？这要是让你的粉丝们看到，那你的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许无聊地说着风凉话，完全没注意早已魂游天外的好朋友钟允风了。“喂，风，不是吧！你真被华素玉那小丫头给迷住了？话说，她虽然确实长得漂亮，人也温柔，可是……我总感觉少了那么点啥。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
“说什么？”钟允风缓缓叹出一口气，反问一句。
“唉，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下午去干嘛？”许看了看远处慢慢沉下去的夕阳，问。
“吃饭，睡觉。”
“啊？！风、风，你去哪里？”
“吃饭，睡觉。”
“那等等我啊！”许追上去，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然而钟允风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他。
一个小时后，两人靠在车上，看着这个城市开始它的夜生活。绚烂的灯火，照亮了这个夜空，连天上的星星也显得没那样光亮。都说城里的夜没有星光。
“风，别着急，或许，等你再回来，华素玉，还是单身。她现在还小，呃……当然，我们都还小。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学业归来，一定还有机会的，我会帮你看着她的！”
“嗯。”看着那片灯火一眼不眨的钟允风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那个，你要想想，就算你跟着华素玉选择同一所大学，那也不见得你俩就会在一起，对吧？！当然，我不是说你管不住华素玉，而是……唉！你要想想，校园里的爱情有哪段修成正果了的？你要看长远一些，再说，说不定你到了国外会遇上别的女人，让你根本没空去想华素玉，甚至到时候会不会记得她都不一定呢！”
钟允风转过头，看了一眼许，沉沉的目光，让许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我想的不是这些。”
“啊？！你既然不是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干嘛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害我浪费这么多口水！”
“以前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她，后来，她住校了，只有礼拜一才能看到她。而现在，也许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看不到。”钟允风有些失神，声音渐渐变成了呢喃。“我什么都还没说出口，如果现在说，一定会影响她。可是……如果不说……也许要等一年，两年，三年……那个时候，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呢？我到底该怎么办？”
许一开始还能听到身边的声音，可是到了后面，几乎是凑到他嘴边去了，却还是什么也没听清，他有些泄气地说：“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犹犹豫豫地了？”许有些无奈有抚了抚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干脆到时候回国直接把她按倒，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也许吧……”想像着隔了几年，从国外回来，找到华素玉，然后……想到这里，钟允风唇角轻轻弯了弯，也许可以试一试。“呃……风……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在YY华素玉啊！你真够邪恶的！”许看到钟允风诡异地笑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不是你一直喜欢的把戏吗？而且，还是你教我的。”钟允风斜了许一眼。
“那不一样好吧！你看，一直以来，你都是扮演正人君子那一类的，而我就是一个花花大少，其实你也知道，我只是对女生比较温柔而已，才被冠上这么一个臭名的。但是，现在你这思想真的是……”
“如果你看不惯，你可以和我换一换。”钟允风站起身走到拦杆前，向远处眺望着。他们来到的，是这个城市最高的一个地方。一条大马路通到了这上面。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全景，景色十分美丽。
“啊？那还是算了，你只有对华素玉才知道温柔。而我，对谁都可以温柔以待，你是不会懂其中的乐趣的！”
“哼。”钟允风不再理他的自大，心下想着前几天的事。几个月前，钟父从德国回来了，却不是因为他要高考。虽然对于高考，钟允风并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但是，他的那个父亲，一回来什么都不问，直接告诉他，即将去德国。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就这样走了，那企不是太过可惜？还有，那个女生什么都不知道，连话也没有和她说过，为什么就要这样走了？所以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和钟父谈条件。结果就是等钟允风考完试后，跟着他，一起去德国。华素玉，这个名字，他从进那所高中就知道了。第一名是他拿下的，可是，却又格外收另外一个人，把他的第一名挤到了第二。他一直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一个人，书呆子？丑陋女？无盐女？然而，华素玉却在他所有的意料之外。不是书呆子，也不是无盐女。一个眼神就让他铭记，一个动作就让他怦然心动，从此一往而深。
“风，”许跟上来，站在他身后，“其实你完全可以在临走时向她告白，就算她不接受你，呃……我说如果，如果她不接受你，至少她也知道了有一个人一直喜欢着她。那你也可以放心地去了……呃，是出国。”
“我知道怎么做。谢谢！”钟允风转过身，看了眼许，这个朋友，两个人家庭背景都差不多，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钟允风又怎么不理解他的意思呢？
“呃……不客气。”许笑了一下。“如果你走了，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
“嗯，她是一个坚强的女生，我相信她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不是吧！你该不会是不信任我吧？！”许挑眉看着他。
“她和她妈妈两个人从一个大城市搬到这个小城市里，开了一家服装店，你不觉得她们比我们坚强吗？”
“嗯……这倒是！”许点点头，赞成到。“不过……有些时候，女人还是会有一些事情需要男人的帮忙的！”
“你现在还不能算是男人。”钟允风毫不留情地说。
“喂喂喂，你说话给我留点情面好不？容易么我？！我不就是年龄还没到么！至于这么说我吗？”说完许看了看钟允风，结实瘦削的身材，深刻的五官，个子还在抽条儿地往上长，就看现在的资本，也知道成熟后的钟允风该有多迷人了。“我可以确定，一定是我先成为男人的！”
看着许坏笑着看着自己，钟允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你还是多多保重身体吧！”
“放心！我一定会十分注意保养我的身体的！”
“回去吧，一会儿他又该啰嗦了。”
“唉，好吧，钟叔叔管你管得还真够严的！”
“不是钟叔叔，而是，钟阿姨。”钟允风坐到驾驶位上，平静在说到。
“什么？！阿姨也回来了？！”许大吃一惊，看着钟允风不可置信，“到底你们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两位都回来了？！”
“相亲。”
“什么？！”许再一次吃惊了，“什么，什么相亲？！”
“他们要我去相亲。”
“Oh My GOD！你桃花运来了！”许抚额感叹到。
“你要吗？那给你好了！”
“呃，那还是你留着吧！嘿嘿，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那么着急华素玉了，原来你不是怕她会怎么样，你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哈哈哈！”
钟允风偏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如果我把持不住，围在我身边的女生一定比你多。”
“呃……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啊！”许一听到他这么说，有些泄气了。
“相亲又能怎么样，就算是订婚，我也不会动心。”
“那可不一定……”许低声反悖。
“那就走着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