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归宁探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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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归宁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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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很快就过去了，根据礼节两人当要进宫归宁。于是晨日里两人换了宫服便又要进那钺川皇城了。
先是拜见了皇上，随后一起领到后宫进行家宴。钟离暮颜一眼望过去，都是些身着华服的皇子公主还有几位嫔妃。皇后娘娘依旧在昏迷中，自然不在场。这些人她在大婚那日都见过几位，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九儿和九妹夫总算来了啊~”说话的是三皇子楚泽瑛，他一脸笑容显得高兴极了。
楚洛涵点头示意，钟离暮颜拱手施了礼，便入座了。楚洛涵是皇后嫡出的女儿，自然是不必向这些公主皇子嫔妃行礼。
楚仪铭捋了捋胡须，笑道：“今日是家宴，都是自家人，随性一些。”
众人听得皇上发言都连声称是，互相聊起闲话。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不像是家人，反而只像是一群多年未见的普通友人相互拉扯些闲话。
“你便是九皇姐的驸马咯？”一个面容不若七八岁的女孩儿凑到钟离暮颜身旁，一张脸粉雕玉琢，认真打量的模样是极为可爱。钟离暮颜弯了弯嘴角，回道：“不错。”
这位小女孩儿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十四公主楚洛河。只见她看着钟离暮颜左瞅瞅右悄悄，一脸打量的眼神像是个装模作样的小大人。只见她鉴赏半天终于得出结论，道：“你长得真好看。”
“多谢十四公主谬赞了。”钟离暮颜拱了拱手，挂着笑容的脸一派如沐春风的感觉。
“嗯嗯，配得上我的九皇姐了。”楚洛河竖起大拇指，点着头的可爱模样让钟离暮颜觉得好笑。于是钟离暮颜拉了拉楚洛涵的衣袖，小声地说着：“你看，你小皇妹也夸我了呢。”
楚洛涵掩嘴轻笑，回声道：“我十四皇妹年纪小，话可不作数。”
“怎么不着数了？”坐在楚洛涵身旁的女子听得她两这把打趣对话突然插嘴，“这九驸马可当真是个面如冠玉，仪表堂堂，姐妹们可是羡慕得紧。”说着她状似哀叹，接着道：“父皇都把天下最好的男子给九儿招了驸马，我们这些姐妹可没了这福气呢。”
“四皇姐莫要羞九儿了。”楚洛涵柔柔一笑，心里叹了口气。那话怎么也听不得是真心赞叹。皇子公主之间若不是节日皇宴常年难见，宫中之人勾心斗角，坐在一起面上熟络友善，说的又有几句好听的？她又深受圣上喜爱，早就遭了各方妒忌。
说是家人，怕是连普通友人都比不得。
“呵，九驸马这张粉雕玉琢的脸儿看起来可不比九皇妹你这冠绝天下的美貌差呢。”那方太子楚泽珉插了嘴，只是那声音刺耳冰冷难听得紧。四公主看得这样，闭了嘴，转头朝另一旁的公主搭话去了。
楚洛涵心中一冷，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一旁的钟离暮颜缓声说道：“公主美貌冠绝天下，品性温婉，在我心中更是世间无人能比的最美之人。能娶得公主这样的人为妻，此生夫复何求？”
楚洛涵看着她带笑的侧脸眨了眨眼睛，不管她话中只有几分真假，只是听得这番赞美，听得她替自己说话，心中不免一暖。
楚泽珉心中冷笑，嘴上说道：“九驸马跟九皇妹当真是伉俪情深呢！”
“嗯，驸马就当对朕的公主好！朕见你们感情这般好，心里着实安慰。”那方楚仪铭捋了捋胡须，一脸赞意。
“父皇说得极是。”各方公主皇子都连连称是。
“好了，都吃饭吧，朕也有些饿了。”
“是。”
吃完宴席，楚洛涵跟着皇上说要去探望母后。自己成婚母后没能看见，此时也想要母后看得驸马，为自己女儿安心。楚仪铭点头答应，脸上多了分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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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多时，两人终于到了凤仪宫。御医正在给沉睡在床的皇后诊脉。见得楚洛涵和钟离暮颜来了，收了手，下跪行礼，“微臣参见九公主，九驸马。”
楚洛涵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问道：“陈太医，母后身子如何？”
“臣无能……皇后娘娘的病症臣下依旧看不出来，只能开些安神补气的药物……”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罢。”
“是。”
楚洛涵坐到床沿，握住了皇后的手，轻声道：“母后，儿臣又来看你了。”自然无人回答她……
“儿臣已经成婚了，只是您却没能看到……”
钟离暮颜听得她语中忧伤，看了看那个躺着的皇后。皮肤没有什么皱纹，一脸慈祥，只是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面色苍白，脸颊也瘦凹了进去。她不经意看到楚洛涵的手已经搭在皇后的脉上。心思一动，便侧身替她挡了挡，让那些宫人看不清楚洛涵的动作。她是记得楚洛涵曾经说过，自己会医会武的事情没什么人知晓。
“驸马。”楚洛涵唤她，钟离暮颜见她收了手便凑上前去。楚洛涵拉了她的手在床沿坐下，看着床上的皇后道：“母后，这便是儿臣找到的新驸马，想您若是看见，这次便会喜欢了……”钟离暮颜本来只是听得她说话，突然感觉到手腕处楚洛涵搭上了她的脉，她有些莫名其妙，却看见楚洛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皇后，心下了然地点了点头。
楚洛涵站起身来，对着外方的宫人吩咐道：“陈太医开的药拿来吧，本宫亲自喂下母后。”
那立在一旁的宫人愣了愣，转身便去吩咐别的宫人。
趁着这个间隙，钟离暮颜手搭上了皇后的脉，一会儿便收手站起身来，那个宫人也进来了。
楚洛涵喂完药后，两人便回公主府去了。
上了马车，钟离暮颜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起来。
“你刚刚可是看出些了什么？”楚洛涵问道。
钟离暮颜弯了弯嘴角，道：“我又不会医术，我能看出些什么？”
“莫要跟我绕圈子，那日你探我经脉不过霎时，就能说出我内力不错，怎会不懂医？”
钟离暮颜睁开眼，敛下笑容，道：“记忆这么好，一点都不可爱。”
楚洛涵微微一笑，道：“你那般聪明，只得我一眼示意就能得知我让你去探母后的脉象，也不见得可爱到哪里去。”
钟离暮颜轻哼了一声，道：“你母后体内的精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吸食一般，所以脸色发白。不似中毒，却也不似一般病症。”
楚洛涵面色一变，半晌，愣愣地问道：“果真如此……我当时探得母后的脉象就觉得心惊，今日探了探母后更为虚弱了……”
“你母后晕倒之时是何状况？”钟离暮颜突然发问。
楚洛涵回忆一番，便道：“母后饮完酒后便突然倒下。”
“突然？那酒可是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是酒的问题，父皇也是喝的同一壶。后来我也偷偷查过，酒杯也是没问题。”
钟离暮颜沉默良久，问道：“那日可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日是中秋家宴，都是些皇室中人在……”楚洛涵眼神一滞。
“可是想起了什么？”
“那日……有些奇怪的乐声。”楚洛涵接着道：“中秋夜宴自然有宫中乐师奏乐舞娘弄舞，只是我突然听得一段奇怪的笛声，完全合不进乐师的曲调中，所以我注意到了。只是非常快便消失了，当时我以为这只是我自己幻听了。那笛声一消失，母后便倒下了。”
钟离暮颜想了半晌，抿了抿唇，沉声道：“那毒我倒是有些头绪。”
楚洛涵眼睛一亮，问道：“是什么？”
“苗疆蛊毒。”
“什么！？”楚洛涵大惊失色，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在这宫里怎会——”
“以前我曾见过有人中蛊。”钟离暮颜打断她，接着说道：“初始的时候就是沉睡，后来蛊虫啃食了她的五脏六腑，死的时候身体还恶臭难忍。”钟离暮颜冷哼一声，面容冷峻，当年若不是她运气好躲过了这劫数，否者她怕早就交代了！她接着说道：“方才我进那凤仪宫，虽然熏香点得刺鼻，可我凑近你母后的时候隐隐闻得一股怪味，就是你母后身上发出来的。而你听见的那笛声，怕就是催蛊的信号了。”
楚洛涵听得她的话面色发白，心中怒极，到底是谁人这般狠毒？
“可……有解？”
“那是苗疆的东西，反正我是没有办法。”钟离暮颜语气冷漠，楚洛涵听在耳里难受极了，道：“那不是你母后你当然可以无所谓了！”
“你废话。”
“钟离暮颜，你——！”楚洛涵盯着她胸口闷极，那些难受不开心的事物像是从破掉的麻袋里倾数掉了出来，她固执脸满是不开心。恰好马车到了公主府，她掀开车帘就走了下去。
生气了？
钟离暮颜歪头想道。跟着下了马车。
府内的下人都看着平素里温婉的公主大人怒气冲冲走进在前面，那驸马爷依旧一脸漠然的走在后面。这数日来两人何曾这般过？心想着莫不是吵架了？
钟离暮颜走到大堂，楚洛涵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旁的小宛偷偷凑到钟离暮颜身旁，问道：“驸马爷，你怎么惹到公主？”
“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们家公主脾气那般好，肯定是你的错了。”
钟离暮颜冷冷瞥了眼小宛，并不说话。小宛被她看得心惊，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都先出去。”钟离暮颜一声令下，屋内的侍人左右看了看，见公主也没说什么，便都下去了。
钟离暮颜径直坐到楚洛涵身旁的凳子，倒了杯茶喝了起来。楚洛涵看得她这番优哉游哉的模样强忍住的怒气就在快要爆发的前一刻，钟离暮颜开口道：“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救你母后。另外，你母后这蛊像是已经沉睡，若非有信号暂时也就埋在你母后体内，不会活动。”
“什么！？”像是在冬夜里的雪地突然窜出一团火苗，让那雪地下青嫩草地渐渐显出来。
只是钟离暮颜并未让那火焰越燃越高，冷酷地将松软的雪地踩得发硬，说道：“不过我事先声明，我可找不着那个人。”
“……你告诉我便是。”
“花非白，自称五仙儿，实则是个讨厌的死毒妇！”钟离暮颜说得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归宁探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