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四章 以此为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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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以此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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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兮买好糖葫芦的时候回来就只看到绿衣了，另外三人早已不知所踪。
“怎么就剩下你了？”
“唔。阿九她们带着小语去前面看什么演出，让我等你了。”
花兮轻啧一声，问：“朝哪个地方走的？”
绿衣眨了眨眼眼睛，一脸抱歉道：“人太多……忘记了。”
花兮直接就敲了下她的头，嘟囔道：“好不容易想奖励奖励那个小鬼。”把糖葫芦递给绿衣，“你吃吧。”
街上行人众多，她们一时也寻不见那几人，便也自个儿逛了起来。而绿衣吃着糖葫芦一脸开心的样子也让花兮高兴。
“花兮姑娘，那些喷火的人不会将自己烧伤么？”她指着路旁正将熊熊燃烧的火石放入嘴中的艺人一脸好奇的问着花兮。
“那可是他们维系生计的绝活，自然是安全。”花兮摸了摸下巴，笑问：“怎么，小大夫不打算做大夫要去做喷火艺人了么？”
“怎么可能！”绿衣摆摆手，说：“我只是好奇嘛！毕竟我才第一次见……”
花兮方才想起来她这几个月可是刚刚离开了那小山村，开始见到这大千世界。笑着摸了摸绿衣的头，道：“以后还能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呢，够你吃惊的事情也是多了。”
绿衣点点头，嘟囔着：“怎么感觉花兮姑娘把我当小孩子。”
花兮指着她，笑着说：“你看你拿着糖葫芦还嘟着嘴的样子不像小孩子么？难怪小语不叫你姐姐，肯定觉得你跟她一般大才是。”
“小语才九岁！”绿衣不满的反驳，她好歹已经双十有余了，怎么就能这么被当小孩子呢？她继续反驳说：“阿九也喜欢吃糖葫芦！”
“那又怎样？她就那一点爱好了。”
“……”绿衣跺了跺脚，反正说不过她，绿衣叹了口气。花兮见她这样子可爱，发出爽朗的笑声，又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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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都是好看好玩的风景和摊贩，来来往往的路人众多，花兮便执起了绿衣的手，免得不小心这人就会走丢了！在她看来，绿衣干出这种孩童的事情是极有可能的。
绿衣的手微暖，常年的独自生活干了各种家务，掌心有些粗糙。只是这样花兮又会开始心疼这个人了。
绿衣看着她的背影弯起一抹微笑，手握紧了花兮，只是这样就会心跳不已了。她想起钟离暮颜之前告诉她，节庆是个适合表述心意的日子。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阿九这么说了，一定没错。所以绿衣暗暗下了决心。
“花兮姑娘！”
“嗯？”花兮回头看到绿衣，绿衣摆着手说：“刚刚不是我叫你。”话刚说完，就看到一抹红衣身影朝她们走来，取下面纱便是露出那妖娆媚人的脸。
花兮看了她几眼，方才笑着打招呼，“原来是晓柔啊。”
“还以为花兮姑娘贵人多忘事，都不记得奴家了呢。”
“岂敢岂敢。潇湘馆的花魁大人这般漂亮，可是过目难忘呢。”花兮摸了摸下巴，看到唐晓柔后面跟来个白衣女子。虽然只是露出一对剪水双瞳，便能想象到那面纱下的倾国倾城之姿，她便问：“这位是？”
“姑娘你好，小女子雪瀮儿。”雪瀮儿微微弯身，做了个礼。
“雪瀮儿？”花兮一惊，道：“你是落雪阁里的那位花魁姑娘咯？”
雪瀮儿只是微微一笑，取下了面纱。那张温婉秀美的脸看起来倒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真可惜，早知道落雪阁里有你，我也就去逛逛了。”花兮感叹道。
“姑娘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雪瀮儿这般谦逊道。
“的确不怎么样！”唐晓柔冷哼一声，看向花兮，娇媚笑道：“难道我还不能让花兮姑娘满足么？”一前一后表情比翻书还快。
“……”花兮僵硬了一下，看到绿衣投过来的奇异目光，尴尬笑道：“晓柔哪里的话……嗯，不知你们两位怎么会在一起？”赶紧转移话题，她可不想唐晓柔说出那点奇怪的事情。
唐晓柔瞬间冷笑一声，那雪瀮儿也跟着变冷了脸色，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鄙夷。
“谁知道我做了什么孽，在这么好的日子出来游玩还碰见了她呢。”唐晓柔冷笑道。
雪瀮儿挑眉，道：“我才是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被这人撞到。”
原本雪瀮儿只是跟着自己的侍婢出来逛逛灯会，可唐晓柔突然撞到了她，那人的手绢掉在了地上，雪瀮儿便下意识捡了起来，结果起身就看到是唐晓柔，她瞬间就把手绢给扔地上了，要不是唐晓柔反应快的叫住了她，她才把打算多踩几下的脚给收了回来。
于是两人一番冷嘲热讽，唐晓柔非得要雪瀮儿赔她手绢。原本没打算理会的雪瀮儿居然就被唐晓柔缠了一路，一路上反唇相讥，好不热闹。若不是她两今晚蒙了面纱，明日这扬州城内可又要因为看到两个花魁当街‘大打出手’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嫌她太烦的雪瀮儿决定赔了她手绢得了，这才不得不一起去找店，结果又碰到了花兮。
“撞到我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唐晓柔咬着牙一脸愤恨盯着她。
“那我这世还是祈求灰飞烟灭的好。”
“雪瀮儿！你为老娘想见到你啊？见到你我都没心情逛街了。”
雪瀮儿冷笑一声，“还好出来之前吃了晚饭，不然今夜可也是会反胃得不能进食了。”
一旁看着她们又开始对战的绿衣和花兮对了对眼神，都从对方眼里得出‘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答案。
“那个……两位姑娘，我们还得去寻友人，下次再叨扰两位了。”
“友人？”唐晓柔挑眉，“九姑娘？”
雪瀮儿也接了句：“是洛涵么？”
“……都对，都对。”花兮笑了笑，拉着绿衣就赶紧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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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兮牵着绿衣走离了人群，来到桥旁的亭子里。本该是个男女幽会的好地方，可此刻意外没有人在。逛了许久的花兮也觉得吵得头痛，便跟绿衣来到这里歇息一会儿。
“小大夫，可是累了？”
“还好。以前也总是走很远的路。”绿衣诚然地回答。
花兮挑眉，想起绿衣也总是走上数十里路去看诊，那个时候她可都有些受不了呢。
“你还是不是女子了？一般女子早就累趴了，作为习武之人的我都有些乏呢。”
“是花兮姑娘太柔弱了。”绿衣不满的反驳。
花兮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大力让感觉疼痛的绿衣不停求饶她才放过她。绿衣揉着发红的鼻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番温顺的模样也是可爱，花兮不由得乐开，笑了起来。
“你说我柔弱？我可是武艺高强，还会玩虫子的——”
“花姨呢。”绿衣打断她，接了这么一句。
果然花兮变了脸色，直接捏上了绿衣的脸拉扯，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哎哇有！（才没有）”因为肌肉被拉扯而导致说不出明确的话。
花兮噗嗤一笑，她松了手，摸了摸绿衣被她捏红的脸颊算作安抚，手上便是感受到那只会属于女子的柔嫩触感。
“小大夫真可爱。”
“那……花兮姑娘会喜欢么？”绿衣抬起头，黑亮的瞳孔里满是认真。
花兮愣了愣，心跳猛然停了一下。
“花兮姑娘……会喜欢我么？”
“小大夫说什么呢……哈哈，小大夫这么可爱，当然喜欢了。”花兮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绿衣咬了咬唇，道：“我是说，我喜欢花兮姑娘。”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绿衣扬起头，一脸认真，“是情人之间那种喜欢。就像阿九跟洛涵一样……”
花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果然，自己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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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扬州城墙的城楼上能一眼望尽整个扬州城的夜景。数万盏灯将扬州点燃得恍若白昼。扬州城美轮美奂的夜景便是尽收眼底。
“目不接暇市珠玑,绮罗华绸竞繁奢。原来扬州城也是如此美妙之地。”楚洛涵由衷感叹道。看着一旁的小语跑来跑去，她又道：“小语，你小心些。”
“知道啦！”小语头也不回的回应。
钟离暮颜无奈的摇摇头，问：“洛涵是第一次来扬州吧？”
“倒也不是……之前……”之前为了楚泽珉的事情也来过这里，路上还出了那样的事情……这并非是个好的回忆。楚洛涵笑了笑：“不过自小很少出平阳，这些日子倒是走了不少的地方。”
钟离暮颜方才想起了那些事情。她摇了摇头，勾起笑容，道：“我虽走遍大江南北，停留最多的地方除了这扬州便是平阳了。可我果然还是偏爱这水乡之都。”温婉柔和的地方远离京师，少了多少勾心斗角多少胆战心惊，扬州的文人墨客生活自然逍遥了许多。
不置可否，毕竟是她的家乡。楚洛涵没有说话，她看向城楼下发现了花兮与绿衣，指着那处道：“暮颜你看。”
钟离暮颜顺过手指看去，只见花兮抓着绿衣进了亭子，大概说了些什么。隔得很远看不清她们的表情，可那僵硬不动的躯体也不难猜测是场不太愉快的对话。又见得一个黄衣身影翩然而入，没一会儿就打了起来，钟离暮颜跟楚洛涵对了对眼神，让小语找个地方呆着，迅速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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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涵与钟离暮颜所见的黄衣身影是刚刚那位跟她们猜灯谜的男子，此刻只见那男子跟花兮打得不可开交，而花兮也渐渐落了下风。钟离暮颜踢开那黄衣男子的手，落到花兮跟前，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嫣然一笑，俊俏的脸竟然显得娇媚了些，“你寻了我这么多年，此刻居然认不得我了？”说着那男子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花非白的脸。
“你怎会在此处？”
“哼。”花非白愤恨看了一眼楚洛涵，冷笑道：“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皇家人。我为你们辛苦办了那么多事情，现在竟然过河拆桥，要杀了我！”
楚洛涵愣了愣，按着花非白这语气她这是被楚洛淇给当做弃子了？
花非白冷哼一声，道：“花兮，还不与为师走么？”
花兮咬了咬牙，“跟你走我还能活命么？”
“呵，我看你不跟我走才是死路一条。”花非白冷笑一声，花兮现在的状况她可是看得清楚。
钟离暮颜突然开口道：“花非白，如今既然撞上了你，看样子这仇我可不得不报了。”
“哟，长本事了嘛。正好，黄泉路上我也不想一个人走！”花非白双眉一凝，抽出腰间的双刀严正以待。
扬州城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一湖之隔的亭台已经是箭弩拔张之势。
“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的话，我还可以让你多活些时日。”花非白躲掉了钟离暮颜的攻击，朝着一旁的花兮笑着说：“毕竟你我师徒一场。”
花兮咬了咬唇，“跟你一起？我还不如早死早超生！”说着她欺身而上。
花非白武功虽高，可在钟离暮颜、楚洛涵，花兮的合击下也是落了下风。花非白在这节节败退的情况下却毫无收敛，好像是要奋力最后一击一般，非要拼个你死我亡，下起手来半分不自护。
花非白吹起竖笛，一时间四下窜出许多黑蛇。几人大惊，才知道花非白敢这般大胆果然也是因为布下了陷阱。
楚洛涵一击掌风推开落脚处的黑蛇，钟离暮颜随后横起玉笛也是吹起一阵乐声。两人皆是借由内力混合乐声震慑心脉。楚洛涵和花兮不得不停下动作运起内功护着心脉。花兮一把揽住绿衣跟楚洛涵飞身出去了这危险之地，而绿衣显然被那双方的笛声震慑得几欲晕了过去。看往亭中，地上的黑蛇也躁动不安，进退维谷的样子。
楚洛涵远远看见钟离暮颜的嘴角已经渗出鲜血，花非白那边也好不了多少。她心急如焚，飞身冲过去，一掌击在花非白的背后，花非白被偷袭而落入湖中。而楚洛涵也喷出一口鲜血。钟离暮颜忙收了笛子，过去扶住楚洛涵，摸上她的手腕，不健康的脉象让她忍不住蹙眉。楚洛涵朝她笑了笑，“我没事。”
她这般的安慰可没让钟离暮颜放心，那脉象可是告诉她楚洛涵这次伤得不轻了。
花兮也过来了，她看见落水的花非白半天没了动静，而周边的小黑蛇也都钻进水里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见花非白的头露了出来，她捡起地上的刀，对着她的头砍了下去。花非白还来不及反应，头上喷涌的鲜血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直到失去意识……
花兮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沉入水底，慢慢的，笑了起来。她捂住肚子，笑得肚子都发疼了。那属于花非白的血顺着肌肉的扩张而挂满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夺命的阎罗般瘆人害怕。她捂住胸口，身体的疼痛钻入骨髓，像是将生锈的铁钉敲入骨头。自胸部划开圆圈，扩散开整个身体，她咬紧下唇，直到那股疼痛暂时褪去。
赶过来的绿衣也早早看清了她的一系列动作，除了震撼连惊惧都还来不及反应了。花兮看到她，站起身来，朝她走进了一步，而绿衣突然后退的动作让她停止了脚步。她用衣袖抹掉了脸色的血液，弯起那一如往昔的媚笑。
她还是觉得开心，至少在这之前她总归是杀了花非白，报了自己一生的仇恨。她看着绿衣，那张惊惧的脸可不适合这可爱的小大夫呢。
“呐。绿衣。刚刚的答案我未能准确告知于你。但是，我的答案自不会合了你的心意。”
被拒绝了吧。
绿衣的脑子里就是这么反应了过来。胸口突然闷得呼吸不过来。
“别哭啊。”
花兮这般说话的声音方才提醒了绿衣，她方才发现眼前变得模糊不清，都看不清花兮的面容了。
最后她只听见了花兮的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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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自学堂出来就看到已经下起了雪。还好晨日绿衣让她带上了伞，只是看得苦恼的同伴她便决定做一次好人，送那个老跟她拌嘴的同伴回家去。当她办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天色已经将近黄昏，想起学堂的先生嘱咐这些时日不是很太平，要他们早点回家，她便加快了脚步。
路过一个巷子转角的时候，看到幽暗的巷子里有个穿着破布褴褛的男子正趴在那里瑟瑟发抖，可怜得就像是冬日里抖着三条腿的野狗。
“还不回去做什么？”
脑袋突然被人揉了一下，小语抬起头就看到了钟离暮颜，她笑着唤了声：“暮颜姐姐。”
钟离暮颜点了点头，拉了她的手往回走。一手提着的是还散发着热气的荷叶糕。
回到别院的时候厅堂里是楚洛涵与绿衣忙碌的身影。她们正将饭菜整齐摆放在桌上。钟离暮颜将荷叶糕也摆在了上面。
“小语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绿衣给她夹了她喜欢吃的鱼肉。
“唔……今天送学堂的同伴回家，时间就耽搁了。”
“大雪天的不是还在巷口发呆么？”钟离暮颜接口道。
楚洛涵放下筷子，一脸严肃道：“不是说了要早些回家么？这些日子可不太平。”
小语吐了吐舌头，“下次一定记住！”
最近的确不是很太平。月前看到城门的昭示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的公告。每当这个时候那些身犯重罪的人都会被赦免，回归到各地。而这便是让其心不正的罪犯有了再次作恶的机会。毕竟做出犯罪行为的人总不会再次成为好人，反倒在亲朋相弃，走投无路又有前史的情况下再次作恶的几率会比以往更大。扬州城也涌入了这些人，最近的衙门也变得忙碌了起来。
“今日这菜总觉得淡了些许。”钟离暮颜有些不悦的评价道。
“杨婶毕竟年纪有些大了，做的菜自然清淡了些。”楚洛涵笑着说：“口味吃淡一点对你的身体可是只有好处。”
钟离暮颜不置可否，只是想到以后都要吃这样的饭菜还是不太满意。她看着绿衣，问：“你什么时候走？”
绿衣吃饭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饭桌上的气氛也因此变冷了许多。
“等雪停了我就走。”
钟离暮颜叹了口气，有些不舍，“真的不打算多留些日子么？”
“又不是不回来了。”绿衣笑了笑，“阿九莫要挽留我了。”
于是大家都没在说话。
晚间小语吵着要跟绿衣一起睡，这样的时间可不多了。
花兮走了四个月了。绿衣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帮着调理了楚洛涵受伤的身体，如此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能找到花兮，就像钟离暮颜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无法原谅花兮。怎么能说出那样的一句话就消失了呢？
被拒绝了也不在意，她只希望能看见花兮便好了啊……或许比起那样爱恋的感情，她分明更加喜欢大家在一起的生活。所以……退而求其次对于绿衣来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为什么连个选择都不让她做那个人就擅自离去而终结了这道选择呢？
两日后，天空放晴。温暖的扬州并不似平阳城落雪的时候那般盛大，仅仅落了两日，地上也并未有多厚的积雪。
钟离暮颜理了理绿衣羊裘斗篷，道：“早些回来。”
绿衣偏着头，弯起好看的笑容。她走过去跨上白马，摸了摸马脖子，马儿吐出几口白气，显得很温顺的模样，这只马毕竟陪伴了绿衣很长一段时间了。楚洛涵朝她身后的三人说：“你们好好保护好绿衣姑娘，若有什么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那三人抱拳作礼，朗声回答：“是！”
这三人都是楚洛涵跟钟离暮颜精挑细选的人。毕竟最近天下不太平，绿衣又执意要上路，而她们也是担心不会武功的绿衣。
“好了，我先走了。”绿衣拉了拉缰绳，就像是即将出征的将军一般气势满满。
钟离暮颜看了她几眼，回过头就进屋去了。楚洛涵叹了口气，对着绿衣说：“暮颜很挂心你。”
绿衣莞尔，她知道阿九的意思，就像知道不肯出来相送的小语一般。她还能记清前两夜小语抱着她哭泣的样子。
“洛涵，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看着绿衣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所及的范围，楚洛涵方才回屋去。走到院中就看到钟离暮颜站在那里看着她。披着白毛羊裘披风，冬日的冷风刮动着她的发丝随风悠扬，而眼里却是一派柔和与温暖。
遇见她之后，原本不知前途的方向，似乎也可以抱着无所畏惧的觉悟来前行了，即便坎坷，即便迷茫，可只要一回头，她就在站在那里。
就是如此近的距离。
跟钟离暮颜的相遇是一件奇异却美好的事情，是加持着光明，温暖，美好的属性。
这样一路走来的坎坷与奇异却是楚洛涵在此后极为感恩之事。
楚洛涵笑了起来，加快了脚步，握住了那微凉的手。
前途漫长，有些包袱太过沉重而无法一个人去承担，此时终于找到了能和自己并肩而立的另一个人去一同背负。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四章 以此为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