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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咕隆咚的。
连农张着大眼睛,旁边西索的衣服响声,接着安静了下来。
呼……
他松一口气。
他松什么气啊?靠!
睡不着。翻来覆去。
还睡不着,继续翻来覆去。
又翻来……
“你身上有虱子?”身边的混蛋开口,冷冷地,顿时让他想到那张欠扁的死人脸。
“你他妈身上才有。”他小声嘀咕。
翻过身去,身子好像虾米一样蜷缩着……
“你身上怎么一股香味儿?”突然开口,吓了同样没有睡着的张六福一跳。
“有吗?”张六福不确定地闻了闻,“我刚洗澡,用了沐浴露。”
“哦。”又翻身,再一缩。
闭起眼睛,数山羊。
一,跳。二,跳。三,跳。……一千三百五十一,跳。一千三百五十二,跳。……
“喂。”顶了顶旁边人的肚子。
“嗯?”
“那两女警察哪儿来的呀?”记得局子里没这么漂亮的姐儿,有的话,他连农还不天天去警察局蹲着了?
“……”张六福半天没说。
“你说啊?不敢哪?心里有鬼啊?”
“……好好,别那么大声,把孩子吵醒了。是这边市里的,我以前的同事。”张六福感觉好像老婆老公一个床聊天。
“以前?”
“睡了!”
“喂——”
“睡!”
妈的……连农的眼睛还是张老大,鼓溜溜地转来转去。
数羊……
一,跳。
二,跳。
三,跳……
张六福……小警察……安安……
渐渐的,身边的人呼吸平稳起来,有了鼾声。张六福放松了一点,拉开被子,擦擦冷汗,紧张啊。
“咳咳。”他咳咳有点干涩的嗓子,千万不能让连农那小流氓直到他睡他身边闻到他满身烟味儿,就开始血液往下半身涌。想他看到连晶晶扒开连农的衣服的时候,都有流鼻血的冲动……
“张六福!”连农突然大声说。
“嗯?!”惊吓。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鸟语。
“连农。”他轻声叫,没回答,“连……农……”还是没回答。
原来是说梦话。
张六福松了口气,刚刚想要闭眼睛慢慢平息体内地骚动,突然身边的连农一个转身,伸手就勾上了他的脖子,使劲勒住,同时左腿上踢,压在了他的小腹上。整个人好像考拉树熊一样紧紧地攀附在张六福地身上,让张六福无法喘息。
“掐死你,掐死你……张六福……臭小子……”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连农嘴里念念有词,咬牙切齿的让张六福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要断自己的脖子。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乖巧——当然,梦话就自动过滤了。闭起眼睛的样子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去看,很小孩子气。脸,长得清秀,相貌的话也不算特别好,就是中等。不明白怎么会流落街头,成了混混儿的。
不过,好像,家族性遗传。
张六福突然想起连爸爸以前也是混混儿。
算了,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流氓毫无自觉地紧贴上来,热乎乎的身体还在他身上摩来摩去,尤其是脸啊,整个靠在他肩窝,喷出的热气弄得他直痒痒。
张六福无奈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本来想整整连农,现在是自作自受啊?
“爸爸……”黑咕隆咚的,对面床一双狼一样的眼睛一闪一闪地。
“睡觉。”他努力维持着成年人的尊严,就算是已经快把持不住了。
“要瞅准时机啊。”嘿嘿地阴森笑着。
瞅准时机。他翻了个白眼。
瞅准什么时机?
这小流氓,不是打他就是骂他,不是骗他就是坑他……
瞅准时机。
既然……张六福顶着死人脸,左右看了看,虽然是一片黑暗,却总有心虚的感觉。既然有这么有用的借口,不用用,似乎……说不过去啊。
他抓住连农的手臂的手,松了,慢慢移下去,从连农穿的乱七八糟的睡衣下面,钻了进去,里面挺暖和,他满意地嘿嘿轻笑。从连农的腰上摩挲着放到连农光滑的背脊上——和他想的一样美好啊。满足地叹息,搂进几分,连农不安分地扭动两下,更加刺激了他的恶劣的想法。
嘿嘿嘿……
张六福这时候看起来像狐狸。
把连农架在他脖子上的手,拉过来,更加亲密地环住自己,然后是腿,接着是臀……或者说屁股。张六福觉得自己要喷血死了。
最终,连农就成了大字型趴在张六福身体上的姿势,他的头,轻轻放在张六福的肩膀上,歪着,头发都乱乱的耸着。
张六福帮他把头发稍微理顺。
突然亲了他一下,及迅速的,啄在他的嘴巴上。
没人看到。
反正没人看到……
是初吻吧?
好咯叻人。这什么床,凹凸不平地。睡了一晚都不舒服。
连农还睡着,迷迷糊糊地想,脖子好像落枕了,酸的要死……那床啊,什么时候这么窄了,这样一滚就掉了下来,不过热乎乎地……
热乎乎?!
他突然醒了过来。
怎么可能热乎乎?!
除非是……揉着眼睛,视线慢慢上移。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在整个宾馆外盘旋,余音三日绕梁而不绝——这是孔子说的。
“张六福!!!”连农蹲在床上,一把抓起睡眠不足两眼因为欲求不满变成熊猫眼的张六福,“你!我!为什么……怎么回事情?!你说啊!说啊!”语气凌乱,狼狈不堪,衣服还大敞开着。
“怎么了……”张六福不耐烦,“你见鬼了啊,有流氓和你一样起那么清早?”
“这不是清早不清早的问题!”连农觉得自己快尖叫了,“为什么我趴在你身上?!”
“什么你趴在我身上?!”张六福冷冷地说,“明明是你把我压在你身体下面!”
啊?
连农一愣。
“胡说八道!老子压你干什么?”
“你说你能干什么!”张六福拢拢自己合的相当紧的领口,指自己的眼睛,还挺乌黑的,“你一个晚上把我折磨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的错吗?”折磨他几乎被□□烧死。
“什、什么?”连农松手,震惊的看着他,“我……折磨你?”
他怎么不记得了?
“不可能!”尖叫。
“有哦……”旁边床上,躺着一直看好戏的连小案插话,“爸爸昨天好可怜,躺在那里,几乎都痛苦的快死掉了……好可怕……”化身为禽兽的张六福的确可怕。
“你看,小安都这么说了。”张六福凉飕飕地说。
“不可能……”连农觉得自己快昏了,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人面兽心?连张六福这种低档次的货色都不肯放过?自己店里的小姐比他好了那么多。怎么会事情?竟然、竟然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吗?
“啊啊啊啊——!!!”除了继续惨叫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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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套路
先写着先
后面估计不一样吧
唉
回贴啊,你在哪里?
我深情呼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