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石头》金家大小姐

13、造假（二）

　　这声音在二蛋脑子里如炸开一声响雷，直震的二蛋脑门发疼蹲在了地上，“哎哟，哎哟！”
　　“二蛋没事，只要妖邪离身你就没问题了。你忍一下，我再喊一声，我师傅说了，很少有妖孽能敌得过三声。”
　　“道爷，您可别喊了，我没事，您再喊两声，我真的得去见毛爷爷了。”二蛋扶着脑袋站了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疼要了命了。
　　“哎哟，我说你这声音也太大了，这脑袋都快不是我的了。”二蛋拼命揉着太阳穴，“我那不就是没看过，有些走神了，您也不要这么喊呀，谁妖孽呀！”
　　石头看看二蛋的确没什么异样，把脸转向了窗户，开始研究窗户上的花纹，他不想告诉二蛋，这种灵力攻击是会影响大脑的，有可能造成大脑损伤，不过变痴呆和变妖怪，他想还是前者要好一点。
　　“道爷，你看刚我揉眼睛了没看清楚，要不您再变一个。”二蛋以为石头生气了，赶紧凑过去，脸笑得像多菊花。
　　石头想到刚二蛋因为他受的损伤，应该要补偿一下，也就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二蛋美呀，摸着看着，这钱这玩意，它长得就是赏心悦目呀，这后面的零真可爱，这线条，啊这线……“停”二蛋一声大喝。
　　正在运功的石头差点气血逆转，恨恨地睁开眼睛，这丫报复心太强了。
　　“道爷，我的好道爷，您看，您这张这条银线它就像画上去的一样，您再瞅这张，那银线是另外嵌进去的，您瞅瞅！”二蛋急急得扒着那银线，哎呀，一不小心线给拉出来了。
　　“知道了。”石头点点头，以前他复制师傅符文的时候，师傅就说他像猴子，总是不仔细，不对，这次是二蛋没说清楚，怨不得他。
　　二蛋正在粘着银线，石头又把一张毛爷爷递给了他，二蛋勉强笑着接过来，仔细看着：“我说道爷，您看这叫水印，它是突出来的，您这张上没有！”
　　……
　　石头递过来一张。
　　“道爷，您这里缺了个零。一百变十了。”
　　又递。
　　“这是盲点，要突出来，摸的出来的。”
　　再递。
　　“这老头笑的不对，应该是内敛的笑，这张笑的太猥琐了。”
　　……
　　还递。
　　“这张？这张”趴桌子上的二蛋有气无力的接过来，老头笑对了，银线有了，盲点突了，数字也对了，水印也有了……
　　“咦，这张成了，石头你呆着，我去把它花了。”拿到复制版的二蛋一点兴奋感都没有，看也没看石头，摇呀摇，晃呀晃的走了出去。
　　脸色苍白的石头咚的一声倒在床上，睡着了。
　　……
　　二蛋摇摇晃晃走到前院，前院就是杨伟的门诊处，一个一米六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洗得乌七八糟的白大褂，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大写字台后面，写字台上放着笔墨，还有几张红纸。
　　“老杨，干嘛呢？你还练字那？”二蛋疑惑地问着。
　　“好小子，你终于来了。”皱着眉头的杨伟把笔一甩，手一伸，“拿钱！”
　　“好歹我也算客人，哪有一来就只知道要钱的。”心里很有底气的二蛋，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和杨伟隔桌对望。
　　“少来，你个臭小子，一去就去了那么长时间，就你那兄弟一直住这儿还不需要伙食费呀，住宿费呀，医疗费呀……你就给了那点钱，早就用光了，现在我都是贴钱给你照料的，拿钱拿钱”杨伟极不耐烦的伸着手。
　　“不会少你的，”二蛋把杨伟的手扒拉开，“我要是没钱我回来干嘛，你好歹也让我看看你些什么呀？”
　　二蛋实在看不懂杨伟在红纸上写的鬼画符，伸手抢过桌上的草稿纸，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专治疑难症”下联是“一夜数次郎”横批是“杨伟神医”，二蛋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抖着纸，发出嗦嗦声：“还杨伟神医，你不如再直白点，直接写专治阳痿，你当谁不知道呀，别整这些虚的，还弄了个对联，这也不押韵，哪个人给想出来的，就这水平也就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水准，你别是给人骗了吧。”
　　杨伟的脸上微微泛红，一把抢过二蛋夹在手指尖上的纸条，“你别给我废话，把钱拿来。”
　　“诺，”二蛋掏出一叠毛爷爷，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说是一叠其实也就那么几张，但人家气势足，就那几张硬是拍的桌子山响。拍完后二蛋偷偷地把手放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搓了几搓。“数数吧。只多不少，我说你这破诊所收费也忒贵了，赶上正经医院了，这可不行啊，你得给我打点折，好歹也是老顾客了。”
　　“成，下回你再来我给你打八折。”杨伟拿到了钱心情好的不得了，心里琢磨着，要不把后院整整，别弄病房了，就弄个住宿，前院看病后院住宿，说不定等这次广告一打出去，人外地的也来呢，也方便拓宽业务。
　　“行啊，下回我来你记得给我打折。”二蛋有些心虚的看着杨伟数票子，心里有些紧张，眼看着那张石头变的在老杨手里来回了两趟，他的心也上下了两回。
　　“这回你交得还算痛快。”杨伟点了两遍，看着数目对的，就把钱规整了一下放抽屉里，一抬头，发现二蛋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赶紧把抽屉给锁了。“咋啦，你是不是那个啥毛病又发了吧。”
　　二蛋紧盯着老杨把那张毛爷爷放进了抽屉，一下踏实了，“我能有啥毛病吃饭香，睡眠足，你看看你，那是啥眼神？”二蛋被老杨猥琐的眼神看得有点发麻。
　　“听说，你歪了”
　　“啥东西歪了？”
　　“跟我这儿你还装啥？能有啥歪了，就裆里歪了呗！”老杨丝毫不忌讳，大大咧咧地往二蛋裆里一指。
　　二蛋猛的感到菊花一紧：“歪你个头，你的才歪了呢。”
　　“你嚷嚷啥，全镇的人都知道了，咋啦不承认了，敢做咱就敢当，要不你能给美子介绍生意，还不是自己不行了呗。”
　　“你放屁，你才不行了呢，你个杨伟，生下来就是阳痿。”
　　“妈了逼的，你自己歪了，还扯别人，来让我给你整整，你不是要我给你打折吗，这回我豁出去了，免费，我帮你给整直了。”
　　二蛋一边跳脚一边往外走：“你就发病好了，你这对联，我看你敢贴出去，贴出去，你女儿还怎么嫁人？”
　　老杨看着愤怒，嘴里不停，可人没挪窝，看着二蛋的背影消失了，赶紧把抽屉打开，把钱整了一下，塞在胸口。“死兔崽子，当我不知道，瞧那样子就是打这钱的主意！我让你偷，偷不着。”说话间放了一堆阳痿宣传单在抽屉里，小心地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