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今夜月明人尽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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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四阿哥
康熙四十一年三月十八日。康熙四十九岁大寿。
皇宫内举办了万寿节。各位妃嫔，贝勒，亲王，诸位大臣，皇亲国戚都要参加。虽说康熙说节俭办，可皇帝的事又哪有节俭的道理。
作为御前当值的人，我是有机会去看看这热闹的。心里倒是一早就兴奋了。
鉴于康熙这些日子对我的宠爱，也为了讨好这个掌握我生杀大权的人，我倒是费了心去想着生日礼物的。虽然这个……宫女送皇帝礼物是奇怪了点，但不知为什么，好像就是很自然的做了，待反应过来早已做好了。
我做的是十来个写有福禄寿喜的饼干！说是饼干，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来，不过味道还是和饼干差不多 ，也就打算交公了。其实不能说是我的技术问题，实在是条件所限，电器一个也无。好在有烤烤鸭的炉子叫他们改良了也还将就用。在失败了n次后，饼干终于能看见字了。
万寿节上群臣敬贺，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良妃娘娘等妃嫔都各尽能力将自己打扮得美若天仙，只盼着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再得恩宠。
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等等阿哥都来了。彼此间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我不禁微微叹口气，如此景象过几年恐怕不能轻易见到了。心里不禁一阵发堵。
越过众人，朝八阿哥看去。虽然人很多，可是我一抬眼却能够一下子就见到他，在众多的龙子中，他还是那么出众。一身阿哥的朝服，却衬得他越发英气勃勃。是缘分吧，不禁微微笑起来。八阿哥像是感应到我的目光，也朝我看过来，见我望着他也是一笑。我却一愣，他旁边的是……十三？唉，这几日忙着做饼干，倒把十三的失望得一干二净了。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一想到要和十三说清楚，可能连朋友也不能做了，再想着当初说要和他一起经历风雨的誓言，心里再也生不起兴致来，只好怏怏地向梁九宫推说不舒服，告了假回去歇着。
走到人声稀少的湖边，看着月光尚好也就坐在石上，慢慢品味着这难得的静谧。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却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想着想着，却哼出了张信哲的歌。这玉蝶的声音还不错。想当初，我在现代就喜欢唱歌，可每次一张嘴，我老妈和老妹就开始说我五音不全。唉……
一曲唱完，我站起身来准备回房。一转身，却见那日与我在御书房门前畅谈的人立在那淡白的月光下，瘦削的脸在月光下更是超凡脱俗，仿若天神下凡。
我一愣，竟然有人听见我唱歌了……OMG！这人怎么就是喜欢在别人背后呢？红墙，御书房前的花园，现在又是这样！仿佛我所有的隐私都被看透了，我心下一阵气恼。
“喂，你怎么鬼鬼祟祟的站我后面？难道没听过‘非礼勿听’么？”亏我那天还开解他来着。郁闷！
“难道你没听过‘非礼勿言’么？”他倒拿我的话来堵我。
“你……是你先偷听的！”
“好像是你唱得大声了吧？”他冷冷地挑眉。
轰！我简直头都快气炸了，这人……竟是我这个得到周星星骂功真传的克星么？想当初，俺可是在辩论赛得到最佳辩手的称号，难道到了古代，我的思维也蜕化了？
不，我可不认输。看我拿出看家本领！正准备开骂，却隐隐有人声传来。
“四哥？你怎么在这儿？”是十三的声音！
这声音轰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乍然见面，我还真是没法说什么话……等等……四哥？四哥……不就是雍正？！
我眨眨眼睛，愣在那里。
“四哥……呵，看来也不用安排时间了。四哥，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玉蝶。”十三见我也在，倒没注意我怪异的神色，和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啊，参见四爷，四爷吉祥。”我蓦得回过神来，忙向四爷请安。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康熙和雍正不是？一个管我现在，一个管我将来。
“……”四阿哥像吃惊似的，默然地站在那儿。
“四哥？”十三见他发愣，试探地叫了一声。
“呃……起来吧。”四阿哥才回过神来。
也太不尊重人了！我还半跪着呢，他倒神游太虚。心中有气再加上不知道怎么面对十三，忙打了个千儿。
“四爷，十三爷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告退了。万岁爷跟前还要人侍候呢。”说完也不带他们回答，转身就跑开了。
“玉蝶……”十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却让我跑得更快。
我不能停，不能回头。十三，对不起，在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的时候，让我再远离你一些；胤禩，对不起，再允许我任性一次吧，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对十三说的时候，再给我一些时间……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又披了衣服站在窗前吹风。
我倒底该怎么说才能将十三的伤害减到最小？
想了一夜也无法想个明白。到天亮时抹了把脸就去当值。
第二节——饼干
虽然昨天是万寿节，但今天康熙仍然早早的去上朝处理政事。我不禁暗叹：这康熙还真是勤政！
待到康熙下了朝，我忙沏了他最爱喝的雨前龙井端到桌上，又配了我做的饼干摆到精致的小盘里。康熙今天的兴致极好，我也才斗胆端了上来。
“这是什么？朕倒还未吃过。”康熙批完奏折就看见了饼干。
“回万岁爷，是奴婢自个儿做的点心，味道独特，所以就给万岁爷端来了。”我忙回了话。
梁九宫用银筷子夹来尝过后给康熙夹了一块。
“嗯，味道还不错。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康熙吃得连连点头。
我将饼干的做法一一讲了，正讲到兴起处抬头却见康熙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是探究，是迷惑，是怀疑，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东西，我实在没法看完，因为变化的实在太快了。
“你到底是谁？济格的女儿绝不会知道这些。”
济格，就是佟佳玉蝶的阿玛。那个胖子。
我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恐惧，疑惑等等心绪都排山倒海地涌进我的心里。难道说，康熙发现了这个秘密？还是诈我的？还是随便的一问？想来第一个假设并不成立，那是什么呢？一霎那间，这些念头都闪过我的脑海。
“启禀皇上，奴婢的确是佟佳氏玉蝶！”我惶恐的跪下申辩。
“起来吧，朕随便说说的。这东西味道还不错。叫什么？”康熙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回皇上，叫饼干。”看来康熙是诈我的。可为什么要诈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前些日子，太子向朕讨你，你觉得如何？”一诈未平一诈又起，这诈更猛烈。
假如我答了“甚好”，恐怕康熙会认为我贪慕富贵，为人虚荣，加上是太子主动讨的，肯定会认为我将影响太子的前途，那时的我恐怕就能“以身殉国”了；假如我答“不好”，那康熙一定会问我原因，可那真正的原因我能说吗？难道直说太子将来会被废，我跟了他不会有好下场？难道说太子为人狡诈虚伪心胸狭窄，那一康熙现在对太子的喜爱，怕不将我杀了才怪。
脑袋开始发晕，搜肠刮肚地想电视里那些人是怎么去拒绝皇上的。好像都在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不管了，还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奴婢觉得太子爷如今应该对政务多加关心，多多历练，多向万岁爷学习治国之道，将来才能治理好国家，让大清国祚绵长，千秋万世。”虽然知道清朝只有二百多年。但如今的情势，似乎睁眼说瞎话更好些。
康熙若有似无微微地颔了首，问题也就此搁置了，我暗暗地舒了口气。
由于我的小心谨慎加上那么点现代知识，总之在宫里，在康熙的眼皮下慢慢的熬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今夜月明人尽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