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仁的命中人》黄紫庸

3、第三章

　　有些事情，如果一旦发生过，那就不会让人忘记，尤其是情事。两个初尝人事的青年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夜的销魂，特别是刘芳名。每天有这么只看着孟中仁，有可以让自己神志不清。

　　所以，两人再一次享受了彼此。而且，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第二次更是美妙无比。因为，这一次没有被人发现，两个人的胆子大了起来。刘芳名也为了可以更好与孟中仁共享欢乐，竟然去收集了很多之方面的书来看。

　　直到这一天，两人大白天就关起门来在床上风阿云阿雨阿的时候，房门被一脚踢开，靖王爷怒气冲冲，各位大妈，小妈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出现在刘芳名和孟中仁眼前。

　　两人衣衫不整的被带到院子里，刘芳名和孟中仁跪在在上，靖王爷坐在椅子上，双眼欲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许久后，只指着刘芳名说了一个字：“打！”

　　两个家奴拿着木棍不关头脚的对着刘芳名打了起来。一边的孟中仁看着吓得大哭，一边哭一边求着靖王爷，饶了三王子。可是，没人理他。他想扑上去保护三王子，却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动不得。

　　很快，刘芳名不再躲了，因为，他已经晕过去了。就在这时，大王子刘英名冲进了院子里，上前推开两个家奴，护住了弟弟。

　　“父王，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眼中满是泪水，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弟弟。

　　“打死，就打死，死了干净！”靖王爷真是气得不轻。

　　“那您也打死我吧！”

　　“你······”

　　“父王，您自己想一想，这十四年来，您可关心过弟弟？如果您对他有一点点的关心，他也不会对自己的书僮做出这样的事。”

　　说到这里，靖王爷将目光转向了被按在地上的孟中仁。漂亮的少年此时满的泪水与尘土，一双大眼睛中只有恐惧。

　　“没错，问题就在你的身上。”靖王爷阴阴的说道。

　　四年后，南梦轩门外。

　　“爷，您今晚不回去了，是吗？”一名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一名青年身后询问道。

　　“不回去了。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奔南梦轩来的吗？”青年看上去二十左右岁的样子，长得英俊高贵，身材也是一等一等的好。“你先回去吧。有事再来找我。”

　　“是，爷。”说话间，高大的男人不见了。

　　青年踏进南梦轩，心里很是愉快。

　　南梦轩是家男妓院。这男妓通常比女妓还让人看不起，所以，一般男妓院都很低调，门上不会挂牌，只挂两只灯笼代表着。进了院子，也不会像进了女妓院似的到处可见客人与妓在一起寻欢作乐。都是，每个小倌有自己待客的屋子，将客人领回自己的屋子了，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尽管，南梦轩很有名气，可是，也只能按规矩做。

　　进了院，迎来一个男僮。这是专门领客人进院选小倌的的，不卖。

　　“这位爷，您是新客啊。”这些男僮的眼晴在这方面都挺尖的。

　　“是啊，第一次来你们这儿。有上好的没？送来让我挑挑。”青年一看这熟练劲儿就常来这种地方。

　　“行，您先到屋儿里喝会儿茶等一下。我这就给您安排去。”男僮把青年带到一间屋子里后，出去了。

　　没多会儿功夫，男僮就带来了三个小倌。

　　“爷您看怎么样？”

　　三个小倌长得都还行，不过，懂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二三等的货色。青年人皱了皱眉头，很不满意的说：“怕我出不起钱吗？”说着，一打票子拍在了桌上。

　　男僮一看，竟是万两一张的银票。立刻陪笑道：“爷，您是行家，小的眼蚀看走了眼，您别生气。这就给您安排去。”说着带人下去了。

　　又没多会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这的老板，老板上了年岁，不过，不难看出年轻时一定也是个美人坯子。老板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嫩青色长袍的小倌。因为，老板在前挡着，所以也没看到脸，只见个衣身儿色。

　　“这位爷，刚才待慢了您，您别往心里去。我是这的老鸨，悠然。”老鸨陪着笑将身后的小倌拉到前面，又道：“是这我们南梦轩的头牌，伊宁。爷看看怎么样？”

　　本来，青年一直在拔着茶，没抬头，可是听了头牌就抬起了头。

　　只见那小倌长得虽然瘦弱，但是媚骨撩人，肌肤粉白，一双大眼睛看似妩媚，其实很是淡然，不经意间流露出心中的哀伤。小嘴轻抿，让人心血上涌。不过，这个小倌怎么这么眼熟？

　　“好。我包下他了。”说着，青年将银票甩给了老鸨。

　　“谢谢爷。不过，爷，我们伊宁只在院里陪人喝酒。”老鸨看着桌上剩下的银票说。

　　“那要怎么才能不只陪喝酒呢？”清倌，打死他也不信。清倌只有一种人能是，就是身体有残疾。看这个小倌的样子，怎么可能有残疾。无非就是老鸨想多要些钱，他懂的。

　　“那就要您多破费了。”老鸨说着张开双手给青年看。

　　“十万？”青年问道。

　　“嗯。”老鸨笑了笑。

　　“你也太狠了。”青年扯了扯嘴角说又道：“行，给你十万。如果他让我不满意，我就拆了这南梦轩。”

　　“肯定让您满意。”老鸨笑着接过银票走了。放狠话的天天有，他还真没怕过。

　　“爷，随我来。”男僮带着青年和伊宁去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那间又大又好。一看就是上等的小倌住处。

　　“爷酒水，佳肴，洗澡水都准备好了。您慢用。”男僮说完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中仁。”没有问，就是肯定的叫出了那个名字。

　　“您认出我了？三王子。”似乎没有什么惊讶，孟中仁淡淡的回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在这儿？”刘芳名拉住孟中仁的小手问道。

　　“我不在这，会在哪？”孟中仁媚眼扫了一下刘芳名后，抽回自己的手向桌子走去。

　　“我哥说你在这一带，我就来这找你了。跟我走吧。我赎你。”刘芳名来到孟中仁身边说道。

　　“不走，我哪也不去。我现在是妓，就只能在这儿。”孟中仁倒了杯酒，笑着送向刘芳名嘴边说：“三王子，我现在是伊宁，不是孟中仁。孟中仁已经在四年前死了。”

　　“中仁······”

　　“伊宁。”孟中仁妖媚一笑的更正道。

　　“为什么？”不解。

　　“不为什么。我现在这样子，不配再做孟家后人。”孟中仁惨淡一笑后，又媚笑着说道：“三王子如果不想喝酒，那就不喝了。先洗个澡，然后，我会好好伺候您的。”

　　“中仁，你恨我没有早来救你是吗？”看着这样自甘堕落的孟中仁，刘芳名有些心疼。

　　“不恨。”

　　“那你怎么才会原谅我？”

　　“不恨你，就不需要原谅。”

　　“我那个时候被老头子打个半死，而后，又没有你的消息，所以，只能等。等我变强不用在靠那老头子活。才能来找你。”刘芳名说的没错。这四年里，他一直都在努力变强，现在他终于不用再靠他家老头子活了。

　　不过，这一切对孟中仁来说毫无意义。四年前他被卖到南梦轩。在这里，他受的不是人可以受的罪。他跑过，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抓回来就是一顿痛打不说，还有无法想像的凌辱。他想过死，可是，他却不甘心没有为爹娘报仇就死去。后来，他想通了，他要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为爹娘报仇，就算，到最后可能什么都没做到，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希望。

　　“三王子，您真想让我原谅您？”孟中人回头看向刘芳名。

　　“嗯。”

　　“那帮我报仇。我爹娘枉死，你帮我报仇。”

　　刘芳名看着孟中仁，现在的孟中仁面容依旧娇媚，可是，却不是刚刚的故意撩人的妩媚，那上面多了坚决。

　　“我可以帮你找到是谁害死你的家人，但是仇还是要自己报才对。”

　　“好，你找到人后，我自己来报仇。”

　　“嗯。”

　　这一夜，两人并身而眠，竟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刘芳名找来他昨天那个高大的仆人阿中。

　　五天后，刘芳名给了南梦轩老鸨五十万两银票，说是要带伊宁去游山两日。

　　两天后，当朝尚书和明被害身亡。

　　“中仁，你现在可以让我替你赎身了吧。”刘芳名一边玩着孟中仁的头发，一边问道。

　　“我不赎身。”孟中仁悠闲的喝着茶。

　　“为什么？”刘芳名不解的问。

　　“我现在已经是脏人了，怎么还可以······”孟中仁说不下去了。是啊，上过他男人，他自己数都数不过来。

　　“我不嫌你。你永远都是我漂亮的小中仁。”刘芳名有点急了。

　　“你不嫌，我嫌。”见刘芳名还要说，孟中仁接着说：“要不，你让我做南梦轩的老鸨吧。那样，我就再也不用接客了。”

　　“啊？”一时，刘芳名没反映过来。

　　“我要做南梦轩的老鸨，你帮我。”孟中仁又对刘芳名撒起了娇。

　　“你确定？”

　　“你能做到吧？”

　　“好。我帮你。不过，你做了老鸨后，就一定要永远陪着我。”刘芳名没有忘记自己多么希望一个陪在自己身边。

　　“呵，呵，呵”孟中仁笑了，笑得刘芳名失了神。已经长大的孟中仁更加漂亮了。

　　“中仁······”刘芳名将孟中仁搂近自己，吻上那粉红的唇。

　　孟中仁没有反抗，只是嘴角向上扯了扯，让人看不清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