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花园》紫麦

3、３.是真是假

　　兵分两路，东方誉腾开车送苏恬、高城和柏采希，华木然打的送李灿星。
　　华木然和李灿星一起坐在的士的后座，图央市夜未眠，街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华木然的睡眼，之前和李灿星的追忆往昔，让他在离别重聚的欢欣之后似乎看到了岁月的流逝，就这么长大了呀，他心里默想。忽然一个身影站在路边，华木然的目光再一次被她吸引，出租车速度飞快，他看向车后窗，看见确实是夜店了那个背着挎包的女孩在朝反方向走。
　　华木然大叫司机停车，司机道，这里不让停啊。
　　华木然大叫说，罚款我给你付，给我停车。
　　车辆停下来，华木然冲下车去，向后跑了几十步，却再也寻觅不到那女孩的踪影了。
　　李灿星从车上走下来说，熟人吗？
　　华木然摇了摇头，李灿星说，木然哥哥，我们散步回学校去，好不好，反正这里也不远了。
　　华木然点点头，说好。满脑子都是那女孩在酒吧从自己面前跑掉的样子。
　　同样乘坐出租车，林暮汐和韩杨兜转了40分钟才抵达自己的住所，林暮汐埋怨韩杨道，都怪你啦，自己家住的街区都能说错。
　　韩杨说，你还不是知道我住哪里，我说错了你也没指出来啊。
　　林暮汐说，谁要仔细听你住哪里啊，你居然指了相反的方向，喂，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兜风啊？
　　韩杨说，我哪有。
　　到了家门，刷卡进大门，这个上下两层500平米的小豪宅是韩杨自己的住所，林暮汐走到车库的门口，左指道，这台？又向右面指了指道，还是这台
　　韩杨笑着说，车库的钥匙还在房间里面耶，你透过车库门就能看出来哪台是金色的吗？
　　两个人踉跄的刷开房门，韩杨翻着抽屉找钥匙，打开一个两个三个抽屉，找了老半天却还没找到，林暮汐一直倚在门口的墙壁上，眯着眼看他翻来翻去。
　　韩杨举着钥匙，回身说，噔噔噔噔，在这里，说着朝林暮汐走去。
　　林暮汐伸手就要去摘韩杨高举的钥匙，一个不稳险些跌在他的身上，她抓着韩杨的衬衫，两个人离的如此之近，韩杨直视她的眼眸，目光游移到她淡粉色的嘴唇，林暮汐一动不动，也盯着韩杨看，韩杨放下高举的手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的唇上留下炽烈的问，林暮汐也热烈的回应着，车钥匙滑落在地上，两个人全然不知。
　　柏采希坐在后座上，看东方誉腾跟苏恬在临别拥吻，她开门下车，重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东方誉腾回到车上，看柏采希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笑了一笑。
　　柏采希说，哥，你先送高城再送苏恬，最后留下我，是有话说哦？
　　东方誉腾说，高城喝多了，我可不想让他吐在我车上，至于最后送你，怎么，没话说就不能最后送你哦？
　　柏采希说，苏恬不会吃醋吗。
　　东方誉腾笑着说，你不是我妹妹吗。
　　柏采希说，什么妹妹啦，我也是偶尔才叫你哥。
　　到达柏采希的楼下，柏采希解开安全带下车，东方誉腾摁下车窗。
　　柏采希说，我真的跟苏恬就那么像吗？
　　东方誉腾说，长的像而已，怎么，像她不好吗？你们俩都很漂亮。
　　柏采希说，好了，晚安。
　　东方誉腾说，晚安，说着启车转弯驶走。
　　柏采希站在原地挥手，待车驶远，才缓缓放下手说，我才不要像她，她是挡在我身前最闪耀的光，在她的面前，我永远是那团黑影，哥，你也注意不到我，是吧？
　　清晨七点钟，高城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本以为是手机闹铃声，从被窝中伸出手，摸出手机，把它摁掉，没想到铃声接续而来，彻底扰了他的清梦，他一把拉开被子，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韩杨打来的。
　　高城下楼的时候，韩杨的车已经停在楼下，高城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今天居然开车来。韩杨有很多台酷炫的车，但是见他开车的时候确是凤毛麟角，韩杨常说，开车是一个善良者变成杀人犯的最可能途径，所以能不开的时候他就尽量不会开，韩杨的电子执照更是葆有零违章的优良记录。
　　不一会，高城和韩杨已经坐在早餐店中，人来人往的早餐店中，挤满了挎着书袋的学生，赶着晨读的学生匆忙地吃着早饭，高城和韩杨当然不会跟他们一起挤在一楼开放的空间吃饭，二楼最内侧的雅致单间才是他们的选择。店老板看见他们的到来就自动上齐菜单上没有的精致早点。
　　高城说，这么早就约出来，干嘛？
　　韩杨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学生们，聚精会神仿佛没听到高城的话似的。
　　高城看韩杨看得入神，也抻着脖子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疑惑地在韩杨的眼前摆了摆手，说道，看什么，想跟他们去早读啊？
　　韩杨说，不是，早读就不是跟你坐在这了。
　　高城夹起面前的一个小笼包咀嚼起来，说，那你这么早叫我干嘛，你知道我宿醉起来这么早很费劲哎，这些东西你也不吃，怎么，不合胃口？
　　韩杨沮丧的低下头，把手插进头发里，几秒钟后，又再抬起头来。
　　高城放下筷子，问说，有心事？
　　韩杨点点头说，你还宿醉，昨天这么一大瓶威士忌，我都喝光了。说着拿手比划瓶身的大小。
　　高城说，哇，什么事这么严重？
　　韩杨轻描淡写地说，就昨天。
　　高城说，昨天我也在啊，没什么特别啊，喂，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
　　韩杨说，之前不就是泡吧吗，然后我跟谁离开的你还记得吗？
　　高城说，不是东方吗，记不清了。
　　韩杨叹了一口气说，你才东方咧，林暮汐。
　　高城恍然大悟说，你们两个不是经常在一起，有什么奇怪？说着夹起面前的椒盐小菜，送进嘴里。
　　韩杨盯着高城说，我们后来一直在一起。
　　高城忽然停住了，盯着韩杨看了五秒后，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牛奶，长吸了一口气，说道，以我看你现在这么严肃的表情，你们？
　　韩杨点点头。
　　高城拍了下桌子道，你们真？说到这，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韩杨身边说，你们真睡了，不是吧？
　　韩杨点点头。
　　高城长吐一口气，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摇着头。
　　韩杨的一只手撑着脑门，说道，你知道更加让我不能接受的是，那好像是第一夜。
　　高城说，不是吧，她不是跟T在一起？
　　韩杨说，我不知道，好像记得她说之前都是一二垒之间游走。
　　高城说，你们昨天都有喝的很醉？
　　韩杨说，关键就是没有很醉，那酒虽然烈，但是也没到让人完全失忆啊，我现在都完全记得。
　　高城做出打断他的手势道，那就是不能当作没发生过了？
　　韩杨说，很难。然后他向高城说出了他早上慌张撤离的经过。
　　一早，太阳的光线从毫无遮挡的窗户中射进来，韩杨微微张开了眼睛，在不同五星酒店的床上醒来对他而言简直如家常便饭，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看女生早晨还未睡醒的脸，他觉得那种带着未卸妆容的脸混合着油腻和轻度水肿让他觉得恶心。习惯性的，他不去看他身旁女伴的脸，他拉开被子，踩上拖鞋，看到窗帘开着，才惊觉自己不是在五星酒店，而是在自己的家，开着的窗帘原来是昨夜根本就没有拉起来。站起身来拿不知什么时候扔在一边的内裤，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他立刻逃离了床边，整个身体差点贴在墙壁上，在他眼前扯着被角坐起来的居然是林暮汐！长长的卷发散落在她的肩上，她雪白的肩膀如冰肌一般，他向下看去，似乎能隐约看到她高耸的双峰，他不敢再看，忽然意识到，在床上的不是林暮汐，而是光着的林暮汐！推及到自己，他慌张地拿了内裤挡在自己身下，墙壁的凉意传达到自己的身上，他的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暮汐刚刚说了一声喂，就看见韩杨揪着内裤三步并做两步地贴在墙壁上。
　　林暮汐指指韩杨手里攥的死死的内裤说，那好像是我的耶。
　　韩杨转过去，整个人面对墙壁，把内裤扔回到床上。背后传来林暮汐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林暮汐说，我去洗个脸。韩杨听到身后脚步声走向卫生间，然后卫生间的门关上的声音，慌忙的捉了自己的衣服胡乱的穿起来。
　　等林暮汐出来的时候，她走到床边开始收拾自己的化妆包，韩杨坐在床沿，浑身僵硬，像一个犯了错等待被处罚的孩子。
　　林暮汐说，走呀。
　　韩杨听到她开口说话，才敢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说，对不起。
　　林暮汐说，不过就是一个赌而已啊。
　　可是，韩杨说着，瞥了瞥床上的点点落红，这个小动作被林暮汐发现了。她笑笑说，生理期啊。
　　韩杨轻叹口气说，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林暮汐笑笑说，是啊，你在说什么傻话。
　　高城听韩杨讲完这一切，拍拍韩杨的肩头，韩杨似乎还在僵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