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寒江一叶

8、偶遇陈梦枝

　　第一次做兼职，心里头很是激动，所以起了一个大早，而且一起来时也把刘文给叫醒了。
　　“大哥，现在连八点都不到，慌什么啊？”那小子听到我叫他，侧身过去，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了看，慢吞吞地说道。
　　“也不早了，起来洗漱一下，吃点早餐，时间就差不多了”
　　“是啦，是啦”刘文掀开被子，很不情愿地起了床。
　　在学校食堂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我们出发了。
　　人真多，男的女的一大群，差不多挤满了整个通道。看来这家公司的生意不错，这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发传单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出去，我两也顺势挤了进去，可当我们刚进去，就被一个女人给制止住了“同学，你们是报哪样工作的？”那女的问道。
　　“汇泉”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哦，那赶快来这里签名然后，出去等一下”她递给我们一张表和一支笔，我们签完之后便出去了。
　　“汇泉的同学注意了，你们的黑皮鞋黑裤子黑袜子准备好没有？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昨天给我们办卡的那男人大声说道。
　　要穿黑皮鞋黑裤子黑袜子？这下可把我给急坏了，我赶忙问道：“大哥，我没带，不穿行不行啊？”
　　“不行，这是公司的规定”他说“不过我们这里有卖的。黑皮鞋35，黑裤子25，黑袜子5快。你看看你穿哪个型号，我给你找。”
　　我看了看大文，他也很无奈。“我们买吧，大哥”“也只能这样喽”。鞋，裤子，袜子都到手了，但我很不爽。就这裤子，平时至多有十块钱就能搞定；就那鞋，要不是碰上这事，贴钱叫我穿我都不穿；至于那双袜子，更不敢恭维，大街小巷10元6双，要多少有多少。真心坑爹。但又能怎样呢，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只能做一头温顺的绵羊，任屠夫肆意宰割。
　　“办事干净利索点，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乱拿东西，一旦有同学遭举报，我们将会做停卡处理，情节严重者，将移交司法机关。希望你记住我说的话。”一路上这哥老是反反复复重述这一句话，不过似乎没人搭理他，大伙儿装作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地瞅着窗外 。不一会我们就到了，我们没走正门，据那男的说怕我们给酒店丢脸，这句话让我感到很窝火，真想把他臭骂一顿，我以为众人都是我这种想法，可我回头瞟了一眼，发现大家都面不改色，很平静地跟他走后门，突然感到势单力孤，就算是有千万个不爽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一个穿传厨师制服的大妈看见我们来了，便迎了上来：“这些同学都是来这点工作的？”“是的。刚好十个人。。。他们交给你了---不要忘记我刚才和你们说的那些话”那男的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
　　“同学们，你们从这个入口进去，然后左拐就到洗衣房了。你们领好衣服一以后，去把它换了，然后去食堂吃饭。来过的同学领着大家去，好吗？---吃饱了有力气干活。具体事情待会儿会有人给你们安排的。”
　　一个男生自告奋勇带我们进去了。我以为只领衣服，没想到还领到了一个大帽子，真是一件意外的收获。我赶忙换上衣服，戴上帽子，对着镜子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不错，确实有点厨师范。这一刻能错过么？我叫大文给我照了几张照片。不是来当服务员吗？穿这一身是干嘛呢？当厨师是不可能的，也许。。。哎，不管了，吃饭去吧。
　　“大哥，这菜饭不错”大文夹着一个鸡腿一边啃着一边说道。
　　“嗯，是不错。两荤两素，还有果汁。要不是来干活，平时哪里去吃呢？”
　　“是的，所以我们要抓紧吃”大文这家伙左手拿着鸡腿，右手端着汤，这副德行，大有当年梁山好汉一边大碗喝酒，一边大口吃肉的架势。
　　“同学们，大家都吃好了吧。现在去2楼办公室签到。签到很重要，一定要签，否则你们是领不到工钱的”一个大姐向我们此般交代道。
　　“现在十点二十，我们签几点好呢”一个女同学拿着笔不知道怎么下手，于是便问道。“当然是越早越好了。我们就签十点好了”从我背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这小妮子可真精明啊。我转过身一看，发现后面站着一个美女。她发现我看她了，便冲我微微一笑。这笑是如此的甜美，让人看了不经意间就会陶醉其中。见她不注意，我又偷偷地瞅了她几眼。签完字以后，大家都在走廊上站着，什么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儿，过来两个穿着燕尾服的男生。
　　“以前有来过这里的请举手”一个男的说道。有六个人举手了，看着这一帮人，我才明白，原来就我和大文还有那两个女生是菜鸟。“你们几个跟我去1号餐厅，剩下的和他去吧”我以为我们也是去餐厅工作，没想到我们居然去厨房了。朋友们，如果让我去厨房学厨师我是很乐意的，但是我是去当洗碗工。之前我就从各种报刊杂志上得知，有大学生卖菜，杀猪，贴手机膜等等，当时就觉得浪费人才，对他们这种行为是不屑的。可谁能想到，我堂堂一本院校的大学生居然去洗碗了，咦，这是什么世道呢？哎，不过现在大学都很普及，每年大学生七八百万，洗碗也不足为奇了。何况还有两个漂亮妹子陪着，估计也不会太无聊。可惜事与愿违，还没走到厨房，那两妹子就被叫走了，这真让我很不爽。
　　“小伙子，你们来了。---你们的工作很简单，他们端来盘子以后，你们就把盘子里的东西倒在垃圾桶就好，至于其它，你们不用管”一位大叔给我们交代了工作。
　　第一次干这种活，说真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不知道是否能干好，但随着工作的深入，也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忙的时候，盘子就像流水线生产的一样接连不断地向我涌来，而此时我已经不是我，而是一台机器，不停地简单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不忙的时候，可以找个地方蹲下，打哈欠，揉腿，玩手机等大叔大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你什么，时不时他们还拿一点他们收藏的西瓜，苹果等水果给我们吃。要是运气不错的话，某服务员还会送我们一两瓶才喝了几口的饮料果汁等，这时我就和大文你一口我一口地将其消灭干净。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待着，感觉不到天色的变化，不知道干了多久，大叔才跟我们说可以下班了。下班了，这一天终于熬结束了。工钱领到手了，整整60块大洋。这是我领到的的第一份工钱，心里那个乐啊，简直就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
　　出了门我才发现先前冲我笑的那个女孩不在人群堆里。我左右环顾了一圈一就看不到她的身影。莫非她在前面？我撇开人群，急匆匆向前跑去。我在四周找了一圈，依然没把她发现。也许走了吧，萍水相逢，何必留恋呢。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