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妄影

59、59、危险的梦

　　当本尊终于结束雪之国的任务踏上归程的航船的时候。

　　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

　　“在梦中进入了别人的意识？”鼬有些惊讶地问。

　　乘着修行的间隙，影分.身小猫终于找了个机会向鼬请教了这个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

　　“是的……无法控制，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别人的意识，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在真正的睡眠中才会这样，最近连稍微深一点的冥想都会如此了。”影分.身小猫说。

　　“梦……”鼬眉头轻蹙，“和幻术不同，这是个奇妙的、未知的领域呢。老实说，我对此并没有多少了解。”

　　“这样啊……”影分.身小猫有些失望。

　　“不过，”鼬又说，影分.身小猫竖起了耳朵，“毕竟都是和精神力相关的东西，和幻术多少有些共通点……给我看看当时的情景吧。”

　　“好！”影分.身小猫说着，抬起头藉由目光的接触将鼬带进了这些天来的梦里的场景。

　　从第一次进入那个人的梦里以来，迄今已经零零碎碎共经历了有十二次了。

　　十二次梦入的经历，得到的有用信息却不多。

　　在那个实验基地里，除了梦入的实验体之外，似乎就只有那个狂热研究者一个活的生物。实验体的眼睛始终都无法睁开，而或许是因为只是梦境的关系，自己的感知力并没有跟着过去。一直以来，得到信息的途径就只有实验体并不多的内心活动和研究者听不清晰的低声自言自语。

　　宇智波斑的身份只是猜测，至今为止并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只是鉴于我那报忧不报喜的可怕直觉，还是信其有比较好呢。

　　只是，即使那个实验体中寄宿的灵魂不是宇智波斑，光是迄今已经确定了的信息，也已经足够引起重视。

　　得自优秀漩涡一族女子的细胞掺杂了另一个优秀忍者的细胞培养而来，并完美继承了其天赋的身体，经过复杂改造之后获得的，可以自如控制五种查克拉性质变化并随意进行两者融合的特殊能力。这些，再加上一个成熟而强大的灵魂，任其发展下去，缔造出一个无比强大的忍者是可以预见的。

　　倘若这个灵魂真的是宇智波斑，那就太可怕了。因为依照那个欠抽的狂热研究者的自言自语，再过三个月左右，这个实验体就可以“长成”了。

　　三个月，太短了，我方的重要战力都来不及成长。

　　许久之后，鼬从幻术中醒来。

　　“怎么样？”影分.身小猫有些忐忑地问。

　　鼬没有马上回答，双眉紧皱，左手撑着膝盖按在太阳穴上，右手在右膝上一下一下地轻敲。

　　好半天之后，鼬坐直了身体，不答反问：“比起梦的问题，那个实验体……你觉得是谁？”

　　“……”影分.身小猫沉默了，片刻之后盯着鼬漆黑的双眼缓缓地说，“你觉得呢？”

　　“……宇智波斑。”鼬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地说，语气却是不同于沉重内心的平静。

　　闻言，影分.身小猫只想苦笑。

　　“哈……我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呢……真希望我的直觉出错了。”影分.身小猫有些苦涩地说。

　　已经没有侥幸的可能了啊。

　　“……”鼬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一样带着些苦涩。

　　一人一猫相顾无言。

　　半晌，鼬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必须阻止！现在的忍界，对上宇智波斑没有多少胜算的。”

　　“我知道……只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又该如何阻止？忍界这么大，难道要地毯式搜索撞运气吗？”影分.身小猫问。

　　“撞运气当然是不行的……”鼬说，一边寻思着什么，“或许，你的梦就是个突破口……”

　　“我的梦？恐怕不行。”影分.身小猫摇了摇头，“按照那个情况，恐怕那个实验体要到‘长成’的时候才能够自如行动，那个时候什么都迟了……要是我的感知力能够跟着我的意识过去就好了。”

　　“谈论不可能的如果是没有意义的。”鼬摇摇头，顿了顿，“为什么你偏偏就进入了他的梦境……我想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吧，只是下意识故意忽略了而已。”

　　影分.身小猫皱皱眉，没吭声。

　　见此，鼬看着团在草地上的影分.身小猫，自顾自说了下去：“‘优秀的漩涡一族女子’，‘另一个虽然没有血继限界或特殊体质却一样优秀的忍者’，指的恐怕就是四代火影夫妇吧……也就是说，单单从血缘关系上，那个实验体是你的亲生兄弟或姐妹……血缘的关系是很奇妙的，所以偏偏就是你在梦中进入了他或她的意识。”

　　蹲在草地上的影分.身小猫嘴巴紧抿，黑色的猫脸有些扭曲，心中仿佛有万千羊驼驼奔腾过来，奔腾过去，整个人……不，整只猫都不淡定了。

　　五雷轰顶啊有没有！！！

　　半晌之后，在鼬安静温和的目光注视下，影分.身小猫认命地无力趴在了地上。

　　宇智波斑，我诅咒你是“姐妹”！！！

　　……

　　被滚滚天雷劈得外焦里嫩的影分.身小猫花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元气。

　　从地上爬起来恢复坐姿的时候，一旁的鼬看过来，温和地问：“恢复了？”

　　“恢复了……”影分.身小猫有气无力地说。

　　鼬的嘴角勾了勾，眼睛眯了眯，说：“那么就来继续讨论吧？”

　　“你说……”影分.身小猫依然有气无力。

　　“你能够进入他的意识，也就是说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你们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共鸣’，而这就是我所说的‘突破口’了。”鼬马上就进入了状态，慢慢地分析道。

　　“……藉由这种‘共鸣’来找到他吗？”影分.身小猫扯了扯耳朵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

　　“那么，我该怎么做？”影分.身小猫问。

　　“下次再梦入他的意识的时候，试着和他交流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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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雪国归来之后，我的生活又步入了仿佛无忧无虑的修行时光。

　　休息的间隙，我拿着幻想乡的事情跟三代火影和两位老师提了提。他们非常感兴趣，认为这样的未来确实很值得憧憬。只是，虽然都没有说，但我们都知道，以如今忍界的格局，要达成这样的未来有多么的艰难。

　　只是，终归是有了个明确的“答案”了吧。

　　和鼬谈过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我终于又一次在梦中进入了那个人的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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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呼呼……很健康……名字……”

　　黯哑仿佛严重缺乏水分的声音又在低声念叨着难以听清的话语，间或夹杂着一些操作未知仪器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虽然没有睁开眼，但寄宿在这个实验生命体中的灵魂确实是在冷冷地看着那个狂热的研究者。

　　那种冷淡的、不屑的、好整以暇的心态。

　　“……漩涡……兼容……”

　　该如何试着和他交流呢……更重要的是，这种思维的共享究竟是双向的还是单向的？

　　如果是单向的也就罢了，如果是双向的，就意味着他也能够窥视到我的思维。

　　“……宇智波……”

　　……！

　　该死的，不会还想给安上一对写轮眼吧！？

　　“……没……太难……素材……”

　　……意思是，素材太难得到？没有？

　　……

　　貌似跑题了……

　　“……——……——……”

　　嘀咕声越来越小，听不清了……

　　算了，还是继续琢磨如何完成鼬的任务吧。

　　假如思维的共享是双向的话……

　　……

　　喂，听得到吗？

　　没反应。

　　……宇智波斑？

　　还是没……不，有一点点波动，如果不是我注意力相当集中还真给忽略了。

　　故意装作不知道么……

　　这样……

　　我心里的眼睛眯起，大概很像一只恶作剧的狐狸吧。（“喂！你恶趣味的时候眼睛眯起的样子很像一只狐狸。……什么？我也是狐狸？我当然是狐狸！”——by九尾）

　　喂，宇智波斑，你是男的女的？

　　……

　　……我当然是男的！

　　于是，我成功收到了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吼。

　　哦……

　　怀疑的口气，连心情都装的惟妙惟肖。

　　……小鬼，你想死吗？

　　不善阴森的情绪波动传来。

　　这种状态下我可不怕你……再说了，“宇智波斑”确实是男的，这个实验体可未必。

　　我慢吞吞地想着。

　　一阵不属于我的怒气涌起，愈演愈烈，最终悉数转化成了冰冷的杀意。

　　说起来，偷窥了这么久我的思维，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无视对方的杀意，我慢吞吞地问。

　　……

　　杀意渐渐敛去，对方也清楚在这种状态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是个恐惧我的力量的小辈，是哪个人柱力吧。

　　半晌之后，他冷冷地回给了我这样一道睥睨的思绪。

　　毕竟打小就拥有着那样的感知力，渐渐的，我也差不多适应了这个思维共享的程度，可以简单控制自己想要让对方知道的内容，不至于将自己内心的一切全部暴露出去。

　　……确实，我是人柱力，你猜我是哪一个？

　　无聊。

　　几乎没有停顿地，他回答我，一阵浓浓地不屑传来。

　　……呵呵。

　　回以一个意味不明的平静的微笑，我不再理会他，开始试着呼唤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