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妄影

16、16、坦白

　　“首先，我想知道你们对于自己的实力有多少认识，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想成为什么类型的忍者。”卡卡西说，“所在，让我们再来一次自我介绍如何？正好也可以乘此机会增进对彼此的了解，方便团队合作。”

　　小樱举手：“可是，具体要说些什么呢？”

　　“嗯……这个嘛，鸣人，你来开个头？”卡卡西挠挠护额，轻巧地把皮球踢给了我。

　　“好的。”

　　于是我瞬间“看”到了三个好奇宝宝。

　　……至于么。

　　算了，这不重要。

　　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这几个人是可以信任的，就算将来佐助仍然选择了叛出木叶，在这一方面上应该也还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没有实际的体验，单凭简单的语言介绍到底苍白。

　　而且，不止卡卡西，我的感知告诉我，三代火影现在也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通过水晶球看着这边。我并不认为将自己的实力暴露给这两位长辈会有什么妨害。

　　“漩涡鸣人，擅长查克拉控制、精神感知，目前熟练应用的术有：基础三身术、高等三身术、道具的简单封印通灵、基础医疗忍术、起爆符制作还有自创的线引术。”

　　“不擅长体术，手里剑术一般，暂时没有接触过幻术。”

　　“未来打算重点发展大型攻击忍术、封印术、结界术，各种符咒制作应用。”

　　“幻术方面要实际接触过后才能作出结论。”

　　清冷的声音缓缓介绍着自己，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的机会真的挺少的呢。

　　想了想，再补充了一句：“目前没有通灵兽。”

　　“暂时就这些。”

　　从介绍到具体掌握的忍术开始，小樱和佐助的情绪就不太稳定。暂且不提佐助的跃跃欲试，小樱通过波之国大桥上那一战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一点儿信心似乎又被打击到了。

　　……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小樱你是不是也太容易被打击了？

　　三代火影距离太远，情绪的感知原本就没有查克拉的感知那么清晰，完全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什么样的想法。

　　至于卡卡西，能清楚分辨的只有一种并非恶意也并非善意的慎重与一种莫名的浅浅的担忧，此外还有别的什么，太过复杂，无法分清。

　　卡卡西的复杂只持续了短短的时间，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的心如止水。

　　果然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心智的坚忍也是必须的吧。

　　“嘛，鸣人介绍得不错。那么，下一个……”目光来回在小樱和佐助身上游移。

　　这一次，佐助很难得地抢先发言了。

　　“哼！宇智波佐助，擅长火遁、体术和手里剑术，暂时没接触过幻术，未来打算成为忍、体、幻三项全能的最强忍者，目前没有通灵兽。”一边说着，目光灼灼带着些挑衅意味地看着我。

　　……佐助，你就是瞪出写轮眼我也不会跟你打的，死心吧。

　　不等卡卡西催促，小樱倒是自觉地接上了，尽管声音低落。

　　“……春野樱，擅长的……理论，只会变身术、替身术、分、身术，未来的打算……还不知道……”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一句，若非在场的耳力都不错还真听不到了。

　　“哎呀，信心不足啊。”（小樱头更低了）卡卡西有些伤脑筋的样子，“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绝大部分刚毕业的下忍都跟现在的你一样只会基础三身术的，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是、是吗……哈、哈……”

　　看来没什么说服力呢。

　　卡卡西显然也发现了自己的鼓励效果实在一般，挠了挠护额，干脆转移话题：“为了保证你们对于各类型的忍者都有清楚的认识，嗯……鸣人，你就简单说说大概有哪几种类型的忍者，有什么优缺点，分别需要些什么样的条件吧。”

　　……

　　其实你只是在犯懒吧，是的吧。

　　“……好。”

　　虽然不乐意，不过这只是小事。

　　“以我的理解，按查克拉的作用方式可以分为忍术型、体术型、幻术型三大类忍者，这三大类里面又细分了多重不同的类型。比如主攻击型忍术的忍者，通常所说的忍术型就是特指这种，像佐助就是，优点是攻击性、爆发力强，缺点是容易查克拉不足，受到环境的制约比较大；主控制型忍术的忍者，奈良家、井野家就是这样的忍术家族，优点是出其不意，协作能力强，与同伴配合得当非常犀利，缺点是杀伤手段缺乏，单独作战能力比较弱。这两类一般又统称为战斗型忍术忍者，与之相对应的是辅助型忍术忍者。”

　　“辅助型忍术忍者数量相对稀少，算得上是专业技术人员，通常负责村子的后勤工作，有医疗忍者、结界忍者、封印忍者等。其中，为保证执行任务时的续航能力和存活率，一般每个战斗小队中都配备有一名医疗忍者。医疗忍者一般战斗能力不强，需要同伴的保护和照应，同时很多时候整个小队的生命都掌握在他们手上。结界忍者、封印忍者等一般留守村子，正常情况不上前线。”

　　“体术型忍者大体有这么几类：纯肉搏型的、忍具型的、刀术型的。其中纯肉搏型的又分为钢拳和柔拳，后者是日向一族特有的，通常所说的体术型都是特指钢拳体术型忍者。刀术型忍者以刀术为主，忍具型则比较空泛，比较常见的是擅长手里剑使用的忍者。”

　　“幻术型忍者类别较少，通常按照发动的渠道媒介分为视觉系、听觉系等等。”

　　“另外，按照忍者的能力分工也可以分为战斗忍者和辅助忍者两大类。辅助忍者又分为：医疗忍者、感知忍者、结界忍者等。其中，感知忍者的具体类型比较复杂，有的像日向这样通过瞳术的忍术型，犬冢这样通过强化嗅觉的体术型，还有像我这样不知怎么分类的精神感知型，等等。”

　　“大概就是这些。”

　　“此外，一般来说，纯粹地专职某一型的战斗忍者是很少见的，因为那样缺陷太明显，很容易被杀死。比如再不斩，就是忍术型和体术型的混合，卡卡西老师则是忍术、体术、幻术三者相结合，以后佐助大概也是这个路数。而且，这世上还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术，这些也只是比较简单的分类而已。”

　　口都干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总结得不错！”卡卡西鼓掌，“不过似乎没有说都需要些什么条件哦？”

　　………………

　　卡卡西，想安慰小樱可以直接点，真不用这么折腾我的。

　　“……医疗忍者需要大量理论和查克拉控制力；幻术忍者需要查克拉控制力和精神力，最好对心理学有所涉猎；钢拳体术忍者需要健康的身体，最好力气大、性格坚韧。”

　　面瘫脸直视卡卡西：“就这样。”

　　小樱不笨，知道后面这段完全就是在说给她听，很快努力整理好了情绪，至少脸上已经看不到明显的失落。

　　“……咳！”卡卡西心虚地假咳，又转移话题，“话说，鸣人你为什么同时选择大型攻击忍术、封印术、结界术和符咒制作呢？这些领域的跨度可也太大了点。”

　　这话一出，我又“看”到了三只眼睛闪闪竖着耳朵的好奇宝宝。……不，也许是四只也不一定。

　　在心里叹口气，今天不坦白个彻底还真不行了。

　　到底信任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的。

　　“选大型攻击忍术是因为我查克拉多，结界术是方便防御，符咒制作有一半是兴趣。”

　　“那另一半呢？还有封印术！”卡卡西追问。

　　平静地看着卡卡西，湛蓝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这个男人的神情，我缓缓地说：“选封印术一半是因为这是漩涡一族的荣耀，剩下的一半和一半是因为我是人柱力。”

　　人柱力，终究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正因为感知敏锐，愈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当年父亲以生命为代价所留下的封印正在一点点地减弱。总有一天，我必须直面九尾。我不希望到时候什么应对也做不出。

　　当我说到漩涡一族荣耀的时候，卡卡西露出的右眼里闪过了明显的震惊。而当“人柱力”这个词语被吐出之时，卡卡西更是瞳孔紧缩，内心里的波澜只能形容为震骇。

　　远远的，似乎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叹息。

　　第三演习场这块空地一时静默下来。

　　小樱和佐助显然是疑惑好奇的，但是卡卡西如今这副惊骇莫名的神情让他们实在问不出口。来回看了又看卡卡西和我，见我眼帘微合没打算解释的样子，最终还是将含在嘴边的问题吞了回去，跟着沉默了。

　　自从感知愈发敏锐以来，原本模糊的时间感也随之愈发精准。

　　这份沉重的静默前后也不过持续了三分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卡卡西的声音有些黯然，露出的右眼闭了闭，掩去眼中的疲惫。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说，卡卡西的黯然并未在我心中掀起什么波澜，“刚出生那时候的事……我记得的。”

　　“……记得……么。”卡卡西喃喃地重复，一种怀念的伤怀晕染开。

　　“自从三岁多学会查克拉提炼之后，我的精神感知力就不断地增长。从七、八岁开始，木叶所发生的大一点儿的冲突我差不多都知道。”

　　“是这样吗……”

　　卡卡西定了定神，带着几分歉意道：“抱歉，我现在需要点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脑袋……这样吧，你们再好好考虑下以后的打算，我们下午2点再在这里集合。”说完不再多留，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内。

　　空地上又安静下来。

　　小樱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那个……鸣、鸣人？”

　　侧头示意她继续。

　　“‘人柱力’……到底是什么？”语气越发小心甚至带了点慌张，“当然！不方便说就算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我轻轻摇头，“体内封印着尾兽的人就被称为人柱力。”

　　“尾兽？”

　　“十二年前袭击木叶的九尾妖狐就是九大尾兽之一。”

　　“……！”

　　顾不上这些话给两个孩子带来了怎样的震动，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向两人道别：“那么，下午见吧。”

　　“……下午见。”

　　“……下午见。”

　　告别了小樱和佐助，直往木叶森林那个常待的湖边走去。

　　心情，又变差了。

　　修炼还是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