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46-0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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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修普诺斯就在我身边，他看着我的动作，脸上流露出惊叹之色。
银刀横在盘起的膝上，发出银河般的迷人光辉，那美丽的摸样确实应该为之迷醉。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惊奇呢。”修普诺斯做出这样的结论。
我微笑不语，两团光图从银刀里飘出来，悬空在我双手上。
海的寒流与海的咆哮，这两个属于水的神格，不用想都知道是为波塞冬准备的。
两个由精美图案和古老文字组成的神格在我的糅合下，成为新的更有力量的神格。
招招手，我让兴奋等待的波塞冬过来，将神格放入他体内，和里面的神格融合在一起。
散发的蓝色波光预兆着提升的力量和神格，当多个相同属性的在一起，神格就愈纯粹。
因此在用其他神格为他们提升实力的时候，我都尽量选择同属性的神格。
神祗不像人类，能包含多种技能，相反太过杂的属性会让力量缭乱不济。
不过好在神格的本属性就那几个：元素、大地、自然、生命、死亡和毁灭。
在这里，看似繁多的神格其实如同分裂的树枝那般，无论有什么差异，都是树的一体。
47.
神祗本来就拥有庞大的力量，而这些力量能让他们排山倒海，做出无关神格的事。
但拥有相关的神格，便能做得顺手应心，也不必费太多力量，更重要的是有主控权。
“希伯斯，靠近点。”手掌上旋转一个神格，我呼唤观看赫拉他们熟悉新力量的修普诺斯。
他明显愣了下，然后沉默不发过来一些，我立刻将神格融入他体内，看他闭眼完成融合。
“宙斯……”修普诺斯眼神清明，“下次不要随便给其他神做这些事。”
“放心啦，我又不是笨蛋。”我无所谓地摆摆手，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什么后果。
众位神祗所得到的神格，不是最初拥有的，就是被神王或者上位神祗所赐予。
像我这样剥夺他神神格估计是全世界独一份，剥夺神格可不是简单的事，但我做来却……
这份会被其他神所恐惧的，所渴望的，特殊力量。
所以我若不是神王的话，问题就会很麻烦了。
为了我的安逸未来。
克洛诺斯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是赶快给我去死一死吧。
48.
“宙斯，我好像没看过你融合神格？”
赫斯提亚的问题一出，其他神的目光立即噔噔看向我。
“我的好弟弟，我们的主战可是你哟，可别到时候你这个主战反而比我们还弱。”
波塞冬用很荡漾很欠扁的语气说，我有种想把他的脸埋进泥土里的冲动。
“是之前已经融合了么？”赫拉这样猜想。
但我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让银刀里所有神格都出来的数量显得这个猜想不太可能。
德墨忒尔腼腆拉着我衣袖，“融合神格会变得更强哦。”
修普诺斯则是思考一会后才问，“是没有合适的神格吗？”
哈迪斯更直接，面目无情的他望过来时感觉冷飕飕的，“原因。”
原本七嘴八舌讨论的赫拉他们闭上嘴巴，静静看向我，仿佛不给个答案不罢休。
虽然他们这样紧张是关心我（主力），我微不可查皱起眉，这个原因很难说出口。
最初获取神格的时候，我就开始研究起来，然后发现了和我的神格是有些不一样。
我不是专业人士，研究什么的说到底也只是观察一下，然后做出对比。
说不出有什么差别，可我就是知道我的神格和这里的神格不一样，是本源上的不同。
神格于神祗就像是心脏于人，是生命的来源，是很重要的器官。
又不是吃饱了撑嫌没事做，我不敢冒险融合神格，万一引发不能收拾的后果该怎么办？
何况就算不融合，只要那些神格在银刀里、在我手中，我就能运用。
既然如此，融合神格就显得没有必要，我也遗忘了这件事。
会把这些辛苦收集回来的神格给哈迪斯他们是为了提升他们的实力。
我不是守财奴，也不会恐惧别神因此强大，所以把神格给有需要的神有何不可？
尽管我的五位兄姐和修普诺斯或许会在某天对我拥有企图之心。
这个时候我为他们打下的基础就会成为我的双刃剑，这种事不是挺好的么。
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我需要一些特别的存在来稳固我活下去的决心。
单单是活下去是不够的，我不希望未来稳坐神王之位的我堕落糜烂。
49.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那天关于我没融合神格的话题在我沉默许久后，哈迪斯替双方落下了句号。
于是谁都没有再提，即便是喜爱调侃我的波塞冬，被我三两下搁倒后灰溜溜闭上嘴巴。
对此我很感激哈迪斯，有些话不能说，有些问题不能问，唯有保持秘密才能悠闲活着。
路途上缓缓快快，终究是快接近冥界之通途。
也不知道是否把待了几年的冥界当成家，我竟然兴起游子返乡的激动心情。
但是……我停下脚步，身后的神也顿下，接着拿出各家看门武器，摆出攻防皆可的姿势。
落下冥界的悬崖边站着一个男神，微卷的金褐色头发，同色的眼眸透露清明和柔和。
他只一条长布斜包身躯，看上去活像乞丐，但浑身的书卷气使他显得睿智，就像个智者。
不、不能说像，因为对方就是第一二代中首个被冠上智者之称的神祗——普罗米修斯。
作为睿智之神，普罗米修斯的力量比其他神祗弱很多，但这不代表我应该掉以轻心。
有时候，在绝对的智面前，就算你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也会被智慧玩弄得一塌糊涂。
“我相信你不是克洛诺斯派来追杀、或者劝服我们。”我企图掌控主动权，率先开口。
接着我提起银刀，锋利的刀尖直指他脖子，“给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说出的来意，否则杀无赦！”
普罗米修斯和蔼的笑容不减，他看出我没有杀意，“我们是来投诚的。”
信息量貌似有些大，我默了一下才说，“给我五个理由。”让我信服和你们背叛原主的理由。
普罗米修斯自然不可能像后世的人一样，一个理由滥充五个，他条理有序咬词清晰解释。
大意无非是克洛诺斯太残暴，祸害下臣欺负兄弟姐妹，这样发展下去对谁都不好。
“不过主因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神怎么能当率领众神的王呢？”
普罗米修斯笑眯眯地说，令我联想到不怀好意的狐狸。
失去理智……？是指疯了么？疯……？那个克洛诺斯……有什么能让他疯掉的？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浑身如令冰窖般只觉麻木，“究竟……发生什么事？”
修罗米修斯看向我的目光中带上怜悯，然后我像失聪了那般，唯独那句话清晰无比。
“你的母神，克洛诺斯之妻、现任天后——时光女神瑞亚陨落了。”
50.
冥界里是没有阳光的，但整体颜色却会随着昼夜有些改变。
当早晨到来，冥界上方会投下青蓝色的光，而入夜时分，整个冥界被火红色的熔浆包裹。
此时我坐在高高的岩石上，仰望冥界的天空轻而易举投射下来的诡异光色。
我凝视我的双手，一如以往的白皙和光滑，仿佛是光凝聚而成的肢体。
用手背触碰脸颊，暖暖的温度传递而来，仍然温热得我好想哭。
我本该习惯的，我已经经历过的，但听到有关系的神死去，我内心的煎熬久久无法平息。
我没有哭、我无法哭，对比以前亲眼见过亲人死去，只是一个不熟悉的神所带来的口述。
那种遥远感、那种不真实感，我徘徊在信任与否之间，这几天来我都是恍恍惚惚的。
瑞亚不是个好母亲，她将爱情于孩子之上，但就算这样我也从没希望她逝去。
原来我已经染上神祗的恶习了么，不会有某个生命能永恒的存在——
——就算是神，也必然会死，我竟然忘记了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46-0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