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SLAM DUNK同人，仙流）》只是不爱

2、（二）

　　十月十三日晴转雨（只是阵雨而已）

　　我果然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又偷懒好些天没写日记，都快成周记啦！认真一点，再次向记事本和钢笔忏悔呦。也不能全怪我，上课，训练，筹备学园祭，都忙得喘不过气来了。

　　虽然抱怨多多，其实我很喜欢学园祭，是除了假期最期待的事啦！学园祭头几天不用训练，嘿嘿（我伸出左手两根指头比划胜利的手势），可以名正言顺偷懒哦！小吃摊位卖的东西很好吃哩，料理社的同学手艺真不是盖的，平时一定都在认真钻研。我给流川买了不少，让他多吃点，我说我要把你喂肥，越野突然跑了过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应该是撂下手里的活抽空过来的，看到我们，他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半天才和流川打了声招呼，他怎么也没料到流川会光顾吧，流川平时给人的印象冷漠孤僻，不爱搭理人不友善，这个完全和学园祭气氛不搭调的人正捧着一堆小吃大快朵颐，如此违和感难怪他大吃一惊。哈，当时我若是挑明，这就是我的新‘女朋友’哦，他一定会当成石化，坏心眼地期待看到那副震惊的样子，当然啦，只是想想，我没有这么做，考虑到影响巨大，不能冲动。

　　我算是蛮有知名度啦，这么说有显摆之嫌哦，我也不好意思，不过学校里很多人都认识我，走到哪边都有人围上来搭话，流川在初中就是小有名气的球员，人长得又帅，加之在今年全国大赛上大放异彩，围观我们的人更是多了，都没法好好逛啦！“受欢迎的家伙真教人不爽哪，我走了，不奉陪了！”越野本想和我们一起玩会儿，见到这阵势，酸溜溜摆手走人了，他太计较了嘛。流川待人接物的确冷淡，别说开口拒绝，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目不斜视往前走，我忙向那些慕名而来的女生说好话，咦，以前的女朋友对越野他们态度不好，我选择和她分手，而现在我却心甘情愿为流川不厌其烦地向这些无关的人道歉，给他收拾烂摊子，不希望别人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趁着人多，我摸了他的屁股，没什么肉嘛，他登时僵住了，眼中露出一丝窘迫，我没放过他，又多摸了几把，然后……然后……我被打了。

　　十月十八日多云，有风

　　今天去湘北高中逛学园祭了，和陵南大同小异，碰到了篮球队的家伙，和他们聊了聊。

　　这几天的主题都是学园祭，就不一一细说了。

　　噢，这件事必须说一下，我和流川接吻了，是正式的那种，不是碰一下嘴唇就完。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可他却用这副好牙齿咬我的舌头！

　　流川好像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像女生，都不让我直呼的，但是，这不能阻止我给他取外号（心情雀跃欢呼）~

　　十月十九日晴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抱头蹲下——可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和流川的事，到底被越野发现了！

　　我连着拒绝了几次去他家玩，也没让他来我公寓，他就纳闷了，这回终于给他逮到了实质性的证据。

　　原来我们是不正常的吗？之前我一点都没意识到啊，不，和女生身体上的差别当然一目了然，除此之外，我没感到一点别扭，在精神和心理层面上，我很自然地把流川当做交往对象，称为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都没多大差别，无非是个称呼罢了，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明明很简单很自然的一件事，在别人心里，接受起来很难吗？每个人的世界观还真是不同呢。其实我不大介意别人的看法。

　　今天流川来学校找我，想在外面吃过饭一起回我的公寓，训练结束走出校门，不巧被越野看到我们拉着手——诶，或许没有曝光，随便解释几句，他好像就相信了。这么看来，又是我多虑了？不管怎样，明天到了学校，看看他的态度就知道喽，现在烦恼也是没用了，想得开是我的优点啦，反正大不了就实话交代嘛。

　　十月二十日晴

　　今天一切正常，越野没有丝毫异样。他是我在这边最好的朋友，我比较了解他，他不是那种城府很深，很难沉得住气的人，要是对昨天看到的事心存疑惑，肯定不会憋着什么都不问。大概冬季选拔赛预赛下个月就要开始了，训练任务又加重了，实在无暇顾及乱七八糟的闲事了吧。唉，我和流川也是，可怜我还要念书，虽然没兴趣争什么年级第一，可如果成绩比以往下降了我还是会伤心呦，流川就完全不念书，难道他在湘北有特殊待遇，可以不用参加考试？我问他，他不理我。喂，亲爱的小女友，你好歹在乎一点吧，留级可是会失去拥趸者哦！

　　十月二十二日阴转小雨

　　“我就喜欢不懂事的，单纯得像刚出生的小狗一样的！”哇，我今天说了任性的话呢。

　　今天是个礼拜天，越野一大早上没打招呼就跑来了我的公寓，高中这一年多他都是这样，我也习惯了，没法责怪他。他是来找我学习的。

　　流川不在，他习惯晨练，跑步或者骑车到一个蛮少见的带有篮架的小公园练球，我有时陪他一起，但不是每天都去，我喜欢睡懒觉嘛。休息日他会多打一会儿，基本要一个上午吧。

　　公寓的变化一目了然，我干脆告诉越野，流川和我同住。没交代我们的关系，不是怕他有什么偏见，就是担心流川那个态度和我的朋友相处不来，反正具体原因以前的日记也交代过了。

　　就觉得你们最近好过头了嘛，越野双手一摊，这么说道。他果然没有想得太多太深。但他问我，流川为什么会住到我这儿，没觉得以前我们的关系多么深入，正在我犯难不知该怎么编的时候他倒是自圆其说了，也没什么，要是我家同意我外宿，我也会想搬过来凑合一下，和你住不无聊嘛。不过，流川那人，倒像觉得是一个人更清净更舒服，算了，我也不了解。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我们一起做参考书上的物理习题。学校马上就要讲到电磁效应这章了，提前预习一下吧。越野大概写烦了，忽然撂下笔，说起无关的话题。他说现在的女生都是叽叽喳喳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不让她们如意就耍脾气，都不懂什么叫做温柔体贴，男朋友又不是爸爸，凭什么事实迁就她们啊？嗯，说实话，我认同他的说法，同龄的女生身上多少有这样的毛病。你肯定喜欢年长的吧，年纪大点的女生，尤其是已经走入社会的，她们就比较懂事，为人处世也周到，我也觉得那类型适合你，只要别大太多就行，你受不了麻烦成天撒娇的类型吧？于是——最上方的话脱口而出。就女生而言，我完全同意越野的话，我的确更青睐有成熟魅力的女性，能够理解我的想法，会照顾人，我喜欢被女性照顾，或许因为我也不成熟吧，我还不到十七周岁呢，本来就是小孩子啊，但这只是针对异性来说，现在我是和流川在一起，我热衷于事事照顾他，观察他任何一点细微的反应，耐心包容他的脾气，甚至把他的缺点看成一种独特的优点，这些话我无法对越野坦白啊！他被我刚才的话吓了一跳。

　　我们沉默着各自做了一会儿题，流川开门进来了，一眼看到客厅的光景，站在玄关愣了片刻遂放下篮球，脱鞋进了卧室，把门关上，没和越野打一声招呼，惹得他发牢骚了，果然还不到时候，还不能告诉他，这是我的“女朋友”。

　　翻翻前面的日记，发现这几天太忙，写的匆匆忙忙，既然得空了就好好写一篇长的吧。

　　我和流川的开始，说不上有什么逻辑性……哎呀，都同居了这么久才说这个，这不是应该写在最开始的吗？看来我也是个没有逻辑性的人啊！既然已经打算动笔了，就借此机会梳理一番啦。

　　九月之前，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联系，几次碰面也都是在赛场上，作为对手。今年代表神奈川县参加全国大赛的队伍是海南大附属和湘北高中，我们陵南在最后落选了，海南在神奈川连续十七年地区赛冠军，包括替补每个队员都有所长，整体实力非常均衡，我没有资格责怪队友，每个人的能力和天赋都不同，不是经受了刻苦训练一定就能到达怎样怎样的高度，我懊恼是觉得辜负了田冈教练的厚望，他亲自找到我把我带来神奈川是为了让我作为球队的皇牌将陵南带入全国大赛，去年我没有做到，今年又失败了，我不知别人怎么想，我始终认为自己是有责任的，但我必须振作，这并不是最后。湘北今年很强，赤木的实力早有所知，两年多来球队都是靠他一人之力支撑的，但今年不同了，他得到了一班强有力的队友，像三井这样擅长外线远投的得分手，陵南就没有，作为控球后卫的宫城虽然个子不高实力却不容小觑，已然成为球队皇牌的“进攻之鬼”流川更不必说，还有樱木这门外汉呢，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天赋异禀的人，樱木就是这样的存在，田冈教练也承认他的才能，他打球还不到半年，若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人们眼中一颗新的巨星。

　　湘北的全国大赛之旅结束后，流川被选入了全日本青年队，离开广岛没有回到神奈川直接去参加了青年队的训练。直到开学后一个礼拜才回来，但他没有马上到学校报到，我已经深知他不是个爱念书的人，能有机会名正言顺逃课自然不会放过。可没想过他会来陵南，头几天只是站在体育馆门外看，教练不高兴，便把大门关上了，训练结束后就没看到他的身影，这样过了四五天吧，我当时并没有上心。后来有一天，我刚离开校门走了一段，好像身后有人叫我，蓦地回头发现他正走过来，我头一个反应，哎呀，不会又是拉我去打球吧？都这么晚了，训练就够累了，我肚子饿死啦，饶了我吧改天再说啦，脑子里净盘算着回绝的话，他却说，“我请你吃饭。”不由分说快步走到我前面，我好生纳闷，出于好奇就跟上去了，估计有事求我吧，既然他说请客，那我就蹭一顿喽，反正就是一碗拉面嘛，有机会请回来喽。

　　没想到他把我带去了一家高中生绝对消费不起的意大利餐馆，我可是瞠目结舌，说流川你不是开玩笑吧？莫非要吃霸王餐？他瞥了我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瞧他一副从容的样子，我以为他很熟悉这家店，并且对这样的气氛习以为常了，他没穿制服，我真后悔不该穿队服运动衣，和店里的气氛完全不搭调啊。谁知他看着菜单一脸茫然，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来，我傻眼，最后菜还是我点的。

　　这里好像挺正宗的，无论是装意大利面还是通心粉的盘子边缘都比一般的宽不少，中间凹陷处也深，食物都装在那里。不过味道并不新奇，我吃到了妈妈的味道，我妈妈每礼拜总会做异国料理，而且从选材到作料都要求和专业餐厅达到一致标准，以前我不以为意，这会儿明白了她的苦心，正是为了让将来应付这样的场合吧？唔，她要是开个餐馆一定大赚。我吃得很从容，还告诉流川，说不定我妈做的更好，有机会带你去我家尝尝，他停下手中的餐具，抬起头看了我几秒，用力点了点头。

　　直到吃晚饭离开餐馆，我想起还没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请我呢。他一个劲儿沉默，似乎难以启齿，我有些不耐烦，随口打趣道：“哎呀，莫非你爱上我喽？”通常就是这样吧，不熟的人突然约你到气氛优雅的餐厅什么的，期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不就是表白的前奏，不过流川是不可能做这种事啦，因为……这既俗气又无聊吧，特别是对他来说。

　　他顿时站住，盯着我使劲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哪知道啊！乱猜的，乱猜而已！这小子不是将错就错，故意开我玩笑吧？我得沉住气。

　　见我不语，他眼中也出现了窘迫的神色，挠了挠脸颊，眼神游移。“和书上写的情况不同……”他意识到失言了，马上闭上嘴。

　　书上写的？我花费几分钟来理解，大概是这么回事——前提是他没有开玩笑，我猜流川在“恋爱宝典”之类的书籍上看到了推荐的表白最基本的法则什么的，这类内容基本上千篇一律，最后不忘打包票说什么百分之百成功，祝你幸福之类的，结果他当真了，还没来及说出关键的话却被我“先发制人”了，现在茫然无措了。

　　看来接下来只能由我打破僵局了，谁让我是高他一年级的学长呢？呵呵。

　　“你是认真的哦？”我试探着问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爱上我呀？嗳，小鬼懂什么是‘爱上’么？”

　　他摆出有点赌气的样子，使劲点了下头。“你和篮球差不多，我打球的时候不自觉就想起你，也许和你在一起才能安心。”

　　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离奇的表白。我好歹是个人，是个活物，和物件有很大区别吧，我对外表还蛮有自信，他这言外之意是暗示我长得像球儿？故意打击我。哇，我有点生气，就故意耍他。“那，我考虑一下再说好了！”转身走开，头也没回一下，我想，应该说我隐隐期待他追上来，可他并没有，为此我有些失落。

　　此后一周体育馆外再没见过他的身影，我开始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朝门外巴望，还被教练数落了。失落感加重了，或许他不是认真的，就是想试试，拿我当个实验对象什么的，原因不得而知，反正都是我一个人乱想。

　　比这更糟糕的，我竟做了口梦，梦中的情形……就算我拼命回忆，一醒来就已经记不起来了，无济于事啊，但湿漉漉的内裤足以证明这个事实，下面是湿的是正常反应，可为什么连眼角都是湿润的？

　　我一定是被这个流川枫给迷惑了！毕竟他长得那么漂亮，在东京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呢……总之都是他的错，思来想去都是他害的！我要去找他算账，算账！向来只有我耍弄别人的份——实际上我没这么做过，我觉得无缘无故伤害别人是不对的，不过早习惯了女生的表白倒是事实，没理由为了一个男生整日惴惴不安，或喜或忧吧？何况还不晓得他是不是真心的哩。要弄清这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湘北找他问清楚。

　　乘着江之岛电车去湘北的途中我并不确定他会不会来学校，不过再借训练之故逃课实在太不像话了。等到他训练结束，我不由分说先把他带到横滨，请他吃中华街的风味小吃，我每月的生活费不很富裕，像上次的餐厅那样的是请不起的，猜他的家境一定很好。他吃的很开心，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眼中汇聚成一个光点，这时我开口了：“流川，上次的事……”

　　“你考虑好了？”话没说完，他马上转过头接道。

　　原来……他这些天不做反应，是在给我时间考虑啊。

　　“唔，真的很伤脑筋耶！上次那么突然，我都吓哭了，连睡觉的时候都不知不觉哭出来了。”我夸大其词，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就算被男生告白这事比较新鲜也完全没什么伤感的。我看不到当时自己脸上的表情，流川却似乎当真了还被触动了，轻声说了句“白痴”，抬起胳膊揽住我的肩膀作势把我往他怀里拉，像大人般安慰我，四周眼尖的人觉察到顿时扭过头来皱眉，似乎是误会了，我心一横，索性将错就错吧，就和这个漂亮的男生交往试试喽。

　　回去的路上流川跟我解释了一下。众所周知他爱篮球爱到极致，只有和篮球相关的事物才能引起他的重视，上次的表白他是经过思考才说出口的，打球的时候脑中会浮现我的样子，见到我的时候亦会想到篮球，也就是说，他想表达的是他如爱篮球般爱我，真是荣幸诶。独自回到公寓后，我拼命回忆这之前和流川接触的细枝末节，真的不多，还都同篮球有关，在赛场上自不必说，唯一的一次单独接触，在全国大赛前夕，也是他主动来陵南找我，可不是找我吃饭聊天而是为了我和单独打一场比赛，一直打到天黑路灯亮起来，目的好像是问我还有没有比我更强的家伙，当然是有的啊，不光那个叫北泽的……永远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最强的，最强的也绝不是百战百胜的，这个道理不是显而易见吗。可能那天的话对他有些特别的触动？说来难为情，具体说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呀，反正大概意思是，虽然球队中必须有一两个实力突出的角色，也就是皇牌球员的价值所在，但如果皇牌不能和队友产生共鸣也就不能调度发挥出整支球队的水平，篮球毕竟是团体运动，他的个人能力绝对得到充分认可，尽管心有不甘，但比较而言，我得承认他的个人技术比我更精湛，不过我依然可以用其他方面弥补，所以不会输给他。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实在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啊。喂，太自我意识过剩了吧，说不定人家也没记多清楚呢！

　　我喜欢新鲜的事物，开头几天我们也像普通情侣那样做着交往中俗套的事，我以为自己只是图新鲜而已，毕竟从未和同□□往过。但现在我将其总结为命运的感召，充满神秘感的说法，命运永远是未知数。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前奏，呃，像我这种小鬼说这个会不会太不知天高地厚，但没过多久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每时每刻都想看到他，见不到就思念他。

　　流川每天都提早一会儿离开学校，在陵南校门口等我训练结束出来，实在太认真执著了，那傻气的样子让人既想笑又感动。那时天气还有些夏天的余热，我在百元店买了两双人字拖，那是我送他的第一件东西——100円的绿白条纹人字拖，我的是蓝白条纹，我们来到海滩，卷起裤管，脱下运动鞋换上人字拖，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下沿着海岸线散步，沙滩上留下两排脚印，天黑以后他就要回家去了，我们得分开了，忽然好舍不得，“流川！搬来和我住吧！”我已经知道了一点他的情况，他家的房子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住，但同居还是不太可能做到吧……没想到他仅仅看着我的脸犹豫了几秒钟就点头了，说明天回家拿点东西来。

　　末班电车车厢里只剩我们两个，我们手牵着手，流川靠在我肩上打盹，我们脚上依旧穿着沾有沙粒的人字拖。就在那个晚上，流川第一次在我镰仓的公寓住下，他主动要求睡在沙发上，转天放学的时候提来了旅行袋，他说过去就常常找家政公司和便利屋处理家里的事，就算自己一两个月不回去也没有问题。

　　哎呦——流川踹了我的背，说我都写了一天习题了，有什么好写的啊？喂，我还纳闷呢，你不念书真的能毕业吗？

　　哇，回头看看，这篇日记写了四页多，真够长了，看来接下来一周都不用写了啊！

　　（日记坚持写下来好像也会上瘾诶，几天不写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十月二十三晴

　　真的没时间写日记了，为了迎接十一月初的预赛，最近每天训练任务又加重了。我和流川的生活差不多就是吃饭，睡觉，上课，训练，没有额外的内容可写了，日记本暂时封起来吧。

　　十一月二十日阴

　　预赛的结果……陵南的几场比赛全都落幕了，如果说早有预料是不是太过泄气？距最后一场比赛结束过了好几天我才提起精神来写，唉，再唠叨什么还不都是马后炮，好像在为输球找借口，推卸责任，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可说的！可不说点什么就又觉得心里憋得难受，就当压力大了我发牢骚吧。“拥有陵南的仙道”——我一点也不喜欢这自大的说法，球队需要核心人物，我可以当，但我一个人不能代替全队，像鱼住学长那样的前辈……作为中锋他的确有他的缺点和局限性，但在我心里他仍是最优秀的，即便这次马上调来一个能力远胜于他的中锋，我也不认为立即可以与他配合默契，更何况我们没有那样的人选，三年级的学长们夏天就隐退了，新生入学要等到明年四月，即便有新血加入，球队也要好一段时间处于青黄不接，而海南和翔阳都是原班人马，冬季选拔赛预赛和全国大赛不同，代表地区出赛的名额全县只有一个……

　　我们的旅程完结了，回到公寓我蒙头大睡，固然不像流川那样把睡觉作为一项爱好，但我喜欢靠睡觉来治疗，睡到天昏地暗，起来之后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重新再来就是了，呵呵，算是一种逃避吧。

　　湘北也没能胜出，赤木隐退了，樱木到底没能赶在预赛前出院，可就算出院也无法马上投入大量训练，教练是不会安排他上场的，让才动过手术的球员立即进行激烈的比赛太乱来的。缺少了两个强有力的内线球员，结果可想而知。流川表面上很平静，心里一定满是不甘心，这几天他默默加大训练量，都回来得很晚。

　　昨天我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间醒来，准确地说我是被压醒的，流川正坐在我身上俯视我的脸。他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沐浴液的香味。我让他跪坐在床上，双手贪婪地捋着那令我着迷的髋骨，瞬间被温暖了，被治愈了！

　　他果然对此毫无了解，我也是个一知半解的，就这么凑合着……不行，该怎么写才好呢？直接记录下来吧，弄得活像实验报告，可要润色一番，我又才疏学浅，罢了！反正最后我们都出了不少汗，好神奇啊，先前沮丧的心情缓解了很多，是那种无论怎样都有个人站在你身旁的感觉，在没有比任何时候都人关爱你，哪怕全世界只这唯一的一个，更幸福、更幸运的事了。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然后我们又嬉耍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都睡着了。再一次醒来，天已蒙蒙亮，我还有些疲惫，但仍爬起来去给流川买吃的。回来的时候他也醒了，有点不满，问我跑哪里去了，看到我手里的袋子，他说头晕没胃口吃的，那可不行，不能不吃东西，哪怕就吃一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这才想起，自己从昨天中午就没东西下过肚。

　　回顾昏睡这几天，觉得实在有够傻的！不能再这样了，赶紧振作起来吧！我还有流川宝贝儿呢！

　　十一月二十二日晴

　　还有一个月多点的时间就放寒假了，学校的课程不太紧张了，这是为了让大家有充分的时间自己复习，要考试了啊。

　　我借着去书店的机会，找了找那方面的书籍，反正我的样子，不穿制服根本不像是高中生，虽说有点心虚吧，真是太不成熟了！

　　离开书店，按照书中的只是，我去药店买了些必需品，嘿嘿^▽^下次一定做得好一点！

　　仙道的日记暂时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