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夜》橙味果奶

22、第 22 章

　　自从受伤后少艾便不被允许再去学校了，甚至出门都成了问题，她老是觉得奇怪，这样的小伤不至于吧！不过反正也习惯了。家里变地很奇怪，肖沉夜不在，展易就会时常来，其实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他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眼睛却一直警惕地看着窗外。
　　“你的身体恢复地很快。”他就这样眼睛看着外面，嘴里却说着和她的对话。
　　“恩，知道了。”她也不是很爱搭理他，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突然不去学校了，不会觉得不习惯吧。”
　　“没有。”
　　说到学校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已经愈合结疤了，只是肖沉夜似乎对展易说的会留疤这一点很不满意。
　　“这个家自从你来之后就有了点温暖了。”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等待下文。
　　“知道吗？夜出生在这里，她的母一直被他父亲幽禁在这里，他长大了之后，也就一直住在这里没变过，但那些幽禁已经没有了。这里好象是他的一个神圣领地，他从来不带女人到这里来，甚至连罗叶都没到过这里。你是这里的第一个女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想怪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带一点温情，所有的摆设都像是肖沉夜气质的延续一样。
　　“他恨他妈妈吗？”她终于开口，但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仍然是太沉重了。
　　“不，应该说是爱恨交织。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弃妇。”
　　“弃妇？”
　　“他的母亲深爱他的父亲，但却得不到回应，于是便无数次要离开，他的父亲终于暴怒，不再给他自由，也不再见她。其实他们本来是很相爱的，却因为彼此的倔强将爱完全摧毁。”
　　展易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似乎在探询着什么，少艾马上将目光移开，她咬了一口苹果，苹果上的牙印刺激着她的眼睛。
　　“少艾，试着去爱他，他是不可多得的男人，如果不爱他……”他忽然停了下来，不爱他又如何，他这样的男人即使她不爱他，他会放手吗？“千万不要不爱他，即使不爱他也要装得爱他，不然他会让你一辈子留在地狱，永不超生。”
　　少艾打了个寒颤，她舔了舔苹果，似乎没以前那么好吃了，她扔下苹果，准备上楼。
　　展易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知道了。”他挂了电话，冲着她说，“少艾，换换衣服，哦，你房间的橱里都是夜给你准备的衣服，他今晚有个宴会要你参加。”

　　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无数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她窒息。
　　她拉了拉齐胸的水蓝色晚装，很合适，好象是给她贴身制作的一样，只是不大习惯穿这样的衣服，太多的皮肤裸露在外头，让她觉得不安全。
　　一双厚实而温暖的手照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进怀里，“难得穿地那么漂亮。”
　　她抬头，却马上被掠夺了双唇，一个很庄重的吻，但少艾却感觉到了他气息中的欲望。
　　他拉她入场，并没有介绍她，她也希望他不要介绍她，怎么说？这是我的情妇？这是我的禁脔？多好笑地不行，再说她放眼望去，这里的女人不过是件摆设，来为男人争奇斗艳的。不过肖沉夜却没强迫她做什么，只是把她安置在一边，把吃的喝的都给她安排好，然后拍拍她的脸，“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今天一定得带女伴的，因为过一会儿有好节目，委屈你一下，好吗？”
　　他竟然这样客气，她倒有点不习惯了，她挪了挪身体，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个不大起眼的地方，于是点点头。
　　“真乖。”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要乱跑，这里的男人可各个都是如狼似虎的。”他笑了起来，“别害怕，我吓你的。”
　　她看着他走远，想着他说的节目，什么节目要用到女伴的，对了女伴为什么不找罗叶，她才是他最正式的夫人，而且罗叶在各方面的条件都比她好，为什么？她抿了一口果汁，看看来往的人群，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她搓搓手，无意识地搜索着这些人，目光却停留在了肖沉夜身上，刚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竟然带了眼镜，眼镜把他骇人的气息都遮蔽了起来，他看上去斯文有礼，英俊挺拔，在场的人中不乏长相杰出的，但只有他有与人不同的气息，她并不明白那种气息是不同在哪里，只是如此感觉。
　　“真巧，又遇到你了。”
　　严晓泾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就如世家的公子，优雅高贵，如神话中的美少年一般，站立在她面前。
　　“晓泾？”奇怪了，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奇怪吗？”他在她身边坐下，手里端着酒杯，“知道吗？我叫这个为糜烂的盛会。”
　　“糜烂的盛会？”
　　“对！不过是几个富家子弟显显富贵，然后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看，那是我的女伴。”他的手抬了抬，直指前方正在寻找什么的女人。
　　他轻蔑地笑了起来，“一个无趣的女人，苍白、空虚、糜烂，却掌控着一家大集团。”
　　少艾总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劲，她看看他微红的脸，“晓泾你喝醉了。”
　　“我怎么会醉，干我们这行的是不可以醉的。”他侧过脸看她，“你今天很漂亮。”
　　少艾有点不好意思，她舔了舔有点干的唇，喝了一口果汁。
　　“肖沉夜真他妈的好眼光，带你来参加这个宴会。”他摇摇手里的酒杯，“这里的女人都是一股子陈腐的味道，只要是男人她们都会张开腿，不干不净，看了就让人倒胃口，只有你才是这里最干净最耀眼的。我可以保证，你只要走出这个肖沉夜给你划的保护圈，在这里的所有男人都会来争抢你。”
　　“保护圈？”
　　他笑了笑，有手指在周围划了一个圈，“你看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果然，她按他指的方位看去，就首先看到了展易，他若无其事喝着酒，和人聊着天，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这里，而周围的侍应生有几个她好象也在那里见过。
　　“我敢打赌，我现在即使只碰你一根手指，也会立即死在这里。”他喝了口酒，“他们可是最好的杀手。”他突然站了起来，“好了，我可不敢久留了，我的主顾也在找我呢，我先走了。”他又转身凑近少艾，很神秘地笑，“对了，知道为什么肖沉夜没带罗叶来吗？”
　　“为什么？”这正是她心中的大疑问。
　　“因为……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他转身将右手放在胸口给她鞠了个躬，“我先走了诱人的人鱼小姐。”
　　少艾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他如何能看出肖沉夜的眼线，他如何能知道罗叶的事，他又怎么会叫她人鱼，那不是只有肖沉夜才会这么叫的吗？
　　太多的疑问，她摇摇头，和她无关的，就不去管，只是严晓泾竟然说她干净，她真的干净吗？她抬头看着所有的人，各色各异，他们那光鲜，看不出一点的忧愁，他空虚吗？他们寂寞吗？她的心忽然一沉，一个身影闪过她的眼前，她的目光被全部吸引了过去，是她吗？是她吗？怎么可能？又在这里再见到。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似乎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双手因为紧张握成了拳，身体都前倾，几乎离开了座位。
　　“哎！”她拦住了一个服务生，“我想问问，那边那个夫人是谁？”
　　“她，哦！她是林夫人，林宝容先生的夫人。”
　　“林宝容？是不是那个有名的珠宝商？”
　　“对，就是他。”
　　少艾整个人都倒在了椅子上，真的是她，她终于又回来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可她知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呢？她知道吗？
　　少艾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紧紧咬着下唇，深地都充血了，她回来干什么？炫耀她的荣华，展示她的富贵吗？还是来嘲笑他们的无能？她紧握的拳头都发白了。
　　室内的等忽然灭了，整个地方都黑漆漆地一片，她却没注意到，心里只是一阵痛苦一阵哀伤。
　　忽然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她吓了一跳，刚想反抗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怎么？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没什么。”
　　她才意识到整个空间都暗了下来，“怎么了？怎么关灯了？”
　　肖沉夜笑了笑，“你现在才发现吗？真是迟钝。这里将全权交给女士，之后就是女士的舞台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灭了灯之后，侍应生会给每位女士摸一张纸牌，然后摸到Q的女士就可以说一个愿望，每一年的宴会都会产生三位皇后，而在场的所有社会名流都将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助她实现愿望，所有每个女人都想成为今晚的皇后。”
　　少艾现在却没心思玩这个游戏，她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
　　肖沉夜搂着她，“当然，今天产生的三个皇后将是所有人的皇后，你怎么会和她们一样，你是我一个人的皇后。”
　　话刚落音，就传来了主持人宣布游戏开始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侍应生端了个精致的银盘过来，上面放满了纸牌，少艾看着却没动手。
　　肖沉夜拍拍她的背，“为什么不摸一张，试试运气嘛！”
　　她才伸手摸了一张，刚想翻开却被侍应生阻止。
　　“小姐，这是您摸定的牌吗？”
　　“……是！”
　　“请您把它给我。”
　　少艾有点莫名其妙，她看了看肖沉夜，他点头示意她按照侍应生的话做。
　　她交出牌，侍应生看了看，朝她微微一笑，“小姐现在游戏已经开始了，请您确定您自己的位置，不要改变。”
　　少艾再次看了看肖沉夜，他却只是神秘地笑，并不给她答案。
　　又过了一会儿，她便见到几个侍应生分别从各个方向走上了台，然后将三张牌给了主持人，主持人看了看，微微一笑，伸起了拿着牌的左手。
　　“现在我宣布，今晚的皇后已经产生了。灯光师请！”
　　请字刚落，暗沉的大厅忽然亮起了三束光，分别照在了三个女士的身上。
　　少艾只觉得眼前一亮，她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耳边却爆发出一阵的欢呼声，她只觉得肖沉夜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凑在她耳边说道，“我的皇后，告诉我你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