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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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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啊?”我猛地意识到边上有人喊我,回头看看,原来是义清,“怎。。怎么了啊?”
“铺子里没多少人了,我回院子去了。”义清拉拉我衣袖说道。
“哦,好的。”我点点头。
“掌柜的,你没事吧?”边上孙二嫂探过头来问我,“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身体不舒服啊?如果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这会儿铺子里也没多少客人了。”
“哦,那我也回去了。”自打那丁虎从这走了之后,我的脑袋瓜子就没冷静下来过,满脑子都是那。。。,傅天。
他皱着眉头望着我的样子,他被我捉弄吃的满嘴酱汁的样子,他坐在那里看我做菜的样子,他看我出糗也忍不住笑的样子,还有他坐在我身后低声说,“叫我傅天。”
他真的是喜欢我吗?
洗了洗手跟义清一起出了面馆,忽然又想起落在面馆的金创药,想了下还是对义清说道,“义清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哦。”义清点点头自己先走了。
我跑回面馆拿了那金创药,又犹豫了,要去。。看看他吗?要不还是去看看他吧,就连那丧尽天良的歹人,我都帮他包扎了伤口,更何况他一个捕头呢,这有什么呀,这不是应该的吗,他还帮我救出长柱哥呢,这样一想心里舒服多了,当即拿了那药直奔衙门,那丁虎好像是说他住在衙门边红门的院子来着。。
可是找到了院子,到了门前我又忐忑了,仔细想了下又回了头,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敲敲脑袋自问我这是怎么了,到底心虚个什么劲啊。
“采心?”
我一下愣住了,身后传来的明明是那个傅捕头的声音,而且,而且他刚刚是叫我采心,我保证没有听错,他不是叫林姑娘,而是叫我采心。
我忽然像是被施了魔法,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更别说转身了。
那人却一步一步上前,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声跟着他的脚步声一样越来越清晰。
“你怎么在这里?”他走到我对面,语气诧异的问我。
冷静冷静,我吐一口气抬头,问他,“傅捕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一怔没有回答,却问道,“你找我?”
我点点头,拿出金创药,“刚刚在西街那里看到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帮你上点药。”
他倒是愣了,眯了眼睛看我。
我立马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别多想哦,你也看到即便是那歹人,我也帮他包扎了伤口的。更何况你。。你也不是坏人。。”
他闻言低笑了声,转身走开了。
我转头诧异的看他。
“进来啊,不是帮我上药吗?”他挑挑眉,径自进了院子。
我呼了一口气,拿着药跟上。
他住的地方还挺大,看起来比我们家的小院还大些,看起来是正房东厢西厢各三间,我问他,“这里还住着其他什么人吗?”
他回头望望我,“没有,就住我一个人。”
我四周打量了下,这么大个院子,他一个人住着晚上也不嫌害怕啊。不过一想到这个小院子里现在就我跟他两个人,我又浑身不自在起来。这不是传说中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算了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还曾经只穿着泳装跟只穿着泳裤的男人在一个池子里游过泳呢!
“想什么呢,不是要帮我上药吗?”那捕头双臂环胸,一脸似笑非笑的看我。
我冷静了下,走上前去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嗯?”
“上药啊,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上药啊?”我一脸莫名其妙,这人看起来大大方方的,怎么这种事情上也扭扭捏捏的。
“噗~”那人却突然笑出声,以拳掩口轻咳,“我只是伤了胳膊,不是把袖子捋起来就可以了吗?”说完就轻松的捋起了袖子,露出伤口。
我呆住了。。是啊,这个时代的衣服又不像现代,这宽大的袖口想捋到脖子也行啊。。神那,我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我是让他把衣服脱了吗?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抬头看看那捕头一脸揶揄的样子,更是火大,惹急了我本姑娘还不伺候了呢,有本事你自己上药吧。
“不是帮我上药吗,再拖下去恐真有什么炎症。”那捕头见我面色不霁,轻咳了一声说道。
我哼了下,拿了药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伤口还真是不小,一指多长的口子,隔了这么久好像还在往外渗血。
“有干净的纱布吗?”我抬头问他。
他指了指墙边的柜子,“打开来最上面一层。”
我走过去打开一看,妈呀,纱布加上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物,看来这家伙平时可没少受伤啊。
用纱布把伤口仔细的擦干净,然后拿了药慢慢的敷上去。
对面的人坐在那动也不动,黒眸定定的看我。
“你觉得疼啊?”看他的样子好像怪怪的。
对面的人怔了下,微微摇摇头低声说,“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因为离他很近,低沉的语气,伴着呼吸的热气一起吹到我耳朵里,让我脸上微微热了起来。
抬头看到他含笑的眼眸,心上更觉得慌乱。
“你。。你别看着我啊,你看我我手抖的厉害,再碰着你的伤口。”我警告他。
“为什么抖?”他牵起嘴角问我。
“我。。,要是有一个大姑娘盯着你看,你不抖啊!”
某人低笑了声,还是坐好了配合着我把药上完。
上完了药,又帮他用纱布包扎了下,“行啦,这两天还是不要洗澡了,免得沾了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这也算公伤了,这两天应该不用去衙门,能在家歇着吧?”
没听见回答我抬头望过去,对面的人只是怔怔看着我,我脸一热,慌忙站起来,“我把剩下的纱布放回去。”
我这是怎么了,太久没跟男生接触了吗,怎么光是眼神就让我心跳加速心猿意马了?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纱布放回去。刚刚没留意,现在一仔细看,这房子收拾的还真是干净,一成不染,真不像独居男人的住处,看起来就像是还有一位女主人。。忍不住开口问他,“这房子都是你自己收拾的吗?”
“不是啊。”身后的回答。
“我说呢,看这样子也不像是男人收拾的。”我转身,了然的望了望着他。
那捕头愣了下,牵起嘴角望我,“二牛的娘在衙门里负责做饭清扫什么的,她也负责打扫我这院子。”
“切,我就不相信你这院子没有其他姑娘来过。”
“除了你,只有馨儿来过。”他望了望我,又添了句,“很久之前。”
馨儿,叫的还真亲近啊。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想于馨儿在他的心目中有着永远也无法被旁人取代的地位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初恋永远是心底的白玫瑰啊。
“我回去了,傅捕头。”我指了指桌上的金创药,“再需要擦药的话,你可以让丁虎他们帮帮忙,我看出来了,那几个家伙虽然表面上怕你,心里可是很关心你的呢。你也不要总是冷冰冰的对他们了。”
“我说过了,叫我傅天。”对面的人骤起眉头望我。
“傅,傅捕头。”我一愣,“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说丁虎他们很关心你。。”
“你呢?”
啊?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不关心我吗?”他忽然上前两步。
“你别过来!”眼看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你。。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他闻言停步,轻声问我,“不关心我的话,为什么过来替我上药?”
“我。。”我关心他吗?我明明关心很多人啊,他对我来说比较特别吗?难不成我也喜欢他了吗?可是他不是还记挂着于馨儿吗?我怎么能喜欢他呢,不可能啊。。我的心忽然前所未有的慌乱,就好像在这世界初醒的刹那,迷惘而又害怕。
我有点慌乱的抬头望他,“我,我不知道,我要好好想一想。。”说完逃似地向院门跑去,“我得回去了,我。。我挺忙的。”
“采心”身后的人喊道,我顿了下脚步。
“我等你想清楚。”那人语气低沉而又温柔,“对你,我傅天有耐心。”
初夏的暖风吹的我面颊燥热,路上的行人好奇的看着我捂住脸一路小跑,傅天,傅天,我捂住自己的心口努力不去回想他的样子。
“二丫头你脸怎么这么红,累着了吗?店里这会了客人还是很多?”老太太看我进门,以为我刚从面馆回来,一脸纳闷的问我,“赶紧回屋躺着歇会吧。”
过了会老太太又没好气的嘀咕。“看你那迷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姑娘动了春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