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就当什么都没说

39、大结局

　　案件大审未公开。赵昱代表大理寺，坐刑部侍郎右手，许纪为冯宁勋辩护。

　　冯宁勋跪堂下，跟那日午后赵昱在门口见他时一样，抽掉一分精魄，沉郁镇定。张希英作为知情人到场，站在官衙陪审身后。
　　张希胜也被带来，刑部怀疑他替姐姐报不平，可他那日跟礼部尚书的小公子形影未离，喝完喜酒又去了小公子家睡觉，没有作案时间。

　　孙老跟夫人上堂指认尸身并非他们女儿孙玉竹。
　　城中尸体失踪案累计5起，近日杀妻案中奸夫□□尸体停在义庄，停尸翌日失踪，许纪让人传唤商人来公堂确证尸身。果然，尸身正是商人妻子。

　　新娘新婚夜失踪，没有证据证明孙玉竹是生是死，冯府新房里的尸体是已死三日之人，这一切都不能证明冯宁勋杀人。冯宁勋当庭释放。
　　刑部将此案定为悬案，同在大理寺备案。

　　京城里鲜有秘密，不出七日，城中人尽皆知，孙家女儿成亲之日被杀，可怜这芳华二八，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女娃子，福薄命苦，不成人妇作仙家。刑部将冯宁勋下死牢，等秋后行刑，孙家跟冯家成了仇人，但女儿不能入祖坟，尸身埋进荒地。

　　白天敲定去江南西道，晚上就被许纪叫去荒地守坟，赵昱一身华服窝在杂草里，好不闹心。

　　月黑风高，夜过三更。一辆摇摇晃晃的两轮小车从远处驶来，风吹处，恶臭熏天。那车吱吱嘎嘎来到近前，不偏不倚地停在坟前，赵昱要呵斥他离开，被许纪一把捂住嘴巴，神色紧张。
　　那人把粪车停好，从车上抽出一把锄头，毫无预兆地刨起坟头，新坟土松软，不消多久锄头就磕上棺材。

　　黑夜里，那人佝偻着身躯，喉咙里滚动着粗哑的笑声，一锄头掀掉棺木一角，那人也明显一愣，按理说孙家为女儿置办棺木不会这么含糊。
　　许纪拉着赵昱起身，趴在草丛里的两个官差身手矫健，一脚将那人踹倒，二话不问将人绑走。

　　“你既然知道凶手是倒夜香的，找来衙役动手，为什么还叫上我？”赵昱不甚高兴。
　　“我觉得看现场的机会难得，想不想看点更难得的？”许纪一提醒，赵昱就明白什么是他口中更难得的。年老怪癖的挑粪人家里藏着四具尸身，年龄性别腐烂程度不一而足，赵昱想想就肠胃翻腾。

　　许纪跟他身后，平日里那些东西也见多了，这挑粪老头在尸身上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他也不好奇。

　　“是你送信给张希英改约时间地点？”见他点头，赵昱蹙眉：“难怪案发当晚她有不在场证明。冯宁勋没赴约？”
　　“是不能吧。”许纪笑笑，大有人外有人的自觉：“要成全的人太多，我们虽有愿想，但不如他人心狠手辣。”
　　“你怎么断定冯宁勋会舍弃官场？”赵昱不解。
　　“我最后通知的他，在他进洞房前。我不能断定。显然他被下药了。没走成。”

　　“你说，孙玉竹去了哪？”回去的路上，赵昱问。
　　“不知道。”许纪如实答。
　　“她一定活着。”赵昱肯定。
　　“是啊，有同谋帮她，哪有不成功的。”
　　“她不会回来了吧。”本着陷害一人性命的决心逃脱藩篱，赵昱想。

　　“你不送我到我府上，你可是去我府上请的我。”抗议。
　　“明儿一道去江南西道，省时间再去请你。”解释。
　　“我睡哪？你要跟阿蛮挤一晚？”疑问。
　　“阿蛮床太小，我可以睡地上，帮您看夜。”解释。
　　“占你床怎么让你睡地下？”自问。
　　“实际上，我睡觉很老实，睡时一个样醒来一个样。”顺杆爬。
　　“这是两个样！”
　　“江南西道有什么东西京城买不到，就是进贡的也能帮你要来。”疑问。
　　“我此生最后一次自主回去，跟故人告别。”解释。
　　“带阿蛮？”疑问。
　　“他们只见重要的人就好。”回答。

作者有话说

　　完结了，自己撒花！希望一直在进步的路上……